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一个晚上，那个长沙发上一边坐着重远，另一头坐着老板妹子，这小伙子来坐在中间只听啪的一声一根木条子断了，二人走后老板骂道那儿来的臭小子，老板虽然是这个性子，火发了就不在意了，但也显得和这人没亲密关系。却说现在这二人走了来了一辆黑车说前面左轮胎有问题，李师说：开到升降机那里。车开到了二陆赶紧跑去支腿子，李师检查了一下该挪的挪了，升了起来，重远明魁看李师晃动轮胎赶紧跑去，李师给重远说：把这轮胎晃动我看，重远抓住轮胎左一把上下一把的胡乱动，李师说：不对，那样左右。重远还左右晃动的力道不够，李师看着便扭叫明魁说：你晃动我看，明魁上去猛的几下李师看出门道了。然后降了一点车，对那司机说可能是轮胎里的片子用不成了。那男的说：怎么办？李师说：换一个新的，那司机说：成，一个多少钱，李师说：八十，随后李师找了一把套杆一个十七的套筒把镙冒松了，松的时候落地上，取轮胎时升起来，紧的时候又放在地上，这些重远和明魁还不知道，教了两遍记住了。一会做好那男的钱给了就走了。
却说重远到这儿已三四天了，一天天虽没大事，心一直悬着觉得过的慢长难过，老板性子粗鲁，说话随意，和重远思想上没多少共鸣之处，只是就是云飞对教手艺的事不隐瞒在骂声里说多少，有时连没教的都要说连那都不会这样类似的话。
重远到这儿三四天的一天早上思敏来看了，来到这部面前看见重远正用砂纸打腻子胶，老板先指教了一遍说：打到摸着没疤痕了就好了，重远就打着，明魁就干点其它的，老板见思敏来了便问：今天没活干来看你兄弟了，思敏说：今天也不忙，所以过来看看，你们做的这算啥活。云飞说：腻子打好就喷漆哩。思敏说：原来是喷漆，那就粗细砂纸要过几次呢？云飞说：要过几次呢，摸着平了喷上才好看。思敏看重远檫的很没力气，还檫两三下摸一把的便说：你干啥要有干啥的样呢，细心干还要干的快，放心把全部的精力花上。重远檫的比刚才得劲了。思敏看了一会说：你放心这样的檫，重远听了注意力提高了认为已很近心了，思敏在身后还是说的不停还夺过砂纸檫了几把给老板说：我兄弟人笨的很，有些好干的事干起来还是干的不理想，以后还要好好学呢。云飞说：刚来没几天好好学还成呢，什么都是学回来的，会干活了东西学会了笨也就不笨了，你别干了让他干，思敏说：没事，我干一会，这学也得要两三年，学成要给师傅做一年的帮忙活，不过就是边学边有工资，五十一百，一百五那样，思敏说：你们那位师傅呢，云飞说：一千，现在最高便是这样，那是彻底会了的，你学成之后你自己开个店了，一月能挣几千元，你们明河县（化名）那边学这个的少，再说现在的社会越来越车多，修车的人也肯定多了，学会了自然不在工程队上苦去了，那地方一年四季把人苦跨了还钱挣不多。苦的也没志向了还看不到上流社会的繁华世界了，那地方干活连个对象都不好找。思敏说：我也这样看呢！起码不吃苦还能向上看，做这活以什么最挣钱？思敏檫了几把把砂纸给重远了。老板说：喷漆最挣钱干的快还花的成本少，喷一个最少四百元，像这样有坑的重新打腻子另收费用，还有洗车洗内部，昨日洗的四百八十元，以前洗的还有一千的，洗车只需十斤汽油花点时间，用小刷子刷亮重新装上便好了。思敏哦的一声说：这有些就利多一点，云飞说：就是，其它的很没利，过了一会思敏给重远和明魁说了些以后要好好学的话，学会了就不到钢筋工程上去了‘云飞说：你们好好学，别看我有时说话不好听，但说话好听的人都一般不会给人教东西，只有在别人骂声中学起来的东西那才是最刻骨铭心的将来你能给自己有勇气开一间部子才能开好。一时说完思敏看这儿看那儿的还问这都是干什么的，重远有时看了便说了。思敏又和老板说了两句话。不一会要回去了，又嘱咐重远明魁几句，这二人未免不舍但想生活也便没什么不舍了。思敏给重远明魁一人买一件内衣，一瓶润肤霜，还说有时间就把衣服洗了，平日里多操心，好好待人，这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不管多晚有人来了就要开门。说完边走边给老板打招呼说她走了，老板说：再玩一会，思敏说：不能留的时间长，店里有时师傅忙。老板按排这二人说：你们忙着，我去了。老板就去送思敏了，一时也无要话。
老板在思敏来了时就对这二人说话注意一点，平时说话很直接，不好听的蛮话很容易说出来，思敏一共来了四五次，重远和明魁到这儿六七天时，老板越发现重远很内向痴呆，一天到晚连一句话都如果没事便不说，老板就说男子汉就要学坏学狡猾哩，开朗些和人爱交往些，似你那样就找不到对象，日子也没法过，只有性格开朗了才能学东西。偶尔夸一声明魁，重远也想开朗，可是怎么样也开朗不起来，也不会像别人那样聪明，也觉的老板师傅说的对，人只有开朗高兴才能学，有时还是不那样想，如世上难道只有调皮人就聪明吗，老板也说过他以前学过汽修的场所，说那时没一点遮风挡雨的地方，车跟前有水滩子稍有干不好时师傅屁股上一脚踏倒了，那才不管有没有水滩子，师傅从不给他们好脸色看，如果你爱它吃苦也值了，他对他父母说话都骂，男人就要学的像大男人一样。重远听着免不了这么一些意思，男人就该为了事业死命不顾的，三妻四妾的，也多交朋友，不拘吃喝嫖赌，有时就要胡整，那来那么多的臭规律。
老板的爹娘也来过，都是些下苦农民皮肤皱纹多，年龄可能快五十了。对人大体上以谦让客气为主，还有一瓮臊子，还有腌肉片，苹果一纸箱，塑料袋里有好些游饼，洋芋两袋子，做的布鞋，但这些东西拿来便放着，老板不吃大肉，连旧的猪油都放着，还有蔬菜在纸盒里已干了。腌的肉老板让重远明魁再吃的上别拘束，吃饭的时候可以吃肉，油饼苹果没事了想吃就吃，明魁有时吃一个苹果，重远不吃生冷的东西也想吃想想不能吃也就鼓舞自己做人清高。
有一天晚上十点多老板到外面去了。李师老板走了没多时也去找他的女朋友了，到十二点多来了一个修车的男人脾气大急了给老板打电话，老板半天了不来，那男人就那样骂了两句，后来老板来了修好了那男的走了，重远在后面收拾门老板说：其实我教你们快点学，大体会了的话就可为我夜里看店，我晚上可随便出去了，二则如果小李不想干，还能有个接住活的人，重远白天让老板说的面红耳赤的，如果不是取东西要事的话，他就不言语了，心想连会些粗浅的都还远着，此时过一天看一天。
还有重远来了三四天的个晚上，隔壁修理厂的候灵灵一直缠着李师，二人都说些在校打架的事，重远心想看上去少言少语的李师也干过打群架的事，人也真没处干。一会候灵灵和明魁走路没看撞在一起了。候灵灵发火训了明魁一句，明魁不服还往跟前走，候灵灵说：你要是还敢这样，我就找人把你打死在这儿了都没人知道。慌的重远把明魁拉过来私下安慰两句，一会候灵灵走了也没事了。再说说重远到这儿六七天了，都才认识了些火花塞套筒，卡簧钳子，快速扳子，整理工具箱里的小扳手，还有套筒，丁字套筒，鱼嘴钳子，双面胶，工具大多都认的，用的零件认识的实在太少，回做卸轮胎卸机油壳子那小活，这儿没人做饭，老板叫了思敏师傅哥的老婆，名叫桂云，年龄三十岁左右，到中午做饭时就来了，有时中午不回家，有时回去呢。还有候灵灵有天早晨重远在服务厅里忽的看见候灵灵往放工具和零件的那儿去了，重远在这儿待人之道就是不管谁来了都要问有什么事，，此时也有怀疑他，赶紧往放工具的那间里走，这房子其实连在一起，重远走到身边却看候灵灵在翻工具箱，一会找了一把小扳手把重远一看说：借一把扳手，重远说：用完了一会就拿过来。候灵灵说：知道了。说完就走了，候灵灵年龄虽小但也会修车，有时来借千斤。候灵灵走了时老板也来说过让重远小心候灵灵把东西用了不会还的话。明魁上的事晚班，重远上的是早班，这是老板划分的，晚班是十点过了到十二点，零晨再来人了还要起来，不过零晨过了基本没人，早班是夜里十点睡觉，早上七点起床，明魁十点便可起床了。
却说有一天，老板给一个人修车，其中有个螺丝整个车上就那么一个，其余的也不能互相代换，老板卸螺丝时就对这二人说：这个螺丝就这么一个，所以你们二人看好，这可真贵的很，丢了就再没有了。明魁和重远就在那螺丝的附近，那个螺丝就在候灵灵脚跟前的轮胎下，一会老板要卸一什么，叫二陆来，候灵灵抢在二人前面了，这二人执意不肯，但老板说：你们看看人家怎么干也好，所以候灵灵干呢，那车主说：这娃娃不是你们的人。老板说：这是隔壁那家的娃娃，这人家小小年纪但已经成了大师傅了，这两个笨蛋是我收的徒弟，要是有这娃的十分之一的手艺，十分之一的聪明我也好教，我出生多年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反正我没那么笨，我家里有个磨面机所以我螺丝的方向我知道，会换机油壳子这两样是我会的，我自己有这方面的爱好，我跟的陕北人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我就那样跟上学着，云飞除给这车主说二陆笨的话给还有的人也这样说。说罢候灵灵走了，这二人也想干，老板说：你们今天看我干，所以老板干了。一会要那个螺丝，候灵灵刚走没一两分钟又回来了，这二人找不到那个螺丝，老板说：让你们看着看着，你们都看不住，还能干啥？重远和明魁在车低下院里找遍了没有，重远小声把明魁叫过来说：我们不需走这么远，刚才那螺丝就在轮胎底下，就算让谁一脚踢的远了一点，但也没到这儿，近处都找了没有，刚才那娃娃不是回去了，就我们五个人在那儿，那车主怕手脏怎肯动螺丝，我们还有师傅自然不动，那娃不拿谁还拿哩，多注意他，所有的地方能找的都找了几遍了都找不到。说完回去给老板说：找不着，老板骂道：你们两个都是死人找不到你们今晚别吃饭，这个你们两个赔的起吗，这个螺丝我们这儿也没有，这个车上也只有一个。重远说这不是我们不想找，螺丝他能在那儿，我们竟连半个院子都找了，可能是其它的原因，有人可能想为难我们我们找不着。明魁说：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老板说：是谁，于是又皮笑肉不笑的说：是你们自己不好好找。候灵灵说：螺丝又不是长腿的，一定是你们两个不会找，重远说：那怎么找，候灵灵说：它就在这院子里，你们连个它也不会找，谁能为难你们。重远说：谁那样做了他自己心中明白。老板又把二陆语气轻的说了几句，不像往日说的严厉，候灵灵也假装开始寻找，转了一会就走到他家部门院里的车后面了，一会又走到他家部门和云飞部门的交接处的车跟前说：我找到了，在这儿呢，老板笑说：你们两个连个螺丝都不会找，看人家的娃娃。二陆没说什么，一会老板把螺丝扭上，那车主看李师问老板说：你们那位是大工，老板看着李师走过来笑着说：这人家不单人聪明，活做的好，做饭做的像个大师似的。一时也无要话今日重远和明魁一直注意那螺丝，昨日老板给重远明魁一人交待一样车上卸下的东西保管，明魁的保管好了，重远听见让他保管一样但听的很不清楚，所以犹豫不绝的没去保管，让老板励言重啧的训了一顿，好在店里有那东西，旧的也不是贪多少钱的事。这店里修车少说也有五分之三的车是李师修的，也没多少活干。
重远到这儿十多天了也就不想干了，电话里给思敏说他不干了，思敏来劝了几句，老板也劝了几句，重远不觉跌下几点泪来，云飞在社会上多少年了也是个说话粗鲁庸俗的人重远明魁稍有反应不过来便说：太蠢了，或是骂上两句，明魁还接受些不知因为学的稍好还是因为连重远比他大都那样过着，何况他呢，重远在心里努力着，但那些东西接受不了，他以前过的日子虽然不快乐但别人那样说他一次他几天都情绪不好，可是此时天天有那样的事情，想想生活只能坚持。再坚持了一个星期多重远就在这儿不干了。
却大概说说这几天里有过的事，一天一个老汉来修车，车快修好了，老汉就要洗车，重远就给帮帮忙洗抹布盆子里打水的，老汉嫌盆子太小，一转身在厨房里提出一只桶子，重远看着桶子不像是提脏水的，倒像是装水做饭的，重远也常让人家说的头昏昏沉沉的，他自己本性怕人别人说了他又慌了，这儿也不是自己家里，所以什么事都好像自己做不了主，他心想这老汉人家有眼光，所以重远没去阻止，当他看到时老汉已把抹布放进去了，老板修完车那老汉走了骂道：日你仙人哩，难道你没吃过那里面的水，重远很生气只能挨时度日。还有干活时明魁重远看着人家所用的工具还有做过的小活，下次遇见人家就要叫找某样工具或做小活，这二人有时人家用过的工具忘了或小活不会做，或没叫见过，老板要是清楚的记得他在这二人面前已做过了，说的语气重了，要是没做过还是不免说两句。
还有一个晚上给两个出租车喷漆，这儿只修像出租车那么大的车，来了四个人，也有一个和重远差不多大的，在玻璃窗上贴报纸，手上撕交带纸手灵活及了，老板不免拿重远说两句，你看人家…，后老板又和这些人说了些嫖风戏月的事，老板说：他不管怎么样和女人交媾他都没想真心对待女人，也没考虑过跟她结婚，更没想过对某个女人忠心，他有件事怎么都想不清楚，为什么男人结婚了就学的正经了，爱干活了，晚上不去找其它女人了，反正他怎么学也都学不正经，现在他的一些朋友都不喜欢在外面玩了。说完不免给重远说以后要像那位和重远一样大的小伙子学习。那小伙子还刚才说过他的浪荡的事。重远摇头不想听，那小伙子要发短信一个帅字不会写想不起来了，老板问重远说：大学生怎么看。重远说：师字上面少一横，老板笑说：不愧比别人多读两年书，把你留下来给我记账，重远听了嘴一怒头一扭，老板也若无其事的。就在这天的前一天来了两个十**岁的姑娘衣着流行也算漂亮，要给老板洗衣服，老板不要洗硬往房子叫着聊天，但这二人一定要洗所以就洗了几件，他们什么关系重远不清楚，不过说话客气。就在这前后一两夜里思敏和她的朋友易明花都来看重远和明魁了，要走的时候老板要送她们一程，重远气呼呼的看了一眼，老板笑嘻嘻的走了。云飞老板他也没结过婚，重远对他感觉很不好。
最后一天老板叫重远卸车头上高处的两个螺丝，重远赶紧找来快速扳手和相应的套筒悄悄的问明魁说把扳手头上的按钮一下方向顺逆就换过来了，因前些日子重远看见明魁这样做，还听见老板似乎也这样说，明魁听了说：是阿，老板听了说：大娃娃了还那样问小娃娃问题，重远说：我知道，老板说：知道还问，重远气呼呼的卸螺丝去了老板跟在后面，重远心情不好心咬牙拧反了。老板过来头上敲了两指头说：连它也到现在不会，重远一把把扳手扔在地上说：不干了，不干了，。今天这事就像没本事的倒霉人，身体里好像长的倒霉根，他来的一个星期里螺丝上下左右怎么样放着他都考虑着，紧时顺时针右手向右画弧形，松时逆时针左手向左画弧形，都掌握着不是多虑的问题了，倒霉人，打个比方一个运动物体快的时候是在正常速度加上加速度，慢的时候是正常速度减去加速度，快的越快了。慢的和停止渐渐接近了，人世间的事很难说。重远打电话给思敏说：快来接他，思敏马上来了，这回怎么样劝也不听，一会重远觉得很难过流下一些泪来，老板也来劝说，重远执意怎么样都不做了，把衣服收拾了，刚上来没钱买被子，思敏给他的被子收拾了提在马路上和明魁等着，看官有所不知重远性格柔弱是男子里百里挑不出一个的，平时很多时也想世上没有化解不了的事，对人十分体贴，他要是失声痛哭决定的事只怕连几头牛也拉不回来，不过刚才听到老板和思敏劝说之后，因他也哭过了好好想生活就是生活就把态度转过来了说：我太笨了，学不会所以一定要走。
却说思敏看这二人如此便和那老板不说话了，说了再见等话直接去追上这二人说：为什么不学了，重远不答，又问明魁，明魁说：重远在那儿我也在那儿。未知下面要走到何处，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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