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嗖!”、“噗”……
院子里,赵勇正在练习着shè箭,没有活儿的时候,他便把心思用在这shè箭和骑马上。那rì他和猛克里从管家老爷那里选来了马匹,好在有猛克里在,帮着他选了一匹好马,若是他自己去选,那可是根本看不出什么好马赖马的。可惜现下是冬rì里,也是没法子出堡子纵马,所以赵勇只能把时间用在这练习弓箭上。他这一路出来,除了锻炼心xìng,增长见识,最主要的还是要好好练习这杀人的功夫的,刀剑是一方面,弓箭也是一方面。他现下想的是若是rì后有机会对上那赵相公,近身不成,离着老远也是可以用弓箭的。
“**,别练了,走,出去散散心!”猛克里的喊声打断了他的练习。
“哦,今rì不用打铁了,管家老爷没给咱们活做?”赵勇有些不解的问到。
“没了没了,就那么点料,刚刚打完那一把刀,已然都用完了,若是想要再打,总要等到开chūn,商队能进来才行。哎,这冬rì里,怕是没什么活做了,这炉子大概都要灭了,管家老爷说了,能省上一些石炭,毕竟这东西也是商队带进来的。”
“那我们就可以出去了,不受什么管束?”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你以为咱们俩还是像其他奴仆那样,管家老爷说了,这堡子里头随便咱俩逛,但却是不能出这堡子。谁傻了这大冷天往堡子外边跑,不怕冻死。行了行了,你那膀子该休息休息了,老这么练,你也不怕把膀子抻坏了。走了走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赵勇拗不过这猛克里,便跟着他出了匠房。堡子里的街面上已然不像秋rì里那般热闹了,行人很少,主要是因为从大金那边过来的商贩都走了,或是没走也不用再做买卖了。但偶尔还是有些人的,这堡子和大金各处城市也是没太大区别。总有人上街要买些东西的。
跟着猛克里,赵勇仅仅扎紧自己身上的羊皮袄子,他总觉着这东西没有棉衣暖和,挡风倒是不错。
猛克里进了街边上一个屋子里边,那屋子门上挂着厚厚的门帘子,赵勇一进去就知道这是个什么所在了。
“我说猛克里,你这老毛病又犯了,你忘了你是怎么被人从大金卖到这汪古部的吧。”赵勇此时扯着猛克里的羊皮袄子说道。
“额,这怎么会忘了呢。我那是被人骗了,这里却是不会。你需知道,这场子可是不颜昔班小少爷开的,谁敢在这里耍赖。再说,我就是领着你来看看光景,我不赌总行了吧。看看热闹,看看热闹。这大冬天,老是闷在屋里,这身上还不生锈了。”猛克里虽然比赵勇大,但是此时却是有些许不好意思的样子。
“好吧好吧,你这家伙,可能就是看吗。都来了,若是不玩上几把,我估计你大概这几天都不会舒服。行了行了,咱们俩先看看再说。”赵勇也是没有办法,这猛克里其实和草原上更多的牧民没有区别,除了好酒,那就是好赌。
想想也是,整个草原冬rì里也是没什么活计,牲口就剩下那么多了,每rì里喂完他们便没事可做了。窝在毡包里老是腻歪在女人身上也不是个事,那该是晚上做的。这样白rì里总要做点事情。赌博这种事,大概很早之前就在草原各个部落里出现了。
屋子里此时已然是乌烟瘴气的了,吆喝声,吵闹声连成一片。有的赌赢了高兴的大叫,有的则是输了门在那里不做声。有的叫嚣着要赢回来,有的叫嚣着要把对方赢光。
看来这里和大金以及中原各处的赌场都是没有什么太大区别。若强说区别,大概这里边能比较简陋一些,赌客们则是更加没心没肺一些罢了。
不似中原赌场各sè玩法多样,这里边最多的便是摇骰子,看谁点大谁赢钱,有的则是押大押小,玩法看来和中原各地没什么太大区别。猛克里拉着赵勇来到一张桌子眼前,看着上边的赌客如何下注,如何摇骰子。
“**,要不咱们俩也玩上两把?”猛克里一看就是手痒痒了,赵勇早就知道会这样。这家伙能把自己带到这里边来,估计就不只是看看那么简单。
“你有银子还是铜钱?”
“那rì管家老爷不是赏赐了咱们俩一些银钱吗,就是咱们俩打造好第一柄弯刀的那rì,我记得好像是一百文铜钱,我今rì都带来了,呵呵,反正咱们俩也没处花这钱,不如在这里玩了,说不定,还能赢回来许多呢。”
“你光想着赢了,就没想到若是输了该怎么办?再说了,你就那一百文,哪里够在这里玩的。你也不看看这里,都是什么人在这里,哪里有像我们俩这样的匠人,好像都是没走的商贩。就你那点钱,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哎,**,你可不能这么说,咱俩可以先在筹码小的桌子上玩啊,等赢得多了,再去那筹码大的桌子上玩不就行了嘛。”
“罢了罢了,我早就看出是你想来玩的,丑话说在前头,输光了可别和我借啊,输光了咱俩就直接回去。”
“行,走,在那边,呵呵,**,我觉着我今天能赢,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觉着能赢。”
猛克里显然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马上就找到那筹码小的桌子,赵勇跟着过去了。
不过长生天明显的没有保佑猛克里,也没有因为赵勇跟他在一起就让他赢,反而是很快的他的一百文输的只剩下十文了。
“嘿,真是怪了,怎么每次都摇不过你,再来,老子就不信了,你还把把能摇的比我大。”猛克里此时已然入了迷,自然是把之前赵勇提醒他的话都忘到了脑后。
“哎,这就是肥羊了,用那小宝的话来说,这就是肥羊要入圈了。”赵勇看到猛克里这个样子,心里边漠然念到。可惜,这猛克里身上就剩下最后的十文了,若是他是身缠万贯的行商,那真就是肥羊了。失了理智,赌起来自然是要输的。按照那小宝的说法,猛克里现下算是刚被引到圈里头,不出意外,这把他应该赢得,然后再赢个一两把,之后就是输了。看来和他对赌的这位,也是赌场老手了,知道怎么给人下饵,引人上钩。
果然如同赵勇所料,这次猛克里竟然赢了。虽说只是十文,但却一下子激起了猛克里的yù望。
但接下来,却也和赵勇预料的一样,猛克里输掉了最后的十文钱。再次下注的时候,对家正在看着猛克里,却发现他迟迟不下注,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嘿,我还当你有多少银子了呢,吵吵声那么大,却原来就那么一百文钱。行了行了,没钱赶紧走,别耽误别人玩。”那对赌的明显的不耐烦了,对猛克里挥了挥手。
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一百文就没有了。一般人家的奴仆手里头哪里会有银钱,猛克里此时心里自然是懊恼了,至于对方对他的冷言冷语,他也是不敢驳斥的,他心里清楚,这家赌场背后是有人的,他现下就是个奴仆,根本惹不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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