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过了一天早上大家都在楼上绑板重远和敏文在一起，**给敏文说了是穿板筋，图纸也在板上放着，敏文和重远过去看了敏文说：那是第一块的长四米三，重远说：这就把这看着一个个对上，这样以此类推。敏文说：是阿！就以图纸的这样只是比例尺缩小了。于是敏文边看图纸边和重远说长度，重远拿尺子量并且分开。干了大半天了太阳已经升高了很热，敏文重远老杨三个人都歇着，其它十几个人都干着，敏文说：**呢，老杨说：可能走了吧！反正我大半天了没见着，反正我们先歇着。重远看敏文的小腿不大不小的很白和自己的比有些奇怪说：敏文，你的小腿怎的白成这样了，敏文说：我都已经**七八年了，你也不想想我体内的骨髓有没了，说完把重远的胳膊拉过去重远笑软了，敏文说：你试试你没干过的人肉都是硬的，重远摸两把说：你的肉比我的软绵像没筋骨的肉，敏文把重远的小腿摸了一把说你的小腿也硬的，我的这腿连骨髓都没了，你干活累不累？重远说：不累。敏文笑说：不累还不赶紧干？重远笑说：我也要歇一会。敏文笑说你这身体干活不累，像我这身体没劳苦就感觉累。重远淡淡一笑。老杨说：干活的人正是受气的人，人家狡猾的人边歇边看领导，平时干活的人不看领导看着人家歇了半天了，自己好些活干了才来歇还不看领导，领导来了人家狡猾的人先跑去干活了，所以领导常骂些干活的人，干活的人也就是些受气的人。敏文说：对阿！干活的人就是受气的人。老杨说：你和重远在一起？敏文说：这和我成天都在一起玩，这儿各人不把自己值钱些还能指望谁呢？谁也指望不上，所以我们副业队上的人唉……。重远说：一天下苦的人怎么了，正因为一天都在吃苦知道生活一点一滴的来之不易，做人时也就有些良心了，大工不逼小工，小工学不成大工，大工都是从我们这个时期过去的也能体谅些我们，总而言之也不像老师学生说的那样……，也不像没干过这活的人说的那么盲目，这世上那儿都一样，什么要真的好抢的人那么多说白了一样。老杨说：重远也太单纯了。重远笑说：你看我单纯，你有一天看我不单纯了就迟了，这世上没有单纯的人，你看着谁好的很你多看两眼就知道了，那是因为情势所逼能力限制，还有很多因素他才成了你看上去单纯的人，没有什么限制了你就看到他的另一面了，到时候你也心寒了，你好好一想人差不多。老杨常看重远跟嫩菜芽似的也知他通些大道理，有时也能言会道还灵牙利齿的于是笑说：重远还到能，啥事都知道。重远说：这算什么事。三人说完随口说的也算是心里话又开始干活了，重远有时问柱子中间放不放盖筋，敏文说：放呢，重远就比放别处慢就放上了，一时还过来了个老庞说：重远是个绵娃娃你要好好教呢，敏文说：重远笨的很。老庞说：现在的慢人学成大工都还快的很，敏文说：这倒不假，小工学成大工就是另一个样了，也就不受大工操纵了，小工大工不骂学不成，学成都慢吞吞的，老庞笑说：出力的是小工，唉骂的是小工，大工只用巧劲，只看偏正把握尺寸，学成匠人也就不受气了，钱也就能挣来了跟在身边的人也就客气了，这好像都连在一起的，敏文笑说：是阿！说完二人也再没说随口话。
下午三四点了大家都绑着没扎丝了，敏文和怀二先铡扎丝，重远就一把一把的绑，怀二铡了一大阵子了重远说：我和敏文铡，怀二说：好，你换我一下也好。怀二就干别的活去了，敏文说：你会不会铡，重远说：我会一点，我跟老杨学过了。重远把铡刀磨合了几下就顺手了。和敏文铡就了两半盘扎丝了**过来说：敏文，你把短口子用圆八的钢筋截成三米二的放上，再把盖筋放上，敏文一边入扎丝一边答应。扎丝铡完敏文说：大剪在那儿？重远说：我去找，敏文说：我刚才看见它就在附近，你别走远了。重远在楼面上找，但看了几眼看不见就边走边说谁见大剪了，还碰到**想问一句但没问看了一眼，**笑说：看这娃娃惹笑不惹笑，大剪在天爷屁股下面呢！重远忙转身一看大剪在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脸红了就拿走了，回来之后看见敏文用脚步量长度就问：你怎么这么量。敏文说：你走惯了你干的时间长了，你大概就能弄出来了，你一眼就能看见箍子的大小，很多时不量也行。敏文说话态度诚恳，重远听的认真。不一会**说：啧诺，你把秦戬带上去绑楼梯，料在这边呢。**走几步说：秦戬跟上啧诺去绑楼梯去。秦戬嗯的一声诚恳的点了点头，啧诺看了料再高声婉转的喊道：秦戬，绑楼梯。秦戬笑着跟唱戏似的说：来了。
却说晚上重远给家里打电话，他家没电话打到他二叔家他妈妈来接，陆梅接上叫道：重远，你这段时间怎么不给家里打电话，重远说：打啥电话，没说的。陆梅停了一会。重远说：你现在干啥？陆梅说：我整天干的乱活没法说，前几天锄了第二次洋芋，那几天给玉米地里上了化肥，麦里的草第二遍也拔完了，再过两天就收菜籽呢，重远说：我们那儿地震重不重。陆梅说：也很不重但也凶的很，我们村里只有三家重的，明魁家里人家运气好，人家的房本来就旧了要准备修新的，这一下地震摇下来一点房脊，那些人一看登记成穷困户了给了两万元的砖，人家你大娘命运好，今年牛生了两个牛娃，母猪生了一窝小猪有十多个呢，今年价格高一个七八十元，你大娘人家命运怎么那么好，你大叔外面又能挣，人家载的花椒树多，核桃树上的核桃一年都要买好些钱呢，你爹出门今年还是挣不了多少钱，走到那儿也闲着，重远听着声音细悠慢长不觉伤心起来。陆梅说：你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吧！肚子没事吧？重远说：这段时间还好了些，现在比以前好了。陆梅说：活干的还好。重远说：还成，凑合着。陆梅说：不是我说你，我有时候也想你回来还读书，别人家的娃娃像你那么大的也有读书的！重远说：我即来了，我就不去了，你屋里闲了歇一会，别一天苦到黑，你苦着能苦出个啥，还加上身体不好。陆梅唉的叹息一声说：不干能干啥，填补一点算一点，你爹一年出门还挣不成，你还是那样的你，你吃的上怎么吃？重远说：先在大灶上吃吃不惯，现在外面买着吃呢，陆梅说：别的事上省钱，吃的上就别省，你把钱别胡花拿回家里了花，过几天让思敏看着给你买身衣服，你和秦怀甫在一起干活呢！那弄辈分你要叫干爹呢！重远嗯的应了一声，陆梅说：都怪平日里也不到人家家里走走，咱家里都活的像死人似的。现在跟上了就要对人家好些尊敬些呢！要听话！重远说：也好着呢！陆梅说：好就要配合干活呢！你和别人家的娃娃一样高了，平时和别人走到一起别一个人乱走，你和别人一样高了，有班就上有加的班就加，可你不这样又能怎么样。重远说：明魁家里还好，大娘见了没。陆梅就说前几天见了明魁妈忙的很。不一时也没什么说的就把电话挂了，只是重远妈几次嘱咐要给家里打电话。重远说了好些话不觉也滴了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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