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千金笑,邪王的宠妃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太皇太后的刁难1

?    南宫悠悠眨了眨眼,对梵无衍的态度有些惊奇。(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照理来说,梵无衍应该是最防备梵镜夜的人,可是,他这表现看起来,还真是对他这个小堂弟疼爱的很!怪了,真是怪了!

    南宫悠悠一边想着,一边跟着梵镜夜入席坐下,霎时间,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了他们身上!

    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南宫悠悠就发现了,这大量他们的目光大多数都是落在她身上的。有探究的、有怜悯的、有轻蔑的、有不怀好意的、有看热闹的……独独有一个人的目光,让她觉得差异。

    幽怨??

    南宫悠悠不懂了,她这才来东离,没惹什么事儿吧,这个目光的主人到底在幽怨什么呢?

    顺着目光看去,南宫悠悠见到了坐在皇帝身边,最近的那一席里坐着的那个美人。

    看到那美人的第一眼,南宫悠悠心里颇有些诧异,毕竟东离的女人没有西京女人那股闺秀娴雅,有的是英姿豪爽,例如梵玉姑姑、例如梵绮瑶、例如桑雅。

    这么久了,她倒是第一次见着一个带有书卷气息的东离美人!

    只不过,这美人美则美,为何那么哀怨呢?瞧瞧看她那眼神,好似她欠了她银子没还似得。

    “喂,你是不是欠那姑娘钱啊?”南宫悠悠用胳膊微微撞了梵镜夜一下。

    梵镜夜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了,用只有她才听得到的轻声道:“那是太子、妃。”

    太子、妃?那不就是梵月息的老婆?正想着呢,就听见梵镜夜又丢出了三个字:“冯小小。”

    冯小小?一听这个名字,南宫悠悠楞了下,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冯小小、冯小小……啊!她想起来了,冯小小可不就是当初死活不肯嫁给梵镜夜,宁愿嫁给一个老头子的那个东离第一才女吗?

    可是,冯小小怎么会又嫁给了梵月息呢??

    南宫悠悠心里有疑问,但是没傻到在这里问出来。不过既然冯小小是太子、妃,那她身边的应该就是太子梵月息了吧。

    目光从冯小小身上往旁边移,顿时眼睛亮了一下,这梵月息果然如同传闻那般,有让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只不过,再看过楚御寒、君如墨之后,南宫悠悠对于梵月息也只是惊艳了一下,就没多多余的情绪了。

    男人,长那么美来做什么?长得太美,容易招蜂引蝶,桃花朵朵开,想想当这样男人的女人,光是每天打飞那些围在他身边的苍蝇蚊子,就是件累人的事情。

    可是若男人长的太丑吧,又不够赏心悦目,看着有觉得碍眼,怕是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生!!

    哎,南宫悠悠心里叹了口气,这男人啊,还是普通点好。想完,就扭头看向梵镜夜,这厮管他长得什么样,反正有个面具二十四小时带着,倒也没女人不要命的往上扑。

    还算个省事的。

    当然,这个省事的前提是,别看他的眼!

    梵镜夜虽说看不到容貌,可那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却妖冶惑人,平日里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还好点,可若是这眸子里一点上了柔情,那可真是能勾了人的魂魄,让人一辈子沉沦在那漩涡里永不起来。

    “悠悠在看什么?”察觉到南宫悠悠盯着他看,梵镜夜侧脸,就见她歪着个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睛都不眨。

    “怎么,莫非悠悠终于爱上我了,想看看我这面具下到底是何风貌了?”梵镜夜勾起嘴唇,那妖冶的眼眸蕴出了柔情。

    南宫悠悠赶紧收回目光,再看下去,估计又该在那眼睛里沉沦了。10KFm。

    “你还真自恋!”南宫悠悠嘀嘀咕咕小声了一句,他还真是够了,她什么时候说喜欢他了?尽瞎猜!

    但是,她真的没有一点点喜欢上他吗?南宫悠悠一想,脸就有点微微泛红了起来。

    见她脸红,梵镜夜顿时兴奋的笑了起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的心里有他的存在了,看来,他脱下面具的时候指日可待了!

    而这一放声大笑,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看了过来。

    南宫悠悠一见他们两人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那头,都快垂到地上,恨不得找个裂缝钻进去了,手指在桌子下轻轻拉了拉梵镜夜的袖子,低声道:“别笑了,王爷,都看着呢,别笑了!”

    “呵呵……本王这是高兴,他们要看看就是了!”梵镜夜说完,甚至还抓起南宫悠悠拽他的那只手,直接放到嘴边,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丝毫不介意给大家表演一场肉麻的戏!

    而两人这一番亲昵的举动,却让在场的人大大跌破了眼镜。以前聚会什么的,哪次这个邪王不是从头到尾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从宴会开始,到宴会结束,甭管这宴会上表演了什么惊险或者好看的节目,他从来都是不发一言的,任你翻江倒海,他就是自岿然不动!

    若是有的时候觉得无趣了,半道就直接走人了……

    像今天这样开怀大笑,笑得如此爽朗,并且还当众做出这样一番宠溺举动,真是让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到的啊!

    而这一幕,就连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梵无衍都不由侧目了,看向梵镜夜和南宫悠悠的眼神也是幸喜的,好似不管梵镜夜带回谁,哪怕是头猪,他都替他高兴一般。

    而梵镜夜亲吻南宫悠悠手背的这一幕,看在冯小小眼里,却刺得她生疼。若是她没有嫁给梵月息,而是老老实实的嫁给了梵镜夜,现在,恐怕这番宠溺就是属于她的了吧。

    一想起梵月息是如何对待她的,在一看梵镜夜是如何对待灵枢公主的,冯小小就觉得一个地狱一个天堂,而她恰好就是生活在地狱里的那一个。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告诉她,他就是写那首诗的人呢??为什么?若是她早知道,她就不会那样抵死不从了!!甚至被梵月息给骗了……

    “爱妃,一个没脸的男人难道比本太子还好看吗?”

    不容冯小小再多看梵镜夜几眼,梵月息的手再次悄无声息的揽上了她的腰,只不过这一会他没有掐,只是在刚才掐的那个位子来回抚摸着,似提醒,似警告,可就是这样,也让冯小小狠狠打了个激灵!

    “既然爱妃这么喜欢本太子的堂叔,要不我命人将你着双眼剜下来送给堂叔,这样你就能天天看了。你说如何啊?”梵月息的话听在冯小小耳朵里如同九天惊雷一样,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我没有看、没有看!不要、不要!”冯小小惊慌失措的抓住了梵月息的胳膊,生怕他一个点头,真的剜下了这双眼!

    别人不知道,可她却清楚的很,梵月息这人说话,从来是说到做到的,且那手段当真是残忍到极点的,他若是真点头要剜她的眼,那就一定不会继续让眼睛留在她脸上!

    若是真让她剜了这双眼,那她也不用活了……

    “呵呵,既然爱妃说没看,那本太子就当你真的没有看好了。”梵月息从始至终,那笑容都没有消失在嘴角上过,若是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对话,倒是当真以为两人在说什么情话逗趣呢,“爱妃,看着你心心念着的那个人有了别的女人,你心里是不是很痛呢?”

    见梵月息这样说了,立马睁大那双美目,一字一句道:“太子,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就没有过别人,从第一次见到你,我的心里就只有你,难道你不清楚吗?我现在已经为太子怀上麟儿了,太子为何还是不肯相信我?”

    见冯小小这样严肃的说了,梵月息厉眼盯了她一会儿之后,移开了目光,大笑了起来。他怎么可能真的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说什么喜欢他?哈哈,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没错,当初他为了冯小小,确实用了点手段。

    但这不怪他,怪只怪谁让她当初有可能会成为梵镜夜的东西呢?所以,只要是梵镜夜的东西,他就要抢,他就要夺!!

    “爱妃都这样说了,本太子又怎么会不信爱妃你呢?”手不轻不重的摸了摸冯小小的肚子,“爱妃可要好好保护本太子的麟儿,未来,他可是这东离的太子……”

    冯小小咬着唇,点了点头,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若是这个孩子落掉了,她不知道梵月息会怎么变本加厉的对她,哪怕,这个孩子是他亲手弄死的,恐怕他也会将这一份罪加诸在她的身上。

    呵呵,为何要这样造化弄人呢?看这梵镜夜和南宫悠悠那其乐融融的样子,再想想她这生不如死的滋味,冯小小只觉得心痛、痛得她无法呼吸!

    如果,她早知道是他,如果,她没有抵死不从,乖乖等着圣旨,现在,幸福的就该是她了吧。

    她冯小小乃是东离第一才女,这是公认了的事情,也因为如此,她有着几分清高和自负。

    自从她得了才女这个称谓之后,但凡有聚会,无处不见她的身影,那日她同梵绮瑶在外游船,再一次被众人推捧时,她用马头琴拉了一曲《草原的风》,技惊全场,直到现在,恐怕都有人回味无穷吧!

    就在众人叫好的时候,隔壁游船上的船家却说他家公子说:“孤傲之心蔽目,孤芳之心塞耳,孤寒之心绝情,如此追名逐欲,毫无琴心可言,才女?呵呵……”

    这句话,在当时对她的打击可谓不小,众人也纷纷为她抱不平,追上船要看看是哪个藏狂的无知小辈这样说,却发现船里的人早已没了踪影,唯有留下一首诗:

    白雪乱纤手,绿水清虚心。

    钟期久已没,世上无知音。

    这首诗,大大的震动了她,她只觉得这人就是她的子期!她苦苦寻觅不得的子期!

    自从她得了这才女之后,每日的聚会她早已厌烦,她琴声里的无奈,烦躁有谁听出来了?他们都只听出了她的技艺高超,却根本没有听到她悠远的琴意……

    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人说一句不好,而现在,这个人终于出现了,她怎能不喜?!

    只可惜,这人如同那昙花一现一般,只是在她的生命里划过就了无痕迹了,只是她相信总有一天她还会遇到这个人,所以,她将这首诗秀在她的手帕上,天天看,日日看,期望着有一天能够与他重新相遇。可惜,时间没有给她等待的机会,很快她就听到父亲说皇上有意要下旨将她许给邪王的事。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的子期,她怎么能现在嫁呢?所以她跑了、可却并不是像外界说的那样投河去了,她只不过是想去捡那条被吹到河里,秀着诗歌的手帕,不慎落水而已。

    等到她再次清醒之后,才知道是梵月息救了她,几日之后,她和梵月息再次在聚会上相见,梵月息给了她一张手帕,那手帕正是她投河那日掉落的。

    而梵月息看着手帕笑了,说为了这首诗何苦这样,不过是随手写的罢了,若是她为了这手帕丢了性命,倒是他的错了!

    那个时候,她又惊又喜,惊的是没想到写诗的人是他,喜的是她竟然真的能再次遇到她的子期。

    所以,当圣旨下来的时候,她穿着喜服,开开心心的嫁了,可谁知道,这一切在婚后第二天就变了,变得那么快,让她没有一丝准备……

    呵呵呵,想到这里,冯小小在心里笑得凄凉,现在她明白梵月息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是误导了她,故意误导的她!

    “为了这首诗何苦这样,不过是随手写的罢了”没错,是随手写的,他只是省略了这首诗是“梵镜夜”随手写的三个字而已。

    “若是她为了这手帕丢了性命,倒是他的错了!”是啊,若是他没救上来她,可不就是他的错吗?堂堂太子,武功高强,竟然连个落水女子都救不起来?

    呵呵呵呵呵……现在想来,冯小小真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噩梦一样。

    相对冯小小的凄楚,高台上的皇帝梵无衍倒是开心的很,看着旁边的皇后,喜悦道:“董丞相这次出力不少啊,朕好多年没见着镜夜这样开心过了。”

    “呵呵,只要王爷喜欢就好。”皇后微微笑着,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但心里却变得阴沉起来。本来以为这次舅舅挑选的这个女人会让梵镜夜面子全失,没想到……

    本来她和舅舅这次选妃,是打定了主意让梵镜夜颜面全失的,可没想到,现在看这个状况,居然有种让她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了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那灵枢公主的名声可是坏得不行了啊,这样的女人,梵镜夜怎么还能当个宝一样捧着??!

    “看来这次皇后和董丞相当真是劳心劳力了啊,瞧瞧这灵枢公主,王爷多满意啊,真是做了一桩大好事啊,呵呵呵呵……”旁边的贤妃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笑颜如花。

    嘴角却带着一抹幸灾乐祸。

    皇后打的什么算盘,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太子跟邪王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这里面皇后可是出力不少啊。从小到大,每次梵镜夜有个什么东西,太子总会去抢,以前还暗着来,自从当了太子之后,什么都是明着来了。

    就连那冯小小可不都是这样吗?只不过听说皇上要指给梵镜夜,他就立马行动了,呵呵……真是怕别人不知道呢?太子做了这么多事,梵镜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计较过,可不代表他不是真的不计较,恐怕是不屑去计较吧。

    可是,她敢拿顶上人头保证,若是太子把手下到了灵枢公主的身上,只怕这一次梵镜夜就会动了吧……

    皇后这次原本想落了梵镜夜的面子,可是嘛,在她看来,现在这状况只怕是皇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哟。

    呵呵,说起来,她还是真是迫不及待想看这处戏了呢。一旦太子被梵镜夜给揪下了台,这皇位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反正她有四个儿子,就算这皇位落不到她这里,可她后半辈子也不愁了,至于皇后么?呵,太子都没了,她还有什么可依仗的?

    贤妃的这一番话里藏讥的冷嘲热讽,气的皇后牙痒痒,却拿她没办法!因为这亲事确实是她促成的,她要是反驳,那不成了自己打自己耳光了!

    皇后沉了气,没在说话了。

    “皇上,臣妾觉着这一次西京的公主,说不定当真是皇家庇佑,凤神保佑,指不准就能破了王爷那命格呢。”贤妃这话说得梵无衍心里很舒坦,连连点头道:“嗯,早知要找个皇家的才能镇住镜夜这命格,朕一定早早的给他找个公主来!”

    “皇上,赶的早不如赶的巧,这缘分啊自有天定!现在可不就正好来了吗?”

    “是啊是啊!”

    皇上这边的对话,让旁边坐着的梵绮瑶全都听见了,心里顿时跟猫爪子在挠一样。公主,她可不就是公主吗?!若是父皇早点说这些话,她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告诉父皇说她想嫁给堂叔了??那父皇是不是就一定会同意了?!宫南怪堂边。

    这个想法在梵绮瑶脑子里转悠个不停。

    就在这边几人都各怀心思的时候,一声尖细的太监嗓子喊道:“太皇太后驾到!”

    下一刻,四位公公抬着一张舒适的红木大椅进了大殿里,而那椅子上稳稳坐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

    一见太皇太后都来了,梵无衍立马就站起来亲自迎了上去,“老佛爷,你怎么来了?”

    “怎么,嫌哀家打扰到你们聚会了?”老太太半睁半眯眼的看向梵无衍,很是严肃的表情,“哀家这么多年没见过夜儿了,这不是听说他娶了个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假公主回来吗,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太皇太后这话可谓是说的一点都不客气,这话一出,也让大殿上的气愤顿时僵住了。

    而太皇太后的话,也成功引得南宫悠悠挑了挑眉,“假公主?”呵呵,虽然她这身份确实是册封的,但也不至于是假的吧?

    南宫悠悠看向太皇太后,这老人虽然已经是高龄了,不过神智口齿都很清晰,并不如一般的老人那样,老态龙钟。想来这也是皇室的好处,到了如此大的年岁,以前能被伺候的很好,无需担忧吃出行,所有的一切都有人小心翼翼的为你安排,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也只需要放宽心安享晚年就好了。

    至于这位老佛爷,南宫悠悠没来之前就听过她许多传闻了,大多是说她当年如何英勇,如何陪着先皇打天下,她的功绩,可以毫不夸大的说,这东离能到现在这样,有一半江山是她打下来的!

    太皇太后的驾到,让大殿内的所有人都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齐齐向着她恭敬跪拜,就连梵镜夜,都恭恭敬敬的向着太皇太后行礼。

    “夜儿在哪儿呢?”太皇太后巡视了一圈大殿,却没找到梵镜夜。直到听到她的召唤之后,梵镜夜主动走了出来,太皇太后这才瞧清楚了他:“夜儿啊,你怎么整了这么个东西戴在脸上啊?”

    太皇太后看了看梵镜夜,奇怪的问着旁边的梵无衍,梵无衍也只能摇头。

    “夜儿,快把这东西取下来让哀家看看,你现在长大了,到底长成什么样了?”太皇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却因为那略显浑浊的眼眸,所以无人察觉。

    “老佛爷,孙儿这个面具现在可取不得。”梵镜夜摇头,拒绝了太皇太后的要求,惹得太皇太后又是一阵奇怪。

    “哦?难不成你的脸上还生了花了?”太皇太后费解啊,可这人啊,就是这样,越是费解越是好奇。

    太皇太后眯着眼,仔细看了很久,最后才严肃的道:“夜儿,你跟哀家说实话,你这脸是不是……”

    话虽然没说完,但是这意思却明白了,若是什么都没有的话,何须戴张面具掩人耳目?肯定是这脸上出了什么事情,否则做什么要掩盖?

    太皇太后的这话一出来,在场的人都纷纷竖起了耳朵,他们对梵镜夜这面具好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所以现在听到太皇太后这样问,当然要仔细听了。

    说不定待会儿这邪王还要取下面具呢?他们还要擦亮眼睛仔细看!

    “老佛爷多虑了,待到孙儿和灵枢公主大婚的时候,孙儿自然会让老佛爷看的,哦,老佛爷还没见到灵枢公主吧。”见太皇太后老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梵镜夜只好转移话题,适时的将南宫悠悠给搬了出来。

    “她?”太皇太后来之前可没看到梵镜夜对南宫悠悠的好,不过这些天在宫里倒是听说了不少,本来还觉得传言不可全信,现在一看,他对南宫悠悠的上心,倒是真如传闻那样,舍不得她受半点罪。

    本来想可以忽略南宫悠悠的,可现在被梵镜夜这么提出来了,反倒是不见也不好了。

    见南宫悠悠被梵镜夜牵了出来,太皇太后不咸不淡的看向她,那气势,摆足了威严,手里转着佛珠,一字一句问道:“你就是灵枢公主?”

    “见过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安康!”南宫悠悠恭恭敬敬给太皇太后行了个礼,这礼做得确实不错,但是却入不得太皇太后的眼。

    “难道没人教她东离国的礼仪吗?在我东离国居然行西京的礼,成何体统!”

    这话一出,场面上顿时寂静了。

    任谁都知道,太皇太后这是在挑刺,毕竟西京是号称礼仪之邦的国家,那些规矩原本就比东离多得多,也严得多,灵枢公主这礼仪哪怕是放在西京都是绝顶标准的大礼。

    再则,在东离行西京的礼确实没什么不妥,因为在东离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不愿意被其他三国说成茹毛饮血的蛮夷人,所以都仿着西京的规矩风雅学。

    所以,在东离行西京的礼,反而会被人认为是有教养的人。

    可是吧,太皇太后现在要这样说,因为她本身就是游牧民族出身,有自己的信仰,在她看来,丢了自己国家的东西学别人国家的,那不叫进步,反而叫背叛!

    所以在太皇太后面前,谁都是用东离的礼仪,不过显然灵枢公主不知道……

    南宫悠悠也确实不知道,一来梵镜夜压根就没想到今天太皇太后会来,所以也没有嘱咐,二来梵玉都用得西京礼仪,自然也忘记给南宫悠悠交代这一茬了。

    不过从刚才太皇太后故意扯开话题,避开她不谈,南宫悠悠就看得出,太皇太后对她的敌意,只怕这是故意刁难她来的吧。

    略一思索,南宫悠悠立马想了下看过两次的那种东离礼仪,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模仿着那礼仪,再次给太皇太后行了个礼。太皇太后这才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回去让人好好教教,别在丢我东离的脸,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

    虽然太皇太后没让南宫悠悠长跪不起,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就妥协了。对着这么个样貌一般,连这宫里的宫女都比不上,名声还那样恶劣,品德更是差强人意的女人,她是一万个不可能同意的!

    只是,她好歹是位高权重的太皇太后,若是明着欺负南宫悠悠,这事儿被传出去反倒是她的不对。

    说不定,还会毁了她以前那些丰功伟绩!

    她太皇太后是什么人?上过战场,指挥过兵马的女人,她不光是太皇太后,更是东离女人的信仰,若是真为难了南宫悠悠,她这度量未免也太小了,弄个不好,还会引起其他国家的争议。

    她是应该想想拿南宫悠悠怎么办。

    俗话说想什么是什么,这不刚瞌困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吗!

    “皇祖母,你不知道,灵枢公主在西京可有名了,她弹的曲子连西京的人都没有听过,听说可神奇了!”给太皇太后递枕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灵心公主梵绮瑶!

    “哦?灵枢公主这么本事?”太皇太后摆明了一副不信的样子,眼睛不动声色的在大殿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太子、妃冯小小身上,“太子、妃——”

    被点到名的冯小小楞了下,被身边的梵月息推了下,这才反应过来,立马走了出去,“太皇太后!”

    “太子、妃,既然瑶儿说灵枢公主才华横溢,你这个东离的第一才女想必是不会输她的吧。”

    冯小小一听太皇太后这话,心里顿时窃喜了起来,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让她好好打压一下南宫悠悠对吗?

    说实话,本来对南宫悠悠冯小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眼,只不过,任由谁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再一起,这感觉都不会妙的!

    既然是太皇太后说的,那么,就别怪她不给南宫悠悠留情面了!

    “灵枢公主,既然太皇太后想看看你的学识,不如咱们比比可好?”

    比比?南宫悠悠听到这两个字就想耻笑一下,她凭什么要跟冯小小比?

    这些皇宫里头的女人当真就那么无聊?逮着谁都要比一番才甘心?赢了就兴高采烈,得意洋洋,输了指不定要怎么报复!

    真是的,在这么个玩法,她当真以后不想参加任何聚会了!!

    “太子、妃,那些不过是传闻而已,既然是传闻,就是做不得数的,我当真是不会那些的。”南宫悠悠摇头,一点都没有想比试的样子。

    可就是这个样子,让冯小小有些生气了,怎么,难不成她还觉得她冯小小不配跟她比试?“既然是太皇太后想看,灵枢公主又何必这样藏着捂着了?不知道灵枢公主平日喜欢看些什么书?难得灵枢公主从西京远道而来,不如,我们就比比西京的诗词歌赋如何??”

    冯小小做的很大体了,瞧,多大方的太子、妃,为了照顾原来的公主,比得都是西京国的玩意儿,这可算是给南宫悠悠占大便宜了。

    南宫悠悠可没看漏冯小小眼睛里的那些敌意,可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又是怎么得罪冯小小了的呢?难道就因为冯小小是东离第一才女,而她南宫悠悠是最近突然闯出来的一匹黑马,所以她冯小小就非得踩她两脚心里才解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山不容二虎??

    南宫悠悠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猜测,跟实际情况是有天差地别的,但,这是她目前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见冯小小屡次搬出“太皇太后”的名头,这样强逼着她比试,而高坐在上的太皇太后居然没有一丝的反对声音出现,看来,这也是太皇太后要的效果吧。

    想来也是,要是太皇太后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了,也不会把冯小小给派出来了。

    只是,她当真对这种小孩子要糖吃的行为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南宫悠悠当下就中规中矩的回答道:“我自幼在尼姑庵长大,看得都是佛门经书,旁的书都不曾看过,但若是《贤劫经》《佛说十吉祥经》《十方千五百佛名经》《三曼陀跋陀罗菩萨经》《普达王经》《私呵昧经》……”

    南宫悠悠一口气说了二三十本经书出来,听得所有人都傻眼之后,才做结尾道:“若是这些经书的话,我勉强还是可以和太子、妃讨教讨教的,旁的《金色童子因缘经》《佛说耶只经》《佛说阿鸠留经》《菩萨生地经》……”

    南宫悠悠又一口气背了十几二十本出来,等所有人直接目瞪口呆之后,剖有些不好意思的结尾道:“若是后面我说的这基本书的话,我倒是一点也没看过的,所以太子、妃如果恰巧看的就是这基本,那只好对不起了,恐怕没有办法讨教一番了。”

    南宫悠悠这话说完,就听到梵镜夜在不厚道的低声轻笑了一下,南宫悠悠赶紧不动声色的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笑笑笑,看着她被别人欺负,他到好,居然还在旁边看热闹!

    梵镜夜也知道这时候笑有些不适时宜,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南宫悠悠会这样化解冯小小的挑衅,并且,还说得这样头头是道,理直气壮!

    凭借他对南宫悠悠的了解,她哪里是旁的书没看过的人?她不止看过,看得还不少,否则,这一路的马车上,她就不会知道如此之多的杂记上才会知道的东西了。而刚才她说的那些书,梵镜夜在心里猜想着,她说了那么多,她真正看过的有没有五本恐怕都要打个问号吧??

    在看一眼站在那里低眉顺眼,毕恭毕敬的南宫悠悠,梵镜夜差点绷不住又想笑了。只不过,冯小小什么时候站在了梵绮瑶那边?敢在这样的场合挑衅南宫悠悠,呵呵,果然是梵月息的女人啊。

    “灵枢公主真是……好学识。”除了这句话,冯小小找不到第二句话来回答了。

    经文是寻常人家,寻常姑娘家看的书吗??寻常的姑娘看看女戒什么的多正常,怎么到了南宫悠悠这里,居然是佛啊,经啊,观音啊,大乘啊……

    她若是不懂装懂,到时候辱得不光是自己,还有头顶上的佛!这样的事情,她怎么都不可能做。

    冯小小脸上有些僵硬,那笑容也是皮笑肉不笑的了。

    太皇太后怎么都没想到南宫悠悠会这样回答,说起来这些经书她不是没看过,她这么多年在云来寺,也看过不少经书,可是南宫悠悠说的这些,根本就不是她这个水平看得懂的,那全是方丈才能看的。

    本来以前征战沙场的太皇太后是一点不信什么佛祖啊,观音啊,可是,后来去了云来寺之后,也不知是听了教诲,还是人老了,想起以前自己在战场上染满鲜血,屠尽万人的魂魄,对于转世轮回什么的反倒是信极了。

    现在听南宫悠悠说了这么多经书,又从小在佛门之地长大,想来也是个跟佛有缘的,又看了这么多书,也是个有慧根的。向佛的人心善,太皇太后对南宫悠悠的敌意倒是少了那么点。

    “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太皇太后双手十合,默念了一句。

    太皇太后的表情,顿时让梵绮瑶大感不妙,明明皇祖母说了不会让堂叔娶灵枢公主的!!

    “皇祖母,你还没听过太子、妃拉马头琴吧?拉得可好了!”

    “哦?真的?”太皇太后是马背上的部族,对马头琴有特殊的感情,一听冯小小会马头琴,顿时欣喜了起来,“太子、妃可愿意给哀家拉上一曲?”

    “这……”冯小小有些为难,毕竟自从上次之后,她已经封琴很久了。

    “去,给太子、妃拿马头琴来。”不给冯小小思索的机会,梵月息直接给她做了决定,而他做的决定,冯小小自然是不能反抗的,但是,她总是可以附加一点条件的吧。

    “太皇太后,其实,这里会拉马头琴的人不止我一个,听闻当初灵枢公主就操、了一手绝妙的奚琴,想来这两者差异不大,太皇太后不如也听听灵枢公主的?”冯小小说完话,接过宫女拿上来的马头琴,直接冲宫女吩咐道:“去给灵枢公主那把奚琴来。”

    南宫悠悠挑了挑眉,看样子,今儿这个太子、妃是要跟她死磕到底了吧??

    冯小小没有给南宫悠悠拒绝的机会,抱着马头琴,擦过她身边的时候,轻声说了句:“听说你的奚琴与众不同,是要加拉弓的,可是,即使加了拉弓又如何,在东离,马头琴才是祖宗!”

    相比加了拉弓,不伦不类,被南宫悠悠改变成二胡的奚琴,马头琴这样标准的乐器,确实才是成熟的!!

    冯小小抱琴,拉弓,一曲《草原的风》,深沉粗犷的音色立马在大殿里响起。

    碧草毡房,春风马背牛羊壮,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太皇太后想起了儿时在马背上的生活。

    而拉着马头琴的冯小小,则是第一次,这样用心,这样用情的演奏着,她想让梵镜夜再听听这一曲,看看他是否回想起了那日他们的相遇,更想让她的子期好好听一听,伯牙的琴,永远只因子期而有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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