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自与聂楠分开后,霜霜这边和那个大叔便一直走在前往流云斋的路上。
阳尘这边的病情在离开客栈后也突然加重了。刚开始只是偶有醒转咳出一团黑水后又渐渐睡去,不久便不时醒转过来咳出一些血水,到现在,已经是不出一两个时辰便醒来一次,一醒便开始咳嗽,一咳嗽就出血的情况了。霜霜也曾试过帮忙照顾一下拍拍背理理阳尘的气什么的,但甫一接触便被电糊了手,调养了一两天才渐渐好转,只得作罢。看着自己电糊的手,再想想阳尘身体里全是这么可怕的情况,霜霜不禁有些心疼起这个师父来。想到可能发生的意外,霜霜连忙与大叔加快了去流云斋的速度,争取尽快赶到。
在大叔忍痛又买了两匹马以后二人的速度明显提升,不过四日,便已然抵达流云斋山脚下附近的一个小镇。
流云斋并不像霜霜想象的那样是个有道家气息或佛家气息的门派,至少从山脚下往上看去,流云斋更像个普通的宅子。流云斋的宅邸更是没有丝毫美学可言,没有守门的石狮亦没有哪家名人在此题字,只是门匾上写着稀松平常的流云斋三字而已。看那字迹,竟隐隐有些像个初学写字的孩童写的。只是在山脚下粗略的看了下,霜霜便对这流云斋失望不已。若不是看着有不少病人往山上走去有不少人神采奕奕的从山上走下来,霜霜都不愿相信这便是江湖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流云斋。
看这情形,至少这个流云斋在治疗病患方面还是可以的。霜霜对比上山与下山的人的精神饱满状况,不由暗道。只是不知,师父的伤他们治不治的了?
摇了摇头,霜霜暂时压住心中一些负面的想法,细细看了看这通往流云斋的山路。路不算陡,按脚程算,不出两个时辰应该能赶到。路边环绕着一些树木,树木上多长有一些野果子,想来应是这流云斋特地种的,这点倒是令霜霜对这流云斋有些赞赏,毕竟路程虽然不长,但走久了,特别是炎日下,还是会有些口渴疲惫的,而这些果子,也大多是生津止渴的。
算算时间,此时是申时,若此刻出发,大抵戌时才能到达。而那个时候想必人家也早已歇息了,如此看来,只能明早再登上流云斋了。也不知师父能否忍到那个时刻。想到这里,霜霜眼里不禁闪过一丝担忧,这几天好像也没喂师父吃什么东西,水也不能让他喝,那雷电之力会扩散开来。眼看着师父越来越虚弱而自己毫无办法霜霜觉得自己真是无用至极。这又让她回想起那个阴郁的天空下,那个奋不顾身朝她和聂楠扑来的阳尘的身影,那个吃饭很难看的师父,为救他们,硬撼雷电之力,方才受如此重伤。若不是他,只怕自己早已丧生于那白衣怪客的剑下。只是,为何他有能力救我们,而我们要救他却毫不知从何下手,甚至只能看着他越来越虚弱?
“聂楠什么时候回来?”就在这时,大叔已去过客栈打理好了一切,问正在看流云斋方向的霜霜。
霜霜眸子里的悲凉与懊悔马上消逝,转头对大叔笑道:“快了,你找他有事吗?”
大叔摸摸头,道:“我看你们师傅的病情又加重了些,只怕是等不及聂楠回来就要将他送到流云斋医治了。”
霜霜点点头,回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毕竟已经到流云斋附近了,而若拖到聂楠回来再送师傅去医治可能会赶不及,明日一早我便送师傅上山,而大叔你在这客栈等着他就行了。等他与你会和你再告知他我的去处便可。”
大叔点点头,不再说话,仿佛刚才几句已然耗尽他所有的气力,再多一句话也挤不出来了。
走到客栈,霜霜与大叔各自找了个房间住下休息,静待明日的来临。而阳尘,也静静躺在马车里,周围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画面一转,话说聂楠被流晖撒的面粉弄的看不清周围摔倒在地晕厥过去后,被客栈掌柜的给救起,用清水为他洗了眼睛,又用金疮药敷了他的伤口拿纱布将他所受之伤包扎好了,并找了间屋子将他安顿了下来。
次日,聂楠醒转,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摸了摸身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想知道这是梦境还是什么。
“小兄弟,你醒了?”就在这时,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往聂楠这送饭菜来了。“小兄弟,别动,你伤口很多,需要好好调养。对了,这是今日的饭菜,小兄弟看看合不合口味。”说完,店小二便将饭菜放在桌上,又拿起碗盛了饭,夹了些菜,作势就要喂聂楠。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对在下如此呵护?”聂楠虽说受过之前大叔的关照,但也不至于能接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对他好。
店小二放下饭菜,道:“你不是被那两个人伤了吗?是我们掌柜的救了你,这里的饭钱,疗养费,他都从你的钱袋里扣除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也不是无缘无故对你好的。”
聂楠一听,差点跳了起来,那个钱袋里的钱可不多了,被那个叫流晖的拿过大部分的银两后,钱袋里至多留着一些去往流云斋的盘缠及买食物的钱,按他们这说法,那他去流云斋的盘缠几乎是没有了。聂楠连忙道:“这个饭菜退掉能退多少钱,还有这房子我也退了,看看还剩多少钱,我还得去趟流云斋,没有银子可不行。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得退了。”
店小二听了奇怪的看了眼聂楠,便下楼去叫掌柜的了。
聂楠则看着眼前的饭菜及身上包扎好的伤口,默默计算应该花了多少钱还剩多少钱。边算边皱眉,显然是所剩不多。
“小兄弟,你找我啊?”没多久,掌柜的上了楼,进到聂楠的房间。
“看看能退的都给退了,我没钱了。不能退的就给我打包,今天怎么说也得走了。”聂楠一见掌柜的,忙道。
掌柜的举起算盘,一边拨弄一边道:“两餐饭钱,五十文,伤口包扎,二十文,眼睛的清洗,三十文,住宿费,一晚,八十文,金创药,二十五文,共计二两零五文。你钱袋共计二两零三十文,也就是说,只需给你二十五文便可。”
“什么?住一晚上八十文?还有什么眼睛的清洗?怎么就收了三十文?”聂楠惊呆了,但很快提出质疑。
掌柜的放下算盘,道:“自然不只是住宿,期间还得为你清洗身子推拿身体里的淤血,还包括一些贴心的照顾等等,八十文是值的。至于眼睛的清洗,便是你眼睛受面粉之伤,我不给你清洗你那样下去久了甚至会瞎掉,收你三十文也是值的。”
聂楠这么听着觉得也有道理,只得无奈道:“罢了罢了,二十五文便二十五文!”
掌柜的再次举起算盘,道:“另外你与那两位客人打斗所弄脏的地面的清洗,刚好二十五文。”说完,掌柜的放下算盘,道:“也就是说,我们的账刚好抵清。”
“什么?!”聂楠一听,差点气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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