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头,南宫悠悠哪里知道自己又无缘无故被人记恨上了?这几天,她正忙着感受东离和西京的不同。(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王爷,我带了琉璃翡翠了,不用在带桑雅了。”南宫悠悠有些头疼的看着梵镜夜,她今天不是去逛街,而是要去锦绣坊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可要是带上桑雅的话,那还当真不好办了。
“悠悠,要不你等等我,等我忙完了,明天陪你出去逛逛如何?”梵镜夜今日实在有事走不开,可他又不放心南宫悠悠的安危。
“王爷,你忘了,我有自保的能力。”南宫悠悠虽然有些无可奈何,但是心里还是甜丝丝的,不管她有没有自保能力,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始终是被他保护的对象。
南宫悠悠这样一说,梵镜夜倒是想起来了,但是,一想到她出了王府,指不定哪里就有埋伏,心里又不得不担心。
理智是一回事,可感性又是另外一回事。
若是以往,梵镜夜今天不管有什么事,他都推辞了会陪南宫悠悠上街,可是,今天这事情不同,他没有选择,也无法推辞……想到这里,梵镜夜也只好妥协:“好吧,那你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
一句“我在家等你”,让南宫悠悠的心莫名雀跃起来,原来有人等待,是这样美好的滋味。家,不是别人的家,而是一个完全属于她的,这样的词,真的很容易让人满足!
“好,我会早点回来的。”南宫悠悠笑了起来,扫了眼周围,见没人,便立马快速的再梵镜夜脸颊上亲了一口,风风火火得就奔了出去……
梵镜夜摸着脸颊上那温热,看着南宫悠悠消失的背影,一个人在那里呵呵的笑了起来。自从上次南宫悠悠说了要与他比肩之后,两人的互动也多了起来。
现在他该吃的豆腐还是吃,并且越吃越过分了,就连她偶尔也开始吃他的豆腐了……
这个现象,很好!梵镜夜如此在心里评价着。
想了一番美好的滋味,梵镜夜这才意犹未尽的卸下了嘴角的笑容,转身打开书房的密室走了进去,没多久,一个月华白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了王府,坐上了一辆早已等候的马车里。
驾车的两名男子这才赶着马儿走了。
这头,南宫悠悠带着琉璃和翡翠,悠悠闲闲的也出了梵府的门,一路上,三人都在惊叹东离和西京的不同之处。
在西京,大部分的建筑都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江南水榭的风光,而在东离,则完全看不见这一副小家碧玉的水墨画景象。而在东离,一切都是粗狂的,奔放不拘的。
路上的行人,无论男女,几乎腰间都有佩剑,男人是长剑,女人则大多是匕首,弯刀等等,当然,用鞭子的人也不在少数。
而酒肆里,站在楼底就能听到楼里的喧哗,东离的人不行那些文绉绉的行酒令,他们喜欢的是划酒拳,划的兴奋了,还会站起来踩在板凳上,脸红脖子粗的叫着。
就连那喝酒的酒盏也被他们给淘汰了,直接用大碗,一碗接着一碗,干!!
就连女子,偶尔也不甘示弱,要跟男人比划比划两拳,当然,输了也是要用碗干的!
“主子,后面有人跟着!”翡翠小声说了句,南宫悠悠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都没去看一眼。
从他们一出梵府,就有尾巴跟着他们了,只不过现在不知道是哪一路的人马,但绝对不会是梵镜夜的。只要他说不让人跟着,那就肯定不会私下派人跟着。
在这一点上,他从来不会出尔反尔,这让南宫悠悠很欣赏。
“走吧,那边有家布店。”南宫悠悠看了看四周,选中了一家颇为贵气的布店,带着琉璃和翡翠准备进去。
“驾——让让、让让!”
听到后面的吆喝声音,走在路中间的南宫悠悠自然而然的往一旁让出道,刚走到旁边,却发现琉璃有些失神,“你怎么了?”
“主子,那个……”10KFm。
南宫悠悠琉璃这么反常,便顺着看过去,一辆马车正从她们面前驶过,风扬起了柔软的车帘,明媚的惷光挥洒入内,只不过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却让她瞧清楚了端坐在车中的人。
看到那人的模样,南宫悠悠整个人都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人……
那个人是……
虽然车内的光线不太好,虽然仅仅是半张侧脸,可是那在阴影之中浮现的眉眼轮廓,却与她心中烙印镂刻的模样重合起来。
距离上次一别,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可是那个人的影像,今日一见却依然清晰得仿佛昨天还看见一般。
那是----
君如墨。
他在这里做什么?他什么时候也来东离了??
马车里的人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微微侧目看了过来,这一对目,南宫悠悠居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到——慌乱??
他慌乱什么?即使他是君如墨,可她现在是南宫悠悠,按道理说,她这身份他应该不知道才是,再说了,她脸上还易容了的,怎么可能会认得出她来??
南宫悠悠不解,也难得去想为什么,反正君如墨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了,刚才不过是吃惊他来东离做什么而已,只要不是威胁到她和梵镜夜,她管他是杀人放火,还是打家劫舍呢?
正想着,准备收回目光,却见君如墨身边探出一个脑袋,一只雪白的柔软小手拉住了被风扬起的车帘。
“人家最怕太阳了,不是都说把窗户关起来了么……真是的,一点都不心疼人家……”娇滴滴的声音随着马车的车轱辘渐渐远去。
“主子,你们在看什么?”翡翠可什么都没看着,顺着南宫悠悠的目光看去,但是车帘被风吹起来只有那么一瞬间,等到翡翠看去的时候,已经被里面的人将窗户关起来了,掩得密密实实的,再看不见车中的情形。
南宫悠悠想了香,轻摇了下头,深吸一口气,叹道:“没什么,就是看见君如墨了。”
“君如墨?”翡翠楞了下,第一个反应是和南宫悠悠一样,想着君如墨怎么会来这东离?来东离到底做什么?
“走吧,他来做什么都与我们无关。”南宫悠悠耸了耸肩,一点都不想管。只不过,她刚才心里还是不爽了一下下,她一直以为是自己没魅力,又因着自己的身份关系,所以君如墨才不喜欢她。
哪里知道,搞半天人家君如墨压根就是有女人了好不好!!
***个脚,都有女人了也不跟她说一声,还害的她单相思那么久?这人也忒不厚道了!不厚道,太不厚道了!
南宫悠悠砸了砸嘴,“走吧,赶紧办我们的事情去。”
她一叫,翡翠动了,琉璃却还没动。
“琉璃,怎么了?”南宫悠悠奇怪的看着琉璃,见琉璃的目光还望着那消失的马车没收回来。
被南宫悠悠这一问,琉璃才回过神,深吸一口气,愤愤不平道:“主子,那旭日太坏了,来了东离也没告诉我!!”
“人家来东离为什么要告诉你?”南宫悠悠不懂了,琉璃和旭日两个人又不是什么亲戚关系,更不是什么情侣关系,人家来了做什么要告诉她?
“不是啦,主子,你不知道!”琉璃生气得跺了跺脚,“咱们离开西京的前一天,你不是出去了么?我就想着反正要走了,于是就约了旭日出来,我想着这次总要分个胜负出来了。可是可是……”
琉璃越说越觉得自己又气又丢脸,到后面,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什么?”南宫悠悠知道琉璃说的那一天,不就是她去见君如墨那天嘛,但是,琉璃这话到底要说个什么?重点呢?
“蠢!我来说!”翡翠见琉璃那样子就恨铁不成钢,接过话继续道:“后来旭日来了,她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跟人家火拼上了,结果呢,输了……输了也就罢了。等到主子出嫁那天,都走出西京城了,她收到旭日的传书,那传书上旭日一个劲儿的质问她,为什么约战了却不来战?害他白白等了一个晚上!”
说到这里,翡翠笑了,别有深意的看向琉璃,“主子,你不知道有人蠢到什么程度了,把旭月当成旭日了!!本来人家旭月想着她要离开西京了,又无意间听到她和旭日的约战,于是人家好心来跟她告别,谁知道,人家话还没说呢,她就冲上去跟人家打起来了,打完之后什么又不说,输了就跑……”
话说完,翡翠就笑了,不止她笑了,就连南宫悠悠都不厚道的笑起来了!
“哈哈哈……琉璃啊,不是主子看低你,实在是你跟旭月那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栽在他手里不吃亏。”南宫悠悠想着,这琉璃还真是不开窍,旭月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可惜这妮子居然还是看不明白旭月的心。
哎,若是以前,她还想着自己若是能跟君如墨一起,那么琉璃或者翡翠配上旭月旭日也是件美事,可惜现在么……山高水远的,旭月想要跟琉璃好,恐怕都不可能了。
这么一想,南宫悠悠又把主意打到了梵镜夜身上,怎么就没在他身边看到个男的呢?他收下难不成真的就只有梵玉姑姑和桑雅??
摸了摸下巴,南宫悠悠琢磨着,反正她都快要嫁了,这琉璃和翡翠也不能拖了,得给她们找个好人家,当然,前提是想娶她的琉璃和翡翠,那这辈子就别想再娶旁的女人,否则,她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看来她也要把琉璃和翡翠的事情提上日程,回头问问梵镜夜身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主子,你们还笑……我。”琉璃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眼睛望着快要消失的马车,愤恨道:“该死的,都是旭月惹的事情!!”可不就是旭月惹的事情吗?
她和旭日决斗,关他什么事情啊?他跑来搞毛啊?来了就来了呗,还不说清楚自己是谁,弄得她搞错了人,简直出大丑了!!
都是他、都是他!!!
琉璃越想越觉得心里窝火的很,她又看了眼马车,朝南宫悠悠道:“主子,你们先去锦绣坊,我先去扒了旭月的皮再回来!!”
话音说完,琉璃也不等南宫悠悠回答,直接就朝着马车跑去了。
“琉璃、琉璃!!”南宫悠悠伸手抓琉璃都没抓住,只能焦急的看着琉璃消失在了街角。
“该死的!这琉璃的性子必须得好好改改!”南宫悠悠倒不是说琉璃这样未经她允许擅自行动给她造成了什么不变,或者挑战了她的权威什么的,她只是想说琉璃那双眼睛,当真如同翡翠说的,瞎了!!!
难道琉璃都不会审视时局吗??既然君如墨悄无声息的来了东离,必然是有什么图谋的,琉璃这样贸然前去,指不定会怎么样呢!再加上,刚才她虽然只是匆匆看了马车一眼,但君如墨身边坐着的那个女人,她敢跟定绝对不简单!!
琉璃现在去,恐怕有危险!
“主子,我去追琉璃!”翡翠刚要动身,南宫悠悠就将她拦下来了,“你去不行,我去。”
“主子——”翡翠想阻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悠悠给摆手打断了,“你去李威那里交代我要他办的事情,去吧。”
南宫悠悠说完也不跟翡翠墨迹,快速拉着翡翠进了她们刚才预定要去的那家布店里,一进去,南宫悠悠就随意拿了件衣服去了后堂,一进入后堂,南宫悠悠直接掏出一锭金子,扔给跟着她进来的老板娘。
“这件衣服我买了,待会儿你直接给我的侍女就可以了。剩下的钱不用找了,借老板这里的后门一用。”
“好好好,姑娘跟我来。”
老板娘才不管南宫悠悠为什么要走后门,反正她赚钱了,而且,这金子可以买好几件这样的衣服啊!!
南宫悠悠从后门出去,直接甩掉了身后的尾巴,快速挑了个人少的巷子,朝着琉璃的方向追去,还好那马车没有走多远,不一会儿就瞧见鬼祟躲在树后的琉璃了。
“主……”琉璃一见南宫悠悠追来了,刚要脱口的话立马被南宫悠悠伸手给捂进了嘴里。
“嘘!”南宫悠悠无声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才放开捂着琉璃嘴巴的手。
距离马车这样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虽然不确定君如墨能否发现她们,但小心总是需要的。
没两步,马车就在一栋无名宅院的面前停下了,旭日便上前去敲门。接着马车从开启的门直接驶进去,那门前本来是有门槛地,并不方便车子直接出入,照理说车中坐着人应该下来自己走进去的,可是里面坐着的君如墨和那个女子却偏偏没有现身。
反而是从门里走出好几个高大的汉纸,直接将马车整个抬高了几寸,越过门槛后再小心放下……
南宫悠悠看着皱了皱眉,这君如墨什么时候也兴起这些派头了?不过,根据她对他的了解,恐怕这不是他,而是马车里坐车的那个女人的主意吧。
居然连几步路都不愿意走,还真是有够懒惰娇贵的!南宫悠悠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既然现在来都来了,那就看个究竟再走好了,她要看看君如墨来东离到底是要做什么!!
吩咐琉璃留在原地,南宫悠悠便来到府墙外一个纵身,俐落地跃了过去。
红色的身影在墙头一闪而逝。
眼看着自家主子一个人快速地跳过围墙,琉璃都来不及阻止,连主子衣角的残影都没来得及够上半分……但是,主子既然说了让她在这里等,那就在这里等好了。
琉璃只好继续窝在这棵柳树后,静悄悄的潜伏着。
南宫悠悠进了府邸,沿着墙壁疾走,脚步悄无声息,风从她身侧犀利地切过。她的脚步极轻,偶尔踩在湿软的泥土上,却只留下一个浅得让人觉察不到的印子,当真的踏雪无痕。
此时她收起了平日里那些慵懒的表情,整个人冰冷而沉默,伴随着她的跑动,横逸斜出的树枝一道道出现在她的眼前,但她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干扰一般,只是轻微地一个侧身或偏头,就将那些阻拦她的枝叶轻易地绕开了。
南宫悠悠的动作太流畅太快速,纵然是绕过障碍,奔走的速度依旧没有降低半分,若是此刻有人在旁边看着,都会错觉自己眼花,觉得是那些树枝自己给南宫悠悠让开了道路。
一路行来,附近不是没有人,却无一人觉察南宫悠悠的入侵,纵然是有人瞥见了她的所在,那眨眼而过就消失无踪的红影也只会让他们认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样地敏捷和灵活,可不是南宫悠悠大殿上所说的从未学过武,若是这样也叫没学过武,那要让梵绮瑶这些人情何以堪?
忽然,南宫悠悠停下脚步,身形一转贴在一棵大树后,靠着林木的掩蔽,她朝宅院的主道上看去,那里正走来一个丫鬟。
丫鬟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了一套茶具。
见到那丫鬟,南宫悠悠的手中当即多出了几根银针,可是却在下一瞬,她又将银针悄无声息的收了回去。银色的寒光在绿叶之间隐没……
等到那丫鬟慢慢走过,南宫悠悠立马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她的身后。
身为一个优秀的猎手,当然不能让猎物察觉到自己的动向,而南宫悠悠这点本事则是练习到家了的,不远不近地跟着那丫鬟,跟着她走过几道院门,穿过长廊,周围的很似像西京的景色让她的眼前浮现片刻的迷惘。
但是也只不过是愣神了一下,当即就清醒了过来。
见那丫鬟走近一扇门,似乎要推门而入,南宫悠悠不再犹豫了,她快速地走出藏身的隐蔽处,隐约带着寒芒的银针在手指尖,宛如毒蛇尖牙一般,“嗖——”的一声就像那丫鬟的颈部刺去!
弄晕了丫鬟,再进去看看是屋内什么人,南宫悠悠是这么想的。
银针尖细如同发丝,眨眼间便要刺入丫鬟纤细地颈项,可是就在这时,丫鬟身前虚掩的门忽然开了一条缝,不知什么东西飞快地冒出来,带着一缕极细地锐风,越过擦过丫鬟的颈脖,将那根细针给打了出去。
银针一偏,顿时失去准头,却是从丫鬟的颈侧擦过,钉在了门棂之上!
南宫悠悠没料到屋子里的人这么快就察觉她了,眼见一招落空,立即向后撤退,退了好几步后在院子中央站定,定定地瞧着那微开的门缝。
刚才她甚至没看清楚是什么打歪了她的针,但是她知道,君如墨是能做到如此的!
衣袖一挥,那钉在门棂之上的银针顿时向着南宫悠悠飞去,入手,又没了踪影……
一直等南宫悠悠后退站定之后,那丫鬟才知道刚才自己身后一直有人跟着,顿时惊吓得双手一松,手里端着的托盘直接掉了下去,眼见那些紫砂茶具就要摔碎在地上了。
几乎是同时,南宫悠悠听到锐风破空之声,有什么飞快地打在门边,让两扇门之间的开口更大了一些,接着又有什么闪电般地伸到了托盘之下,速度之快在,南宫悠悠差点都没看清!
那本该掉落到地上的茶具,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托住了,然后稳稳的收入了屋内。
南宫悠悠郁闷了,从头到尾,她就看到了一只手,连那只手的主人是谁都没看清楚!!
***,能做到这样的人,除了君如墨,南宫悠悠真不做他想,况且,那只手本就是个男人的手,深吸一口气调戏道:“君如墨,你好好的西京不待着,又跑来东离做什么?怎么,难不成我走了之后你发现突然爱上我了,所以追着我来了?”
门内发出一声轻笑,过不片刻,脚步声缓缓来到门后,两扇门豁然分开。
在听到那笑声的时候,南宫悠悠就完全傻眼了!!因为,那笑声不是君如墨的,那笑声好像、好像是……等到那人张口说话的时候,南宫悠悠简直是目瞪口呆了!
“看来悠悠的老情人很多嘛……”走出来的人双手背负而立,还是那一身素衣,可却低调着透着奢华。视线顺着修长挺拔的身躯往上,是完美的下巴,再向上,是那张代表性的银色面具……
“你、你你?!!!”南宫悠悠只觉得自己见鬼了,万万想不到出现在这里的人竟然会是他!!
梵镜夜撇了她一眼,有些好笑:“悠悠做什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不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南宫悠悠真的就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梵镜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太神奇了!太奇怪了!
南宫悠悠不可思议的走上前,来到梵镜夜身边,跨过地上瘫软的丫鬟,站在屋子门口,向着里面探头探脑的张望。
“悠悠在找什么?”梵镜夜很是奇怪南宫悠悠这动作,一边朝着丫鬟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一边伸出一只手揽住南宫悠悠的小腰,推开门带着她走了进去,“这么好奇,那不如进来坐吧。”
“诶……”南宫悠悠已经好奇完了,因为这间屋子它就只是屋子,没有多余的通道,也没有多余的门,连个多余的遮挡视线的屏风柜子什么的都没有,干干净净,只是挂了好几层纱缦,一张像是榻榻米一样的桌子而已……
梵镜夜搂着南宫悠悠在自己身边的蒲团上坐下,看着她奇怪道:“悠悠怎么会来这里?”
“我……”南宫悠悠被这样一问,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难道说她追着老情人进来的?结果老情人没见着,反倒见着未婚夫了??噗,她几乎可以想象,若是这样说了,梵镜夜面具下的脸该臭成什么样子。
正在思量要怎么说,梵镜夜那边貌似猜到了什么,顿时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质问道:“悠悠,刚才你叫了一个名字,君如墨??还说他是追着你来的……悠悠,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
南宫悠悠见梵镜夜那双很是不满,求知欲强,又满是醋意翻滚的眼,不由呵呵干笑了两声,斟酌了一下,然后将她和君如墨的事情如实跟梵镜夜汇报了一番。
“反正,就是当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然后就没了!”
除了毒姬的身份被她可以模糊了之外,其余的南宫悠悠都是老老实实,一丝不漏禀告给梵镜夜听了的。只是听完之后,梵镜夜这样聪明的人,果然从中发现了许多信息,譬如……
“悠悠怎么会跟他认识?”
“呃……就是……”南宫悠悠不打算暴露毒姬的身份,但是也不打算骗梵镜夜,于是,只能很小心措辞的回答道:“被人追杀,然后刚好被他救了,就这么认识了……”
其实这话半真半假,当初她和君如墨确实也是这样认识的,只不过她不是被追杀,而是被正道人士围攻天一教,因为要屠魔,诛杀她,才这么认识的。而她也确实是被君如墨这样救了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君如墨不知道她就是天一教教主而已。
“追杀?谁的人!?”梵镜夜握住她的手,紧张的询问道。
“已经过去了,而且那些人都不在了。”南宫悠悠一点不怀疑她现在要是说某某某人追杀的她,恐怕梵镜夜现在都会找人过去灭了那个某某某人!!!虽然让别人这样帮自己出头的感觉很爽,可惜她这个仇是报不来的,毕竟当初参与的门派太多了。
她总不能让梵镜夜去把江湖上的正道门派都给屠了吧?!
“那就好。”梵镜夜听她这样说,才松了口气,但是松口气的同时,又把心提起来,小心翼翼、还有些酸溜溜的说到,“难怪以前我为悠悠做了那样多的事情,都没有能打动你,原来是因为心里有别人……”
梵镜夜说着说着,摆出一副哀怨的面孔,“悠悠今天怕是追着那人进来这里的吧?”
“不是刻意的!我发誓!碰巧而已!”梵镜夜的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上,整个人焉缺缺的搂着她,身上不是醋味就是哀怨的味道,外加那魅惑的嗓音中透露出的可怜劲儿,让南宫悠悠赶紧解释起来,就差举手发誓了!
南宫悠悠的回答,让梵镜夜心中一喜,在她看不到的肩头上抿笑了起来,还好不是真追着君如墨来的,要不让,他还不得呕死在这里。
“那悠悠现在不喜欢他了,对吗??”
“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那么多藕断丝连,若是我决定断,必然快刀斩乱麻,不会再在心里给他留一点位子的!”更何况,自从和梵镜夜相处之后,她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君如墨……也许是的吧!
“那悠悠现在心里既然没有了他,可是有了我?”梵镜夜微微偏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脖间,轻言细语、耳厮鬓磨的问着。
南宫悠悠被仿佛被这温柔的话语蛊惑了一般,愣愣的点了点头,老实巴交道:“有!”
说完“有”字,南宫悠悠突然清醒了过来,不禁反问自己道,难道她的心里真的已经有梵镜夜了吗??
只要南宫悠悠说“有”那么梵镜夜就相信南宫悠悠不会骗他!当下兴奋地一个吻落在她的颈间,抬起头,目光如炽得看着她:“我这个人很小心眼,既然悠悠的心里有了我,那么我就不允许悠悠的心里再有别的人!除了我,谁都不行!”
“谁都不行??”南宫悠悠虽然被这一系列的变化搞得有点跟不上节奏,但是既然她的心都老实承认了,那喜欢就喜欢了呗!!只是,这个谁都不行……
“连未来我们的孩子都不行?”
梵镜夜被南宫悠悠这一句话顿时给说愣了下,然后才发现她这是拿他的话来打趣他呢!
“对,我们的孩子都不行,女儿勉强同意,儿子绝对不行!”梵镜夜到现在,才算真的确信南宫悠悠心里已经有他了,而他这么长久的努力,总算在她的心里扎根了!
一时间,梵镜夜愉悦的笑出了声,一股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情绪充满了整个心房!!
当下和南宫悠悠十指教缠在一起,紧紧扣住,“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梵镜夜美目锁住南宫悠悠的美眸,美目中的深情看得南宫悠悠一怔,心一瞬间,就似严寒遇酷暑,冰雪融化,百花盛开,感觉,妙不可言。
喜欢,有时是细水长流,有时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既然她的心已经帮她做出来决定,她理所应当的要顺应心意才是。南宫悠悠反手,使劲的挥开梵镜夜同她紧紧相扣的十指,还不等梵镜夜反应过来。
南宫悠悠双手搂过他的脖子,拉过来,迎头就亲吻上了那薄薄而冰冷的双唇,唇齿间轻轻却坚决之极的道:“从今以后,你是我的。生是我南宫悠悠的人,死是我南宫悠悠的鬼!”
“以后,你若是敢对不起我,呵、呵、呵、呵……”哪怕以后他对不起她,没有做到他承诺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她也认了,从这一刻起,她绝不会放过梵镜夜,绝不。
眼bobo涛汹涌,其情惊涛骇浪。
南宫悠悠和梵镜夜向来只是浅吻,从未缠绵热吻过,可这一次,南宫悠悠却主动的撬开了他的唇。
梵镜夜陡然一愣之后,立时弯了双眼,高兴之极的道:“这句话该我说!”
同时大手一搂,扣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亲吻。
旁若无人,今生已定。
猛烈、狂热的吻,席卷而来,犹如暴风雨一般。
享受着口中淡淡的甜香、甘美,让人为之兴奋,眩晕、迷醉,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停止呼吸般,颤抖着。
任由唇齿相互摩擦啃咬,任由湿滑互相吮吸卷曲着,从刚开始的生涩,到渐渐的狂热,再到最后的疯狂,两人呼吸越发的浓厚,温热的气息呼在彼此脸上,是如此的撩人心魂。
良久,微微分开唇,梵镜夜看着南宫悠悠红肿的瑰丽唇瓣,白希的食指轻点一下她炽热的唇,勾起一抹苦笑:“为何普巴尔节还不快些到来,我已经等不及要娶你了。”
南宫悠悠也不是傻子,他身体上的变化自然没能逃过她的感觉,脸上泛红,气息不稳,但却仍然不怕死得回道:“虽然我不介意现在就品尝你,不过……王爷你是不是让你的客人等太久了?”
“你呀!!”梵镜夜知道她不过是嘴硬而已,心里指不定怎么害羞呢,况且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做这些浪漫的事情,拉开两人的距离,细心的给她整理好衣服,“悠悠先回去等我好吗?等我处理完了这里就回来。”
南宫悠悠一听,顿时挑了挑眉,“如果我想去看看呢?”其实她是当真有点好奇君如墨来找梵镜夜做什么的!
“哎,看来就算我不让你去,你估摸也是要悄悄去的。”梵镜夜笑着摇了摇头,“那待会儿悠悠随我一起去见见他们吧,只不过……”
剩下的话梵镜夜没说完,只是吩咐下人拿来一套丫鬟的衣饰,让南宫悠悠换上,然后带着她,如同主仆一样,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等到了一间花厅之后,梵镜夜如同没骨头似地躺在长椅上,转头看着站在他身侧扮作丫鬟的南宫悠悠,有一下没一下地教育着:“腿并拢,低下头。悠悠,虽然你这脸确实不怎么让人记得住,不过待会你要是也这么正脸看人,只怕头一眼便会被人给瞧出来。”
南宫悠悠听着梵镜夜的话,只觉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什么叫她的脸让人记不住!
“哼,想找好看的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呵呵……才说一句就生气了?”梵镜夜很想过去拉拉她的小手,但一想到待会儿要进来的人,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待会儿他们来了之后,不管他们说什么,悠悠都不可露出马脚。”
南宫悠悠虽然知道梵镜夜要见的是君如墨,但是,什么时候开始,见君如墨也需要如此镇重对待了,这究竟是梵镜夜太过小心了,还是事有蹊跷?南宫悠悠现在想问也不敢问,但横竖都有梵镜夜,她只需要当个看客,好好扮演自己的丫鬟就行了!
南宫悠悠正这么想着,梵镜夜忽然收敛了笑容,拍拍身旁的扶手,示意她做好准备。
而恰好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南宫悠悠心中一凛,来了!!
很快地,门被拉开,先出现在门口的是旭日和旭月,他们开门之后,因为在门口是有门槛的,旭日旭月的出现刚好站在门槛上,便高出来一截,挡住了身后的人,一时间看不真切。
南宫悠悠状似恭敬顺从地低着头,只不时拿眼睛偷瞟旭日旭月身后,一直到旭日旭月错开身,那身后的人才独自缓步踏入屋内,也终于在南宫悠悠面前露出来真容。
这样的近,这样的清楚。
南宫悠悠只瞥了一下便飞快地低下头,不贪多看,也不必多看。
那个人……这而用带桑。
果然是君如墨!!
南宫悠悠低下头,暗思着君如墨这一次来的原因,可是思来思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同君如墨一起入屋的还有马车上那个女人。南宫悠悠只是顺带瞄了她一眼,不得不说,饶是看过不少现代人造美女的她,都要承认,这个女人长得确实漂亮!!
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可就是这一眼,不知为何,她心里生出一种邪乎的感觉,从那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她不喜,甚至是有些讨厌。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样魅惑人心的妖艳女人,怕是没有男人能够从她手掌里逃脱吧。想到这里,南宫悠悠也对君如墨会被这个女人所俘虏的事情释怀了。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要赞叹几句,更何况是男人?!
但是,面对这样的女人,刚刚才跟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男人是个什么反应呢??
南宫悠悠不着声色的目光扫过去,却发现梵镜夜的目光平静的很,似乎对那个女人没有生出半点涟漪的情绪!!
见这样的状况,南宫悠悠说不出此刻心情是失落还是放松,又或者二者兼有。
对于这样的美人梵镜夜都能坐怀不乱,她确实安心了,但是,连这样的女人都无法挑起他的兴趣,莫不是他本身眼光有问题??
想起有一种心里上的审美病,那就是大众眼里漂亮的长相,看在这种人眼里却是丑陋的样貌,而大众眼里越是丑陋的,看在这种人的眼里,却是美丽异常。
难不成他还真有这样的病?所以她这张人皮、面具当真吸引了他的目光??那……以后她这张脸到底要不要取下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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