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北尴尬地白了酒鬼一眼:“干那事您老都偷看?未免也,”话音未落,酒鬼直接一拳打在齐北脸上,怒气凌人地道:“老子看你娘的臭脚丫!真信了你个浑小子的邪!”
显然酒鬼没有真狠心下手,齐北捂着有点发麻的脸,冲着酒鬼干笑。
“本来以为你经历了这些磨难,秉xìng会有些收敛。现在看来真是孺子不可教!早知道这样,十年前老子何必来这里寻你!”酒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齐北一愣:“老爷子故意来找的我?不是你当初说的有缘咱俩才遇到吗?”
酒鬼自知失言,连忙转移话题:“你是否是诧异自己体内的浩然气突然会无缘无故地消失?”
齐北重重地点头,却忽略了自己这会是躺在树枝上,不由疼得一阵龇牙。
“我传你的‘浩然气法诀’是当年孔丘留下的孤本,修行的是先天之气。yù修此气,非得以后天之气锤炼不能成之。当初你濒死之际,求生执念化出无所畏惧的勇气,这才勉强使得浩然气觉醒。但如是要让你浩然气始终为你所用,非得怀一颗仁慈友善、正义正直之心不可。所以,你就算能御得了这浩然气一时,但如心境有了变化,这浩然之气也会随着在人体之内潜匿。”酒鬼道。
齐北听得直锁眉头:“这浩然气当真古怪。但若如此一来,当世能修行浩然气的人岂不少之又少?”
“何止是少。这浩然气可是天地初开之时的一丝混沌之气所化,又在人的血脉之中潜生滋养不知多少年月。一旦真正觉醒,当真会有神鬼不测之威。但,这浩然正气择主太过挑剔,传承至今,真正修到将之修到大成境界的也只有孔丘、孟轲两人而已。当今儒家,号称是‘腹中一尺浩然气,超脱八法斩神花’,但大部分所修得都是后天的浩然之气,早在孟轲做家主的时代就已经被玄黄之气所同化,充其量就是加工版的玄黄之气。竟然敢说超脱八法,真是一群大言不惭的老东西。”酒鬼一副不屑的表情。
齐北听得这么玄乎,但总算是弄明白了一点:自己的浩然气远没有真正觉醒!
“这就是说我这不算觉醒了?”
酒鬼道:“当然算。只不过现在你体内的浩然气就像是顽皮的孩子,当它认为你不配让它听话时,它就会不听话。”
齐北愕然,心中不忿:这世道,连体内的一股气都这么猖狂了!
“臭小子,说不定这番旗山你还有一些机缘哩。”酒鬼话锋一转,掐指看着齐北。
齐北被坏消息刺激得都心神麻木,猛地听酒鬼这么一说,连忙问道:“什么机缘?”
“天降神兽,传说中的玄火之祖——毕方神鸟在旗山出世了。”酒鬼道。
齐北顿时颇感无趣:“一只鸟从旗山里飞出来了,这算啥我的机缘?”
“臭小子!你懂什么!”酒鬼白了他一眼,“这毕方神鸟曾是轩辕黄帝的御前拉车神兽,黄帝消失之后,它更是成为了定法圣器‘伏羲离火图’的守护神兽。神兽通灵,它的出世说不定就是圣器出世的契机。”
“就是老爷子你说过得三大圣器之一的伏羲图?”齐北问道。
“伏羲图共有八幅子图,乾天、坤地、巽风、离火、震雷、坎水、兑泽、艮山。其中土乃万物之源,非得用坤地、兑泽、三幅神图不可定之。如今出世的可是玄火之源——伏羲离火图!但凡天地之间的火之修士,朝思暮想莫不是将之据为己有,继承天地之间最正宗的玄火之气,以窥探修行之道的最终境界。”酒鬼解释道。
“那我?”齐北心道:我不就是先天有着火灵根么?那就是说这伏羲离火图对我也是大有好处的喽?
“你小子先天火根,说不定可以碰碰这个机缘。”酒鬼道。
“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要帮我去抢喽?”齐北两眼放光。
“抢你个大头鬼。”酒鬼气得真想痛扁他一顿,“这可是神兽!当年就跟着黄帝领悟了玄黄火气的真谛,如今又苦修了几千载。哪怕它随便吐几口火,就足够烧得咱尸骨无存了。”
“那咋治?”
“神兽有灵,说不定我们能碰碰运气。”酒鬼似乎已有打算,瞟了身下一眼,又道:“你这会歇过来没有?”
齐北‘嗯’了一声。
“一会搂紧我的腰,我带你飞出去这片‘鼠林’。”酒鬼道。
“鼠林?”齐北觉得这名字的确称得上贴切了。
“没错。你想必也知道了,一旦进入这片密林,就是进入了墨鼠的天地。脚下的土里躲藏着不可计数的墨鼠,一旦有野兽入内,几万墨鼠一涌而至,饶是灵兽也绝不能幸免。”酒鬼道。
“莫不是那人要将我害死此地?”齐北想起那泥河之中的字迹,不由疑惑道。
“傻小子!那字是我写的!”酒鬼不容分说,弯身直接将齐北背起,双手在空中打个法印,整片昏暗的空间似乎都变得犹如实质化一般。酒鬼一步迈出,脚下一团黑气如影随形,接着凌空一跃,直接跳在半空之中,脚踏那团几近实质化的黑气,虚空跑了起来。
齐北一听酒鬼这话,顿时一愣,还没容他反应过来,已被酒鬼背了起来。耳边风声呼啸,下方是无数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眼珠,他索xìng直接闭眼,心中直埋怨酒鬼竟然会捉弄自己。
也是他累到极点,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昏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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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庄后庄。一间不知早已衰败了多少年月的土地庙里。
一阵尘土飞扬,庙里的一块石板竟然自行缓缓掀开。片刻,石板下面露出了一个人头,满脸泥土、几乎分辨不出样貌,只能凭借花白的头发判断出来这是一个老年男子。
他jǐng惕地向四周扫视一圈,似乎发现没有危险,这才复又探身入洞。不多时,只见这老者缓缓从洞里爬出,然后双手又伸入洞里,紧咬着牙,似乎在拉什么重物。
这时洞穴里传出一声咳嗽,渐渐地,一双手抓紧着老者的手臂,出现在了洞外。
再接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从其中慢慢爬出,两人似乎同时力竭,一出洞就双双躺了下去。
整个土地庙瞬间陷入了宁静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抽泣传自浑身是血的男子。片刻,这抽泣之声越来越大,渐渐地又变成了嚎啕大哭。
老者也随之落泪,那双好似看透世间沧桑的浑浊眼珠布满着血丝。
“孽子!畜生!他不是人,是没有一丝人xìng的畜生!”浑身是血的男子止住哭声,愤怒地叫骂。一边叫骂,一边竟然在重重地扇着自己耳光!
老者似乎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抹了一把泪,然后淡淡地道:“大伙都看错了他,庄主你也不必自责。”
这被称为庄主的男子霍然站了起来,由于可能用力过度,身子晃了几晃,这才站稳:“他的手上沾了弟兄们这么多鲜血,别说他是我儿子,就是天皇老子,我齐莽也要亲手宰了他!”
老者叹了口气:“谁能料到齐昇他竟然投身魔鬼,干出这等天理不容的勾当!但,到最后关头,也恰是他,没有伤害你我二人的xìng命,更似乎是有意放得我们离开。”
“贵叔,你别为这小子开脱!他最后分明是要杀了你我啊,也许只是他那被狗吃了的良心突然发现,这才没有下得去手!但我们齐家庄五位好汉的xìng命,可是亲手被这个畜生夺去的。更让人发指的是,他竟然用他五位叔叔的肉,去喂那只白貂!”说到这里,齐莽浑身颤动,再也无力说下去了。
齐贵似乎也回想起了那副场面,浑身也是不由打个冷战:“我这不是为他开脱,我只是悲悯他。他的灵魂已经彻底堕落,今生今世只能无穷岁月地在地狱中忍受着煎熬、谴责、不安、恐惧。”
“这种逆子,也只配在黄泉下的十八层地狱中受尽煎熬!我家门不幸,竟然养出这种畜生!”齐莽双目中迸出恶狠的凶光,然后忽又柔情一现,“要是丽娘知道,她得多伤心啊。”
齐贵听得这话,猛然间全身一震,似乎想到什么:“不好!这畜生说不定也会对庄里其他人下手!”
齐莽闻言,更是如遭雷劈,怔了片刻,二话不说就往庙外赶。
但下一刻,齐贵就将他拉住了。
“如果真是这样,现在我们去了,也只有激得他将我们也杀了。”齐贵道。
齐莽略微一拽就将齐贵的手甩开,几乎是吼道:“我不怕死!让这逆子杀了我把!杀了我也比这么活着强!他老子十几年前生出他,十几年后就叫他杀了他老子来作为回报把!”
“莽撞!”齐贵似乎也动了怒气,“你这么急着去送死,就是因为齐昇是你的儿子,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觉得生不如死对吗?但,你齐莽可是我们齐家庄的第十六任庄主!你要死了,这个仇教给谁去报?小辉、明四死前看你的眼神你忘了吗?那分明就是说要我们报仇啊!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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