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前一章,我们讲到了龙德也就是大冒险者的灵魂因龙英俊的突然到来而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也因体会到自己其实还身负龙家家长的责任而毅然决定破例帮助引导龙英俊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别看龙德这糟老头既爰唠叨又老是喜欢挑别人的碴,但无法改变他是迄今为止大冒险界唯一一个受到一致公认的最强者,而且他为了保持自己最强者的地位,对天发誓决不把龙之纹章的技艺传授给任何人。
但在三百多年后的今天,龙德决定破除自己当初立下的誓言,可就是不知道龙英俊这小子面对自己将要送出的如此珍贵的一份厚礼究竟领不领情。
“龙英俊,看在你我是祖孙的份上,我答应一定帮你回去,但是在这之前我也要你亲口答应我一个要求,你愿意吗?”面对一脸懵懂的龙英俊,龙德非常郑重的提出了他的要求。
“我愿意。”也许是天意所定,我这一次也是破天荒的不假思索就答应了龙德的要求。
我看到龙德表情复杂的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他把身体一沉,双臂平行展开,摆出了一副发功的架势。我无比惊讶地看见四周的光芒都被他施展的这个魔法调动了起来,在他和我两个人之间瞬间凝聚成了一个光芒璀璨的小宇宙。
龙英俊,你仔细给我看好。你必须要记住,魔法是引借天地之间自然存在的无形魔法力量汇聚成为你所发挥的力量的一种方法,冒险者不借助任何东西来施展魔法,更不需要什么魔法石,因为我们的身体就是施展魔法的最好物质。对冒险者而言,魔法是一种简单而又纯粹的东西,我们可以把魔法进行简单的分类,它可以分为攻击、防御、闪避三大类别,而对于拥有不同身体属性的冒险者,魔法将在三大类的基础上各自增加十二个系,以此对应人类的十二生肖。
我目不转晴地看着在璀璨小宇宙内快速轮换的画面,这是龙德凭借魔法从自己记忆深处提出的各种人物映像。随着他的讲解,我看到了冒险者和凶狠残暴的魔物拼死搏斗的惊心动魄场面;看到一个又一个画面清晰的冒险者练功场面;还看到一些属于冒险者和冒险者之间切磋技艺的场面;我看到他们所用的技巧五花八门,相同魔法技能的施展效果也是各不一样。在我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不觉中发现冒险者们施展魔法的手法其实还是有共性的,依靠身体快速吸聚外界的魔法力量,通过意念把汇聚起来的魔法力量再通过肢体的动作一次性击发出去,等级越高,击发的速度相应的也越是快,相应的魔法能量也越是强大。
这时候的龙德已停止了讲解,他通过对我聚精会神琢磨时的表情仔细观察分析,敏锐地觉察到了我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从他提供的这些映像里基本领悟了魔法的原始基础,发现我的悟性之强,绝对超出了其他初入冒险者领域的年轻冒险者。龙德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不仅是对于我天资聪颖的充分肯定,也是对他准备实施的第二步骤起决定性的一个关键之处。
“龙英俊,闭上你的眼睛,准备接受龙之纹章的继承。”
龙德说着上前一步,把他的右手轻轻按在了我的头顶。在我合上双眼的一刹那间,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强大的意识正自龙德的右手掌心流出,开始源源不断地灌输进我的脑海。其间包罗万象的魔法奥义内容如同高铁风驰电掣般的过眼即逝,庞大的信息流量竟让我的身躯有些承受不了,让我在浑不自觉中把双手紧握成拳,身体也随之爆发出一阵阵剧烈的颤抖。
在龙德灌输给我的强大意识里裹携着他花费毕生时间修炼得到的经验成果,虽然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消化掉如此庞大的信息,但是我至少也开始明白了冒险者所拥有的魔法技能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东西。龙德的身体属性是龙,龙是十二生肖中唯一拥有“空”属性的魔法系,它属于攻击类和防御类的两项结合类,综合性较强,因此龙系的冒险者能力比较均衡,比较适合接受一些需要一个人独立完成的任务。而纹章是魔法阶层的最高级别形态,以它发挥出来的魔法无论速度、力量还是破坏力都完全超越了大部分冒险者对魔法认知的概念范围。
在我刚开始疯狂汲取龙之纹章的技能信息的时候,并不清楚龙德灌输给我的不仅仅只是技能,其实还包括他凝聚在体內的一部分魔法精华。魔法精华相当于练武术的人依靠修炼得来的内力,能迅速提高人体的魔法属性,强化人体对魔法物质的敏感性和操纵性。能够得到龙德赋予的魔法精华,就意味着我已经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冒险者们需要花费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刻苦修炼才能达到的一种境界。当我明白时,就知道难怪龙德一直不肯将自己靠辛苦修炼得到的龙之纹章技能传授给其他冒险者,是不愿损耗视之为生命的魔法精华,看着他的面色从红润到渐渐苍白,我的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就在这时,我发觉龙德似乎已经把右手从我头顶挪开了。而龙德见我身体已不再颤抖,脑子也还原到了清醒的状态,于是他也强打起了精神,轻声细语地对我说道,“睁开眼睛,龙英俊。我们还剩下最后一个重要的步骤没有做呢。”
“还有?”我心怀疑惑地看着龙德。
“嗯,”龙德点点头,知道我可能还没有真正的了解魔法的奥义,又继续给我讲解起纹章的由来了,“我知道你其实已经了解龙之纹章不是普通的龙系魔法,是吗?”
“是的。”我点点头。
“很好,”龙德继续说道,“魔法是有严格的等级限制的,并不会因为初级的你已经掌握高级的技巧就可以随便拿来使用的,尤其是使用纹章系魔法,必须得到守护该系纹章的召唤兽的同意后才可以使用。我们换句话说,要想使用纹章系魔法,就必须和该系中你所能召唤出来的最强召唤兽签订下生死契约。”
“生死契约?”一听到生死契约,我就立刻联想到武打片中许多的武林高手都要在擂台比武之前和擂主签订生死状,双方因打死打伤而各安天命,不能因出了人性命而找对方追讨公道。所以说生死契约可不是什么可以闹着玩的东西,一旦草率的签订下来,不就等于把自己的生命权利彻底交给了对方。一想到这里,我就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龙德一猜就猜到了我的心思,他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作为一个真正的冒险者,不仅需要拥有正义的勇气,还需要拥有一颗随时愿意牺牲自己生命的心,才会拥有战胜邪恶黑暗力量的无比坚强的信心啊。”
随着他手那么轻轻一挥,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骤然一轻,连同小宇宙以及围绕我们四周的光芒屏障也随即消散了。天空远在我们的头顶之上,五彩斑斓的花草地远在我们的脚下,风从我们身体间穿过,我们俩就面对面静静地悬浮在半空当中鸟瞰着被魔法阵包围的陵园和宽广浩大的整片森林。奇怪的是,我虽然已被悬在了高空,但在此时此刻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而是感觉轻松自由,就好像鸟儿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你来看,这就是大家不惜牺牲生命都要去守护的世界,你看它有多美啊。”
顺着龙德的手势指引,我也看到了这片大自然的美丽。这里有飞翔在蓝天里的鸟类,奔跑在原野上的成群野羊和角鹿,伫立在小河塘边低头饮水的矮马,吵吵闹闹一刻没有安歇的狼群……在我看到的这片幽静宁和的森林里,无数的生命正在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自由自在地生活和繁衍它们的子孙后代。
正当我还独自陶醉在大自然的风景里时,龙德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不管在哪里,也不管是什么时候,但你一定要记住,一切美丽的事物都是需要一些人去专门守护的。”
“一定要用生命去守护吗?”我大声问道。
“是的。”龙德回应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了深爱着我的爸爸妈妈和奶奶,想到了朝夕相处的同班好友……埋藏在心中的爱开始涌出火焰,也让人骤然激动了起来,心里说我一定要为了他们而活着回去。
“我愿意!”我对着蔚蓝的天空放声大喊。
“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龙德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立刻对我提示要做的第一步,“英俊,打开你的记忆之门,按龙系的方式发动六芒星召唤阵。”
这是我第一次使用魔法,但就这第一次所动用的魔法却已经是勇者级冒险者才有资格启动的高阶魔法——龙·秘境召唤·大召唤术,直接使用魔法召唤,将生活在魔法森林里的龙兽召唤出来。
我屏住气息,努力回忆龙德灌输在我脑海里有关大召唤术的内容,根据龙德传授的方法将天空与大地的魔法力量源源不断的吸引过来。一时间整个天空就好像魔光飞舞的舞台,一丝一缕的魔光都悉数被我身体吸引了过来,在我的脚下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布满了稀奇古怪的大大小小魔法字符的直径十几米的银色六芒星圆阵。刚刚形成的六芒星阵就已经是魄力四射,随着它顺时针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星阵也渐渐发出耀眼的银光,而此时散发出来的魔法气息更是磅礴浩大,连森林里的小动物们也已经清晰地感觉到空气里的变化,全都昂起了头朝同一个方向望着光芒幻变的天空。
龙德见我第一次发动六芒星召唤阵就这么顺利,心头不禁是一阵欣喜。他想到自己到底是一片苦心没有白费,现在正是趁热打铁召唤出龙兽的最好时机,于是立即大声朝我喊道,“凝聚意念,召唤龙兽。”
我闭紧了双眼,凝聚起意念,感觉脚下六芒星召唤阵旋转的速度也更快了。我凝聚着意念,试图想象着我已经穿越过茫茫魔法森林,在秘境里游弋着四处寻找龙兽,慢慢地真的感觉不到了我身体的存在,四周的声音也逐渐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这么无声无息的一点一点消失在了黑暗里……
过了很久,我感觉到了微风……
像是一道溪水潺潺的流过。缓慢的水流磨擦着松动摇晃的鹅卵石,拂弄着垂在水面上的草茎……
“唿——唿——唿——”就在淙淙的溪水旁,响起了一阵如雷一般让人震耳欲聋的打鼾声……
这是个块头如山一般的大家伙,它伏卧在溪水边一块光滑而平坦的巨大岩石上睡得正香,头弯曲向内,对外只露出黝黑发亮的强壮脊背和拖在身后有钢锥一样坚硬锋利尾尖的矛状长尾。
我感觉到它此时此刻的心跳和我的心跳跳动的频率一模一样,它已经有了一些骚动,或许是因为感应到了我的存在。
“你是谁?”当我试图用意念接近面前的龙兽,龙兽沉睡的意识也因此被突然惊醒,与此同时一个由龙兽意识转化的声音在我心底里低沉地连续问道,“你是谁?是冒险者吗?你是为了什么闯进这被封印的魔法秘境中的龙族领域?”
尽管是在用意识交流,但是龙兽居然能用人类语言说话,这个状况还是超出了我意料,让我为此吓了一跳。
“你是,在问我吗?”我努力想稳住自己的慌张心情,但一开口说话就结巴了。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龙兽继续用意识转化的语言和我对话。
“啊,没有没有……”龙兽的追问让我更加无从回答。说实话,我对大冒险界的一切都太陌生了。不知道是不是龙德在灌输给我龙之纹章记忆的时候故意要考验我而漏掉了这关键的最后步骤,加上我对原本就很神秘的属性召唤兽龙兽存在着一种敬畏的感觉。我在情急之下,居然忘了到底该怎么和龙**流了。
“你到底想说点什么?”龙兽开始不耐烦了。
“我是想……咳咳,想……咳咳……”我的情绪已经极度紧张,紧张到了刺激的程度,因此突然间感觉脑袋里一阵晕眩,同时自己的心跳也骤然加快到了无法自抑的地步。
“喂,喂,你是不是害怕了?”因为大召唤术的缘故,和我匹配成功的龙兽心跳也被迫加快,因为心跳快得难受而被彻底惊醒了。被惊醒的龙兽掉转过庞大身躯,抬起头,用一双明亮透彻的褐色三角眼睛疑惑地仔细打量着被隔离在魔法层外的我那朦胧的瘦小身影。可当它看清楚了召唤它的只是一个顶多不过十几岁的小男孩时,在种族高贵的龙兽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被蒙骗的感觉,导致这个脾气暴躁的大家伙立时三刻发起了脾气,“谁胆敢戏弄我,可恶,我明明感受到了一股强大而又霸气的魔法力量。太不可思议了,这几乎是绝不可能的,你竟然还是个孩子!”
龙兽的愤怒三分真七分假,它这么做的主要目的不过是要吓吓我,给我一点教训尝尝。
我发誓,谁见着龙兽大发雷霆的模样都会被吓到的。这个大到有可能连标准室内篮球场场地都容纳不下的大家伙装模作样晃动着比我人都要大的脑袋在骂骂咧咧,脑前脑后两对枝杈状的粗壮巨角也就随着它的头一起剧烈摇晃,它尽可能去想象对面那个胆敢以冒险者身份进入龙族领地的小家伙现在是怎么一副手足无措样子,心里面其实却是极其洋洋得意。但就这粗鄙而脾气暴躁的大家伙耍的这点小花招还是没能骗过在一边束手旁观的龙德,眼前这一幕让他终于憋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谁在笑,还敢笑得这么难听。”龙兽这回真的是发怒了。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英俊的树林王子。”龙德表情戏谑地大声笑道。
“龙德,你是龙德,”龙兽听到龙德的声音后就像见了鬼似的面部抽搐起来,瞳孔也随之剧烈收缩着。这家伙收起了那副让人看见就好笑的表情,认真且严肃地注视着站在孩子背后的身影,用极端低沉的声音怒吼道,“我父亲因你而死,而你这家伙居然还活着。”
“你的父亲并不是因我而死,它是为了维护整个世界的和平而死。至于我,我早就已经死了。之所以你现在能看见我,现在还能听到我的声音,是因为我维护正义的心还没死。”龙德说道。
“我不相信。”说出这话之时,龙兽的眼里已经布满了泪光。它仰起头望着秘境的天空,是在回想过去那些充满温馨和甜蜜的幸福时光。
“我想请你告诉我,黑暗王是不是已经死了?”直至过了很久,龙兽这才转回身来低低问道。
“不,黑暗王还没有死。黑暗王的实力太过强大了,他对我们冒险者而言简直就是一个近似于神的存在。”龙德满怀对龙兽老朋友帝恩的哀思语气不无忧伤地说道。
痛苦的记忆又把龙德带回到了三百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恶战。为了对抗邪恶的黑暗王以及他的手下,守护正义的冒险者们一个个的相继倒下,最后只剩下龙德一个人在时间之柱前对峙着来势汹汹的黑暗王大队人马。为了保护维持大冒险界和真实世界空间平衡的时间之柱不被黑暗王破坏,龙德和龙兽之王帝恩决意以牺牲自己生命为代价的方式联手启动了龙之天断·圆空阵·大爆炸术的纹章系终极魔法。圆空阵毁天灭地的破坏力将面积达上千平方公里的时空界夷为了平地,把时间之柱以外的所有一切全部化为了灰烬,但是就算这样的努力也不过只毁掉了黑暗王的人类身体,把他以及部下的灵体再次逼入了没有具体时空概念的黑暗深渊。苟延残喘但永不死心的黑暗王及其部下开始在无底的黑暗深渊里养精蓄锐,他们不管时间要过多久,只静待着再一次卷土重来的合适机会。
“这场大战就这么结束了,我既不知道自己的灵体是怎么最后活下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封存在大冒险者雕塑里面的。尽管已经整整三百年过去了,但是对我而言只不过像是睡了一觉刚醒而已。”龙德将当年的事情原委从头至尾仔细叙述了一遍,也让龙兽知道了自己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黑暗王,我要亲手杀了你给我父亲报仇!”得知真相的龙兽愤怒不已,禁不住仰天就是一阵咆哮。
“事已至此,我看你很有替父报仇的决心,而龙英俊也有想要拯救世界的愿望,我看你不如就和龙英俊签订下生死契约吧。大家同生死共患难,一起联手对抗黑暗王怎么样?”龙德见时机成熟,索性直截了当的劝说龙兽入伙来了。
“就他那点胆色,我才不要。”龙兽傲慢地瞥了一眼龙英俊,心里又掂量再三,仍旧是摇了摇头。
“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他。别看这小子傻乎乎的,其实他的实力真的是深不可测啊,连我也是因为他的出现才从沉睡中苏醒的。我可是警告过了,你要是真不要,过了这个村可再没这个店了。你可要给我仔细想好了啊。”龙德双手一摊,一脸坏笑的说道。
龙兽看看我,又看看龙德,显然是一副很难接受的模样。
“不行就算了,我们找其它的龙兽也是可以的,这样也就不用再麻烦你了。”龙德咳咳两声,使劲朝我使了个眼色道,“英俊啊,咱们撤阵回去吧。今天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等明天再说吧。”
我已经晕晕乎乎地听他们一来一去云里雾里的聊了老半天了,什么时间之柱,什么黑暗王,都不知道到底在说些什么。要知道维持这个六芒星召唤阵相当耗费魔法,要是没看到龙德朝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真不知道他其实是在耍那大家伙玩,否则也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了。不过我可没本事猜透龙德的心思,只想到总算可以摆脱这个会让人把心提到胳肢窝里的讨厌家伙了。可事实上还没等我来得及撤阵,龙兽那家伙就已经急着要改主意了。
“等等,”龙兽抬起它的右爪,示意它还有话要说,“龙德,我想我还是答应你的好。你觉得呢?”
“这就对了!”龙德点点头道,“已经没有时间让你再等了。我可以感觉到,隐身黑暗深渊里的黑暗王已经苏醒了。留给你们两个的时间也不多了。”
“你说的是对的。我们龙族的确也怀疑过到底是什么力量导致了天空的魔法层变得这么不稳定,但就是没能想到是黑暗王苏醒的邪恶力量造成的。”龙兽严肃地点点头,表示它同意龙德的观点,只不过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件事让它无法做出决断,“龙德,我答应跟你们走,但是我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和我的妈妈说,我总不能不辞而别一走了之吧?”
对此,龙德微微一笑,“你回头看看,然后再和我说吧。”
龙兽一回头,这才发现原来它妈妈早就在身后安静地聆听了它和龙德的全部对话,已知帝恩死讯的妈妈眼含着泪水对儿子柔声说道,“帝炎,你去吧。你爸爸是我们龙族的英雄,所以你也要学会像他那样英勇无畏的和黑暗王战斗,不管将来会变成怎么样,你都不能给我们龙族抹黑啊!”
龙兽帝炎点点头,“妈妈你放心,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龙族的事情的。我保证,黑暗王不死,我就不会活着回来。”
“唉,我明白了。”龙兽妈妈叹了口气,用脸轻轻蹭了蹭帝炎的头表示告别,“孩子,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我会一直等着你回来的。”
龙兽帝炎在这时抬起头来,坚毅地说道:“我们开始吧。”
在龙德的指导下,我和帝炎的意念再次缔结在了一起。我们秉持坚定的意念让隔离两个时空坚不可破的魔法层上出现了如水面荡漾一般的螺旋水纹,在我脚下的六芒星召唤阵也爆发出了如同阳光一般耀眼的银光,同时六芒星阵转动速度越来越快,更多的魔光从四面八方被吸引了过来。帝炎一口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把血喷在面前遍布水纹的魔法层上;我割破了手指,也把血滴在了六芒星召唤阵上。一时间,六芒星阵上的那些魔法字符就像是活了一样。如游龙一般变幻方位的银耀光芒渗透进魔法层,让隔离两个空间的魔法屏蔽变得空洞透明,随着空洞越来越大,龙兽帝炎缓步走过了魔法层,从魔法秘境如空气一般直接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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