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感到头皮一痛,随即便见皇上用力的抓着她的头发,狠狠的撞向墙面,“你这个践人,亏得朕那么心疼你,你就是这样玩弄朕的?!!”
南宫晴儿被皇上猛力的撞击着头部,心中又惊又怕,只能大喊大叫道:“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饶命!”
“饶命?你做梦!!”所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皇上现在那一颗心完全是跌入了谷底,盼了好久的儿子,不是自己的种不说,居然还是个怪物!!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不可饶恕!
“来人!”皇上一手甩开南宫晴儿,厉声宣布道:“晴贵妃狸猫换太子,扰乱皇室血统,犯谋逆欺君之罪,诛其九族!!!”
一道圣旨宣布下去,南宫晴儿面色死灰,无论怎么哭喊悔恨,都无回天之力了。
皇上再也不想呆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一甩袖子,带着战战兢兢的众人离开了。只便弄完。
等到众人一走,徐公公便吩咐了侍卫过来,将南宫蓉儿跟南宫晴儿一并押入天牢,而那孩子,则是命太监直接将其处死!!
而谁都没有发现的是,原本一直躲藏在大殿里的南宫悠悠和墨青云,则是已经在皇上下令的时候,就趁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西京皇宫此时完全沉静在皇上的盛怒之中,一片暗潮汹涌,气氛压抑得几乎如那寒冬腊月,寒栗的冻人骨髓。就连太监宫女在宫中行走,都不敢谈笑一下,那份严肃,让人胆寒,可见这暴风雨是何等的吓人。
相比西京皇宫的这等暴风雨前的宁静,被三国围攻,互相牵制的东离,此时却没了那么压抑的气氛,毕竟灭了北临国的兵,又牵制住了西京的兵,剩下的就只是南岳的兵而已。
前些日子听闻南岳和东离的几场战役,均是东离获胜了,如此这样,那人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打了胜仗,理应高高兴兴才是。
而梵镜夜忙的连回去梵府的时间都没有,所有的一切均在未央宫里处理。
“老佛爷怎么样了?”梵镜夜一脸煞白,刚睁开眼就要翻身而起,被梵玉姑姑一把按了下去。
梵玉姑姑满脸的严肃和焦急,闻言摇了摇头叹息道:“身体倒是没多大问题了,那一剑刺的本就不深,没伤到什么地方。老佛爷这些日子昏昏沉沉的,吊着口气,还是因为听了秋若水的话,结了心病……”
话说到这里,梵玉姑姑相信梵镜夜也是能明了的了,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太皇太后原本设计要杀,一直阻碍,见不得,不甚喜欢的人突然有一天、变成了自己的亲孙女,这种打击,不是任何人都承受的起的。
“老佛爷这几天浑浑噩噩的时候,都叫着灵枢公主的名字,让人去找她回来,可那日的情形,灵枢公主她……”
梵镜夜一听,身形一颤,一口鲜血猛的喷了出来。
一直拉拉杂杂汇报的梵玉姑姑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竟然又点到了王爷的痛处,“王爷,灵枢公主已经出事了,你不能再出事了,我求求你,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万一、万一灵枢公主回来了,你却坏了身体,你让灵枢公主怎么办?”
梵玉姑姑见此急得嘴巴都起泡了,未央宫里的奴才都急跪下了。
他们君王当真是对灵枢公主用情至深啊,至从灵枢公主坠崖之后,王爷在崖边站了五天五夜,整个山崖都被翻了个遍,就连水里都是拉网捞过的,可仍然没有找到灵枢公主的踪迹。
唯一找到的便是灵枢公主头上的一根木钗,听说那是王爷一刀一刀雕给灵枢公主的。
当王爷找到那根木钗的时候,似乎一直支撑着王爷的那根弦就崩断了,就那么倒在了山崖上,最后还是被侍卫给抬回未央宫来的。
之后的两日,王爷没有见人,就一个人关在未央宫里,谁都进不去,王爷也不出来。直到第三日,旭月带着南岳攻打边关的消息过来,王爷这才走出了未央宫。
然而那时候见着王爷的人,无疑不是惊讶的。
那一头的青丝竟然消失的一根不剩,徒留满头银发……
在众人眼里,王爷是伤情至深,一夜白发,然而只有王爷身边的心腹才知道,王爷这头发并非是一夜白发,但,没有人会去解释。哪怕王爷没有因为中毒而白发,估摸灵枢公主这一坠崖,王爷那一头青丝,只怕当真也是会白的……
梵玉姑姑看着消瘦无比的梵镜夜,又是心痛,又是疼惜,“王爷,你身上的金针已经被你逼出四根了,你可不能再轻举妄动了啊,否则,否则……”
梵镜夜听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制压抑下心中的焦急和思念,默默得点了点头。
南宫悠悠至今到底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他不能先她而去了。确实如同梵玉姑姑所言那样,若是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可他却先走了,只怕是留下的那个人最痛苦……
有些时候,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谁能保证人这一生究竟有没有下辈子可言呢?
一时间,梵镜夜的寝宫中瞬间只剩下急剧的喘气声。
“还没有消息吗?”半响后,梵镜夜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和自制。
梵玉姑姑迟疑了一下,看着梵镜夜的眼神,半响还是决定不隐瞒,“上游下游全都找遍了,沿途的村落也全都搜过了,该问的也都问过了,没有人见过灵枢公主,最近也没有人从河里救起过女子……”
云弑天听言眼深深的黑了下去,那眼中的狂风暴雨几乎狂烈得好似天地都要毁灭。
一片死寂,半响梵镜夜突然抬手,殿内除了梵玉姑姑之外的奴才见此全都快速的退了下去。
“姑姑,你信不信秋若水的话?”静寂中,梵镜夜突然沉声道。
梵玉姑姑一愣,沉吟了好半响,方缓缓道:“秋若水没有死是我没有想到的,对于她这个人的为人,姑姑我虽然不敢说非常了解,但也知道,她当不至于做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她说灵枢公主是阎主子的孩子,姑姑我也是相信的。毕竟当年他们的事情姑姑我都在一旁看着,现在算算灵枢公主的生辰,在想想阎主子和秋若水分开的时间,姑姑我实在找不出理由来说服自己,灵枢公主不是他们的孩子……”
虽然她没有见到南宫悠悠的真面目,但是秋若水是不可能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特别是跟梵无阎有关的事情上,秋若水是怎么都不可能说谎的。
梵镜夜听言看了一眼梵玉姑姑,半响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也没有料到,南宫悠悠的身世竟然会如此,她竟然会是父皇的孩子……
“王爷,若是灵枢公主找回来了,那她可算是我东离的公主……你们……”梵玉姑姑抿住了唇,同样是梵无阎的孩子,同胞兄妹怎可成婚?
“姑姑,悠悠确实是父皇的孩子,但我却可能并非父皇的孩子。”
梵镜夜的话一出,顿时惹得梵玉姑姑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王爷,你莫要乱说!!你怎么会不是阎主子的孩子呢?!”
梵镜夜摇了下头,难受的咳嗽了一下,“那日秋若水的话,我不知有多少人听到了,又有多少人听全了,当时她说悠悠是父皇的血脉,是父皇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依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决计不会是父皇的孩子。”
“王爷你……”梵玉姑姑做梦都没想到,她照顾了二十几年的孩子,竟然不是阎主子的?可是,当初她确实是看着皇后生出王爷的啊,那么小的王爷,还是她从稳婆手里抱过来的,怎么会不是呢?w7J6。
梵镜夜也想不出来,他会是母后和谁的孩子,但,现在他无比感谢母后,他没有哪一天,像现在这样,感谢自己没有皇室的血统,没有跟悠悠一样的血脉。
不过,若他当真也是父皇的孩子,那么……
梵镜夜思及至此,握紧了拳,哪怕他和悠悠同出一脉,他也绝对不会放开悠悠的手,哪怕背上乱、伦两字,被天下人不耻,他也要跟悠悠在一起!
“姑姑,找到秋若水,她一定知道我的身世,咳咳……”梵镜夜再次咳了起来,那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王爷,你……姑姑我知道该怎么做,王爷你仔细自己身子啊!!”
梵镜夜听了梵玉姑姑的话,心里安稳了一下,那眼微微的闭了闭。
既然姑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一切都稳妥了。
心下一定,梵镜夜咳嗽的更猛了起来,唇齿间尽是鲜血涌出。
“快去把公子小白请来,快,快啊。”梵玉姑姑瞬间惊得脸上变色,惶急大叫出声。
立时,静寂了一瞬间的未央宫,再度混乱了起来。
“姑姑……悠悠……继续……找……”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养伤,这一切姑姑我心里都有数,你别操这个心。”梵镜夜断断续续的吩咐还没说完,梵玉姑姑就心急的接了过去。
灵枢公主已经不见了,王爷可不能再出事啊,不能。
唇齿间全是鲜血,梵镜夜深吸一口气,那眼中的风暴蕴蕴,等他过了这一关,他再去找西京和北临算账,算这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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