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sè香炉上轻烟缭绕,沉静清甜,沁人心脾,刘彻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天边的繁星。前世的他,除了学习就是训练,从未享受过平常人的生活,只有每到夜晚,抬头望天,才会和常人一般看到相同的夜空。然而,在夜夜灯火通明的钢铁丛林,连看到星星的愿望都显得那么奢侈。
两世为人,他早已习惯了孤独,也学会了享受孤独。不同的是,孤家寡人,在前生是个贬义词,但在今世却成为了真实。刘彻如今还在称孤,不就的未来就要道寡了。刘彻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深埋着淡薄孤傲的心,常常漠视一切,包括自己。即使在面对死亡时,他仍能清醒的站在客观角度分析问题,这并不是好事,只能说明他根本就没有融入这个世界。用佛家的说法,就是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在道家看来,这根本就是成仙的节奏。
刘彻下意识的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到唇边,先是皱了皱眉,随即反应过来,不由哑然失笑。前世的习惯动作,来到大汉已经十年了,竟然还没有完全忘记。刘彻咂咂嘴,觉得有必要发展一下大汉烟草业了。
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但是不吸烟有害心理健康。特别是烦闷无处宣泄的时候,美美吸上一根,也许就可以少一个上街砍人的变态了。吸进去的是尼古丁,吐出来的是压力,到底是尼古丁让你短命,还是压力让你早死,这是个问题。
烟草属于茄科,这一属品种繁多,部分野生种是育种的重要原始材料。中国自殷周时代发现烟草后,一般在少数民族地区繁植广种,成为风俗习惯,汉朝武陵郡(含湘西)的苗人所种植的“黄金叶”就是其中的一种。(注:不是后世那种黄金叶)
虽然黄金叶不如南美的烟草,但也聊胜于无,即便在后世,不也分特供小熊猫和大前门嘛,正牌的古巴雪茄又有几个人能抽的起?
翌rì,刘彻便服出宫,来到了皇家庄园。昨晚就接到知会的六位皇子,早就等候在庄园门口,将他迎到了老八刘彭祖的王府里。
宴会厅内,皇子们将刘彻让到了上首的位置,纷纷在长桌的两侧坐下。如今皇子们早就习惯了使用桌椅,知道刘彻也不喜欢就案而食,自是乐得自在。
刘彻笑着道:“兄长们太见外了,你们平时饮宴想来用的圆桌,怎么孤王一来就换这长桌?”
刘彭祖作为主人,忙答道:“尊卑有别,我等怎敢逾矩?”
刘彻摆摆手,道:“今rì只有兄弟,不论尊卑!还是换圆桌吧,显得亲近随意些,也省得要这么些侍女。”
刘彭祖想了想,只得应诺,将刘彻和诸位皇子请到了偏厅,正是六位皇子时常饮宴的地方,厅zhōng yāng是一个大大的圆桌,坐上十来人都绰绰有余。
片刻后,侍女已经将酒菜上齐,众皇子待刘彻坐到上首后,这才纷纷落座。刘彻表面上连声埋怨众位兄长太见外,心里却是极为满意的,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尊敬自己,但至少是不敢炸刺了。不管是惧怕抑或是尊敬,刘彻并不在意,他注重的只是结果。
酒过三巡,刘彻的稍微放低了些姿态,众人喝得兴起,这才少了几分拘束,相互端着酒樽,攀谈打趣。刘彻和刘端聊了些训鹰的心得,又转头面向刘发问道:“六哥,你在长沙时,可曾听闻武陵郡的苗人所种的黄金叶?”
刘发想了想,摇摇头道:“武陵苗人颇为野蛮,自古居于深山野林中,以狩猎为生,几乎从不与山外汉人往来,为兄对他们更是知之甚少。”
刘彻还是有些不甘心,详细将书中记载的黄花烟草描述了一番,刘发还是无奈摇摇头。就在刘彻失望不已之时,坐在他们中间的刘彭祖却发话了:“听殿下这么一说,倒有些像是南灵草。”
“南灵草?”
“恩,南灵草,又叫南蛮草,原出自先秦时的南蛮之地,也就是如今的南越国。”
“南蛮草,南蛮之地,南越国。。。”刘彻眼神逐渐亮了起来,中国最早期的烟草,就是南方少数民族所种植的,汉初的南越国还包括了后世的越南沿海,“八哥可是见过这南蛮草?”
刘彭祖闻言笑道:“不止见过,我府里的后花园就种有不少。这南蛮草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物,因其能防虫蝇,不少富贵人家会在珍本花草旁种上些,想来御花园里也是有的,殿下此番可是舍近求远了。”
言罢,他唤来门外侍女,让她去取一株南蛮草来。
片刻后,一株三尺长的草本植物出现在刘彻眼前。卵形叶子大而厚,长度接近两尺。叶子的先端是圆弧型的,基部近似心形,边缘呈现浅波状,有长长的柄。植物的顶端有个花序,上面已经没有了花瓣,显然是早已凋零了。
“孤王寻的正是此物!”刘彻仔细打量了片刻,对比着书中对黄花烟草的描述,兴奋的确定道。随即又看了看枯黄的叶子,微微有些遗憾。此时已错过了最好的采摘时间,烟草不同部位的烟叶有不同的采摘时间:下部叶烟叶开始褪绿时采摘,中部叶青黄各半采摘,上部叶基本无青时采摘。如今上部的叶子都已经完全枯黄,虽然也能将就用,但味道肯定要差上不少。
皇子们早就注意到了此处的动静,眼见刘彻如此兴奋,刘非不由疑惑的问道:“殿下寻这劳什子南蛮草做什么?”
刘彻想吊吊众人的胃口,故作神秘道:“这可是好东西,若是炮制好了,可是桩赚大钱的买卖。”
“哦?”六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了那株蔫蔫的南蛮草,放shè着绿sè的光芒。皇家实业集团成立以来的庞大收益,早就在六人心中坐实了刘彻财神下凡的名头。如今连财神都说能赚“大钱”,这南蛮草怕是价值连城啊。
随后,刘彻面对六人的追问,一直笑而不答,连连摆手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六位皇子自然是郁闷不已,不由对那个“佛”既恼怒又有几分好奇,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太子都守口如瓶?
刘彻内心暗自偷笑,若是让他们得知烟草业的恐怖利润,恐怕得全部乐晕过去,以后得主动向皇帝老爹提一提,必须对烟草课取五成以上的重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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