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惜昏迷的时间说久也不久,三天的时间也足够叶惜的英雄事迹传便整个回山派,尽管叶惜当日的表现很奇怪,但没有太多复杂思想的他们宁愿相信眼睛,叶惜被吓晕了过去。
那些三流电视剧中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情节,叶惜不需要出门便能猜想到林静这几日究竟处在怎样的境地,充满内疚自责感的叶惜也不知道该与林静怎样解释这种玄乎其玄的事。
“这几天你一定受了许多委屈吧,他们是不是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叶惜看着一脸若无其事还在假装开心嬉水的林静道,经历了事情多了,他自然也学会事情不能总看表面。
林静赤脚踩在溪水里,没有去看叶惜,太刻意的假装一眼便能识破,轻声道:“没有啊!”
叶惜在广场那次便瞧见那一幅幅势利小人的嘴脸,修行者大多数都带着伪善的面具,彻底恢复记忆的他可以在脑海中想像那些弟子冷漠嘲笑的眼神,就像飞剑一样锋利杀人无形。
叶惜也没有在这个话题有纠缠,那个梦境让他经历的东西太多,对林梦儿的感情就像潮水一样,思念越来越浓,并不比林静少多少,醒来的时候就连连叶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叶惜深呼吸,静静的看着林静就好像看见了林梦儿的影子,林静回头,看见叶惜的目光很平静,不带任何柔情似水的眼神就像一团没有荡起任何涟漪的湖水,深邃让人不知深浅。
“叶惜……”
“嗯!”
“说起来你都没有跟我说过你的事情,你那病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
叶惜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拉着林静坐一个石头上道:“林静,我问你一个问题!”
林静很有小鸟依人的感觉,那小溪里的鱼儿都可以成双成对,这在溪边戏水的人怎么就不可能,放下一切羞怯感的林静直接靠着叶惜肩上,与溪水一样清澈的声音响起道,“你问!”
“你以前说过你很讨厌那个叶一惜,我好像听别人说也不是他害死了你姐姐,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他并没有死,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你会怎么办?”叶惜佯装问得很随意。
林静没有去思考叶惜为何突然问了这个问题,只是叶一惜这个名子脱口而出的时候,林静眼中便闪过一丝恨意,身体有一丝颤抖,虽然很轻微,但叶惜还是察觉到这细微的动作。
叶惜呵呵笑道:“不想说可以不用说!”
“反正我早晚也会告诉你的,二十年前,叶一惜与姐姐在四派剑会上认识,那时候姐姐很想要梦肠这把匕首,最后叶一惜就故意输给她,这是姐姐后来告诉我的,后来他们就从不认识到认识,感情越来越好,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像个尾巴似的总粘着他们,他们却哪我就去哪,那个梦惜湖你知道吧,那是他们最喜欢去的地方,没有任何危险的一块净土,其实那个时候我挺喜欢叶一惜的,当时我还对姐姐说日后也要像姐姐一样,可是后来姐姐为了那个家伙去偷了三派的迷生丹,本来没人知道是姐姐偷的,但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当时知道的就他们两人,所以我一直以为是他,再后来父亲禁不住天绝与风灵两派的压力,只好处死姐姐,我没有办法,救不了姐姐,只好找人通知叶一惜,其实我已经提前了几天,但叶一惜最后还是来晚了一步,姐姐都死了他还来做什么,那天他杀了很多人,就连我的母亲也是死在那个时候,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一定是他杀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叶一惜还没有死,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姐姐都死了,他怎么能不死。”
叶惜眉头一皱,再想想那时候的事情,有些事确实蹊跷,似乎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样,为何他赶到回山派正好见到林梦儿死的那一幕,那个可以激发魔性的假丹从何而来。
叶惜感觉自己脑海中的疑惑越来越复杂,就像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线团,叶惜叹一口气,不去理会那些一时半会理不清的思绪,林静疑惑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抗拒一定从严坦白却不会从宽,叶惜暗想那些东西也只好永远烂在肚子里了,若无其事道:“随便问问,我要知道那叶一惜这么不是东西,就应该早出生二十前,帮你教训他一顿。”
“恩,你要好好修行,如果他还敢活着就直接杀了他!”
“一定杀……”
……
自小生长在丹药世家的鬼婆婆擅长炼制丹药,但对于叶惜那奇怪的病却闻所未闻,尝试几次也不见效,本着不服输的原则,更因为考虑的林静,鬼婆婆这几日便一直在研究丹药。
黄天终究还是负了有心人,鬼婆婆在叶惜昏迷的三天里仍然没有想出办法,不过好在缓解那种病的方法还是有的,“明日你去朱紫峰找那个木和要一些碧水精金兽的血来。”
鬼婆婆擅长种植仙草灵药,那个木和便是饲养灵兽的行家,这二人向来没有任何私交,据说两人因为修行理念不同,常常闹到水火不融的地步,大大出手也是家常便饭。
而且这木和的脾气古怪,整日摆着一张别人欠他不还的脸,要求来碧水精金兽的血自然不易,更何况那妖兽还是木老头养了几十年的宝贝,平日里让别人瞧一见都忍不得,更别说要取它的血,可惜鬼婆婆要炼制折心丹,那血却是不可或缺的一味药。
在鬼婆婆一系死的警告后,叶惜终于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踏上去朱紫峰的路,像一阵风一样,屁颠屁颠跑得很快,好在这一路上没遇到多少人,叶惜也没有遭到太多的白眼。
穿过一条羊肠山道,叶惜的面前便开阔起来,再往前走几步便看见一个巨大的山洞,那洞口足有五十丈大小,洞内光线异常明亮,洞口前坐着一位老者,邋遢的道服,一脸倦意。
“老先生,鬼婆婆让我来取些碧水精金兽的血,”叶惜双手作揖,难道一见的礼貌道。
木和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叶惜道:“你就是那个尽日里传得沸沸扬扬被吓晕的叶惜!”
叶惜早已经做好了坏事传千里的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几乎了无人烟的地方也可以听到关于自己不怎么光彩的事迹,这老者没有任何嘲笑意味的说出来叶惜反而尴尬。
叶惜略显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不做作的表情恰到好处,让人一眼便瞧出他的尴尬,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林静与鬼婆婆,叶惜也不解释,将错就错道:“是啊,我就是那个叶惜。”
这时候木和才露出一丝鄙视,传言的叶惜怎样他不在乎,他只相信自己亲眼见的,冷声道:“别在这跟我完扮猪吃老虎那一套,你以为夹着尾巴就真是狗了,我最讨厌这种刻意表现出来的懦弱,怎么你还想在我面前突然来个一鸣惊人不成,活得累不累!”
叶惜一惊,这木和眼光幽幽,看来不像是在试探自己,满脸笑意的叶惜内心却在反复思量,木和瞧见叶惜仍然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便一声冷哼,吓得叶惜立马收起那一丝笑意。
“这回真是尴尬了,没假装!”叶惜还是先前那个动作与表情,改变的只是口气。
木和看着一脸孺子可教模样的叶惜道:“有话说话,有屁放屁,不憋不忍才是男人!”
如果不是心中肯定的话,叶惜一定认为这木和是从他那个世界穿越而来,被教导了这么一个人生哲学,没有一脸崇拜与谢意的叶惜强压内心的风起云涌道:“木老是怎么看出来的。”
当着叶惜这个小屁孩的面,木老一点没有修行者或长辈该有的风范,也不像一个世外高人一样举手投足间都有一丝飘逸洒脱,自小认为人应该活出本色的他也是就像个世井小民。
抠脚丫挖鼻孔这种寻常百姓间随处可见但在修行者中向来不存在的动作却在木和的手上轮番上演着,还一脸幸福满足感,根本没有把叶惜当外人的意思,那一脸正经的模样就好像在说,在一般人面前我不抠脚也不挖鼻孔,自己人面前要学会放开释放天性。
叶惜脸皮抽了抽,暗想着怎么瞧这老头就有一股想打人的冲动,叶惜这个问题被木和闲置了许久才回答他,“以那老婆子的性格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她还炼药,直接把你炼了!”
“那个……”
“不要扭扭捏捏,在我面前不需要这种东西,回家去做给林静看,有屁就放,放完走人。”
“我要取些碧水精金兽的血!”
“在里面,你要是拿得到的话自己尽管拿,杀了它都没有关系!”
“啊?”木和说话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叶惜先前还是依着鬼婆婆的描述想像着这老者究竟是怎样的人,没想到现实的想像出落的差距如此大,难道这老头玩双面伊人。
“啊什么啊,”木和居然用一种很不赖烦的口气说道:“别打扰我忙正事!”
叶惜暗想着他所谓的正事是不是就是抠脚丫挖鼻孔,奇怪的看着这个玩人格分裂的老者,暗想修行者果然不是在变态中灭亡就是在变态中更变态,叶惜道:“鬼婆婆说您老小器,我原先还想着怎么舌战您老,没想到现在还有许多话还没机会说。”
“要不,你先舌战一会……”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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