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房屋,熟悉的一切,随着火焰烟消云散。(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过了不知多久,牛蛋静静的坐在青石之上,旁边躺着还在熟睡的郭云,阳光轻轻的照射在两人身上,似乎有些温暖,似乎也有些忧伤,空中微微弥漫着轻微的泥土气息与淡淡的血腥味。
“牛蛋。”一声微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一些落寞又有些孤独,无尽的情感又寄托着唯一的依靠。
牛蛋看了下郭云,脸上还是挤出一些笑容,摸了摸郭云的头,淡淡道:“醒了吗?”
郭云翻了一个身背对着牛蛋,声音有些苦涩,似乎也不想开口,但是还是问道:“大家都走了吗?”
牛蛋点了点头,看着远处慢慢升起的晨日,微微一叹气,道:“是啊,大家都走了。”声音中完全已经无以前嬉笑憨厚的音色,透露着苍苍的伤茫,也有无尽的自责。
“是我害了大家吗?因为那个东西。”郭云缓缓起起身,看着牛蛋,声音有些抽泣,但是又强行忍住,带着重重的鼻音。
牛蛋笑了笑了,打手搭在郭云肩膀上,道:“怎么会,无心之失又有何罪之有?到是我明知你说下海口却依旧被酒所误,若我早些回到村里,也不至于事情发生成这个样子。”
郭云似乎有些诧异,但是还是说:“牛蛋,哪怕你回去也只是无济于事,白白送去性命吧。”
牛蛋淡淡一笑:“或许吧,牛蛋回去确实无济于事。到是保存了你我性命。”
郭云似乎没有听出什么异常,沉默了许久,才接着又说,:“大家的遗体呢?”
“我将你送来此后,又折了回去,大家尸骨已成灰烬。”牛蛋似乎有些不想回忆一些事情,声音毫无波澜的说道,又指了指不远处一堆石堆立起坟墓般的石包:“我也之能代大家在这里立一座空墓。”
远处墓碑上用血写着:古药村之墓。
郭云慢慢的走向那不似乎不是墓的石堆,缓缓的跪下,微风轻轻吹拂过来,还有些未干彻底的衣服透着一股冷气包裹这郭云,郭云身子不觉有些颤抖,不知为何。脑海里想着都是以前往事,熟悉面孔上带着熟悉的笑容,走在熟悉的小道上,看着熟悉的事物,做着熟悉的事情,一切都那般的熟悉,此刻却不知为何又些记忆不起那些,似乎在记忆中,随着大火有些模糊,两行清泪不自觉的也滑落下来,一切都成为了回忆,甚至是猛,仿佛他这十来年都是一片幻影,如不是从小陪伴他长大的牛蛋还在身侧,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正的存在过。
“爹,娘...!”自责,无奈,瞬间涌上心来,郭云毕竟是个孩子,不尽的抽泣起来,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再也见不到那些熟悉的一切了,一想到这些,一种无名的惧怕与孤独如当头之剑一般,悬与头间。
牛蛋站在郭云后面,脸上也是一片悲伤,又有些担忧,轻轻拍了拍郭云,“都过去了,我们总要活着,总要继续活下去。”
炎日又慢慢悬在头上,强烈的阳光照射的人们睁开不了眼睛。
郭云仍然跪着,一动也不动,似乎在回忆,似乎在发呆,而牛蛋也陪着他站着,两人放佛雕塑般静止在那里。
过了不知道多久,郭云缓缓问道:“牛蛋,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牛蛋替郭云拍掉身上灰尘,淡淡回道:“我会送你去一个地方,安置好你。”
郭云有些诧异,更多是不舍那份依靠,连忙道:“那你怎么办?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
“我有些必做之事,需我去了结。”牛蛋依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半蹲下来,扶住郭云的肩膀,道:“办完之后,我会来接你的!”
郭云似乎有些不放心,有些扭捏,但心中一想,便可知道牛蛋大概要去做些什么,却无法阻止,从小到大,虽然牛蛋非常好说话,基本有求必应,可是一旦牛蛋决定的事情,无论谁来都无济于事,郭云虽然心中有些不甘心,却也不好再问些什么,但是心中酸然一触,猛的一下抱着牛蛋:“我们真的还能再见吗?”
牛蛋也轻轻的抱着郭云,眼中也露着不舍与温情,却又道不什么言语,只得哈哈一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郭云似乎还抱着一丝幻想,看着牛蛋那有些强颜的笑容,道:“牛蛋能不能不去,等我长大了,我们一起再去。”
牛蛋抚着郭云的头,摇着头笑道:“郭小云,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
郭云小脸也有些红,但是还是看着牛蛋,眼中却是不舍,犟道:“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牛蛋却不以为意,夸张的笑了起来,伸手向腰间摸去,却未碰到什么,神色一僵但又转瞬及逝,狠狠的又给了郭云一下,“敢小看我牛蛋!我牛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有什么能阻拦我?”
郭云看着牛蛋那变幻似乎是有些滑稽的表情,不禁破涕为笑,拍着牛蛋那宽阔的肩膀,眼泪鼻涕还挂着,但也是笑了起来:“哈,牛蛋你又在吹牛了,我还不知道你那本事吗?”
牛蛋依旧哈哈一笑,不再多言,看着郭云眼中的不舍,只是对着郭云道:“如果休息好了我们就走罢,离我安置你的地方还很远,又不是一天两天我们就能分别的,看你小子那酸样,以后怎么跟我牛蛋闯荡江湖!哈哈!”
而郭云一听也是笑了笑,轻轻了点了下头,回头望了一眼那石堆,与那墓碑上写着的几个耀眼的字迹,又望向村子方向,那边似乎还有些青烟缓缓升起,似是炊烟,似是离别。随着牛蛋的叫声,郭云也转身追了上去,不在回头,因为他不想,也不愿。他只知道有一天,他会回来的,带着风尘,回归他的故乡。
而昨夜之人,两人却默契的互相一丝一毫也没有提起,不知是内心自觉的反感去提起,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反正,那只是一个伤口,又何必去揭开刚刚微微愈合的伤口呢?
笑声悠长,随风而去,似苦似伤,不知笑下又隐藏着什么?
或世间一切皆为浮云,可是在人性的光辉之下,透露着的情感又岂能用言语而能表达,豁达之人有豁达之人的努力,苟且之人有苟且之人的偷生。本而来讲,似乎又没有什么区别。区别仍然只有人心,善恶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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