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牢门响了一下,我回过头,迎上来人的黑眸,他终于来了。我望着他温雅出尘的俊逸脸庞,一时有些怔忡,不知道门口伫立那熟悉的身影,是不是我思念太久产生的幻觉。
他看到我脖子上的伤,怔了怔:“脖子怎么了?”
没事。”我淡淡地道,转过脸,避开他的目光,不知道为何,隔了这许久不见他,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里明明牵着他挂着他,可是此时见了,又觉得他离我那么远,远到我根本触摸不到。
我站起来行礼:“雪儿见过瑾少爷。”
“坐吧。”他自己坐到凳子上,目光扫过来,我坐回床沿。
见我半晌不语,他忍不住开口道:“雪儿,你怨我么?”
“瑾少爷指什么?”我轻轻地说道。
“你知道我指什么!”他默默地看着我,沉吟道,“娘亲去世那日,我……”
“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打断他,淡淡地道。
他顿了顿,又道:“这些日子,我不是不想来看你……”
“瑾少爷公务繁忙,雪儿不敢作非份之想,劳少爷挂记。”我再次打断他,冷淡的语气令他挑了挑眉,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似乎在说,还说不怨我,语气这么不满?
“听小麦说,毒不是你下的。”他换了话题,懒懒地道。
“是。”我抬眼看他,眼中一片坦然。
瑾少爷眼里闪过惊慑的目光,我心中一凉,他不信我,他怀疑我,我淡淡地道:“少爷不信?”
“我不能单听你的一面之辞。”他淡淡地道。
“是啊!证据已摆在眼前,大夫也证实了。” 我冷笑道。
“雪儿,我……”他还没说完,我又打断道: “如果我告诉你,是有人要陷害我,少爷会信吗?”
“是吗?”他淡淡地道,“那你告诉我面具人是谁,你跟朝天门是什么关系,我就信。”他的表情淡淡的,眼中却带上一丝寒意。。
他又冷冷地道,“你说了,我就信你,信你和朝天门,和下毒一事没有任何关系。”
他最后这句话加重了语气,我浑身一震。瑾,说来说去你就是不信我。
我死死地盯着他,惨笑起来:“说到底,你就是不信我。”我一直认为瑾是最懂我,最爱我,最疼我的那个人。但在这一刻,全部瓦解。
抬眼看他铁青的脸,他的声音寒冷得令人颤抖:“罢了,说与不说,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站起身来,拂袖而去。我的泪滑了下来,我知道,我与他之间已经结束了。
失神地坐回床榻,我这次是真的失恋了,这下子,心不用锁了,情不用锁了,心都死了,情还不能绝吗?
我轻笑起来,轻轻哼唱起来: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栖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
怎受的住,这头猜那边怪,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
天给的苦、给的灾,都不怪,千不该万不该,芳华怕孤单。
林花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春燕归来,身何在。
月华如水,清冷地从窗外倾泄而下,我坐在月光中,面带微笑,轻声哼唱,在凄柔的歌声中,眼泪,缓缓地从眼角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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