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只绵软的小手在捂住二子的嘴之后就没有了别的动作,二子在确定那人不会向自己下黑手以后,心里只道是哪家来不急逃跑的姑娘,也就不再害怕暴露的危险。
可是害怕和紧张是两个概念,连女孩子手都没有碰过的菜鸟现在基本上就相当于被女孩子抱在怀里,二子只觉得自己的体温直线上升。里面虽然留有小口透气,可是光线依然太暗看不太清楚,二子估计现在的自己能从脚趾红到头发梢。
那女孩仿佛也是太紧张了,抱了二子半天,直到二子脸上脖子上的汗水打湿了她的手,她才反应过来把手抽回来。
经过这会儿时间,二子的眼睛已经能依稀辨认这里的大致环境。那女孩清白双手示意自己不要说话,二子发现本来冰冷而且还随时都掉土渣的洞壁上铺着一床棉被,原来脏乱差的临时避难所被弄的有点长住下去的意识。
虽然容貌看不详细,但是依稀能辨认出瓜子脸,刚刚盖住耳朵的短头发,身上一件小花袄。二子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到底村子里有哪家姑娘是这样的短头发的。
既然她这么害怕说话暴露,那正好二子也不用在这种情况下说了,脑子里面却是在胡思乱想。这可是石头狗蛋自己三人的秘密地点啊,怎么会有别人知道啊。看样子她还在这里躲藏时间不短了,要不然不会铺上被子。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爱干净的缘故,这是个斜着向下的小洞,上面是泥石压着的大土堆,由于很厚这里并不冷。
狗蛋这小子愣头愣脑的估计不会藏个姑娘在这里,也没有人让他去藏。但是石头可真说不准了,虽然不能说好看,手脚麻利头脑灵活人张的应该算中等偏上,最近两年自己打出了点名号后,他渐渐的也混的风生水起。
想到这里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乱想,不能乱想,这是弟妹,这是弟妹……
可是这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两人都是半躺在地上,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二子浑身发热变的口干舌燥。从那女子的呼出来的气息来看,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子好像感觉空气中都带有了一种淡淡的香甜之气,难道这就是女孩子的味道?真是太好闻了,心里却是一次次的告诫自己这人十分有可能是未来的弟妹,而且燕儿对自己那么好,明显是有感情的。
只是身体反应却不是,他这种初哥能控制的了的。就当他心猿意马的时候,杂乱的声响传来了,鸡飞狗跳的燥乱还夹杂了几声稀疏的枪响。男女之间的璇玑思想,终于回到了生死和被抓的担心上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附近传来了大狼狗的叫声。女孩开始吓的有些发抖,连呼吸都变的很轻。狗叫声越来越近,女孩终于忍不住一下从后面抱住了二子。
二子没想到女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是回想起昨天两个rì本兵那里那个妇人的时候,二子心里明白了,这女孩应该是见过类似的情形发生了。二子暗自下决心,一会儿要是被发现,一定拼死也要把女孩带出去不能叫rì本兵给糟蹋了。这可是自己兄弟未来的媳妇,自己的弟妹啊。
大狼狗的叫声越来越近,二子的双手也握得紧紧的。然后慢慢换成了半蹲的姿势,这样一会儿rì本兵如果发现这里,他才能第一时间出去拼命,而不是躺着等他们抓自己。
二子半蹲着以后,那女子也由抱变成了抓着自己的衣角,看样子是吓坏了紧张到了极点。外面也有了脚步声传来,二子脑子里都出现了一条大狼狗拽着一个人走过来的情景。
狼狗仿佛冲着这里开始叫,因为声音变的很大。然后就有一个人的脚步身走向了这里,二子全身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冲出起拼命。背后的女孩紧张的都屛住了呼吸,挨着自己的部位还有些颤抖却小了很多。
外面好像有人用什么东西再捅洞口,但一是洞口留的很小,不容易刺到;二是后面明明看到的就是墙壁了,也没有谁傻到用力去捅墙壁,而且被没有踩过的白雪一覆盖,就算有点散比别的地方自然多了,路边有点雪还是很正常的吧。
刺了两下之后外面就传来呜哩哇啦的说话声,正在这时候突然传来几声急促的枪声,一下连续好几响,然后外面的脚步声像是往那个方向走了,可能是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吧。
渐渐的狗叫声和脚步声都远了,两人紧张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二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心脏还在砰砰的跳。
然后枪声也渐渐的在远一点的地方响起,想来是在追什么人吧。最后村子里又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rì本兵走完了没有,开没开车走。两人又开始在洞里发呆。
“你就是石头说的二子吧?”女孩小声的开始问儿子。
“嗯。”由于不熟又是第一次和女孩近距离单独相处,二子很拘束感觉自己没什么可以说的。
“石头经常向我提起你,说你人不错,讲义气。”
二子心中更确定了她是石头未来媳妇的想法,身体本能想与她保持一丝距离,这里这里小的站不能站,躺不能躺。只能半躺的靠在墙上或者蹲着,但是蹲时间长了脚都没知觉了,还是以半躺着为主。三个人的地方一个大块头加一人带着床被子,能躲开就怪了。
“这里这么小,都挤了半天了,现在才想起来躲开,晚了。”
“你石头未来的婆娘,也就是我弟妹,能躲开点还是躲开点好,兄弟妻不可欺。”
“谁告诉你我是石头未来的婆娘?他和我只是同志关系,互相帮助知道吗?”
“同志关系是个啥关系啊?”二子糊涂了。
“你先说赵家沟的那两个鬼子兵是不是你杀的吧。”
二子一惊问道:“石头那小子都和你说什么了?”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那就好解释了,同志就是革命战友关系。”
“石头什么时候干上这个了?”二子嘀咕的自言自语,这个还只是听说过,并没在这里见过呢。
“石头现在还不是,这次报信就是我们叫石头做的。”刚说完接着就“啊”的一声。
“你怎么了?”
“鬼子打的,枪伤崩开了,刚才紧张没注意到,现在开始痛了。”
“那赶紧治啊。”
“伤口在肩膀上,要脱衣服才能看见。”
“啊?”二子头嗡的一声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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