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庞琴吓得脸色苍白,扶着古炎涛的身子,手心传出湿润而粘稠的触感,她当然知道这些液体是什么。
她的眼眶不可抑制的涌上泪水,“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古炎涛轻喘口气,“那两人的能力老子对付不了!”
庞琴正要发问,便感觉有个泛着金光的硬物朝古炎涛的后背飞来,于是向前一步,用铁棍将硬物拍打在地。
“这是……”庞琴仔细的看了会,这才认出,这是鸣钟上的指针的一部分。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造,指针竟泛着莫名的金光,且这种金光还夹杂着天空一般的蓝色。
古炎涛右手一挥,一个小型火苗从他的掌心抛出,落在指针上。
照理说,指针应该燃烧起来,迅速化为灰烬才是,但在火焰中,指针没有丝毫破损,火焰却越来越小,终是消失不见。
“点不燃?”庞琴惊讶的轻呼,随即便明白,古炎涛为什么会说这个能力他对付不了了。
跟火柴一样,古炎涛的武器也是火,但从未遇到他点不然的物品。而这个看起来十分脆弱的钟表指针,竟然怎么都然收不起来。
庞琴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理由其实很简单。”钟鸣从不远处走过来,庞琴立刻警惕起来。
“因为我们指针的表面,上了一层亿漆。”钟吟左手一抬,庞琴身前的指针自动漂浮,回到她的手中。
“亿漆?”庞琴皱起眉毛,“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听说过。”钟鸣眨眨眼睛,“这是亘清工厂秘密研制的一种油漆。”
&nb)”钟吟勾勾唇角,“火烧不着,水冲不掉,被保护的物体安全得很。”
古炎涛面露凶样,狠声道,“老子想直接用火烧她们,但她们用那破针挡着,老子烧不着!”
“别急。”庞琴轻声让他冷静下来,视线先是移至准备再度攻击的白丝,又再扫过地上被烧成粉末的银丝,突然笑出了声,“这还真是不错。”
古炎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不错?”
“你傻啊!”庞琴用手肘捅了捅他没有受伤的左臂,“你的火不能对付钟鸣钟吟,但白丝的银丝可以被你的火烧掉。我只有一根铁棒,没法对付银丝,却能对付钟鸣钟吟。”
庞琴的话有点像绕口令,可也有道理,古炎涛仍有些担心,“你确定你对付得了她们?”
“相信我好不好?”庞琴无奈道,“如果化学攻击都无效了,除了物理攻击,也找不出其他办法了,不是么?放心吧,风车的铁棒还是挺结实的,一两块指针而已,打烂它没问题。”
古炎涛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了句“小心”,便朝白丝迎去。
庞琴将铁棒架在右肩上,视线转向不远处的钟鸣钟吟,眨了眨左眼,笑得十分可爱,“小姐们,开战了哟。”
……
事实证明,庞琴的想法还是挺正确的,这个由面前一具烧焦的尸体跟两个被捆起来的棕发女孩就能看出来。
炎鹤成员跟起军的混战已经结束,在装备强盛的起军面前,炎鹤成员近乎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
“夜猫特选队五人,炎鹤一百四十五人,不错的收获嘛。”仍是白狐狸模样的闵烨从打盹中清醒过来,两只前爪向前,前身匍匐在地,伸了个懒腰。
庞琴恶趣味的摸摸下巴,一只手抚上白狐狸的头,“你这副形态看几百遍都不会腻,真是太可爱了!”
闵烨咧了咧嘴,没有理会她的打趣,深刻实施“最高的蔑视是不屑一顾”这一名句的内涵。
庞琴嗤了一声,指指被捆在一起的钟鸣钟吟,“这两个该怎么办?”
“交给我吧,我对付女生最有一套了。”说着,梅卿先一步朝她们走去。
林水琦连忙小跑上去,紧随其后,声音带着几分阴森,“首领,你只是起了色心吧!”
梅卿仰头望天哈哈大笑,“怎么会呢?我是如此纯良的一个人!”
林水琦“呸”了一声,梅卿便识趣的住了嘴。
庞琴啧啧的感叹后,唇角凑到古炎涛耳边,小声道:“看不出来,梅卿还是个妻管严呢!”
古炎涛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跟她一样,以悄悄话的形式对话,而是扯着嗓子回道:“你也想有这样的男人?老子估计没什么男人能忍受你这种脾气。”
“小声点行不行!”庞琴没好气的怒吼回去,还不忘瞪他一眼。
古炎涛很奇怪,“老子又说错什么了?”
冷哼一声,庞琴正想回答,却被不远处林水琦的惊呼吸引了注意。
安墓移到钟鸣钟吟旁边,不禁皱起眉头,“我们太大意了。”
“怎么了?”庞琴不明所以的走过去,闵烨跟古炎涛也不例外。
被捆在一起的钟鸣钟吟背靠着背,被她们作为武器使用的钟表指针堆积在一旁,两人皆低着头,鲜血顺着嘴角从口腔流出,蔓延至下巴。
闵烨眯了眯狐狸眼,“咬舌自尽?”
“看来是的。”梅卿无奈道,“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庞琴垂下眼眸,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安墓冲羽初阳点了下头,后者立刻会意,用丝线将钟鸣钟吟的指针捆在一起,打算离开的时候,顺便带回去研究。
六年的友谊让他们产生不可言喻的默契,不用语言交流,也能明白对方的想法,这正是安墓如此看重羽初阳的原因。
庞琴指了指钟鸣钟吟,“这两人该怎么办?”
“放着吧,我们走。”安墓冲他们抬抬手,“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
起军在带头人的命令下,悄声无息的撤退,离开了圣保罗大教堂。
“这教堂损坏的很严重啊。”庞琴看着一片狼藉的教堂内部,哭丧着脸,“真可惜,我还想来这边做做祷告呢……修好它不知道要多少钱。”
“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梅卿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反正英国政府有的是钱,留给他们好了。走啦走啦,累了一晚上,早就想睡觉了。”
说罢,在场的榕层成员便跟着梅卿一同离开在众人的视线中。
安墓也迈开脚步,羽初阳、闵烨紧随其后。
仍站在原地的庞琴看了古炎涛一眼,那眼神是相当的哀怨。
古炎涛自然看出里面的色彩,不禁浑身汗毛倒竖,“琴丫头……你怎么了?”
庞琴咬了咬下嘴唇,终是什么都没说,撇过头去不再看他,只郁闷的耷拉着肩膀,跟在安墓后面。
古炎涛想了许久,仍未明白自己哪里惹到她,只好跟着离开教堂,郁闷的程度并不亚于庞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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