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二爷听完徐六的话,顿了顿说道:“昨天张家儿媳才过的头七,他家人,是不是因为伤心,在加上连日来操办丧事,太劳累了,现在还没起床啊?你去叫叫他们父子吧——”
头七是只人死后的第七天,亡魂会回到生前,生活过的地方,为的是在看一眼生前与他朝夕相处的亲人与自己的遗骸!据说亡魂在头七亥时出来,子时一过就得回去了。但有的怨气深的亡魂,比如说生前被冤枉的,被他人害死的,英年早逝的等等,会借着头七出来找仇人寻仇,不死不休——
徐六向宗二爷答应一声,便向张家去了,宗二爷在打谷场上,看着天上的云彩,喝了几口小曾孙女刚送来的热茶,心里琢磨着:“希望今年还能落个好收成,乡亲们也好少过几天苦日子啊!”
宗二爷正琢磨间,就见徐六跌跌撞撞的从村中跑了回来,只见他满身泥水,狼狈不堪的朝他奔了过来。见徐六这个样子,他心中一惊!好悬没把手中的茶碗给掉到地上,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因为昨夜那不寻常的犬吠,不仅让别人觉得异常,同样也给这个饱经沧桑的老人带来了不安!
当徐六慌里慌张的来到他近前,还没等张口,他急忙问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徐六颤抖着喘了片刻,脸上有两处摔倒时的擦伤,脖子上脱了一圈皮。他用两只沾满泥的手接过小环——宗二爷的小曾孙女递来的茶,小环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徐六顾不得理会小环,大大的喝了一口,喝完对宗二爷说:“二爷,出事了!张福一家,除了张福的孙子外,都死了!”
徐六话音刚落,宗二爷“啊!”的一声惊呼,手中的茶碗也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几半,他问徐六:“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死的?你说详细点。看小说最快更新)”
徐六说:“太可怕了!”刚才宗二爷让他去叫章家父子,他来到章家时,发现大门虚掩着,上面挂着一面引魂幡,风一吹“哗哗”作响,屋子里传出阵阵婴儿的哭声,不知怎么,徐六心里直发毛!
进了院子后,只见院中搭着陵棚,一口朱漆棺材,孤零零的摆在正中,在棺材前面的供桌上,树着一块陵牌,陵牌上书“张家柳氏玉儿之灵”供桌上的往生烛与引路香,不知什么时候着完的也没人给续,地上有一堆纸钱燃烧后留下的纸灰,确不见有其他动静,不知怎么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寒意!
他先来到传出婴儿哭声的屋门前,这是张童与他媳妇的屋子,用手敲了敲,除了婴儿在哭,并没有章童的声音,他又用了点力气准备在敲,手刚碰到门,门就“吱嘎”一声开了,把他吓了一跳。
他狐疑着进了门往屋中打量,这一看可不打紧,徐六就觉得浑身汗毛倒树,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只见章童和一个女人,用一根黑色的绳子,面对面的钓在房梁上,二人赤身**,眼睛瞪着,舌头伸出老长,脚下一滩屎尿,看的出二人已死多时了!
让徐六感到发毛的不仅是吊在房梁上的张童与那个女人,还有光听见张童的儿子在哭,确看不见在哪儿,徐六没敢在看第二眼,起身就往章福那屋跑,他想去叫章福与田氏。
当它顾不得敲门,一头撞进去的时候,就建屋内光线昏暗,寒气森森,章福老两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扯开嗓子就喊:“张哥、嫂子,醒醒吧,可了不得了!”
喊了半天,也不见老两口有任何反应,于是他来到床前,只见张福二目微闭,面白如纸,仰躺在床上,脖子上有一个不知被什么咬过的伤口,残留着斑斑血迹,在看田氏面目狰狞,眼睛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脸色就跟紫茄子色儿没什么区别,颈部有一道青黑色的扼痕,是被掐死的,在二人身下,铺着一层厚厚的纸钱。
徐六正惊疑间,没注意旁边的张福,阴风一卷,张福忽然坐了起来,伸出两只铁钳般的大手,朝徐六的脖子掐来!他就觉的阴风一过,脖子被掐了个正着,徐六立时绝得呼吸不畅,他赶忙抬手掰张福的手,张福的两指胳膊像铁杠子一样,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把张福的手掰开。不知怎么?张福的力气越来越大,片刻,徐六就翻了白眼。
正当徐六命悬一线的时候,张福家养的一只公鸡,许是饿了,进屋向田婶要食儿,见田婶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便把脖子一仰,发出一声嘹亮的鸡螟。听见鸡螟的张福,好像被施了定身咒,双手十指停止了收缩,如木雕泥塑般的僵在了那儿,掐着徐六脖子的双手也渐渐的收了力。
饶是徐六胆大,可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诡异的阵仗,此时给吓了个亡魂皆冒,裤子都尿湿了。又一声鸡螟才把他的魂儿从泥丸宫给压了回去,他用尽了力气,使出了浑身解术,总算掰开了张福那铁钳般的手,脖子上的皮被蹭掉了一圈,他在没敢往屋中看一眼,转身就往外跑。
徐六刚一出屋就不知从哪儿来了一阵邪风,把院子里那团纸灰吹了起来,围着徐六直打旋儿,徐六好悬没再次尿了裤子。
宗二爷听完徐六的话,一个脑袋有两个大,他顾不得田里的事,转身就往张福家跑,小环和徐六连忙小跑着跟在后面。他到了张家大门外,回头向小环说:“环儿,你还小,见部的这种场面,别吓着了,你就待在外面吧。”
小环听了笑道:“老爷爷,我不怕,不就几句尸体么,我今年都十五岁了,是大人了。在说您年纪大了,不能什么事情都让您亲自去做,我跟着有个大事小情的也好帮着搭把手啊。”
老头儿听小环这么一说,把腰板儿一直笑道:“哈哈哈,不愧是我徐耀宗的孙女,和爷爷小的时候一样,既然你不怕,那就让你跟着长点见识。”说完,三人一起进了张宅。
只见院中满地纸灰,只是已听不到婴儿的啼哭了,两间正房的门大开着,那是刚才被徐六撞开的。
他们先进了张福老两口的屋子,屋里的情形和徐六说的一样,田婶一动不动的躺着,张福还僵坐在床上。只是宗二爷觉的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还有点想不起来,叹了口气从张福的屋中出来,然后带着小环与徐六,又到张童小两口的屋里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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