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松部的爷爷在睡梦中,被一种异响惊醒,那种声音好似百足踩踏枯叶,又好似枯骨的关节在不停的摩擦!飘忽不定,当他睁开眼睛时,那种异响戛然而止,只见屋中阴气蒸腾,桌上的酥油灯,不知被谁点着了?不过光线不对劲儿“扑簌簌”燃着绿色的火苗!门内一左一右站着二位,这二位人身兽首,背倚黑雾,正面目狰狞的盯着他!
一开始,松部的爷爷一惊!他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揉揉眼睛,四下环顾,屋中所有的物事都是熟悉的,真实的,他又咬咬舌头,有疼痛感,看来不是梦境:“不是梦,那就是真的,难道我的大限已到?牛头与马面来拘魂了?”
多亏松部的爷爷见多识广,要是别人见此架势,就得被吓的瘫软如泥,哪还能想那么多问题。看小说最快更新)他正狐疑着,地上那二位用阴冷的声音,齐声道:“你的死期已到!跟我们走吧!”
它们每吐出一个字,桌上的酥油灯中的绿火就跳动一下,屋中的光线忽明忽暗,那情形,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听牛头与马面说了话,松部的爷爷眼珠一转问道:“哦,原来是二位阴差,在此之前,为有任何征兆,可见我不是阳寿已尽,不知我犯了哪条冥法?竟劳二位上差亲自来拿。”他嘴上对付着牛头马面两阴差,心中飞快的转着如何拖延时间的念头。
牛头与马面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牛头一抖手中锁链怒道:“你这个老帮菜,叫你走你就老老实实的走,哪来那么多废话,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让你过了四更?”
说完,冲马面一使眼色,二人“哗啦”一扬手中的锁链,套住了他的脖子,二人两手一带,松部的爷爷“扑咚”一下被从床上拉到了地上,摔的老头儿直翻白眼!
牛头与马面不由分说,拉着松部的爷爷连滚带跌的出了门,等到了外边,二人让他站起来走,他爬起来一看,院中还有五个小鬼差,回头往屋中观瞧,只见床上空空如也,只有桌上那盏酥油灯在摇曳,火苗已由绿转黄。
牛头与马面二鬼锁着松部的爷爷,由那五个小鬼差护着出了索格村,直奔巴颜喀拉山方向。路上,松部的爷爷发现,天上灰蒙蒙的,星月无踪,在看那五个小鬼差,各个身穿黑袍,有两个手持水火棍,另两个打着浑天帆,还有一个拎着少半串哑狗饼,看来它们刚才进村时,用掉了不少,因此为听到村中的狗吠。
正走着,松部的爷爷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了不对劲儿的地方,阴差拿人,拘的是魂魄,元身就留在原处,而这两个牛头、马面确把自己连人带魂都拿了。
他又连想到,这几日在村中作祟的阴魂,可以断定,这伙鬼差不是阴司的阴差——也就是,不是正规阴差,冒牌的。很可能就是这几日闹妖的那伙阴魂!
等松部的爷爷想明白了,人与鬼一行已到了巴颜喀拉山下,巴颜喀拉山属于昆仑山脉中支东端,该山地势高耸,群山起伏,雄岭连绵,它是庞大的昆仑山脉南支的一部分,走向为西北-东南,向西为可可西里山向东与四川的岷山、邛崃山相望。在苍茫夜色的笼罩下,群山犹如守护大地的金甲武士,令人望而生畏。
眼前就是明镜般的扎陵湖,松部的爷爷看着水中,自己那孤零零的倒影,心想:“不知它们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不能在往前走了。”想到这儿,他暗中咬破了舌头,一扭头“噗”的一下,半口血涎正喷在马面的脸上,马面惨叫一声,松开了手中的锁链。
虽然松部的爷爷已不是童子身了,但他的舌尖血毕竟属阳精之血,在看被喷中的马面痛苦难当,一颗长着马脸的脑袋,被松部的爷爷的血涎顷刻化去,只有无头的鬼身,站在那儿不住的打颤,双手凭空乱抓,情形诡异而又害人!
等松部的爷爷扭回头把剩下的少半口血涎喷向牛头时,牛头已有了准备,它一侧身,牛头一偏,避开了这口血涎,不过,牛头身后那个打着浑天帆的小鬼儿可惨了,这半口血涎一点也没浪费,正中它的面门,这个小鬼儿惨叫一声,扔掉手中的浑天帆,双手抱头滚倒在地,也是顷刻被化去了脑袋。
其余的五鬼,除了牛头,都被这突发的一幕给惊呆了,等牛头一扯锁链,把松部的爷爷在次拽翻在地时,才冲上来,两个手持水火棍的小鬼儿,举起水火棍,雨点般朝松部的爷爷身上就打!美挨一棍,松部的爷爷就要经受一番彻骨的阴寒的侵袭!
牛头见马面没了脑袋,眼瞧着就不行了,而那个被血涎喷中的小鬼儿,已经躺在地上没了动静,也是怒急,与另两个小鬼儿对松部的爷爷拳脚相加,这下可坏了!咱们前面说过,鬼直接打人,人体的阳气就会一点一点的流失,若活人没了阳气,那还叫活人么?可怜老头子,年过古稀,被这群丧心病狂的恶鬼,棍棒加拳脚,打的满地翻滚!
一开始,松部的爷爷还能痛叫出声,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身体蜷曲成一团,躺在一块石头旁不动了!那个拎着哑狗饼的小鬼儿赶忙拦住几鬼:道“牛爷,不能在打了,这老头这么大年纪了,哪能经得起这么打,若是把他打死了,我们回去怎么交差啊?”
几鬼一听这话,在看看倒在地上不动了的松部的爷爷,都愣在了那儿,愣怔了片刻“他姥姥的,不会这么糟吧?”还是牛头骂了句,怀着疑问,蹲下身来查看松部的爷爷的情况。
当牛头刚凑近松部的爷爷,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松部的爷爷微微一动,倏然睁开眼睛,一张嘴,一口血涎正喷在牛头的胸前。要不是牛头个子高,反应快,这一口血涎就得喷到脸上,也得追随马面而去。
虽然胸前有衣服挡着,那也受不了,牛头就觉得胸前如火灼般疼痛,这家伙“嗷!”的一嗓子,平地蹿起来五尺多高,身在半空,不住的颤栗。
虽然松部的爷爷受了重伤,但意识上在,见牛头凑近了自己,他再一次咬破了舌尖,攒足了最后一丝气力,用血涎打伤了牛头——这也亏得松部的爷爷年轻时,是个优秀的猎手,身子骨结实,换成别的老者,有可能刚才就给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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