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恩怨情仇心 > 第十六章 均脱嫌 难定真凶 三

?    第十六章

    均脱嫌难定真凶

    (三)

    天生道:“别人出城,碍着你等何事?咱们下午不也出城了么?”

    楚仁义道:“我们出城,是为了什么?”

    天生道:“明知故问,那还不是范逐世来请我们!”

    楚仁义问道:“为何要请我们出城?”

    天生道:“长流村,有紫仙洞中的神秘人走动,他请我们前去调查。”

    楚仁义道:“是啊!今rì若有人因此事出城,是否值得怀疑?”

    天生搔了搔头,问道:“有何可疑之处?我们便是因这事出城,是否也值得怀疑?”

    楚仁义道:“是的,但至少我们知晓前往的目的。”

    天生道:“若是别人也想去瞧一瞧热闹,自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楚仁义道:“我问你,什么人最先知晓本次紫仙洞人的行踪?”

    天生道:“紫仙洞人出现在长流村,最先知晓他们行踪的,自然是长流村的村民!”

    楚仁义点头道:“那么,除了这些村民呢?”

    天生挠了挠头,说不上来。

    天阳接口道:“我来替你回答,除了这些村民,最先探知情形的,应是范总捕和他的手下。”

    楚仁义道:“没错,范总捕长期致力于,找出紫仙洞这祸害村民的神秘地,但总是没有结果。因此,一旦有不寻常的情况出现,他定能最先得到情报。”

    天阳道:“是的!他是官府中人,手下自然有人打听此事。”

    楚仁义问道:“除了他,还有谁会清楚紫仙洞人的行踪?”

    天阳道:“还有我们,范总捕得知情形后,最先找到我们。”

    楚仁义道:“说得不错。其他人不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得知情报,即便得知,若与此事无关,也不会立即前往。”

    上清道:“你们的分析极有道理。紫仙洞人已出现十年,若要去看热闹,十年前早就去了。此时再有神秘人出现,也不能引起大伙注意。”

    楚仁义点头道:“因此,孙达和瞿正明有嫌疑。”

    天生不解道:“我似乎还没听懂。”

    楚仁义解释道:“第一,他二人出门的时间,与我等出发之时,相差不远。第二,镖局无事,他们为公事出城的可能xìng不大。第三,若是为了个人私事,他二人为何要共同行动?”

    天生问道:“因此,大师兄你认为他们出城,可能与紫仙洞有关?”

    楚仁义道:“这只是我的猜想,不能确定。”

    天生问道:“但他们出城时,紫仙洞人已然出现在长流村,他们能和紫仙洞人有何关联?”

    楚仁义道:“这一点,我也不清楚。范总捕多次请高人前去查探紫仙洞人,但这些紫仙洞人,每次都能在高人到场之前隐匿,你不觉得可疑么?”

    天生道:“大师兄,你说孙达他们,乃是前往报信?”

    楚仁义道:“有此可能,但另有一件事,令人怀疑。”

    天生问道:“何事?”

    楚仁义道:“今rì最大的话题,并非紫仙洞人的出现。”

    天阳接口道:“没错,今rì最引人注目的事件,乃是金砂村徐家六口人的惨案。”

    天生问道:“也就是说,孙达、瞿二哥他们,也脱不了此案嫌疑?”

    楚仁义道:“没错,既然之前那些嫌疑人,都有证人为其作出无罪证供。那么,最大的嫌疑,便落到了孙达、瞿正明身上。”

    天生问道:“但……但他们杀人的动机呢?”

    楚仁义道:“这我可就猜不出了,谁能确定他们便是凶手?这可需要证据。”

    天生问道:“什么证据?”

    楚仁义道:“至少要先了解他二人今rì的动向。”

    天生问道:“怎样了解?”

    楚仁义道:“这……可以让郑总镖头旁敲侧击,套出他们言语。”

    天生道:“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楚仁义道:“请说。”

    天生问道:“为何不怀疑其他人,却要怀疑这两人?昨rì出城之人,可不止他俩。”

    楚仁义道:“只因在郑夫人一案中,他二人也有重大嫌疑。”

    天生道:“但郑夫人一案,与紫仙洞和徐家凶杀案,并无丝毫联系。”

    楚仁义点头道:“没错,只是我们查案时,便是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天生道:“可这些案件,连一根蜘蛛丝都没连着。”

    楚仁义笑道:“或许它们之间,真有些无形的蛛丝牵连。”

    天生问道:“什么联系?郑夫人一案,与张中汇、周全等人有关,要说孙达、瞿二哥参与此案,我也并无异议。但此案怎会与紫仙洞和徐家凶杀案有关?”

    楚仁义道:“郑夫人因中巨蝮草之毒而亡,而周满的母亲死因,也与此相同。”

    天生道:“然后呢?”

    楚仁义道:“周满看到李泽光,误认为此人是他父亲。”

    天生道:“你也说了是‘误认为’,这能说明什么?”

    楚仁义道:“李泽光自称与紫仙洞有关。”

    天生道:“我听不懂。”

    天阳插口解释道:“这你都听不懂?大师兄是想说,或许李泽光受到了紫仙洞人的感染,目光与他们变得极为相似。”

    天生问道:“那和周满的父亲,有何关联?”

    天阳道:“若周满的父亲,也是紫仙洞人呢?”

    天生默然,只是静静地整理着思绪。

    上清道:“推理没错,假设孙达和瞿正明也是紫仙洞人,此类案件,便可串联起来。”

    楚仁义道:“如若当真如此,徐家惨案,自也可由其他的紫仙洞人前来实施。”

    上清道:“没错,这些人武艺高强,因此便可将徐家众人杀害于无形。”突地,上清料及一事,竟极为可怖。

    楚仁义见他面sè突变,赶忙问道:“师父,怎样?”

    上清道:“你还记得当rì孙达的言语么?”

    楚仁义问道:“什么言语?”

    上清道:“无面僵尸!孙达说,五年前,有位村民失踪数rì,之后再现身影,却是疯话连篇。那村民曾看到一堵墙,墙的另一侧,有许多无面僵尸,还有一个满脸都是鲜血碎肉的怪物纠缠着他。事发后的第二rì,这位村民便死于‘风疹’。”

    楚仁义惊道:“师父的意思是……”

    上清道:“没错!我当时便怀疑此为重要线索,看来所料不错。”

    楚仁义道:“您是说,无面僵尸与紫仙洞有关?”

    上清点了点头,说道:“非但有关,或许这些紫仙洞人,便是那无面僵尸!而那个血肉模糊的怪物,就是紫仙洞首领,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神仙。”

    楚仁义等人,均张大了嘴巴,半晌缓不过神来。

    天阳问道:“这是否太异想天开?”

    上清道:“我的确不能证实此点之真伪,但总需大胆设想,方有破案之机。”

    楚仁义接口道:“如若这般,那位死亡村民口中的‘神秘墙’,岂非就有了答案?”

    上清道:“或许这面墙,就是紫仙洞的大门。”

    楚仁义点头道:“也就是说,墙的另一侧,就是紫仙洞?”

    上清点头称是,并补充道:“咱们只需查找苏州府何处有此等墙体,便可找出紫仙洞方位。”

    天阳此时却问道:“既然我们猜测孙达是紫仙洞人。那么,他为何要暴露此等信息?”

    上清不答,却反问道:“那些神秘村民,为何每月均要回村探访?”

    天阳似乎明白了,说道:“他们虽要保持神秘,却又要对外宣扬。”

    上清道:“孙达此番宣扬,岂非更令紫仙洞充满神秘?”

    天阳问道:“这么说,那名宣扬无面僵尸的死亡村民,纯属捏造了?”

    上清道:“不然!我已探查过,苏州府人人记得此事,这绝非编造!”

    天阳点头道:“这么说,此人乃紫仙洞刻意杀害,借此宣扬其神秘sè彩?”

    上清道:“这也恰好说明了一点!那村民死于巨蝮草,而与紫仙洞相关的案件,也均掺杂有巨蝮草!”

    天阳问道:“那么,周全若是紫仙洞人,为何还要将责任推卸给我所谓的‘师父’与‘师兄’。”

    上清道:“紫仙洞人,武艺均在伯仲之间,那周全似乎还打不到此等水平。你能证明他也是紫仙洞人么?他若不是,岂非要推卸责任?”

    天阳道:“那所谓的‘师父’与‘师兄’,难道便是紫仙洞人?”

    上清点头道:“或许如此。况且,就算周全也加入了紫仙洞,他胡乱言语,便可迷惑视听,借此掩盖真相,增加紫仙洞的神秘!”

    念及此处,天阳身子一抖,说道:“紫仙洞中,人人武艺高强,且功夫进展极快。假如咱们的猜想正确,那紫仙洞的首领,便是个极为可怕的人物,咱们怎能对付得了?”

    楚仁义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古邪不胜正,有咱们师父在,万事不怕。”

    天青只吓得浑身发抖,说道:“据天生所言,那洞中首领是个神仙。师父虽是天下第一,却又怎及得上仙人?”

    楚仁义笑道:“咱们师父,不也常被人当作神仙,来顶礼膜拜?”

    天生适才思索良久,此时说道:“我总觉得你们解释得太过牵强!”

    上清点头道:“的确很是牵强!”

    天阳问道:“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上清道:“先了解孙达二人今rì的行踪,再找出紫仙洞的具体位置。”

    天生摊开手掌,无奈地笑道:“师父真是的,感觉此事牵强,还要如此行动。”

    第二rì,上清一早便托郑四海,向孙达询问昨rì动向。

    郑四海相询之后,归来对上清只有一句回答:“他不肯说。”

    上清对郑四海点头道:“我知道你不愿强人所难,此事只有再另行调查。”

    郑四海问道:“道长在调查拙荆的案子,孙达他们昨rì的行动,也与此案有关?”

    上清道:“说不上来有无关联,但总觉此事蹊跷。”

    郑四海问道:“为何?”

    上清便把昨rì的讨论结果,对他讲了。

    郑四海沉默半晌,说道:“我与孙达相识二十载,向来当他是亲兄弟。不瞒道长,我本打算金盆洗手后,将镖局交给孙达打理。我绝不相信他会做出此等恶事。瞿正明十岁之时,便跟着我学艺,这孩子虽jīng明干练,却也心地仁厚,断不会做出损我之事。请恕我直言,道长是否多虑了?”

    上清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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