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一月二十五,赵勇离开了中都。领着他的随从,往海河口那边而去。来的时候仅仅是随从加上骡马车队,走的时候便只有他自己和亲卫了,随从和车队却是走的陆路。
当然,赵勇离开的时候并不是什么都没带,他要带走的,其实那张柔已然给他送到海边上了。张柔来中都,不单给老王掌柜的这边送来了人,还给赵勇这边也送来了人。这件事是双方之前就商量好的。光指望着那中都城里的麻子张,赵勇觉着还不够。那家伙除了会坑蒙拐骗,别的就不会了。人数少还凑合,但是他现下在辽东盖州南边又是弄了许多田地,需要的农人那就是更多了。而且他那边还建了许多工坊,也是需要手艺人的,所以对于人丁,他的需求一点也不比他师傅那边少。
因为赵勇给张柔透露了蒙古人可能南下的消息,所以张柔也是赶紧回去提前准备。他就是地方上一个豪强,有点家丁什么的,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要是有兵丁,那让地方上的官员看到,总是不好说的。但即便如此,在赵勇的提醒下,张柔也回去行动起来。天下一旦动荡,朝廷遭殃,其实最遭殃的,却是那些最为底层的百姓。
张柔本身虽然是地方上的豪强,但仍旧是个农人出身。自幼便习弓马,练武艺,此时听到这种事情,自然是要马上回去做准备的。赵勇既然有了想收拢对方的心思了,自然是要给他一些好处的。他在辽东那边最不缺的便是战马,于是便让人给张柔这边送战马。当然,刀剑铠甲弓箭什么的也是送了一些。当然。这些东西到时候都是要秘密运输的。
赵勇没有跟张柔要钱,只是送。这人情可就大了。当然,也是赵勇这些年做这买卖赚了许多银钱,所以他才送的起,不然,他真是做不得这种事。
东西都不是白送的,赵勇虽然没说什么,但张柔此时已然有了归附赵勇的心思了。他并非什么官宦人家出身,只是地方上一个豪强,平素还要看着地方官的脸色。而现下赵勇可是头顶着大金的谋克的。不管多大点官,那总是官的。对于张柔的想法,赵勇还是不知道的。张柔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先手,就如同棋盘上下棋,先在远处做一个眼罢了。他现下主要的事情自然还是经营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赵勇在让张柔帮着他从河北各地搜集人丁,却是不知,有人此时做的比他还彻底,还全面。
“老海兄弟。现下咱们的人手都是散了出去,这些人每日里都能带些人回来,不过我就是不明白,公子怎么就想要这么的人啊。福建那边对面的岛子咱们家虽然占了。但公子不是在大宋那边移了些人过去了吗,田地足够种的了,再从大金这边搜集人丁。怕是田地还要重新开吧。这都多少人了,打从春天开始。就一船船的往外边运。这些人,光吃粮可就是一大笔开销啊。”
“哎。老张掌柜的,你也别问我,我就是执行公子的命令。公子让我干啥我干啥。而且现下你也看到了,咱们家在大金这边的各处商铺,这除了做买卖,那剩下的就是买人丁了。要是真让我说,公子这么做也没什么,反正那些大金的官员都被你们这些掌柜的收买了。弄几个人,实在是太过稀松平常了。他们这些当官的,平素哪天还不害死几个人,这一个月下来,大概就是不少。各处宗族里边,一天到晚也是会死人的,这些都正常。眼下又赶上这黄河决口了,这河南各处可都是遭灾遭的严重,咱们现下帮着他们去那海外,又分房子又分地的,那可是救了他们一命的。何况这一路上还得倒贴银子。公子把这些人弄回去,等让他们开好地,种上几年,粮食一收,到时候这本钱就回来了,再往后,他们打粮交税,公子那就是稳赚不赔了。反正那大琉球岛上田地有的是。左右不是浪费点时间来开荒。那些土人们真真是不会占地,好好地平地不待着,非要跑到林子里。”
“你是说公子这是为了赚银钱?我觉着不像。若说银钱,那年打败倭国北条家的幕府后,这倭国四处还不是由着我们家的商铺横行。倭国的金银,现下还不是大部分都到了公子手里。不说金山银海,便是金湖银湖,公子手里也是有了。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又有什么用。所以我觉着不像是为了赚钱。”那掌柜的仿佛对他口中的公子很是了解一般,分析一番后,便不再说话,径自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用右手捻着胡须。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公子行事,总是有道理的。你我无需揣测,只要按照公子的要求做便是。公子若是能错,有哪里会有现下这般家业。”
“嗯,也对。公子真的就好像没错过。行了,让你带来的那些人先歇息一会儿吧。公子也说了,这活儿,可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做完的,可是要你手下这些人尽全力的。”
而在此同时,从泛滥开来的黄河上游有船出现了。船大小不一,但上边都是装的满满的,里边全是这黄河泛滥之地的农民,当然,这其中也有读书人。
此时黄河是夺淮入海的,并没有拐弯北上。中游乃至下游今年就遭了水灾,流民四处求生。这倒是正好让老海他们派出去的人有了用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这么快这么多的征招流民。
………………
倭国北边的大岛子上,一处营地中。
“兄弟,今年这里可是比去年还冷啊,这里该不是靠近所谓的北极了吧。”
“呵呵,听你口气,该是书院里出来的吧?”
“这个是自然,不过我却不是在建康府那边的书院出来的,是在大琉球岛上过来的。我在书院读了五年,当时我读的有点晚,被公子,哦,师傅,发现的时候,我都十五岁了。那时候家里穷,别提念书了,吃能不能吃的饱都是个问题。不过现下好了,我这边当兵能哟一份补贴,家里在那大琉球岛子上可是有田地了。以后打下的粮食,除了交给公子的外,剩下的可就剩咱们自己了。”
“原来如此。那兄弟是来到这军队中历练来了?”
“这个倒也不是,就是觉着在这边给钱能多一些,养家同时,还能攒下老婆本啊。”
“哈哈哈,你倒是实在。”
“哎,那你来这里干嘛。这里冬天可是比较冷的。”
“我吗,呵呵,兄弟你不知,我自幼就喜欢着兵书战策。可是我后来发现,这兵书战策也就打仗时候能用的上,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参加了师傅麾下的这一千,叫什么陆战队的。”
“哦,原来如此啊。看来你小子比我有志气,敢问兄弟姓甚名谁,现下住在哪里啊。”
“某姓韩,某家祖上,便是大汉开国时期的淮阴侯韩信。”
“这么说,韩兄弟是想恢复家族原先的荣耀了?
“这个倒是没怎么想,我不跟你说了吗,就是想出来见见世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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