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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大亮,而两人已经来到传说中的苍云派大门之前,天阶之末。
而牛蛋背后的郭云也缓缓醒来,翻身从牛蛋背后跳下,刹那间,一种难以言语的震撼如寒冬之雪悄无声息的袭来。
眼前竟已经是白雪皑皑一片苍茫,脚下微微有些积雪,似薄似无,可是远远望去,整个山顶已是白色一片。
仔细看去,天阶之末正中是一个越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刻的香炉,冉冉青烟缓缓升起。
而天阶之上,苍云大门却映着一道白皑风景,整个苍云大门由两长两短青白玉柱而成,每根大柱上都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巨门之顶,却是安放着一副由雪玉而制的巨大匾额,上面无任何雕刻添彩,简洁的刻着:苍云,两字。而门顶却是如何雅致的曲线,覆以青白琉璃瓦,整个门顶远远看去却像一顶轻巧而淡丽的冠冕。
或说以前所见五虎门匾多的是一种奢华慵贵之气,而在此匾之下,五虎镖行之匾却真如两者之间差距,不过凡世俗物罢了。整个巨门呈现一种无法形容的仙境之息,门内雪雾腾腾,琢磨不透,仿佛入其门便如得道升天一般。
而从天阶之末到门前仍有七阶,每阶上刻画着不知名猛兽与人缠斗之景,五虎匾额上巨虎虽真,却少着天下生灵生气。而每阶玉台上情景似乎是像天地间事物直接引入其中。
郭云随着牛蛋,走在玉阶上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震撼之情涌绎不绝,而巨门越近,越是让人有种臣服于下之感,而郭云甚至有种想跪下的感觉。
而牛蛋轻轻一笑,似乎早熟此地,淡然走向前。
刚到门前,两道白光忽显。
白光忽明,原是两人。只见两人皆是手拿轻剑,头戴羽冠,青衫罗衣,青白两色淡然存身上,脸上更是带着人间仙境之色,清丽不凡,而秀丽的面孔带着若隐若现的微笑:“两位施主,请止步。”
郭云看着两个比他大不了多少两人,竟有种形影残秽之感。
而牛蛋却也抱手道:“请通报一声,说有人诚心前来拜入苍云。”
而面前两人互相对望一眼,其中一人,脸上仍然带着清秀的笑容,拱手道:“施主,本门十年收徒已满,掌门已经传令好生与求道之人解释,不在收徒,望见谅。”
而旁边郭云一听,心中一凉,又是一喜,凉是这下苍云派是去不了,虽然到山下才得知此门,而一路之来,心中已经隐约中一些期待,此刻又如倾盆之雨哗然浇下。而喜是既入不了门,牛蛋也不会随之而离去。
牛蛋似乎早有所知,只是笑道:“在下带小云诚心向道而来,能否通报通融一下。”
另外个人,也是拱手道:“施主,莫让弟子为难,门下之规,歧视我等小辈能轻易作主的,定望施主见谅。请施主稍作歇息,便下山去罢。”
牛蛋一听,脸上也有些难为之色,仿佛想说些什么,到了嘴边看着两张微笑清凡的面孔又无法说出,只见他轻轻叹了一口起,回头看向郭云,而此时郭云却也正向他看来,两人目光一聚,牛蛋心中一叹,似乎有些为难的开口道:“能请两位小兄弟帮在于你们掌门通报一声,说是青字故人前来,想必能得一见。”
而门前两人又是互相对望一眼,其中一人对着牛蛋微微一揖,转身化为白光传瞬即逝。苍云门规极严,其中对客之礼更是重中之重,所以历来苍云派对外来者皆不敢怠慢。
郭云正要说些什么,只见牛蛋摆摆手,让他不用说了,而牛蛋却定眼向内忘去,眼神中露出一片难忘之色。郭云也不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对牛蛋的身份也有了第一次的好奇,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片刻,天空云团忽像被一根巨棍搅拌一般,渐渐旋转起来,而牛蛋却是回头看向郭云,眼中透着不尽的不舍,而郭云正好奇开嘴询问,仅仅吐出一字:...”,却只觉眼前一黑,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天空中那片云团转身化为青光刹那间便已到门口,青光之中,似乎包含着一人,手持拂尘,有些迷糊,却能清楚所知,此人手上拂尘不住轻微颤抖。
不知已过几时,郭云只觉得透露头微微有些疼,躺在一片柔软当众,记忆有些模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觉得睡了很久很久。
他轻轻偏过头,晴朗的天空让他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似乎已经习惯那熟悉的一切,每次睁开眼睛,总期待那熟悉一幕一幕慢慢揭开在眼前,郭云不由的惨笑,笑自己那么久还是未忘记。
柔和在风透过窗扇吹拂进来,暖暖的阳光照得眼睛有些睁不开,郭云躺在床上揉了揉额头,心里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缓缓起身,房间不大,室内采光极其之好,整个屋内也呈现着一种生气勃勃的感觉,而屋内几乎没有什么摆设,简单至极的方形木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两只椅子轻轻倚在一旁,而脚下似乎铺着薄薄的一张地毯,青灰简谱至极,猛然,郭云只觉得少了些什么!牛蛋!
郭云猛的站了起来,便往门外走去。
砰一声不大不小响声,郭云闷头开门却与一正要进门之人撞在一起,接着嘭咚一声,郭云低头看去,一直木盆正在地上打转,而那人正揉着头站起来,看到郭云已经起来,柔和一笑:“小施主醒了。”
郭云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连忙道歉,那人也不生气,慢慢捡起木盆,嘟囔着要去再打一盆水,而郭云刹那就拦住那人,不由打量了一下此人,只觉此人身上不由散发出一股清尘未染的气息,有些歉意的问道:“请问小神仙,送我来的那人现在何处?”
那人一听回头便笑道:“施主客气了,我哪是什么神仙,叫我玉阳便好。”
郭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而玉阳接着又说:“送你来的施主已经在昨日离去,只是让我穿带一句话,定之约,绝不负。”
郭云一听便明白了,心里一阵伤感,心中无数疑问却又无从问取,而自己却又孤自留于陌生之地,黯然之情流露于没与之间,只见玉阳又道:“小施主,若身体无不便,请你稍息片刻,便随我去玄殿之中,今日是择徒之日,等今日之后,你我便是师兄弟了。”
郭云一听,只觉全身无丝毫不适,当下点了点头,而玉阳轻轻一礼,便又转身离去,留下郭云自己独自站在院中,留下一片雪白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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