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盈辛咬着嘴唇,那力道都咬出血了,整个人拳头捏的绑紧,整个人都一股子悔恨的劲儿,越想越内疚,钱盈辛举起手,又猛扇了自己两下,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还要继续扇巴掌。
却被南宫悠悠给拉住了。
“我又没说没办法,你这是做什么!!”南宫悠悠觉得现在都够乱的了,这钱盈辛还要来添乱,现在怪自己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怎么在最短时间找齐这些药才是!
“你有办法?!!你真的有办法??”钱盈辛本来死灰了的双眼,在听到南宫悠悠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又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整个人激动的拉着南宫悠悠,不断的问。
“只能说尽力……”南宫悠悠不敢一口保证下来,实在是她也不知道那还魂草要去哪里找,皱着眉,“我现在把需要的药材写给你们,你们尽量在三天内找齐,能找到多少是多少。若是找不齐……我也有办法尽量保下他的命……”
南宫悠悠的话还没说完,钱盈辛整个人就激动兴奋了起来,“好好好!!秋书允不会死了!!不会死了!”
看秋书允和楚御寒都齐齐松了口气的样子,南宫悠悠虽然很不想打击他们,但是,有些话必须说。
冷声打断了钱盈辛的雀跃,“把我的话听完!”
看了眼都齐齐望向她的两人,南宫悠悠沉沉出了口气,“虽然命能保下,但这毒却是一定入了骨伤了经,只怕就算人不死,也只能当个活死人……”
“活、活死人??”钱盈辛被这三个字狠狠震惊到了,“什、什么意思?”
南宫悠悠看了脸色再度苍白的钱盈辛,然后抬头看向站在那里的楚御寒,张了下口,但没发出声音,最终叹了口气,才道,“活死人,就是跟楚香怡现在的状况一模一样……”
楚香怡??
西京那场宫宴的时候,被梵镜夜一掌打断了经脉,后背的脊椎因为压到桌子,那力道直接让脊椎骨给断裂了,哪怕西京皇上让所有御医都治过了,也用了最好的药物供养着。
现在的楚香怡,除了能躺在床上,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10KFm。
莫说翻个身了,哪怕是吃饭、出恭、洗澡……所有的一切都必须由人伺候着才能完成。
说得通俗一点,楚香怡就是瘫了!虽然她神智清楚,可就是没办法再指挥自己的身体动一下了……这样的人,可不就等于是个活死人吗??
人明明没有死,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没有办法再做任何动作了……每天、每月、每年……这一辈子都只能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度过,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南宫悠悠的话,再一次让毡房内陷入了死寂……
楚香怡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别的人也许不清楚,但钱盈辛,楚御寒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想到楚香怡的状况,楚御寒看了眼南宫悠悠,那时候,就是因为她,所以楚香怡才……
南宫悠悠本以为楚御寒要翻翻旧账什么的,哪知道楚御寒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久,久到南宫悠悠都将秋书允身上的纱布给拆完了,才突然听到楚御寒说了一句话。
“那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楚御寒这话,顿时让南宫悠悠愣住了,这意思,楚御寒现在是不打算把这件事怪在她头上了?只觉得楚香怡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楚香怡自己咎由自取而已,与她南宫悠悠无关??
南宫悠悠虽然奇怪楚御寒的反应,但也没打算去回应什么,哪怕是楚御寒要责怪,她也问心无愧。
若不是楚香怡想着怎么陷害她,又怎么会有这一茬出来的?
再说了,这些都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了,哪怕楚香怡要报复,只要她现在还有那个能耐,就来好了。而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我把需要的东西写给你们,你们尽快去找这些东西,我也会去找这些东西。时间一定要快!”南宫悠悠站起来,在毡房内找了一下纸笔,却只找到个笔,连墨纸什么的都没有。
“这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南宫悠悠这才想起来,别说秋书允毡房里没这些东西了,就是她那毡房里,都没这些东西。
看了眼秋书允身上被咬得血肉模糊,还流出的那些黑血,南宫悠悠实在是没法子了,只能凑合用那个当一回墨水了。
“这个、这个……”钱盈辛看着南宫悠悠用毛笔就那么沾着那有毒的黑血,顿时吃惊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反倒是南宫悠悠一脸正经,沾了两下之后,一把撕下裙摆,说道,“没见过血书?”这有那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
钱盈辛不是觉得大惊小怪,而是此血书非彼血书啊……这血有毒的啊,而且,秋书允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她怎么下得去手的啊??
南宫悠悠可不管那么多,快速的写完她需要的东西,将那裙摆扔给楚御寒,看了眼皱眉接住的他一眼道,“放心,现在这血没毒。”流出来了哪里还有毒。
真正的毒都在秋书允身体里呢!
楚御寒没说话,他倒不是怕了这血,战场上什么状况没看过,这点东西哪能吓着他,他有些怔楞的是,看南宫悠悠写得药材名字那样熟练……
难道说,她还会医术?
南宫悠悠可不知道楚御寒再想什么,哪怕知道,她也不会给他解释什么,只是吩咐了他们一定要尽快找到这些东西,然后就焦急的离开了毡房。
刚一出去,就见琉璃迎了过来。
“主子,王爷起来没见着你,所以让我过来看看……”琉璃本来是笑米米的,结果一看到南宫悠悠那皱眉的样子,脸色似乎也不太好,而且……
“呀,主子你受伤了??”琉璃眼尖的瞧见南宫悠悠的手上全是黑色的……虽然那东西变了色,但那血腥味怎么掩盖的住?
“主子,你这衣服?”怎么那裙摆也缺了一大半?
南宫悠悠看了眼自己的手和裙摆,无所谓的摇了下头,“我很好,没事,没有受伤,这些血是表哥的……”
“秋当家的受伤了??”琉璃先一听南宫悠悠没事,顿时松了口气,可是一听到那血是秋书允的,顿时惊讶了,“秋当家的武功也不算弱,打不过至少能……”
南宫悠悠懂琉璃的意思,秋书允要是打不过,至少自动认输,或者跑下台是可以的,这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得。
“比试的时候,有人用了梵绮瑶上次对付我的那种东西。”
“那种黑虫子???”琉璃震惊地嘴巴都合不拢了。
南宫悠悠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用的她一概都不知道,现在首要的是先救了秋书允再谈别的……
领着琉璃往梵镜夜的毡房走,准备跟他说一声,让他也让人找找那些药材,这才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公子小白的说话声。
“你还怪我??我本来早就该到木纳尔的了,要不是半道上听人家说达达尔草原的最北边有还魂草,我改道去找那还魂草去了,我至于现在才到吗我?”
毡房内,公子小白身上穿着的已经不叫衣服了,这儿破点,那儿被勾坏了点,那头发也是个鸡窝,脸上更是又白又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
跟他同来的桑雅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她可没有公子小白那精神,这样了还能滔滔不绝的讲话,整个人只在乎面前的饭菜。
猛吃,毫无形象的猛吃!
梵镜夜则坐在那里一边听着公子小白的吐苦水,一边伸手给桑雅夹两筷子菜。
“你看看你看看,为了给你找还魂草入药,我差点死在那达达尔草原上了……我都三天没吃饭了!”
“你见着我不感谢我,居然还……呃!”盈钱觉己这。
公子小白正指着自己那毫无形象,都抖落一地泥巴的衣服,给梵镜夜看,嘴里的话突然顿住了,手里的动作也僵住了。
因为那毡房的门帘突然被人撩了起来,还没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就一把被人揪住了衣领。
“你有还魂草?你身上现在带了还魂草??”南宫悠悠在门外根本没细听公子小白说什么,但是只有三个字入了她的耳,“还魂草”!!
“悠悠……”梵镜夜也被南宫悠悠这突然的一击给楞住了,站起来,看着南宫悠悠和公子小白这架势,不明所以。
南宫悠悠此时根本就没看别的人,两眼睛就瞪着公子小白,追问着,“你是不是带了还魂草??是不是??”
“我……我……”公子小白当真是被南宫悠悠吓傻了。
南宫悠悠见公子小白老半天都蹦不出个屁,顿时啧了一声,干脆放开他的衣领,直接伸手在他身上找起来,“还魂草呢?你放那里了??草呢??”
“喂喂喂!!!你做什么!!做什么啊~!!”公子小白挡得住南宫悠悠一只手,可挡不住她另一只手。整个人被她摸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女人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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