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题记:花前缔结两人心,陈峰初尝自习苦
光影点点,映在墙壁上,也映在墙下的路上;落叶几许,或已枯黄,或留旧绿,静静的撒在路旁的草地,或挂在仍是深绿的景观树上。(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被风轻轻的带着,享受着深秋午后的静谧与祥和。
突然脚步声起,从路的拐角处现出两个匆忙的身影来。如刚逃出牢笼的两只雀儿,轻轻喘着气,目光仍时不时的残留在身后,似想更多的发现什么,亦或是要逃避什么。陈峰与佳蕊别了关煜俩人后,便一路疾行,也许是有刚才跟踪别人的影响,刻意多拐了几个弯才缓下步子来。
此时,俩人不知是不是真累了,喘气连连,尤其是佳蕊,脸红彤彤的,甚为动人。陈峰却没心思放在这些上面,脑子里乱糟糟的,拼命的想理清楚方才的一切细节,只是想起的总是一些琐碎的片段,眉头紧紧的皱着。
佳蕊见他又在发呆,本来心里就不顺,狠狠的在他臂膀上掐了一下,疼的陈峰就差留下眼泪了,“你干嘛啊?很疼的”,他一边揉着,一边抱怨着。佳蕊轻轻哼了一声,“活该,谁要你刚才不拦着我”,讲的是那么理直气壮,不容反驳。陈峰被这话一带,就欲出口理论,明明是她非要跟着的,自己怎么拦都拦不住,现在为何罪名全落在了自己身上,但一看佳蕊的神色,便又觉得本来就该是自己的错,生生将冒出来的许多话都压了下去,留下一脸的无奈,只嘀咕了一下半句就被打断了,“明明就什么?你力气比我大,就不能拽着,或者抱着不让我去啊,害的我丢这么大的人”。
陈峰被她的神色给逗乐了,眼神幽怨,脸带红晕,这那像个十八岁的姑娘,简直就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啊。心头一暖,哪还有半点不满,“小姑奶奶,都是我的错,您不生气了好么?生气会长皱纹的”,可佳蕊岂肯饶他,又使劲掐了一下,“让你再笑,你还敢躲?我看你躲哪去”,陈峰连忙逃开,佳蕊则在后面紧追不舍。这一前一后,一追一逃,渐渐都化作了笑声,回荡不止。幸而周围没有人,若是被别人看到,想来又该是一阵侧目了。
就在他俩身影刚要消失的那一刻,关煜和可馨从刚才的那个路口缓步走了出来,望着前方不见的身影,神色都有些古怪。不知是不是被佳蕊与陈峰所影响,关煜面露挣扎之色,在一番纠结之后,终是缓缓的伸出左手,将不远处的另外一只小手轻轻的牵了起来。触碰的一瞬间,整个人像是被电击到一般,有些轻微的颤抖,心似乎都要跳了出来,一口气似是憋在了胸口,不敢呼吸出来。他转过头,望向可馨,额头已经隐隐有了汗珠。
可馨正在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间一双大手将自己拉了回来,还未来得及挣脱,就遇上了一道柔和的目光,纵然那熟悉的脸庞此时尽写着紧张不安,但她还是在一瞬间看到对方的执着,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爱意。那熟悉与以往的影子渐渐重叠,耳旁似回荡起了一些暖暖的话语,使她略微颤抖之后,放弃了挣扎,目光向一旁躲开,头低了下去。却感到浑身发烫,尤其是那被握住的手,还有想来已经红透了的脸。
此刻的时间是如此美好,人似鲜花忽盛开,景比绿叶勤衬托;风吟赞歌送祝福,叶落曼舞迎新喜。
关煜渐渐平静了下来,心中不知该有多少喜悦与兴奋,却始终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也许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
陈峰与佳蕊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事情,跑累了,也闹累了,这才都停歇了下来。佳蕊忽的问,“你觉得刚才是不是怪怪的?”“什么怪怪的?”陈峰连忙问。
“眼神啊,他俩看对方的眼神”,佳蕊很郑重的说。陈峰挠了挠头,心里也问了自己几遍,又仔细想了想,“没有啊,你不用乱想了,可馨学姐不都解释清楚了么,只是出来看看菊花的”。
“我才不信呢,不信你就等着瞧,要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佳蕊说,陈峰连问知道什么,可她始终笑着不回答。“不说就不说,反正我已经知道了”最后终于泄了气,也不去想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吃饭的地方,自然是佳蕊的主意,然后向远处走去。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从教学楼中走出来了一个女生,胸前抱着几本书,神色淡淡,缓缓的向着与陈峰俩人相反的方向走去,却是雨婷,不知她耳中是否还残留着方才那两人在此地的谈话声。
若说无缘,奈何每每遇见,若说有缘,为何偏偏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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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而过,所遇之事大多让人开心,唯独一事,却让人忧心重重,那就是突然接到了要期中考试的通知,而且所有科目的考试安排都在下周,或随堂考,或单独考,总归是一件让人无法很快就接受的事情。
整个宿舍瞬时像笼罩上了一层乌云般的沉闷,连罗志都一脸凝重,就更不用说像陈峰与魏强这种平时不怎么听课学习的人,这会心里只有愁似海了。忍不住抱怨一番,“都上大学了,怎么还有期中考试,考就考吧,也不给人提前通知,这哪来得及复习啊”,可抱怨归抱怨,考试这件事情是如何都避免不了的,于是大家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去上自习补补功课。
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对于罗志,他本就是有空就去的,张明琪后来也是经常泡自习室,刘逸阳与杜山岳去的少些,可也平均一周两三次,就连魏强后来也时不时的上上自习。可对陈峰来说,这还是自开学来的第一次。懒懒的收拾好书包,还没去,心里已生出了不少抵触之意。
七点过后,天便暗了下来,陈峰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看着这灯火通明的校园,不知怎么竟觉得格外的陌生。教学楼前进进出出的络绎不绝,大都神色严肃,形色匆匆,少有一些嬉戏谈笑的。
走廊里是如此的压抑,就连空气都在这里变得迟缓。他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上自习,到底该去哪,该坐哪,虽然在走之前已经向罗志仔仔细细的请了经验,可一到实地就忘的七七八八了。
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挨着往过找,不是在上课,就是已经人满为患,直至找完了整个一层,也没找到一个可供选择的地方,只是在窗口看上一眼便立时放弃。二楼、三楼的情况也与此差不多,陈峰垂头丧气的走到三楼楼梯口,本来就有些抵制的心,在这会早已被摧残的鲜血淋淋。他看着上楼的台阶和下楼的台阶,挣扎着不知该向何处去。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助与渺小,竟连找个上自习的位置这样的小事都搞不定,又隐隐抱怨,为何学校不能多开一些教室,明明那么多教学楼,到晚上却全都锁住。
整整一书包的书,沉甸甸的,他突然想到若是就这样回去,那被问起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回答,肯定免不了他们一顿无情的嘲笑。与其这样,倒还不如再去找找,于是又咬牙上了四楼。
四楼走廊里人影不多,有些安静,他才路过两件教室,便惊喜的发现有一间大约只坐了一半人。他暗道就这间了,心里选了个位置后,走到后门,轻轻推开,蹑手蹑脚的,就仿佛是在做贼。兴冲冲的朝着预定的方向走去,可是走近了才发现,那张桌子上已经放了好几本书,三个位置的桌子,就因为这几本书而变得拥挤起来。
他环顾四周,并没有谁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可仍是忍不住手心发汗。在教室里粗略绕了一圈,便急忙出去。别看这间教室乍一看去只有一半人,可进去一看才知道,在剩下的一半座位里,有一半是被别人用书本事先占了的。又有一半是周围坐着人,位置虽然空着,可是周围的人却端坐稳如山,丝毫没有稍让的意思,这又都是陌生人,自然不好意思主动与别人攀谈。更可气的是,明明一排桌子能坐三个人,他偏只坐在中间的位置,使得两边也无形中成了他的地盘。
陈峰站在教室门口朝两边望望,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无奈,正巧有一人从他身旁经过径直进了教室,偶尔瞥见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是大一的吧”。他继续向前找着,又过了几间,终于在靠后的位置找到了作为。一下子瘫软在座位上,长长的出一口气,将那个厚厚的书包放在身前趴在上面。这一趟走来,先不说累与不累,现在是一点看书的心都没有了。
纵是勉强,也只是将书打开粗略的翻翻,在草稿纸上胡乱的画写。现在的他可终于尝到了上自习的滋味,沉闷的教室,除了沙沙的翻书声,偶尔的走动声,微弱的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音。简直就是一个牢笼,而自己则是一名心甘情愿,费劲力气才挤进来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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