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饭中,公孙宝正在和公孙混混抢一只鸭腿的时候,钟良在院子外头敲门,“宝姑娘,我找你有事。”
公孙混混趁公孙宝不留意,一下子夹过鸭腿,塞进了嘴中,公孙宝索性放下筷子,用手抓起碟中最后的一只鸭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让金娘去开门。
钟良走了进来,给刁牛娘欠了欠身,公孙宝将咬了一口的鸭腿放回盘子,带钟良来到院子里。
“说吧,什么事这个时候来找我?”
“姑娘让钟良留意巫马家钱庄的动静,钟良派出去的人回报,这几日不断有人在巫马家各大钱庄门口闹事,说巫马家钱庄是空有其表。”钟良低声道。
公孙宝“嗯。”了声,“那他们巫马家的人都不理吗?不是说巫马家的掌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吗?这点事情都摆平不了,还怎么混下去?”
“听说巫马家老爷巫马长已经打算放手让自己的儿子巫马阡管理钱庄生意,这个巫马阡天生嗜血残忍,但据说近几年巫马家的生意都是巫马阡在打理。”说到这里,钟良压低声音,
“我派出去的人还打听到,这个巫马阡掌事很有一套,手下从来不留无用之人,动辄取人性命。”
“哦?”公孙宝来了兴趣,“那看来,我想入股巫马家钱庄的事,还是颇有难度咯?”
“嗯,听说前几日在巫马家钱庄闹事的人都消失了,连尸首都没找到。就今天,又有一批人在巫马家汇丰钱庄闹事,全都被杀了,都是利器割破喉咙,连仵作都验不出是用什么利器杀人。”钟良的眉宇微微皱起,公孙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吧,就算是有什么事,也轮不到我们操心,反而,他们越乱,我们越是能够从中渔利,说不定,我入股钱庄的事,还能够事半功倍… …”
“嗯,那我先回宝来也了,那里需要人手。”钟良微微欠身,转身离开了,公孙宝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想着怎么样才能插手进巫马家的钱庄,而又不会得罪钟良口中的杀人恶魔。
吃过晚饭,公孙宝略微梳洗,抱着公孙混混上了马车,依旧是啊忠驾车,马车径直向听雨楼驶去。
今夜的听雨楼,格外寂静,大厅里空落落的,只有一堆劲装男子,拥着个三十左右的华袍公子,华袍公子面带桃花,一看,就是个经常泡在脂粉堆里的纨绔子。
公孙宝抱着公孙混混从听雨楼大门经过,未免节外生枝,最终从侧门进去,通过密道,来到前厅二楼唱歌的厢房。
时辰还未到,公孙宝抱着公孙混混在房里玩猜谜游戏的时候,听雨楼的老鸨琴妈妈走了进来。“小宝姑娘,今晚巫马家的公子有请,这是赏银一千两,您看?”琴妈妈知道公孙宝爱财,不等公孙宝开口,已拍了拍手,一个小丫头捧着一千两银子走了进来。
公孙宝拿起一颗银锭子抛了抛,接住了,又放回托盘,脸笑肉不笑地道:“琴妈妈,您知道我小宝爱财,如果能去的话,我小宝二话不说,也就答应了,但您看看小宝我这身材,真去了,还不被人给抽出来啊?”
公孙宝说着就站起身,故意行动迟缓地在琴妈妈面前转悠一圈,转的琴妈妈眼睛眯了起来,“是啊,如果真去了,以后肯定就没人听小宝唱歌了,来窑子里的男人,哪个不好色?”想到这,笑呵呵地打着自己的脑袋赔礼道:“是妈妈疏忽了,妈妈这便派人去退银子,小宝姑娘今儿还在这唱,还在这唱… …”
看着琴妈妈带着一千两白银走出去,公孙宝心里肉疼,这身该死的肥肉,老娘没把你们摔下来,老娘誓不为人!
“娘亲,别在心里发誓了,想的永远比做的容易!”公孙混混很理解地拍了拍公孙宝腰上的肥肉。
再说巫马府,琴妈妈很快派人送还了三千两白银过来,巫马阡的仆人啊陌接过银子,点了点,转身向红罗暗帐跑去。
红罗暗帐血雾弥漫,软红十丈,以血艳铺张,四周画屏香罗,有焦尾琴的诡谲低鸣声,幽幽响起,不断弥漫着一股黑暗悲凉的气息,阴郁低沉的旋律。
此时,一袭大红罗袍,散发披脸的巫马阡,正独自一人,弯腰与朦胧的血雾中,神情安静地给一株兰花浇水。
啊陌知道巫马阡喜欢养花,而且是以鲜血养花。
巫马长对巫马阡这个特殊的喜好,冷眼旁观,从未加以阻拦。倒是啊陌,曾经在第一次看见巫马阡用血水浇花时,惊讶地问过巫马阡原因,
“公子,这个水为什么是红色的啊?是你加了什么染料吗?”
巫马阡抬眼看了啊陌一眼,捧起手中的水壶,放在鼻尖深深一嗅,眉眼间全是愉悦后的满足,
“啊陌,你看这些花,才开了不到半日,花瓣就萎靡了,不够鲜亮怎么装扮红罗暗帐呢?我用美人的血,来浇养它们,它们吸收了美人和日月天地的精华,就不会凋谢的那么快了。啊陌,你看,喝了美人血的花,是不是开的更好看了呢?
巫马阡还喜欢看美人、野兽的咽喉被划破,那一瞬间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甜香,啊陌记得第一次看见巫马阡用长剑划开一个美人咽喉的时候,惊恐地问过巫马阡原因:
“公子,为什么你要割破这个女子的咽喉啊?你割破了她的咽喉,她不就活不成了吗?”
巫马阡摸了摸啊陌的头顶,这样说,
“啊陌,红颜易老,老的让我心碎。我想留住她的美,取走最鲜活的血,锁住她的红颜。所以我要隔断她的咽喉,留下了她的血,她就能永远不老了,这一生,都不会老下去了… …”
儿时的啊陌,对巫马阡的话,似懂非懂,可他自坟场中被巫马阡捡回,就注定这一生只有巫马阡一个亲人了。
亲人的举止,总是能很快让人习惯的。现在,啊陌已经习惯了服侍巫马阡取血,浇花… …这所有曾经令他震惊的诡谲行为。
巫马阡喜欢站在红罗帐中浇花,喜欢去感受,浇过血水的花,荼蘼绽尽后,去了一身的寒意,满身烟暖。
回过神来,啊陌跑到巫马阡跟前。巫马阡抬起头,见啊陌急冲冲的样子,轻柔地摸了摸身前花瓣,伸出涂了血色蔻丹的食指,嘘了一声,
“啊陌,是小宝姑娘不肯来麽?”
啊陌着急地点头,“连银子都退回来了,三千两,一文不少,公子,要不要啊陌去替公子把人硬抢回来?”
巫马阡摇摇头,放下水壶,站起身,“陌儿,公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对待美丽的东西,不能粗鲁,要有怜香惜玉之心。”说着弯腰,低头吻上似乎开的格外妖娆的兰花花瓣,深情地长嗅一鼻,站直身,“陌儿… …备车,去,听雨楼… …”
(https://www.tbxsvv.cc/html/30/30318/8625006.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