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玉清见聂楠这副神情,也是有些不忍。只是她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因而倒也无从安慰。
“既然看了这地方,那么我们回去罢。免得再触景生情。”过了好久,苏玉清才开口道。
聂楠仍是一副无神的游魂状态,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屋外满目疮痍的地面,口中喃喃道:“救我,杀我。救我,杀我。”
苏玉清见此暗叹一口气,也不再言语,一掌朝聂楠拍去,将他击晕了。然后便抱着他朝流云斋赶去。本来她是不愿出来的,但见聂楠执意要过来这,而上官师伯也曾说要好生招待他,也不敢困住他,因而只得和他一同来了。哪知现在这孩子倒是似乎受了什么打击郁郁寡欢不愿离去的样子,她也不得不出此下策将他击晕了。毕竟出来久了也不知流云斋会生何变化。
她也不愿管这上面的人怎么争夺流云斋斋主之位,不愿在上官师伯问话时当出头鸟,不愿看管聂楠的,认为这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好好帮病人看病就行了。但是见那次那大汉之事竟引得司空墨安下来与那大汉道歉后便知再不站好队恐怕是不行的了,斋主连这等小事都要管上一管,显然是在为自己争夺斋主之位拉票,若还是和以前一样认为事不关己,那以后很可能便会因一些小事被除掉以立威。相对于没有站好队被除掉,站好队显示出对上面的忠心,被除掉的几率倒小一些。至于为什么会选司空墨安,自是有她的道理了。
不过这孩子,也不知上官师伯如何寻来,非得收作徒弟的。本来他偷了门派秘籍,死罪难免,这下收为徒弟,倒是没丝毫危险了。只是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小小年纪便经受这许多磨难了。一时陷入偷流云斋秘籍之难,一时又似乎被某人设下陷阱准备杀害掉,小小年纪,便要经历这些真是苦了他了。
另外上官师伯,也不知她更倾向于哪一边,或者根本没兴趣。再或者,另寻一人。想到这里,这‘另寻一人’,苏玉清倒是忍不住看了看被打晕的聂楠。只见这孩子虽生的不算俊朗非常,但也模样清秀,只是皮肤稍微有些黝黑,想来是常晒太阳所致。只是细细看几眼苏玉清便心生好感。看这面相,想来也不会是偷秘籍的,必是那小胖妞偷了塞给他的。苏玉清这么想着,又觉自己以貌取人了,实在欠妥,摇了摇头,便不再想了。
来的时候有这聂楠带路,数日便到了。此时往回走,苏玉清倒慢了许多。她只知道这流云斋往南,也不知那条路近哪条路远,速度倒是落了下乘。之前聂楠领路时虽有好好记路,但有些路实在太容易混淆,因而绕了不少圈子。于是她只得弄醒聂楠。
“我没什么赶路的经验,虽然背会了些星象卦位及方位,但这赶路也不是知道些方位便可以的。具体到哪该怎么走我一点也不会。”苏玉清见聂楠醒来,诚实的告诉聂楠。
聂楠醒来,听到这些仍旧毫无反应,面色苍白,两眼暗淡无光,似乎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苏玉清见此不禁道:“你真的不愿指路?不愿再去流云斋了?那小胖妞可是在寻那上官师伯,若是寻不到,定然是要来流云斋救她师父的,那时,她会怎样?你也说是那秘籍是小胖妞送你的,秘籍既不是你偷的,那么,流云斋必然要将她擒拿了。当时我与她约定的时限是一个月,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天了,你若是不回去施救,那么以她的武功……”
听得小胖妞这三个字,聂楠无神涣散的眼眸终于开始有些光彩起来。听到最后,聂楠脸上神色也恢复了好多,再不似当初那般黯淡了。
“走。”聂楠似乎转了个性子,说话瞬间简约起来。
说完,他便辨别了下方位,抓着苏玉清的手便往流云斋赶去。此刻他们正处于一个小树林间,奔跑赶路间顿时惹得树上飞鸟惊慌逃散飞离。不过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投射在地上,奔跑间这些光斑又打在他们脸上转瞬即逝,那感觉却也说不出的写意。
换聂楠领路,这番赶路下,速度终于快了起来。聂楠本是农村长大的孩子,经常时不时便到处乱跑,因而对于哪些路路可以走哪些路不便走都了解颇深,不久便从这里绕了出去,走上了比较快的路。
既入正途,苏玉清也放下心来。见聂楠再不与自己说一句话,自己也不与聂楠说一句。只是想着之前这少年还与自己谈天说地见了处地方便仿若换了个人不禁有些唏嘘。又想想这少年本来如同死人一般,听得那小胖妞有危险后又活了过来拼命往流云斋赶去,开始有些羡慕那小胖妞了。
时光便在这苏玉清的感叹与唏嘘中飞逝。数日时光,终于让聂楠与苏玉清赶到了流云斋。
到了流云斋,聂楠便被苏玉清直接带上了流斋行那拜师之礼。聂楠虽心中仍有抵触,但考虑到自己毕竟要在流云斋等霜霜回来,终需一个合理的身份。于是也便不再抵抗,默默行完了一系列拜师的步骤。他心中怀有他事,因而对具体什么步骤毫不在意,别人说怎么办他就怎么做了。只是聂楠,总觉得好多人看着他,会心里有点不自在。
“好了,你如今业已拜入我流云斋门下,之后便是我流云斋弟子,自当遵守我流云斋的规矩。这本书,细细记载了流云斋诸多门规法则,切不可胡乱破例。”堂上,一白胡子老人道。说完便递给了你聂楠一本书。
聂楠双手接过,也瞧不出有什么神情波动:“弟子谢过。”
左侧,一个俊朗男子温和一笑,赞道:“上官师姐说要收的徒弟,果然不同凡响。不卑不亢,神色泰然。以后自是我流斋中流砥柱了。”
右侧,一俏丽女子也道:“上官师姐眼力超群,挑出这么好一块璞玉,当真是我派之福。”
聂楠不明就里,自己的潜力,他们又没见识过,何以初次见面就夸赞个不停。但他思及霜霜,对这些东西的思考只是转瞬,既想不出,便开始想在此等到霜霜后该怎么办。
见聂楠不说话,二人也不再说话,只是那女子看向聂楠时眼里倒是出现了一丝厌恶:一个小屁孩,拽什么拽,要不是为巴结上官师姐谁愿意赞扬你。小东西不知好歹,等我夺得流云斋主导权,第一个弄死你。
那男子倒是仍温和的看着聂楠,仿佛这聂楠真是个多好的奇才似的。
“我派男弟子,现如今排到什么字了。”那白胡子老人,见书已送达聂楠手中,便开始问司空墨安现在的弟子的字辈。
“回原长老,我派字辈,玄,墨,文,天。此时便是到了天字辈。”那司空墨安听得那白胡子老人问话,恭敬的回道。
“哦,小子,你唤作何名,便在这名字中加个天字。也易分清师兄师弟。”那白胡子老人道,“若你名字是单姓却又取了两字的名,便将中间那字换掉。出了流云斋,你还是你拿原先的名字。”
“如此说来,从今以后,我便是聂天楠了。”聂楠道。
众人点点头:“正是。”
想着自己的名字中突然被加入了一个字,聂楠心下有些伤感起来。觉得自己似乎背叛了什么似的。
聂天楠,聂天楠。聂楠喃喃念着自己的新名字,总觉得别有一番讽刺意味。
“拜师礼既已完成,这位小兄弟便与我熟悉一下流斋环境吧。”司空墨安依旧是温和的笑容挂在脸上,那笑容如和煦春风,吹得看向他的人都不禁心生暖意。
可惜是个男弟子,若是个女弟子,一旁的颜霖雨见聂楠被这司空墨安牵引去那流斋,不禁暗想,若是个女弟子,定然归得我云斋所有,那时与这位聂楠搞好了关系让他在上官琴若面前说几句好话,对抢夺流云斋主导权倒是裨益颇大。不过,即便为你流斋所收,我云斋也不会坐以待毙,我自会想法子令那孩子与我亲近起来。想到最后,颜霖雨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鹫。
聂楠,不,现在该叫做聂天楠了,聂天楠本无意观赏这流云斋,更不想管这流斋云斋的小九九,他一心牵系于霜霜,暗道霜霜何时才会来。又期待霜霜永远不要来。因而司空墨安牵引他四处观赏流斋构造时,他根本无心观看。司空墨安也是好性子,见这聂楠无心观看,便放任聂楠自由活动了,只是叮嘱他要小心别犯了流云斋的规矩法则。聂楠欣然应允,急忙跑到那专医治病患的流云斋,死死守着,静待霜霜的来临。
守了好些天,连流斋一些基本的例会或武术训练都没有参加,只是吃饭的额时候才跑去吃点,接着又是继续等。可等了许久,那霜霜却是连影子都没有看到,让聂楠不禁怀疑是不是霜霜是不是处了什么意外。
前几天,司空墨安还可以当做这孩子刚入门派有些不适应有些任性,但时间久了,司空墨安的好性子也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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