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庙下三百人听说眼前这个人是从遥远的地球来到这里的,不少人听见过祖先们是从地球来的,都拿好奇的眼神打量站在他们前面的这个人,又听他说话合情合理,下意识对他产生了好感。竟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包括刚才那几位咄咄逼人的拳师竟没有人站起来对他发难。
采宁又在地上打滚,磕头垂胸,“师父啊!只怪采宁灵力低微,胆识平凡,你我师徒天悬地隔,只好在这里含垢忍辱,唾面自干!你若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我将真凶碎尸万断!”
庙下的人有采宁带头哭泣起来,又掀动了一片啼哭声。
章天成听出采宁的态度坚持认为是术士杀了掌门,揣度他大致出于两种心态。
一种心态是,发现掌门被杀,在悲痛之下,对同门人提出他的合理推测,在还未察查出真凶之前,不可轻易更改当众作出的认定,如果是这样,事实总还能澄清,这种心态无疑是值得肯定的。
另外一种就是,如果采宁根本不听解释,一意将凶手锁定为术士不变通,那样事情就不好收场,情况会变得相当复杂,会出现同门相残的最坏局面。
南华派掌门人接受了墨城守将组建超能军的重任,两下相争,谁也说服不了谁,纷争一起势必误了大事。
他以大局为重,想平息纷扰,委婉地说:“在下是途次紫云星的过客,不幸缘聚南华派泰山北斗撒手尘寰,登仙而去的天葬大礼,念在他于我有带挈之恩,深表幽叹,此时此刻,却感念他存留下的为国家助阵的未竞事业,望存世诸君继承国师遗愿,一团和气,共赴国难……”
采宁希望术士架不住他的气势,愤然下山去寻找师父的人头,那样下一步就方便将他驱除场院,一举夺取掌门人的尊位,没想到此人一再破坏他设下的局子,遂恼羞成怒,迅速从地上趵突而起,指着章天成反唇相稽:“你到底算哪路神祈,敢在南华派众门人面前指手划脚,场院是场院人的事情,外人在这里不受欢迎!
你说得对极了,我们南华派道统精湛,世受皇上恩赐,独树一尊,可是树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利欲熏心的人就是经不起你们这帮妖人蛊惑离间,推波助澜,滋长起杀盗之心!
你先在此向壁虚构,捏造捕风捉影查无实证的情事。现在又大言不惭摆出息事宁人的架势,摇曳生姿,意欲何为呀?场院清静之地,不能容纳你在此妖言惑众,你请便吧!”
采宁执意嫁祸于术士,术士蒙受小辈折辱,早己蒸蒸地按捺不住,如果任由采宁这样遇事生风,血口喷人,场院里的人都会随他闹腾下去,势必乱成一锅粥,局面就会失控,不过章天成的话提醒了他,如果不想个办法将事态控制住,助阵的事放到一边,在抓不到真凶的前提下,他会百口莫辩,甚至于站不住脚,终生蒙受屈辱。
“采宁你不要胡搅蛮缠了,没人说你现在就是掌门人。你的师父不在,按门派规矩,应该由南华四位师叔共同执掌门派,直到朝廷任命新的掌门人。
章天成虽是来自地球,却是我的徒弟,不是外人。你不能赶他下山。
我们之间的分歧我们不能解决,当务之急是报丧,我们要速速将掌门人的死因报与朝廷,报与各大门派,报与三位云游在外的三位师叔,由朝廷来处决此事!
在朝廷没有派遣来使之前,除了报丧的人丁外,谁也不允许下山。轮流为掌门守丧!”
几位拳师齐声说:“这样很好,在朝廷没有来使之前,谁也不能离开!”
庙下都议论开了。
采宁先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术士毫不让步,但他急中生智,走到太祖庙的高台之上说:“万万使不得!这其中有一个大家都不知晓的惊天秘密,掌门的月灵剑早丢失了!”
庙下一阵惊呼,纷纷询问,“月灵剑不是好好的存放在存思阁吗,怎么丢失了?什么时候丢失的?”
“没有月灵剑,那还是什么南华派?朝廷怪罪下来,那还了得!”
采宁说:“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师父一世英明,就是留下这件憾事,如果让朝廷知道月灵剑丢失了,掌门的国师封号会被朝适剥夺,南华派的尊位也会被其它门派取代!”
庙下有人说;“这事非同一般,如何处理需要慎之又慎!”
采宁说:“我的意见是,先草草安葬了师父,找回月灵剑,再行报丧。二师父同意我的意见吗?各位长幼尊卑,这是对掌门的名节的私情,敬请各位掂量三思!”
庙下有人问:“怎么个草草安葬法,掌门的人头要不找回来?”
采宁见大势可期,洋洋得意地偷看了术士一眼,“要找,当然要找!二师父看见师父被阿修罗杀害的,这事听听二师父的意见吧!”
术士明知是采宁给他下绊脚石,于理不通,于情有容,“这事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千里传音,速速请三位师叔回山议事!”
庙下多数人说:“三位师父不是外人,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早请他们回山,请回来是必须的!”
“那就将师父的尸身放入棺椁里,抬进冰室不要盖严,速速千里传音,请回三位师父,大家解散吧!”
一场纷扰暂且平息下来了,术士和章天成搬回上清阁。
术士对章天成说:“这采宁还真有一套,我倒是小看他了!不行,说得吧我的想法对三位师尊说出来,南华派万不可交与采宁来掌管,他会毁了南华派!”
傍晚,一阵狂风掀开窗帘,接着闪电与雷声和鸣,稀里哗啦下起了瓢泼大雨。
章天成将窗户关严实,又拨掉电源插头,站在阳台上看雨景。
松动的雨阳蓬在风里发出阵阵声响,雨声淅淅沥沥,夜色潺湲从遥远的天际席卷而来,渐渐吞噬了淡远山影,黑暗层层加深。
昨晨那恐怖的一幕还未淡去,置身在一个陌生阴郁的环境里,仍然心有余悸岑寂得不太适应。他不安地感到,在黑暗深处,伴着潇潇风雨声,似有无数身影在杌陧晃动着,吠影吠声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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