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夜异 > 113 振作精神

?    阿葙见悠禅大师面色苍白,慧光大师与爹爹的脸都变成了紫茄子色,鼻孔内淌出了血,三人呼吸粗重,脚下的天师印又开始微微的震动了起来,不能再耽搁了。她哭着,忍着把抓柔肠的痛楚!开始给三人施术。

    阿葙找了几块石头,估摸量够了,扯下自己的衣襟,画了三道符咒,贴在石头上,然后起了道法,引来了三枚真火。片刻,几块石头在熊熊烈火中,话成了灰,她拿出两个瓷瓶,把里面的一黑一红两种粉末倒在了石灰中,用暗河水拌匀后,成了黑亮色的糊。

    准备好了材料,阿葙面对两位大师与父亲张云天,心都碎了!她哽咽道:“两位大师,爹爹,我要动手了?”

    三人一起点点头,她又话了三道符咒,贴在了三人的泥丸宫上,然后点了三人的三十二处大穴,颤抖着把和好的黑糊,依次在三人身上涂了半寸厚一层,就像给三人穿了一只陶制的,密不透风的衣服。

    做完了衣甲棺,阿葙用匕首,依次在三人的一甲棺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本门的镇魂与镇尸的符号,将三人的形神封印在了原地。做完这些,衣甲棺已硬如玄铁,阿葙也因伤心过度,筋疲力竭,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人世不省——

    是啊,阿葙年仅不到二十,先是失去了心爱的二师兄,现在又失去了从小疼爱她的父亲,没出半个月,两个最亲的人,相继离她而去!谁能经得起这样的打击?阿葙很快就醒了过来,看着陶俑般的爹爹与两位大师,她心里有种恍惚的感觉,一时间,以为在做梦,难以接受。

    虽然她醒了,但心中痛苦至极,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这样,她一动不动的在山腹裂谷中,爹爹身边,接连躺了十四天。当她明白了,自己在这样躺下去,也得死在这里,自己死是小,除掉血尸是大时,她几乎虚脱了,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给张云天与两位大师磕了三个头,摇摇晃晃的拄着宝剑,离开了山腹裂谷——

    阿葙属道门中人,知道魂尸,但不知道魂尸能克制血尸,这还是悠禅大师点播的,这魂尸十分罕见。她恢复精神与体力后,遍走山川五岳,苦心寻找三十余载,此间的心酸、经历、坎坷与危险自不必说。她在这段时间里,又经历了一次特殊而又斟着的感情。

    寻找魂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且不说魂尸属世间罕见之物,凡是尸体,都不会摆在明面上,都是深埋在墓中的。这样,不仅需要寻找魂尸的人,对阴阳术术要有很深的造诣,还得精通风水理论,只有精通风水,才能上观天星,下审地脉,找到变异的阴穴,找出魂尸。

    阿葙把失去敬爱的父亲与心爱的二师兄的痛苦,深深的埋在了心底,她振作精神,遍走山川,广查密林,苦心寻找着魂尸。

    期间,每逢清明、初一、十五,阿葙就会提前赶回大明山,到山腹裂谷中,祭拜悠禅、慧光两位大师与父亲。即使离的远,不能赶回来,她也要在当地设下香案,摆上三生、五供、燃纸钱,在他乡遥祭他们未离体的灵魂。

    同年冬,阿葙到了陕西,陕西就是战国时期的秦国,有着传奇般的深厚历史底蕴,从秦始皇统一六国起,陕西在历史的洪流中,一直都占有很重要的地位。陕西有许多名山大川,最著名的是秦岭山脉,还有作为九朝古都的西安,历史与病葬文化更加深邃。

    因为陕西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所以墓葬文化丰富,厚葬之风盛行,也给了各路风水学以竞相演绎的舞台。好的、次的、对的、谬的风水之士,所寻的龙脉,所指的穴眼也是吉凶各异,因此也会产生不同的尸体形态。

    今天天气不太好,空中泛着阴霾,落叶与枯草随风飘荡。阿葙在秦岭山脉的主峰太白山中转了一天,大概的审视了太白山的风水形式,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地方。

    当阿葙从山上下来时,天色已黑,伴随着瑟瑟的北风,空中飘起了雪花。本来冬季就没有多少人进山,这会儿的山下,更是人迹皆无,整个山区显的孤零零的,一派清冷萧瑟的景象。她果了果身上的衣服,冒着风雪,来到了一个小村庄。

    她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应声开门的是一个面象忠厚、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男人,他见敲门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姑娘,看样子十七八岁,他用浓重的乡音问:“这女娃有甚事?”

    阿葙一笑,施礼答道:“这位大叔,我是行路之人,今天天气不好,又错过了宿头,我想麻烦大叔一下,在你家借宿一晚,明日我定多付些银钱,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使阿葙一愣的不是他不让自己在此借宿,而是他说:“钱不钱的没甚,你先等一下,俺得问问俺婆姨,看看她让不?”

    看来这位还是个怕媳妇的主儿,还没等阿葙说不方便就算了,男人要回去问自己婆姨的时候,从屋中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娃她爹,是谁来勒?”随着话音,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这可能是女主人,长的还不错。

    男人闻声,赶忙回头答道:“娃她娘,这么冷你咋出来勒?是个外乡的女娃没地方住,想来咱家住一夜,你看行不?俺正要回去问你勒。”

    阿葙听了也不好意思笑,她又对女主人说道:“这位婶婶,我是外乡的,今天行到你们这儿,天色渐晚,我想在你们家借宿一夜,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再到别处去。”

    女人打量了阿葙一下说:“没事没事,我家房子多,外面冷,快往里头走。”说着,一边把阿葙往屋中让,一边对男人训道:“你个憨货,这事还得问我么,看把这女娃给冻的,愣着作甚?快去端点热水来。”

    看来这儿的民风很淳朴,夫妻俩也没问阿葙的姓名,她一边谢过夫妻俩,一边随着女主人进了屋。男主人关好大门,给端来了一碗热水。这家有三间正房,两间厢房,屋中虽然简陋,确很整洁,炕上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有些偏瘦,身体显的有点单薄,一双水淋淋的大花眼时分可爱。

    小姑娘名叫樱妹,这是个三口之家,阿葙与樱妹说了会话,不一会儿,樱妹的父母端来了晚饭,有小米粥、玉米面馍、一碗咸菜与一碗野山鸡炒笋,看样子这家也才吃晚饭,樱妹的娘招呼阿葙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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