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章:缘尽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华美艳丽的画面,李氏兄弟刚欺身到小直近前,便都冻结住了。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以至于远处猥琐连叫停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这个结果对猥琐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两人本就是自己派过去试探对手深浅的,自己无大碍就好,就算是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到头来也只是供他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
李氏兄弟二人第一魄能够役使的是水能量,小直不同,第一魄便展现出了五行元素之外的力量——寒极之冰。不过也不难解释,小直本就是圣冰族的人,又身为神婴,怎么可能跟常人一样觉醒。
“第一魄能役使的就是种族之力了吗?太可怕了!”,猥琐望着被冻住的李氏两兄弟,不知如何是好了。“难道面对一个刚刚觉醒的五岁小娃,我就要败逃不成?他现在是无意识状态啊,只是靠着自身的本能在在防卫,我身为一个跨入修行道路多年的役魂师却奈何不了他吗?”,猥琐不甘心,拿出紫水晶,竟然想在这种时候冲关到第二魄阶。
“砰!”水晶一下子炸了开来,鲜血飞溅,碎片从他身体穿过,几个血淋淋的窟窿前后透亮,握着水晶的手此时已血肉模糊。
“啊~”,猥琐大叫着,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紫水晶中的神血似是与小直发生了共鸣,冲破水晶的禁制飞向了他,
“不!”,猥琐目眦欲裂,伸出手想要留住神血,奈何神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一切发生的又是那么的突然,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血径直飞往小直却改变不了什么。看小说最快更新)
另一边,神血临近小直后一下子化成流光从他的天盖融了进去。刹那间,小家伙身体周围的虚空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四方无尽的精气涌了过去,与他的天灵盖相融。不多久,他额头上一个印记缓缓浮现了出来——两条银白色曲线的螺旋。印记涤荡出神圣的光芒,越来越盛,仿佛能净化人的心灵。零星落在大院四周受伤的人一下子脱离了苦痛,就连侵入花玲身体的骷髅在其照耀下都被驱赶了出来。此时如果有人从远处眺望,会发现大院上空有很多鬼脸状的怨气在下方银芒的照耀下一下子消散了,若是实力强大的役魂者,兴许还能听见不甘的悲嚎在回荡。
猥琐绝望了,转身逃离之际却吃惊地发现天地间的圣光一下子收敛了。
“噗通~”小直摔到了地上,额头上的印记隐去。
“哈哈,天不亡我!”,猥琐大喜,朝小直杀了过去。可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却又一下子僵住了,他的嘴甚至都还保持着大笑的样子,表情却已经说不出是吃惊还是恐惧了。方才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刚开灵质的娃娃,而是一位统治一方天地的圣族族长,强大的灵魂威压让他觉得自己的魂魄要崩碎离体一般。“这不可能!就算是神婴也不会有这种气息,难道暗中还有人保护他不成?”,猥琐心惊。
他哪里知道那个转瞬即逝却又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气息既不是来自小直,也不是来自哪位高人,而是那石坠子护主使然。
犹豫片刻后猥琐仍不死心,尚完好的右手并指如刀,伴着鬼焰般跳腾的绿芒向小家伙的心脏刺了过去。
“噗~”艳丽的血花在空中飘舞。
小直全身是血,却没有一滴是自己的。血花溅到了他的脸上,把他从晕厥状态一下拉回到了现实当中。睁开眼,他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笑容。花玲双手撑地趴在他身上,嘴角溢着血,在冲他笑,笑容是那么的慈祥,这一刻,他仿佛又见到了自己的妈妈。
骷髅被圣光从花玲身体中驱逐出来的那一刻她就醒了,望见猥琐向小直伸出魔爪时她好怕,好怕自己赶不上去用已经活不下去的身体替他挡住那致命的一击,幸好猥琐在功成之际又顿了一下,她才来得及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为那孩子撑起活下去的一片天。
猥琐的手此时还保持着穿过花玲胸膛时的样子,绿炎已经快要触到小直的衣服了。血如柱地淌落在小家伙的身上,浸湿了他全身的衣物。小直和花玲就那样对望着,时间仿佛静止了。直到花玲开口说话,禁锢的时间才被打破。“好好活下去!”,又是这熟悉的五个字,又是这天籁般直透进人心灵的声音。
小直抬起一双小手捧住那笑颜,泪水又不争气地溢了出来。噗的一声猥琐把手从花玲身体里拔了出来,抬起脚就要往她身上踹去。“坏人!坏人!叫你打姐姐,叫你打姐姐!”,鼻涕娃也跟着冲了过来,一口咬住了猥琐的小腿,挥舞着小拳头不停地往上面砸。
“臭虫!”,猥琐用力一摆腿,将鼻涕娃连着裤子上的一角布料一起甩了出去。这一甩,径直把鼻涕娃丢进了另一个世界,先花玲一步去了天堂。小家伙的头重重地撞在了磨盘上,口中还含着一角破布,哼都未来得及哼一声就那样去了。
“弟弟!”,花玲悲嚎,急火攻心下又喷出了一口血。
小直一瞬不瞬地望着鼻涕娃,痴呆了一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的。
“臭女人,去死!”,花玲被猥琐一脚踹飞,落进了废墟中。
“啊!!!”小直攥紧了拳头,指节都被自己掐得嘎嘣作响,眼白中尽是血丝,一声怒吼像是开天的一缕初音划破长空,整个神城的人都被惊醒了。
额头上那银白的螺旋又浮现了出来。周围温度急剧下降,霎时滑到了冰点,并以更..
天空飘起了雪花,残败的院内一片晶莹,到处都是冰。方才以神婴为中心,极寒的气浪呼啸而过,院子里除了鼻涕娃与花玲躺着的一小块地域外,全部都冻结了。
小直摇晃着爬了起来,踉跄地朝花玲走去。花玲身边的地面早就被鲜血染红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小家伙跪在地上,口中话语含糊不清,不知是在喊姐,还是在哭。花玲竭尽全力抬起了一只手,以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抓你,...日子。
...”,小家伙已经泣不成声了。“啪”,花玲的手“打”在小直的脸上,自己也哭了。
“走啊!”,这一声常人般大小的声音耗尽了她最后的生机。
“咚!!”花玲的手垂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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