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骏不踢人了,他茫然地望向那边的大哥,就见慕容犀正弯着腰,向杨泽行礼呢,这明显说明,杨泽确实是镇西的县令!
在中原大方帝国中,县令是最小的地方官了,芝麻官一枚,可就算是大方的芝麻官,在民间中也被称为百里侯,掌管方圆百里土地的一方诸侯,何况镇西管辖的地方还不止百里,这要放在秃噜浑里,那县官是什么,那就是一个拥有数百里极富饶草原的大部落汗王,而且这个汗王还有自己的城池,背后还有求州这个“超级大部落”当靠山,这是什么概念?
这个概念就是草原上所有的部落,只要不结盟,单对单的面对镇西县时,那么哪个部落也不敢得罪镇西的县令大人,所括慕容部在内!
慕容骏万万没想到,杨泽竟然会是镇西的县令,他收回脚,看向周围,就见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可怜当中又掺杂了许多的嘲笑,似乎在笑他是一个大傻瓜!
那边,慕容犀给杨泽行过了礼,直起腰后,见杨泽脸色不悦,他赶紧又回过头,冲着后面叫道:“快点儿给好朋友们松绑,磨蹭什么呢!”
骑兵们赶紧跑到圈子中间,把树洛部的人和镇西士兵们给松了绑,之后骑兵们立即后退,刚才他们虽没有象慕容骏那样,对这些俘虏拳打脚踢,可抓人的时候,下手重了些,当然下手轻了也抓不住人,可他们还是怕这些刚才是俘虏,现在却是大爷的人报复,要是真被揍一顿,可是有冤没处喊去了。
树洛部的人也就罢了,他们的部落弱小,受人欺负实属平常,不管怎么说慕容部也是秃噜浑最强大的部落之一。可镇西士兵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不是秃噜浑的牧民,用不着害怕慕容部,更加用不着害怕慕容骏。
一个镇西士兵跳起身来,几步冲到慕容骏的跟前,叫道:“刚才你踢得爷爷踢得挺欢啊,有没有脚疼!”随即飞起一脚。正中慕容骏的肚子!
慕容骏哎呀一声,向后跌倒,四脚朝天地坐到了地上,心中暗叫:“糟糕,这帮子镇西人要报复我!”他转头冲着骑兵们叫道:“快来保护我!”
他毕竟是四王子,虽然骑兵们不归他管。可眼见着他挨打,再怎么着也得上来表表忠心,最起码也得做出姿态来,叫嚷几声总是需要的!
七八个骑兵跳下马来,挡在了慕容骏的身前,冲着那个镇西士兵大呼小叫,不让他靠近过来。一边喊着,一边向慕容犀这边望去。
那边,杨泽阴着脸,下了战马,士兵立即拿过一个行军马扎来,他坐到了马扎上,又对着慕容犀招了招手,慕容犀连忙过来。士兵也给了他一个马扎,他便坐在杨泽的下首,满脸堆着笑容,等着杨泽问话。
那边传来慕容骏的叫声,杨泽看着慕容犀,见慕容犀一副完全没有听到的表情,他心里便明白了。这两兄弟是有矛盾的,说不定还是那种盼着对方赶紧死掉的关系!
杨泽先是哼了声,道:“你是慕容部的,却胆敢和我天朝为敌。你想过后果吗,后果你能承担吗?”
慕容犀反应相当地快,几乎是杨泽刚把话说完,他就道:“大老爷言重了,在下哪敢和天朝为敌,要说在下还是半个天朝人呢!”他倒是不解释自己为什么说是半个天朝人,而是冲着郝威峰笑了笑,有些话他说出来,远不如别人替他说出来。
果然,郝威峰小声对着杨泽说了几句,把慕容犀的身世说了说,没说得有多详细,但身份这种事情,只需几句就能点明。
杨泽听了,先是哦了声,态度缓和了,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大王子也算是自己人了。”他看了眼那边,道:“闹得声音有点儿大了,让他们小点儿声!”
慕容犀立即回头,冲着那边叫道:“都吵嚷什么呢,没见我在和大老爷说话么,都给我闭嘴,安静些!”
这话要是放在别的时候说出来,那是没啥,也就是让手下们小点儿声,字面上的意思,可这种时候说出来,那意义可就不同了!
那边挡在慕容骏身前的骑兵们,当即就明白了,这是大王子不许他们护着四王子,这是要讨好镇西的那位大老爷啊!骑兵们立即散开,都离得慕容骏远远的,四王子虽然也是身份尊贵之人,可比着大王子那还差了不少,大王子才是他们正经的首领啊!
骑兵们一散开,慕容骏当即就知道要糟,大哥把他给卖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想躲到人群的后面,可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躲,哪个方向的骑兵便会转身离开,不敢让他靠近!
几个刚刚被他打过的镇西士兵,一起走了过来,对着他拳打脚踢,一边痛打,一边问他,刚才打得我们很爽,现在让你更爽!
慕容骏抱着头趴在地上,他现在是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该去招惹杨泽,结果杨泽他没整死,现在反过来人家想要整死他了!
一顿暴打,见慕容骏被打得没声了,连求饶的话都叫不出来了,镇西士兵才算放过他,毕竟不敢真的打死他,好歹也是个王子呢,镇西士兵四下寻找,想找那三个头陀,可嘎木哈才不那么笨呢,早就躲得远远的了,想在上千人里找到他们三个,白天时没问题,可在这大半夜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杨泽看着慕容犀,他算是明白了,这位大王子巴不得他的四弟死掉呢,他轻声道:“大王子,对不住你了。”
慕容犀一愣,不知杨泽这话从何说起,杨泽微微一笑,道:“让你那兄弟活着回来了,他给你们部落丢了脸,这种货色,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慕容犀脸一红,打了个哈哈,道:“不知大老爷来我秃噜浑有何事,在下能否帮上忙?”
他可是个机灵人,见杨泽带着人跑到秃噜浑来,这又不是收税的时节,他跑这儿来能有什么事儿,十有七八和那三个头陀有关系,可那三个头陀,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的,必须要带回去交给父汗,这种大事可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杨泽嘿嘿一笑,道:“也没啥大事,就是想和大王子你做笔生意,你有没有兴趣?”
慕容犀顿时愣了下,做生意?要是大方那边肯和秃噜浑做生意,秃噜浑能穷成这样么,但这是不可能的,估计这位县令大人指的生意,还是和那几个头陀有关。
摇了摇头,慕容犀道:“兴趣倒是有,但在下不会做生意,怕是要让大老爷失望了,不过只要大老爷你一句话,慕容部虽穷,可还是拿得出些金子牛马的,全当孝敬,还请大老爷说个数出来。”
“你不想和本官做生意?”杨泽笑了笑,轻声道:“那我就叫人烧了你们部落的草场,杀光高于车轮的男子,所有妇人全都卖了当奴隶,你要不要试试?”
慕容犀大吃一惊,呼地就从马扎上跳了起来,这种话可不能当成玩笑来听,没这么开玩笑的,这简直就是开战前的通牒,马上就要抽刀子互砍的前兆了!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是吧?”杨泽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道。
慕容犀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就算是以前那些镇西的县令再怎么猖狂,再怎么不把秃噜浑的部落放在眼里,可也没有这么说过话,杨泽这是破天荒地第一次,进行这种毫无掩饰的威胁,几乎情同宣战!
付丙荣谭正文都手按刀把,恶狠狠地看着慕容犀,他们对于开战不开战的无所谓,反正杨泽说什么,他们都要捧场,冲着慕容犀瞪眼睛是最初级的捧场了。可郝威峰却大感忧虑,自家这位县令大人还真是年少不更事啊,这种话能乱说么,慕容部不敢惹镇西是一回事,可镇西要是打过去,人家也未必不敢跟你打,后果可是很严重地。
见慕容犀不知所措,杨泽忽地一笑,拍了拍手,道:“那么你以为对了,我就是在开玩笑啊!”他示意慕容犀坐下,有话接着聊嘛,何必这么紧张。
慕容犀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有点被杨泽给吓住了,感觉这位年轻的县令大人很不好说话,忽听杨泽又说道:“当然,如果你们要是敢和突觉那边有来往,那我还是会去烧你们家的帐篷的!”
慕容犀再也忍受不了,面带怒气地问道:“县令大人,你到底想要如何,还请明说,我这人愚笨,听不明白暗示,你还是明示吧!”一生气,不叫大老爷了,也不自称在下了。
杨泽笑了笑,道:“本官的明示就是,把那几个头陀给我!”
慕容犀当即摇头:“那几个头陀是万万不能给县令大人的,他们……他们和我慕容部有仇,我们要把他们给杀了,就算是县令大人要,要只能是要死的了!”
他自以为回答得很有水平,那几个头陀多重要呢,活着的才有价值,死了的没谁会稀罕的!
谁知,杨泽立即一点头,道:“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把他们几个赶紧杀了吧,把尸首给我就成,我这就带着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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