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盘也奇道:“你怎么成了杨将军了,可是魏侯给的官职?”
他俩不约而同地都称呼杨泽为杨将军,杨泽一有官身,他俩立时就换了称呼,把他当成了可以平等论交的人物。
杨泽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吴有仁为什么来林州的事,真相他是不会说的,只说不知怎么会在林州的大牢里见到吴有仁,然后吴有仁又对此事很上心,亲自点他去京城见女皇,而为了自己见女皇时有体面,所以魏侯才给了郎将的官职,是武职,而不是文职。
韩盘和向成卫听了这番经过之后,都是惊讶不已。好半晌,韩盘才道:“原来吴大人竟然这个嗜好,竟然喜欢坐牢,这个嗜好真是让意想不到啊!”
向成卫却猜道:“会不会是吴大人要思考什么事,嫌外面太闹,他这种身份的人,到了地方上,要拜见他的自然有无数官员,他为躲应酬,所以才躲到大牢里找清静的?”
韩盘哦了声,点头道:“有理,这个解释估计是对的,要不然谁会有兴趣去坐大牢呢,看吴大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脑袋有病的人啊!”
“脑袋有病的人,也做不到中枢舍人这样的位置,更没法成为天子近臣!”向成卫补充道。
他俩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是对的,除此之外,实在再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杨泽没有接这个话茬儿,他岔开话题,道:“韩大人,现在学生成了武将,这次又要去京城,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家里的……”
韩盘和向成卫异口同声地道:“家里的事不必担心,自有本官照应!”
杨泽知道他们肯定会照顾的。既然别人给了自己面子,那么这时候自己也该给别人面子了!
他道:“韩大人,可是想与吴大人结交?他的脾气可古怪着呢,不好琢磨,要想结交的话,怕是要费一番力气!”
韩盘的心思大家都知道,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不就是想进京当官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家都理解,用不着忌讳什么的。
韩盘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道:“本官确有这个心思,只是不知该如何着手,不知那吴大仁喜欢什么啊!”
顿了顿,他又道:“以前本官打点时。是给吴大人送过礼物的,但他却不收,看样子他对金银财帛之物不敢兴趣,那么女人呢?或者娈童?女人倒还好说。这个娈童嘛……”
杨泽忙道:“不会的,吴大人肯定不会喜欢这些,韩大人不要往这方面想。”
韩盘和向成卫同时问道:“何以见得?你知道他的喜好?”
不怕当大官的人有喜好,就怕那大官没喜好。有喜好就好办,只要按着喜好来,那就容易得多。花多少钱也值得;可如大官没喜好,那就难办了,无处着手啊!
“何以见得?”杨泽心中大奇,他们不会是真的看不出来吧?我都看出来了,他们会看不出来?
韩盘对这事极为上心,急道:“要是你知道吴大人的喜好,那便说出来听听吧,我正为这事儿着急呢!”
杨泽想了想,看样子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他道:“两位大人请想,吴大人是凤阁里的中枢舍人,这样的官职,势必常常出入宫廷,甚至每天都要进宫见女皇陛下,也会看到宫里其他的女官!”
韩盘道:“那是自然,他可是天子近臣,别人想像他这样,也是不可得的,有的官员甚至一辈子都没见过皇上的面呢!”
杨泽一拍手,道:“对啊,这就是关键所在了,吴大人成天进宫,如果他是好色之人,宫里那么多女官,那么多的美女,就算他再能装,可也不可能从不露出破绽的,只要有一次他表现出好色的意思,那他的仕途也就完蛋了,丢官罢职是小事,没准儿激怒了皇上,他会被砍脑袋的啊,可他现在既没丢官,脑袋也好好的长在脖子上,那不就证明他并非是好色之徒么!”
韩盘和向成卫恍然大悟,对啊,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吴有仁要真是个好色之徒,那装一天两天还行,但可能在女人成堆的宫中,装上一辈子么,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杨泽又道:“娈童之事就更加不可能了,虽然学生不知中枢舍人到底负责什么,但也知这是个要职……”
不等他说完,向成卫便道:“中枢舍人有储相之名,他有可能以后会当宰相的,而我大方帝国中,没有任何一个宰相是有喜欢娈童的嗜好,如果有这个嗜好,一般被政敌知道,那就是攻击他的最好利器!”
韩盘一拍大腿,道:“对啊,确实是这么回事,能当上中枢舍人这种要职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古怪嗜好的。看来我真是乱了方寸,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出。可他不喜欢金银,不喜欢女子娈童,那他喜欢什么呢,他总有一样是喜欢的吧?”
杨泽笑了笑,低声道:“小丈夫爱钱,大丈夫爱权!”
他从吴有仁写了道受污损的圣旨,就不顾一切地从京城一直追到林州,又想尽办法地折腾魏元成的举动上就看出来了,吴有仁是典型的官迷,为了能当上宰相,他是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的!
听到大丈夫爱权的话,韩盘的脸色黯淡下来,道:“这个我可实在没法帮上忙了,他都当上中枢舍人了,而我只是个小小的边疆刺史,哪可能在仕途上帮到他的忙!”
向成卫也摇头,说到权力,他同样也有无力感,他连刺史都不是,为了能接韩盘的任,费了无数的心思,头发都快熬白了,他怎么有可能送吴有仁权力了!
杨泽道:“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要是事关了自己,那就只能费脑筋了。两位大人都在局中,所以无法看透此事啊!”
韩盘和向成卫听他这么一提醒,立时两个人都明白了,是啊,刚才只顾着想自己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却忘记了人家吴有仁能捞到什么好处了,人家是不收礼,可因为那礼物是实物,人家要啥没有,不稀罕这个,可看不见的礼物呢?
“送他功劳!”韩盘和向成卫同时想到了这个,既然吴有仁爱权,那自然是想当大官的,可从中枢舍人跨到宰相,这可不是一步的事情,而是好几步,而且并不是每个中枢舍人都能当上宰相的,竞争对手多着呢,要想在竞争中取胜,那唯有功劳!
韩盘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既然吴大人赶上了这场功劳,那不如……”
“给他首功!”向成卫补充道,反正他是占不到首功的,所以首功给谁都无所谓,又能讨好吴有仁,牵上这条线,何乐而不为呢!
韩盘有心自己占首功,可在心中权衡了一下,首功和讨好吴有仁哪个更重要些,好半天,他终于一咬牙,道:“把首功让给吴大人吧,这事儿得杨将军你去说才成,我们不好出面,该怎么说你知道吗?”
杨泽想了想,道:“就说吴大人从京城来瓜州访友,而这个友便是韩大人你,就在他到来之时,发生铁花离这事儿,然后在吴大人的指导之下,韩大人和向大人出马,把铁花离给擒拿下了,如何?”
韩盘喘了口粗气,点了点头道:“就这么说吧,不过具体事宜是你去办的,这点要在奏章上体现出来,我们不能亏了你呀!”
杨泽听了这话,心里舒服,韩盘虽然和吴有仁一样,是个官迷,可在为人处世方面,还是相当不错,知道不能吃独食,这种时候还能想着自己,人不错,看来自己去京城这段时间,他会好好照自己父母的。
杨泽笑道:“韩大人放心,这道奏章自然要由吴大人起草,他得了好处,必不会落下咱们的,不要说学生我的姓名,两位大人的名字,他同样会大书特书的!”
稍停了下,他又道:“就算他不写也没关系,学生同他一起上京,等在拜见皇上时,学生也会把两位大人的功劳,向皇上奏明的!”
韩盘和向成卫这份感激就别提了,差点儿就要拉着杨泽的手,一起去院子里,摆香案拜把子了!
杨泽出了花厅,去找吴有仁,这穿针引线的事情,自然要由他来做,这可是大人情,可不能让别人去做。
来到吴有仁的门外,杨泽敲了敲门,道:“吴大仁,可梳洗好了?”
吴有仁在屋里道:“进来吧,早就梳洗好了,正歇着呢!”
杨泽推门进屋,见吴有仁斜躺在大椅上,正在喝茶呢,他转身把门关上了,走到吴有仁的跟前坐下,笑道:“吴大人可是累坏了吧?”
吴有仁哼了声,道:“累些没什么,只是不喜那个刺史,一上来就没好话,竟然问我圣旨的事,我看他是脑子有毛病吧!就算有圣旨,他这种小人物,也不必我亲自来传旨,随便派个小宦官不就得了!”
杨泽等他发完牢骚,笑道:“吴大人误会了,韩刺史可不是个讨厌的人,他还正想着送你一份大礼呢,不过前提是,你得是他的朋友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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