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登州城的金国守将投降了,剩下的兵丁,也跟着投降了,他们投降的对象是站在城外边的姜雷。他们很是自然的以为那在他们身后横贯在海当中的那些大船,是这股正在造反的反贼所拥有的。
姜雷自然是不会告诉他们,那些大船现下还不熟于自家,而是另外一个势力,只不过这次是带有一些雇佣的意思。在开战前,他也是纳闷,心道自家这年轻的主公,怎么就送来这个消息呢,让他领着两千骑兵,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就出现在登州城外,这两千骑兵也不能用来攻城啊,连器具都没有。可是结果却是让他瞪大了眼睛。
他之前在大船上也是看过和听过那海上的炮战的,现下又一次听到,自然是继续吃惊了。他没想到,这火炮用来攻城,竟然如此犀利。他本身就喜好武事,对于领兵作战也是颇有一些心得。转念一想,若是这火炮能抬到陆地上,这以后攻城什么的,还哪里有什么难度了。根本就不用再想什么挖地道,堵河水的了,就直接把这大炮推到城门口,然后可劲的轰上一阵子,估计这城里头的人都不用自家再去进攻就会投降了。谁受得了这个轰法啊。
等到海里的人从小船上上到陆地上之后,他才看清楚,竟是一个年轻人,有些士子的清秀,但内里还是透出一个武人的刚劲的。
双方一介绍之后,姜雷这才知道,这就是自家那主公跟自己提过的新来的军师。也就是自家主公那曾经的师弟了。
姜雷是个直性子,内心里还是颇有些不愿意的。毕竟,他一直以为自家弟弟该是这主公的正牌军师的。现下主公竟然又找来一个,难道是有些不相信自家兄弟了。
好在他这个人没什么太多念想,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想,回头他便把这想法跟自家兄弟说了出来。
“呵呵,哥哥,你想多了。不过主公未必没有这个意思。哥哥该是知道咱们这位主公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按说这年纪也就二十三岁,还是虚度。但是主公的心性却不似寻常青年人。要某说,主公并非不放心俺们两个,而是另有其人。哥哥也莫要有刚才那想法。我等既然追随主公,那就要追随到底。主公身在辽南,那边的形式想来是比山东这边复杂的,主公还要应付那大金的蒲鲜万奴,派他的师弟过来,某觉得更多的是领兵作战,至于这内政之事,怕是早就要某这个人来出面维护了。哥哥若是心中焦急,其实倒是可以把心思放到四娘身上。至于主公担心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姜辉此时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模样真是有些那诸葛孔明的味道。
“老二,你是说那李家小子?”将雷自然也是不笨。马上想到了刚刚才跟着喝完酒的李福和李全兄弟。
“呵呵,就是他们俩了。这两个人,某观那李全是个颇有主见的。至于那李福,虽然岁数比那李全大些。但多是要听那李全的。此次他们兄弟二人带兵过来帮忙,登州和这宁海州他们可能不会要什么。但莱州和密州相连,他们估摸着应该自己占了一些地方了。不过主公没给咱们吩咐,咱们现下还是先不要动为好,静观其变。其实某更多的还是想知道主公那另外一个师弟,那个叫魏平的小伙子,他若是来这山东,该如何应对现下的局势。咱们家在辽南的人手回来可是说了,那位魏大人可是大刀阔斧的颁布了好多新法令,比主公管理的时候还要大胆。乡间根本就没了宗族,只是靠选出来的屯长亦或是保长来管理。种地的更多的时候还要进城去做工,工坊也是开了不少,呵呵,某很是好奇啊。可惜,这山东一地,既然我们兄弟已经替主公拿下来了,那就要经营好,主公谋取的可不仅仅是这山东一地。”
姜辉又是很潇洒的摇了摇羽扇,谈笑间就说了这么多,其实他更多的是在开导自家的哥哥。
若是赵勇亦或是韩毅在此,怕是马上要学着他们师傅的模样,竖起大拇指称赞了。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内部出矛盾,而是要尽心的辅佐自家的主公。这个时候若是就想着这些破烂事,那估计这个团体以后也不会走的很远。
姜雷若有所悟,点点头便出了屋子。屋里只留下了姜辉。他走之后,姜辉又马上唤了一个家丁过来,吩咐了一番后,便回屋休息了。
…………
被姜辉说到的那李全和李福兄弟,此时却是仍旧没睡。刚刚结束的酒宴,他们认识了那从辽东过来的军师,又和姜家兄弟说了很多。相约继续进攻宁海州的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敲定的。
回来后,李全虽然喝了很多酒,但仍旧没有要睡下的意思。喝了一些解酒茶,他独自坐在那里琢磨起来。
“呵呵,真是没想到,这登州城竟然如此好打,那姜大哥一下子就能拿下。这下好了,咱们回头再去打宁海州那就是更不用费事了。”李福喝的也很多,此时兴致也是高,回了自己的屋子,嘴仍旧不停的念叨着。
“嘿,哥哥,你莫要高兴太早,俺觉着,这个时候该是跟姜家兄弟,亦或是咱们那位恩主说一些这山东的事情了。”
“嗯,说什么,这不是都说好了吗,咱们帮着恩主打下宁海州,然后回头咱们守咱们的密州啊。”
“哎,俺的哥哥啊,你怎么就那么没有心眼呢。赵家兄弟虽然是咱们的恩主,可咱们也帮了他不少忙啊。他给咱们便宜的棉布,还有各种商品,咱们可也是帮着他在运河那边还有河北各处搜集丁口了,咱们也是出了人的。这话说回来了,这要不是当初有辛先生的引荐,咱们又如何能认识他。该做的咱们已经做了,包括这次帮着他们打下了莱州还有即将攻打的宁海州,咱们总有些功劳在里边吧。密州那本来就是咱们自家的老巢,俺倒是觉着,这宁海州咱们够不着,和密州相邻近的莱州咱们总该占一些地方吧。要不然咱们可就太吃亏了。”
“哦,小全,你是这么想的啊,俺倒是没往那边想。不过你这一说,俺倒是觉着有些道理,俺们也是该得些好处的。行,明日俺就跟那军师说,想来恩主应该不会说什么吧。他人没过来,这边竟然用一个月功夫就给他打下了三州之地,他可真是有运气啊。”
“不用,你嘴笨,不会说话,关键的时候,还抹不开面子。俺去说吧,俺觉着恩主应该不会难为俺们。”
“那行,那还是你去,反正俺是不会把脑筋用在这些个事情上。今日手下的弟兄们从登州城里头给俺找来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呵呵,长得可真是不错,俺就不管你了,俺去了啊!”
“轻点折腾吧,明天咱们还得往宁海州那边赶路呢。你这么做,就不怕嫂嫂以后拿捏你。”
“嘿,她敢,老子现下是谁,老子现下可是这山东密州府的老大了。哼,她还敢管我。行了行了,小全你也早些睡吧,莫要费那脑筋。”
李全在谋划这山东一地,觉着赵勇会把莱州一些土地和城池画给他管辖。他哥哥睡下后,他仍旧没睡。他在仔细的琢磨着要那些城池,那些田地。
和他一样睡不着的还有大金的皇帝陛下完颜永济。现下这大金的额天下,那就是按下了葫芦,那边瓢又起来了。眼瞅着辽东上京府那边有老臣稳住了形式,可是没成想蒙古人竟然又一次的南下了,这次直奔西京大同而去。
按说有一件事情他该高兴才是。据战阵上的将士们说,在西京大同那边,蒙古人攻城的时候,那铁木真竟然被流失所伤。现下已然九月了,那些蒙古人竟然又一次的撤退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蒙古人没捞到四下里打劫,所以这次回师后,蒙古人一定会觉着他们这次有些亏本的。
就因为如此,蒙古人撤退了,这对眼前的完颜永济来说,应该算是个好消息。金人士卒又可以开进那些没有人把守的城镇了,这也算是收复失地了。
哪成想这边才没高兴几下,太监又一次的把奏报传上去后,完颜永济就笑不出来了。原来现下的大金,除了北边的蒙古和东边的上京府契丹人之外,河北和河南,还有山东这个地方,竟然一下子呼啦啦的冒出一堆反贼来。派兵镇压吧,又没有过更多的人手。乡间壮丁都是抽调到女真人祖地的白山黑水了,又要留下一部分人保护京师,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兵力来解决现下的叛乱问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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