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如果他拿不到千重蛊的母蛊,解不掉他身上的蛊,只怕他这身体是撑不了多久的了。
梵镜夜现在想想,他已经快五年没有吃过解药了,全靠白白的蛇毒抗过每一次蛊毒发作。
那每月一次仙岛送来的药,说是解药,实则却不然,那药里多了一味成分,长期服用能让人产生依耐性,能让人上瘾。每次蛊毒发作的时候服用仙岛送来的解药,都会感觉不到全身的疼痛,整个人半梦半醒之间,恍然度过,所有的感官只剩下极度的块感。
若是某一天一旦断掉了那解药,那滋味,当真是生不如死……
直到今日,他都还能想起来,当初被白白绑在屋子里,挣脱解掉解药的那些日子。直到现在,他还能想起来那药发作起来,全身惊鸾的感受……
仙岛,不会只用一种东西控制他们,千重蛊是明面上中的,而这每月一次的解药却是暗中下的,如此的双重保险,没有人能够再生出背叛仙岛的心。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初白毓才会提出成亲之后,让仙岛圣者给他解了这千重蛊。
她去掉的不过是一层枷锁而已,哪怕去掉了千重蛊,还有每月一次的解药能够控制他,所以,白毓一点不担心,才会这样大方的提出来。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每月一次的解药,他早已在五年前就解掉了,而现在,他只需要解了这千重蛊……
但,现在已经让白毓拆穿他的身份了,这千重蛊以后恐怕是解不掉了……
低头,看着窝在自己肩头上闭眼睡觉的南宫悠悠,梵镜夜的手指轻轻摸上了她的脸庞,一寸一寸,温柔地小心抚摸着。
他其实不怕死,他只怕自己死了之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只怕自己死了之后,她会伤心,会难过;
他只怕自己死了之后,没有人再保护她了;
他只怕……
哎,现在想来,当初用梵镜夜的身份来娶她,他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明知道自己也许某一天就会死,可还是招惹上了她……
梵镜夜正心思复杂间,突然穴道被人一点,整个人便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此时,一直闭着眼的南宫悠悠忽然睁开了眼,拉着他抚摸她脸颊的手放进了被窝里,“让你睡,你不睡,诚心讨打!”
虽然他没有动,没有吭声,但她就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就是千重蛊吗?既然她认得千重蛊,自然知道要如何解,只不过,他现在这情况当真不适合解蛊,至少,得让她找到解了那蛇毒的药才行。
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就绝不会看着他死在她的面前,哪怕阎王爷也休想拉走他!!
而现在,他需要的是休息……
“还不知道谁给谁暖床呢……”南宫悠悠嘀嘀咕咕了一句,将他那冰冷冷的手放进亵衣内,当皮肤接触的那一瞬间,南宫悠悠只觉得浑身都一个哆嗦。
四肢缠上他冰冷冷的身体,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姿势,重新闭上眼睡了过去。
这边是好梦酣畅,而南岳那边,则是霜雪九天。
“乒乒乓乓——”的一阵声响从白毓的毡房内传出,守着毡房门口的黑衣人立马掀开门帘一看,只见白毓站在毡房内,将所有能够摔的东西全都摔了个粉碎。
“圣女!”
白毓一抬脚,将毡房内的火盆给推翻在地,“滚,滚出去!!”
黑衣人皱眉看着这一幕,什么多没问,点头走了出去,继续恭敬的守着门口。
“呼——呼——”毡房内,白毓粗噶的喘息着,胸膛不断剧烈起伏着,脸上的神色狰狞无比,“骗我,竟然敢骗我!!”
环顾四周,整个毡房内已经没有再可以摔的东西了。
白毓气恼至极地将五指紧紧收紧,捏成拳头,那长长的蔻丹色指甲一个一个的掐入掌心中,一滴滴殷红的血丝顺着半月型的指甲缝印染了出来,润了一手。
“君、如、墨——”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从白毓嘴里说出,若是此时君如墨在她面前,她一定狠狠要挖出他的心来看看!
竟然敢背叛她,欺瞒她!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将她白毓这样玩弄在股掌之间?!成亲、成亲……哈哈哈……这简直是个苍天大笑话!!
他一边用君如墨的身份跟她白毓成亲,一边用东离邪王的身份娶王妃,哈哈哈……真是好样的,真是好大的胆子!!
“想骗我解千重蛊是吗?哈哈哈……君如墨啊君如墨,你做梦!!”若不是这次意外发现,说不准她当真就被这样骗过去了。
白毓的眼里有一丝自嘲的神色闪过,但是很快又变成了阴霾,如果说君如墨以为这样就能脱离他仙岛,那就错了。
“你不是想解蛊吗?哈哈,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了千重蛊!!”白毓掀开门帘,让门外的黑衣人找来纸笔,飞快的在上面写了几句,递给那黑衣人道:“立马将这个传回仙岛,不准有任何耽搁!”
“是!”黑衣人领命,立马飞身离开了。
白毓看着那黑衣人消失没了影子,嘴角扬起一抹狠毒的笑意,“灵枢公主是吧,呵呵……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让君如墨爱上你!!!”
敢跟她仙岛圣女白毓抢人,那就做好毁灭的准备吧。
她一定要南宫悠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寒风乍起,白毓那完美无瑕的脸上,鼓起一缕一缕青筋,此刻那张脸上再无半点美丽可言,沟壑布满整张脸,那皮肤,如同下垂的布袋一样,毫无弹性可言。
此时的她,哪里还是一个二八妙龄少女,完全就是一个十足沧桑的老抠!!
抬起手,看着那皱巴巴的手背,白毓的牙齿“咯咯”的磨着作响。
她竟然被气回了原形,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背对毡房门帘,白毓招来一个仙岛的黑衣男子,当那男子一踏入毡房,立马变被白毓给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w7J6。
当白毓转身之时,那一向没有过多情绪的黑衣人,眼里霎时间充满了惊骇……
天光黎明,风起云涌。
两日之后,木纳尔迎来了普巴尔最后的比试,争夺桂冠之战最后的交锋,正式开始!
无数绚烂的礼花在空中绽放,瑰丽绝伦。
悠长低沉的牛角号威严的响起,金色铜锣声响彻云霄,无数的鹰旗迎风飘扬。
万里无云,空气仿佛都是炙热的,一切都那么的让人激动,振奋。
“东离国选手南宫悠悠抽签轮空,三强赛第一场比试,由西京国选手楚御寒对阵南岳国选手白毓。”
“请两位选手上台!”裁判的声音洪亮的在比武台上响起。实重抗千。
南宫悠悠看着手里的签,微微挑了挑眉,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轮空,不过这对她跟白毓的比试没有任何影响,不管楚御寒跟白毓这场比试如何,比试的结果她现在就能猜到。
最终的胜利只会是,也只能是白毓的。
说到底,这最后的桂冠之争,是在她和白毓两人之间!
而最后这两场比试,楚御寒和白毓的将在今天进行,而冠军的争夺将在明天进行。对于这场悬殊甚大的比试,南宫悠悠没有看得打算,楚御寒哪怕不会像梵镜夜那样去和白毓拼命的。
所以,楚御寒最终的投降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这样的比试,她不打算看,也没什么好看的。南宫悠悠望了眼已经上台的楚御寒和白毓,眼里的神色很是淡漠,若是楚御寒聪明,几招之后就会投降……
南宫悠悠正这么猜测了一番,打算回去看梵镜夜,却突然听到比武台上,楚御寒的声音,冷沉的丢出了谁都没想到的两个字:“弃权!”
弃权??
楚御寒的这两个字一出来,立马朝着四面八方,以放射性的状态在四周围观众人之间蔓延开来,引起一阵强大的骚、动。
连比试都没有,就直接弃权??
众人都费解了,虽然这白毓是强大,可是楚御寒也没道理战都不战就直接弃权啊?
要知道,这样弃权实属丢脸啊。
楚御寒却不理会众人看向他的各种目光,扫了一眼白毓,直接就下了比武台。从他站上台,到下台,这中间不过仅仅才相隔了三分钟不到啊!
“三强赛,第一场,西京国楚御寒弃权,南岳国白毓胜出……”就连比武台上的裁判,都是不可置信,如同蚊子一般小心翼翼,费解的宣布着这个结果。
南宫悠悠对楚御寒这个举动,也是诧异了一下,虽然她跟秋书允,楚御寒几人嘱咐过,只要遇上白毓,自动弃权就可以了。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却没想到楚御寒当真这样做了。
不过,诧异归诧异,南宫悠悠还是懂,楚御寒不是个愚笨的人,那白毓的实力摆在那里,他没必要去硬喷硬,毕竟这普巴尔节的优胜,对于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直接弃权,倒不失为一个自保的好办法。
既然他弃权了,那她就等着明天直接跟白毓一战吧!
南宫悠悠刚准备挤出人群,却突然听到比武台上,白毓运着内力,响彻整个比武台的声音道:“南宫悠悠,你敢不敢上来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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