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邪王请回吧,明日灵枢公主出嫁,哀家怕是不能送行了……小悠儿,虽然皇奶奶不能相送,但已经差人备好礼物了,记得想皇奶奶。(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皇太后此时也没有任何心情再召见南宫悠悠嘱咐点什么了,只能疲惫地挥了挥手,让他们先行离去。
这北临国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好,现在东离国能够既往不咎,先退出,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
出了皇宫,南宫悠悠顿时大大呼吸了一口气,刚才那大殿里的血腥味,确实让人不太舒服。
“主子!!”见南宫悠悠和邪王出来,琉璃和翡翠立刻迎了上去,只是两人的神色不太好。
南宫悠悠有些不明所以,难不成这大殿里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出来了?连她们两人都知道了?可是,不应该啊。
正想着呢,就听见旁边一个女声,恭敬道:“王爷!”
南宫悠悠诧异的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东离国服饰,十分英姿飒爽的女子,恭敬的站到梵镜夜身边,眼神刚好也向她瞄了过来,那神色,似乎有些挑衅,还有些得意。
“主子。”琉璃和翡翠都瞪着梵镜夜身边的女子,那眼神里全是敌意。
梵镜夜见南宫悠悠没回话,低头一看,就见她正跟桑雅两人在互相打量着对方,那眼神里,隐隐透着一股子较劲的味道。
“悠悠,这是桑雅。”梵镜夜刻意忽视掉重要的“下属”两个字,就是想看看南宫悠悠的反应,不是说女人最容易吃醋了吗?若是南宫悠悠有那么一丁点的不高兴,那是不是可以代表她心里有那么一丁点的在乎他呢?
“哦。”南宫悠悠并没有出乎梵镜夜的所想,反而是平常无比,平淡无比的点了点头,甚至于还对桑雅笑了笑,那笑容里当真是没有一丝不高兴的影子!
见她这幅表情,梵镜夜还没出声,倒是桑雅来了兴趣。
“虽然你是未来王妃,可是……王爷跟我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桑雅语气颇有些得意,本来以后这话出来,南宫悠悠多少会有点反应,哪知道,她居然还是那个表情淡然的看着她,甚至于还挑了挑了眉,意思:一起长大的那又怎么样??
桑雅楞了下,重重的吐出四个字:“青梅竹马!”
这四个字一出来,琉璃和翡翠顿时如临大敌,简直将桑雅视为了天字第一号大敌人!!
自古以来,青梅竹马、表哥表妹、两小无猜最容易出问题了,若是这女人当真跟王爷有这么一段过往,那她们主子以后可不是防不胜防吗??!!
琉璃和翡翠顿时觉得有点后悔,怎么就只打听了邪王的妃子是怎么死被克死的,就没去打听打听这王爷在东离还有多少个侧妃,姬妾什么的啊!!
失策、太失策了!
而这四个字,也成功的让南宫悠悠有了那么点反应。抬手摸了摸下巴,眨眼也不眨的看着桑雅,那表情,似乎还在等着听桑雅还有什么是没说完的。
嘿!这怪了,真是奇了怪!桑雅就想不通了,这南宫悠悠怎么就跟别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呢??
要是别的女人知道了,那肯定是立马要把她给列进重点注意人物里面,那防备力,就是开支军队来都甭想插进来……可怎么这王妃一脸的不在乎呢?
难不成是这青梅竹马还不够有力??
“王爷跟我可是睡一张床的!”桑雅就不信这句话出去,南宫悠悠还无动于衷!她当真没说假话,她真的跟王爷睡一张床的,只不过,那都是小时候,小时候……用姑姑的话来说,那个时候,他俩还穿开裆裤呢,哪有什么男女有别……。
“嗯。”南宫悠悠比上次多了一点反应,她嗯了一声。
“……”桑雅郁闷了,难不成这个未来王妃心胸就那么宽阔??这到底是王妃的问题,还是说西京的教育问题?
桑雅闹不明白了,是个女人怎么能不吃醋呢?想想这几天在西京看到的风俗,桑雅就觉得这个国家的女人真心很可悲。
自己的夫君想娶别的女人,她们不仅不能阻止,还要堆起笑脸操办喜事,更有的女人,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居然还主动给自己的夫君纳妾……这些做法是她怎么都没办法理解的。
虽然在东离男人也是可以娶好几个女人的,但是,身为正妻的的女人是决计不可能帮着纳妾,还主动提出纳妾的。
哼,没有在迎亲的时候出来捣乱,那男人就该偷笑了,更别提去帮着操办婚事了……
桑雅看了看南宫悠悠,又看了看邪王,然后毫不客气的在心里白了他一眼,难怪王爷娶亲要娶西京的,原来啊,就是看上西京的女人这一点了啊!
啧啧啧啧,果然啊,王爷再那个啥,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啊……
桑雅眼里对梵镜夜突然出现的那一抹鄙视,倒是被她看了个正着,心里不由对桑雅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好奇。能够这样毫无顾忌的跟梵镜夜做些小动作,还敢当着他的面挑衅她,看来这女人的地位倒是一点不低。
而梵镜夜竟然也纵容这个女人在她面前放肆,南宫悠悠不得不对桑雅的身份又好奇了那么一点。
只不过,她无论怎么看,都没瞧着桑雅眼里有那么一丝丝对梵镜夜的爱慕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爱着他的女人,他们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反倒是有点像……朋友。
虽然这古代是保守了一点,封建了一点,男女相处拘谨了一点,但是,这并不妨碍谁有蓝颜知己,谁有红粉佳人。谁都有朋友,梵镜夜有个女性朋友,多正常的事儿啊,就搁她身上,她还有几个男性朋友呢。
有什么好奇怪的。
南宫悠悠眼波流转,看了眼桑雅,又看了眼梵镜夜,微微一笑,什么都不说就直接上了马车。
“王爷,她笑是什么意思?”桑雅觉得这王妃怎么越来越难懂了呢?看着马车门帘放下,不由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可梵镜夜也跟着笑了一下,留了句:“自己想。”便跟着上了马车,徒留桑雅傻站在哪里不明所以。
“走吧!”南宫悠悠刚坐稳,倒是没想到梵镜夜会跟上来,不由挑了挑眉,打趣道:“王爷,你不跟你的青梅一起走吗?”
“呵呵……”梵镜夜有些好笑,“你不是已经看穿她了吗?还明知故问。”
“哟,王爷说的哪儿的话呀,我怎么都听不懂啊。”南宫悠悠耸了耸肩,打定主意装楞。
“你呀,看来心里还真是没有我,若不然怎得对她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梵镜夜想想都觉得怄气。
南宫悠悠因为这话,上下瞄了他两眼,奇怪道:“王爷想要我有什么反应啊?”
“你好歹怄个气,或者骂我两句吧,再不济打我也行的。”他倒是情愿她能够有点过激的反应,越是过激,越证明在乎不是吗,可惜啊……
南宫悠悠则是因为梵镜夜的这句话,两眼睛盯着他不眨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受、虐倾向……
脑子不受控制的脑补了一番梵镜夜被她绑在床上,挥着小皮鞭,啪啪啪打着,叫她再来点,再重点的情景,她怎么就觉得有点兴奋呢??难不成她其实也有抖s属性?
越想南宫悠悠越觉得自己最近是越来越不正常了,看来,这女人一旦要结婚了,思想都开始不纯洁了……
梵镜夜倒是不知道南宫悠悠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看他的眼神有些渗人。
“悠悠,今日别回去了。”只要一想想死了的南宫蕊儿,想必今天南宫府是很热闹的,回去只会给她添堵。
“不回去?不回去我住哪儿啊?”南宫悠悠楞了下。
梵镜夜几乎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当然是住我那儿。”
住他那儿??南宫悠悠越发觉得这邪王是个道貌岸然的登徒子了,“王爷,虽然我不反对婚前同居,但是,你不觉得现在才同居稍微晚了点吗?”
婚前同居?
这个词让梵镜夜的眼睛一亮,“这个词倒是不错!婚前同居……”细细琢磨了一下,梵镜夜凑近了南宫悠悠,问道:“悠悠怎么会觉得晚呢?不晚,一点都不晚。悠悠可愿意和我一起住?”王邪也想有。
“不愿意!”南宫悠悠直接一口回绝了,往旁边的位子上挪了两屁股,稍微拉开了点距离,“王爷,明天咱们就要大婚了,你还得骑马来接我呢,怎么,难不成你想就直接把我从那锦华店给接走啊?”
现在想婚前同居,早干嘛去了啊,明天都要结婚了,再过几个时辰,那就不是婚前,是正儿八经婚后了。
“本来按照祖宗的礼法,咱们今天都不应该见面的,不过因为皇上关系,所以这礼法也就算了,可是,既然破了一次礼法了,就不可再破了。所以……我要回南宫府了。”
南宫悠悠撩开窗帘,朝外面站着的翡翠琉璃招了招手,“至于王爷您,还是老实等着明天来娶我吧。”
再说了,今晚她还有事情要处理,有些事情怎么也要在离开西京之前给处理好。
所以,她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说的梵镜夜是哑口无言。
“看来倒是我考虑的不周了。”梵镜夜不由苦笑了一声,那笑里隐隐闪过一丝失落,和一股莫名的复杂,只不过,那速度快的南宫悠悠都没有察觉。
被南宫悠悠赶下马车,梵镜夜看着琉璃翡翠跳上马车,缓缓出宫,身后的桑雅就很不厚道的发出一声轻笑。
“怎么,看本王吃瘪你很开心?”见桑雅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憋的脸都红了,梵镜夜叹了口气,“想笑就笑出来吧,憋出内伤了姑姑要心疼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桑雅先是小小的傻笑,然后才是笑得前俯后仰,没两下就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王爷……王妃可真好玩!你你你……哈哈……你居然被赶下马车了……哈哈哈!”
看到桑雅眼角笑出的泪哗哗,梵镜夜笑着摇了摇头,想起刚才南宫悠悠义正言辞的拒绝,和她始终不肯对他敞开的心房,梵镜夜幽幽地叹了一句:“若是这样能让她留下来,哪怕是这辈子栽在她手上又又何妨。”
如果可能,他是一丁点都不希望她离开的,更不希望她今晚去……
“哎哟王爷,有什么留不留下来的,反正过了明天,你以后天天都能见着王妃了,那句话怎么说的,哦,‘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听着桑雅的话,梵镜夜只是摇了摇头,径直说了说:“你不懂……”
而这头,回到翠竹居的南宫悠悠,已经听说秦姨娘知道了南宫蕊儿的事情,整个人都晕死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醒。
这样的热闹她应该去看得,可是,她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无暇分身去看秦姨娘的戏了。
“给我准备一下,我要去见下墨千袭。”
“是!”
半刻钟后,南宫悠悠一身男装,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南宫府,朝着北临国使臣居住的客栈而去。
“皇兄,皇兄……你一定要告诉父皇母后,珠儿痛……珠儿好痛啊!”墨明珠躺在床上,泪水就跟流不尽一般,苍白的脸,没了血色的唇,两眼就这么直瞪瞪的看着床顶,满是空洞的重复着这句话。
墨千袭劝慰了几句,又连连保证了一定会让父皇和母后给她个交代之后,这才出了她的房间。
对于墨明珠,他原本是计划着让她失掉性命的,但是,阴差阳错造成了现在这个结果,也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
皇后想让自己的儿子墨青云当未来储君,那么背后的势力绝不可以少,于是,便推出来了墨明珠,让她嫁于楚御寒,只要楚御寒当上了西京的皇上,那么墨明珠自然便是皇后。
这对于墨青云来说,是绝对有利的助力!
只不过,现在墨明珠没有了生育能力,即使成为了楚御寒的王妃,恐怕也于事无补了。
对于一个不能生孩子,还是别国送来,不管是歼细还是政治牺牲品的女人,无论怎么样,楚御寒都不会有兴趣的。
墨千袭如此想着,刚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立马就察觉到了异样!
“谁!”
下一秒,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那目标竟然是直奔墨千袭的咽喉。墨千袭侧身抬手,就在暗器离他咽喉只剩半寸的时候,双指便夹住了朝他射来的暗器,此时一看,才发现那暗器竟然是两根细如牛毛的绣花针!!
“哼!”墨千袭眸光一闪,手腕一个转动,那指尖的两根绣花针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嗖”的一声反而朝着屋子里,那阴暗处而去。
只是没等到绣花针侵入黑暗之中,一只白希的手便伸了出来,轻巧的一个翻转,那绣花针便被那只素手收入了手中……
“呵呵……没想到墨皇子如此深藏不露。”那隐在黑暗中的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出来。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殿下,茶来了……呃!”小五提着一壶茶,一进门就觉得这气氛不对劲,扭头一看,只见屋子里竟然多了一个人,而且那人……说不出的通透!
本以为这世上穿绿色最好看的是就是墨青云了,谁知道,这人一点不逊色与他。
明明是个少年的样貌,却没有少年应有的稚气和浮躁,反而带着沉静、平和。那一袭绿色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莫名就能让人放松心情,放掉戒备。
这般灵通剔透的男子,真是不知长大了要成什么样。10KFm。
不止小五看呆了,就连墨千袭在见到绿衣男子的时候,眼睛也不由愣住了。
“嗖一一”正当墨千袭看得失神的时候,一枚绣花针却擦着他的颈动脉射、了过去,没有擦掉他一丝皮毛,却让墨千袭清楚的感觉到了那根绣花针擦过肌肤时,所带来的寒冷。
“墨皇子,色字头上一把刀,一不小心,可就会失掉性命的哦。”
“大胆!居然敢偷袭殿下!!!”见少年居然敢旁若无人的出手,小五惊出一身冷汗!若是刚才这人当真要取殿下的性命,现在恐怕……
一想到殿下若是这样在自己面前被杀死,小五就觉得自己羞愧不已。手里提着的茶壶一掌被他击向了少年。
“呵呵……茶应该是用来喝得,而不是用来给在下洗脸的。”少年莞尔一笑,鬼魅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待到小五再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少年竟然已经安安稳稳坐在了桌子前,正慢条斯理的提着茶壶,倒着茶。
小五哪见过这样的身手,只觉得如临大敌一般,莫非,莫非有人知道殿下要回北临了,特意前来阻拦??可是不对啊,明珠公主不过刚刚才出事而已,北临的人理应没人会知道才对,又怎么会派人前来阻拦呢?
“大侠,不止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若是求财,这里还有些银两,若是求命,冤有头债有主,还请说出是谁雇佣了您?哪怕是死,也请给一个明白。”
一时间,屋子里只能听到茶水流进杯子里的声音,墨千袭和小五没动,而那少年更是从头到尾都那样,好似他才是屋子的主人一般。
“在下要两位的命做什么?”少年很是奇怪的打趣了两人一番,放下茶壶,将多出来的两杯茶放到了对面位子上,“来来来,坐下说话吧,别那么拘谨。”
墨千袭和小五并没有因为少年的话而卸掉防备,依然站在那里没动。
少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看看在下这记性,原来在下还没自我介绍,难怪墨皇子不认识在下。”
起身,退开一步,做了一礼道:“在下是公子扶苏,墨皇子有礼了。”
“公子扶苏!?!”这名字一出来,不止小五吃惊了,就连墨千袭也怔愣住了,但随即又放松了下来,既然南宫悠悠曾经对他说过,有事可找公子扶苏,想来也不是敌人。
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这刚才还紧绷的气氛立刻缓和了下来,墨千袭点了点头,跟着公子扶苏坐了下来,而小五则给二人关上房门,恭敬的守在门口,不让人打扰。
“不知公子扶苏今日来所为何事?”虽然那日南宫悠悠说了,若是有需要,可以去找公子扶苏,只不过,对于公子扶苏的底细不明,他不敢贸然行动。
没想到,他不去就山,现在反倒是山来就他了!
墨千袭虽然吹着眼眸,看着手里的茶,但那敛下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精锐,倒映在那恍惚的茶水之上,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
“其实,就算悠悠不来嘱托在下,在下也是要来见一见墨皇子的。”公子扶苏缓缓喝着茶,明明是最下层的花茶,却愣是让人觉得他品出了“水天一色”的感觉。
墨千袭在听到“悠悠”两个字的时候,楞了一下,本来就知道公子扶苏和南宫悠悠的关系好,可没想到关系好到这样,公子扶苏竟然直接称呼她为“悠悠”。
“哦,那公子扶苏来见我是有何事?”墨千袭知道,公子扶苏这样大费周章的悄悄潜入他的房间,总归不是来跟他道别的吧。
“在下听闻墨皇子要回国了,特意来跟皇子做笔买卖的。”
“买卖?虽然我知道公子扶苏的东西都是好货,可我现在一穷二白,如何买的起?”买卖,他跟公子扶苏能有什么买卖?
“墨皇子太谦虚了,等到你回了这北临,在下相信,过不了多久,这太子之位、甚至是皇位,恐怕都是您的囊中之物了……”见墨千袭心里的打算,和策谋被人看穿,公子扶苏不但不紧张,反而依然悠闲的品着茶。
如同拉家常一般,继续道:“聚宝斋别的不多,就数银子最多,只要墨皇子有了足够的银子,还怕成不了大事吗?”
不得不说,公子扶苏这话说得大胆,并且说得直白,这要是被北临的人知道了,特别是皇后知道,恐怕他们还没行动,就得被诛灭。但可惜的是,这里不是北临,所以不会有人会知道!
听到现在,墨千袭若是还不知道今晚公子扶苏来做什么,那就真是不用浪费这点不高的智商去争夺皇位了。同样,也正是因为听了公子扶苏的话,墨千袭才知道,为何南宫悠悠要让他去找公子扶苏了。
没错,若是有了大把的银子做后盾,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不能做到的?!
“那么,不知道公子扶苏想要什么呢?”商人,自然是有所求的,公子扶苏不会平白无故帮助他的,这一点墨千袭还是清楚明白的。
见墨千袭问道了重点,公子扶苏也不兜圈子,直接开口道:“若是我助皇子夺得皇位,那么,我要北临国未来只给我聚宝斋提供珊瑚明珠、貂皮雪莲等等……”
一听这个,墨千袭顿时便明了了。
北临四面环海,所以各种珍珠、珊瑚、鱼刺等等价值昂贵的东西数不胜数,而北临国内四季冰封,那貂皮和雪莲也是极佳之物,用这些东西来作为交换,无疑对商人们是个巨大的you惑。
而如今,公子扶苏就是想独断了这生意,这倒不难理解了。
“当然,既然是买卖,墨皇子也理应赚一点才是。在下可以保证,只要聚宝斋每拍卖出一样北临国提供的物品,墨皇子就能分得其中一层的利润,不知墨皇子觉得如何?”
“三成!每样我要三成利润!若是以后北临只对聚宝斋提供这些物品,我想公子扶苏比我更清楚这其中的利润有多大!”墨千袭也不笨,虽然不做买卖,但这里头的差价却是心里有数的。
“既然如此,你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这三层,在公子扶苏看来都是心痛肉疼的了。
但是,只要未来垄断了之后,这拍卖的价格只会高,不会低的,怎么都不会赔!
所以,公子扶苏几乎没有犹豫的应下了,随后就拿出一张自己按照现代交易所拟出的“合同书”,一式两份,让墨千袭签字。
见公子扶苏连这个都准备了,墨千袭不由得在心里赞了句他的心思缜密。
顺着合同一条一条看下去,墨千袭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佩服,直到看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墨千袭才不得不承认,难怪公子扶苏年纪轻轻便能将聚宝斋经营的如此有声有色,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条例里的约束,赔偿金等等,都说明了他的手段是如何不凡。
看来,将自己和公子扶苏绑在同一张船上,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公子扶苏收起合同书,将一个装有玉扳指的盒子打开,放到桌子上,“回国之后,墨皇子若有任何问题需要联系在下,都可以凭此物前去聚宝斋,掌柜自然会通知在下的。”
“你就不怕我失败,供出了你吗?”墨千袭把玩着那枚玉扳指,不过才见了一面而已,就这样相信他?
“公子扶苏公子扶苏……世人都只听过在下的名号,并未见过其人,就算墨皇子失败了,谁又能找到在下呢?”听墨千袭这样说,公子扶苏挑了挑眉,“再则,墨皇子身负血债,还未给九泉之下的景皇后报仇,怎么会舍得下去陪他们呢?”
一听这话,墨千袭的眼神立马变得阴冷起来,“是啊,苟且偷生了这么久,有些事情是该算算账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等到墨皇子登基那日,在下倒是要厚着脸皮来讨杯酒水了。”公子扶苏正正经经的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一杯酒水怎么够?等朕登基之时,定要与你不醉不归!”
这一刻,墨千袭的一个“朕”字,让他原本所有的伪装全部脱落,全身的威严华贵,已经染上了王者的气息。
看来,这北临的水是要浑了……
天雾山,亦被西京国的百姓称为姻缘山,只因那山顶有一棵雌雄环抱、根部相连,枝叶繁茂的千年姻缘树而得名。
传闻,只要在姻缘牌上写上男女双方的名字,再诚信祷告,将那姻缘牌扔到树上,若是刚巧挂在了姻缘树上,那两人必定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虽然这只是传闻,可不少人却因为来此求过姻缘之后,皆与对方共结了连理,所以这姻缘树倒是成了百姓心里的神树。
而此时的天雾山,早已没有了白日的喧嚣热闹,苍翠繁茂的树枝上,挂满了信民们写好的一个个姻缘牌,翠绿的树枝,火红的姻缘牌,就算此时天色早已黑了,只剩下月光,却依然漂亮无比。
仿若一个月下仙子,静静的守候着年轻男女那最诚挚的一颗颗芳心,虔诚、寂静、欢喜。
月光在山顶铺洒了一地流光,银白的月光之中,那姻缘树下站着的白衣男子似乎要融入月色一般,那天人之姿,只怕伸手一触,他便要羽化飞仙而去。
一袭银发,在夜风里轻妙曼舞,久久不曾落下……
“来了。”许久之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子莫名说了一句,那声音,如同碎玉般沁人心底。
话音落下之后,那身后的小道上慢慢走上来一个身着红衣的绝色女子。
换了一身行头的南宫悠悠此时不再是公子扶苏了,而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天一教教主毒姬。
南宫悠悠没有回话,只是朝着君如墨的方向走去,一直到靠近他仅剩下一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才微微点了点头,答了个字:“来了。”
久久的,姻缘树下再无人说话,两人如此沉默了许久之后,君如墨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有事?”
一听这话,南宫悠悠奇怪的笑了起来:“你真人还真是好笑,明明是你让人请我来的,怎么反过来问我?有什么事,现在你可以说了。”
君如墨微微颦了颦眉,这动作,多少有些懊恼,只不过,毒姬在他背后,自然是看不到他这一点小动作的。
君如墨张了下口,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其实,他在等,等她先开口,毕竟以往哪一次不是她缠着他,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玩了的,本以为这次她也会先开口,没想到,反倒是他沉不住气了。
见君如墨又沉默了下去,毒姬撇了撇嘴,这人就这样,惜字如金,八棍子打不出个屁!得,还是她先说吧。
想了想,南宫悠悠颇有些无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找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不过刚巧我也有事情要找你,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先说了……”
“好。”
“我要说的不多,就两件事情,第一件,我想知道,那ri你救了我,有没有后悔过?”
说起这件事,就不得比提到她和君如墨的相识了。当日义父身受重伤,而她却还未接管天一教,那个时候,教派内本身就存在很多问题,偏偏那些所谓的正道门派还联手拦截她,想在她即位之前绞杀了她。
本来她也不是不能逃出去的,只不过却要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罢了,没想到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她没受伤不说,反而还被人给救出去了。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是被正道的首领,君如墨给救了。
呵呵……想起那个时候君如墨救了她,让她走,却得知她是天一教下任教主时候的错愕,真是……值得回味啊。
她一直好奇,如果那天他先得知她的身份,到底是要跟她刀剑相向呢?还是会像已经发生的一样,挺身而出救她?
君如墨没有动,也没有回答,只是那双眼敛了下来,让人瞧不清楚他眼里的神情。
“喂,你好歹吱个声呗,你这么个态度到底什么意思?”要不是君如墨偶尔会说那么两句,她当真要觉得这人是个哑巴了,既然他不说话,那是不是就随便她猜了?
“你不说话,也不回答,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就算知道,也还是要出来救……”
“不会。”
南宫悠悠的话还没说完,君如墨就吐出了两个字,顿时将南宫悠悠没说完的话卡在了嘴里。
似乎怕南宫悠悠没听清楚,君如墨难得的又重复了一遍:“不会。”
南宫悠悠因为话被打断而没有来得及闭上的嘴巴,此时缓缓闭上了,同一时闭上的还有那双如水的眼眸。
呵,不会啊!
她虽然想过这个答案,可是心里倒是更期待他说“即使知道她的身份,他也还是会救。”
果然啊,想象就是想象,跟现实永远没办法吻合的。
再睁开眼,南宫悠悠的眼里除了平静之外,还有一丝责怪,“不会就不会,说那么干脆做什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这让我的下属听见了,我这个教主还怎么混?”
真是不知道该说他诚实还是该说什么好,人长得倒是不错,可就是这嘴巴一点都不甜,也不知道以后怎么骗的回去媳妇!
南宫悠悠嘴里唠唠叨叨的自言自语被君如墨一丝不漏的听了进去,那垂着的眼眸不经意的眨动了一下,嘴角微微向上仰起,却又好似在想到了什么之后,立马强制压了下来。
那嘴角上隐隐带笑的弧度,快得几乎让人觉得刚才的动作是自己眼花了。
南宫悠悠站在他身后,自然更看不到他的表情了,不过,即使看到了又怎么样?今天她来其实早就知道结果了,只不过是给自己寻一个答案。
但是,听见他说的这么直白,南宫悠悠心里还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暗笑自己还是有点放不开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南宫悠悠吸了吸鼻子,这山顶上站久了,即使有内功护体,可这夜风吹起来还是凉啊。反正迟早都是死,那早死跟晚死有什么区别呢?
早死早超生吧……
心里这么想着,南宫悠悠迈步,走到了姻缘树下,拿过一块姻缘牌,提笔在微微有些干了的砚台里沾了点墨,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两个名字——君如墨、毒姬
然后拿着系着同心结的姻缘牌走到了君如墨面前,依然隔着一步的距离。
她盯着君如墨,一字一顿地问:“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君如墨,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那么你的心里,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其实从头到尾,她最想问君如墨的,一直是这句话,也只是这句话而已。
见他没有反应,南宫悠悠再一次抛开羞涩,大胆坦诚,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君如墨,我喜欢你,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简单,纯粹,顺应心意的一句表白。
南宫悠悠那双眼眸,即使在夜里,此时也亮的灼人,眼眸清正澄澈,毫不回避地望着他,等着他。
她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君如墨的呢?也许最开始是他的样子吸引了她,这样的美男子有谁不爱呢?
她不是圣人,更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仙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多大岁数的女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的白马王子,白马王子需要具备什么条件?英俊潇洒的外貌、能在危难的时候保护自己、还需要雄厚的身份地位。
而恰好,他满足所有条件,这也无怪于会有那么多江湖女子对他趋之若鹜了,应该没有人心里的白马王子会是满脸脓疮、或者样貌平平的丑男子吧?
仔细端详他的样子,南宫悠悠不得不承认,他的样貌正好是她偏爱的类型,既不如公子小白那样娇媚艳丽,也不似楚御寒那样刚毅英挺,他的美,是一种飘尘若仙,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不食人间烟火的风逸气度。
最开始被他的外貌所吸引,是必然,也是理所当然的,而后,在一场场追逐之间,便会发现,他虽少言少语,却并不冷,和他相处的时候,只是站在他的身边,就会觉得心灵所依,坐看云卷云舒,静观花开花落的宁和怡然。
即使后来知道两人身份的对立时,也并没有因为他是敌人就抹杀掉对他的欣赏。至少在潜意识里,她是不想跟他成为敌人的。
她不否认自己在对他产生的兴趣之后,设计过他好几次,不过,无论面临什么样子的困境,他总是那么沉静从容,而这一份从容是她很向往的,也是她所没有的。
南宫悠悠在心里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倾慕之情的呢?想了很久,忽然间忍不住笑了起来,还能有什么理由呢?她何必找这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呢?
正是因为他是君如墨,所以她对他动了心,虽不足爱,但喜欢、欣赏、倾慕是有的。
“君如墨,我喜欢你。”
“喂,你听到没有,我说我喜欢你。”
君如墨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真挚、大胆的告白。
怔怔地看着她,眼前她目光如水,澄澈明净,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喜欢他”的话,心里猛然间就有什么东西冲了上来,翻起了惊涛巨浪,但是,这一股情绪立马被君如墨给压制了下去,他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
背在身后的手紧捏了起来,但那神情却丝毫没有变动,还是那么平和,好似对于她的话不过说的是今晚天气如何之好一般无动于衷。
他开了口,缓缓的道:“我不喜欢你。”
“一点都不喜欢我?当真一点点都不喜欢我?”南宫悠悠伸手,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细小的距离。
“对,一点也不。”
即使南宫悠悠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听到他再一次这么干脆的回答时,南宫悠悠的心还是忍不住难过了一下,就好像有人拿针微微刺了她的心一样。
虽然难过,但也隐隐在心里沉沉了舒了口气,她来的目得不就是快刀斩乱麻吗?既然现在听到了他的答案,那么她倒是可以斩断最后一丝念头了。
哎,年少轻狂,谁没有过暗恋,谁没有过单相思啊?虽然被拒绝了,可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只能说,他大爷的眼睛被狗啃了,居然没看上她这么个大宝贝,算了算了,天也晚了,回去睡一觉,明天又是个大晴天咯!
南宫悠悠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没有哭闹、没有憎恨、只是十分潇洒的笑了笑:“反正我也不是金元宝,难不成还能指望着人人都喜欢上我呀?你不喜欢就算了吧。”
她的反应大大出乎了君如墨的意料之外,毕竟她喜欢他,并且追着他跑的事情,是整个江湖都知道的事,当初还有人开赌,看到底是他坠落魔教成了天一教的上门女婿呢,还是她洗心革面,当了盟主夫人。
只是现在,这两种情况都不会发生,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本以为她就算不会诅咒他一番,也要哭闹一下,可是,她没有,一样也没有!
一阵山风吹来,南宫悠悠再次打了个哆嗦,既然事情都处理完了,她做毛还要跟这个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的男人站在这里吹风呢?还不如回去睡她的大觉,明天她还要出嫁呢!
她可不想揭开盖头的时候,让梵镜夜瞧见她一对熊猫眼。
“喂,这个给你,随便你扔了、劈了都行!”南宫悠悠将刚才写的那块姻缘牌塞进君如墨手里,本来她还想着君如墨要是抽风说他也喜欢她,那么这块姻缘牌他们倒是可以一起挂上去,现在嘛……没那个必要了,早知道,刚才何必期许一下去写这个劳什子的东西呢?
哎,多此一举啊多此一举!
南宫悠悠正准备下山,却听见君如墨有些迟疑的声音:“你不喜欢我??”
一句话,让南宫悠悠差点一头栽地上,扭头看向他,很是奇怪的眨了眨眼:“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声‘我喜欢你’,难不成你是聋子??”
“那你……”为什么她的反应这样平静?前一秒还说喜欢他,后一秒却又放手的这么干脆?
南宫悠悠想了想,叹了口气,很是回味的道:“我以前就想着,我未来的意中人会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脚踏七彩祥云身穿战甲来救我与危难之中……果然,你从天而降,救了我,只可惜啊,我猜到了前头,却没猜到结果。”顿了顿,南宫悠悠耸了耸,“哪里知道啊,我这意中人他不喜欢我啊……”
“可是。”南宫悠悠微微扬起下巴,看了君如墨一眼,“我毒姬好歹一教之主,这点气量还是有的。放弃你这棵歪脖子树,不是还有大片森林让我选吗?”
“既然你都不喜欢我,那我也决定不喜欢你好了,多简单个事儿,真是不知道那些寻死觅活的女人怎么想的。”
她的话听起来柔柔的,却在这夜晚里带着一股子倔强,此时听在君如墨心里,如同玉石轻敲朱盘,每一个字都那么的决绝美丽!
君如墨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了,他只觉得面前的女子太耀眼了,耀眼得让他微微有些晕眩。好像被巨大的波浪冲击,容止只觉得微微晕眩。
他本以为他看到的就是全部的她,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从来没有看清楚她过!
他也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喜欢就是喜欢,不爱就是不爱,坦然说着爱,干脆放弃着爱,如此的洒脱,如此的从容……
心里有一股压抑的冲动涌了上来,那是后悔吗??
君如墨不想去思量那是什么,既然这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计划在行动,那就不允许出现一丝意外,只不过,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想到这一种……
“好了,我走了。”南宫悠悠才不管君如墨现在怎么想,反正该做的她都做了,这下,她在面对梵镜夜的时候,总算可以不背负那一丝内疚了。
看着她远走消失在月色中的身影,过了很久,君如墨才迈步走到了姻缘树下,看着手里的那块姻缘牌,没有一丝犹豫的一挥,轻巧准确的将它挂在了姻缘树上。
据说,抛掷姻缘牌,若是能挂在树上,那便是百年好合。
看着挂上姻缘树的姻缘牌,君如墨眼眸里泛起了盈盈笑意,只是那笑刚一闪过,立马就消失的无隐无踪。
冷厉的朝着姻缘树后开了口:“戏看够了吗?”
话音刚落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就窜上了姻缘树,灵敏的取下了一块姻缘牌,而那块姻缘牌,正是君如墨刚才抛掷上去的。
黑影落地,这才看清,那是一个苏媚妖艳的女子……
“搞什么啊,梵镜夜、南宫悠悠这是谁啊?”女子翻看了两眼手里的姻缘牌,没有丝毫兴趣的随手一抛,再次将那块牌给挂了上去,然后朝着君如墨走了过来。
如同无骨蛇一般,亲昵的缠上他的手臂,“墨,刚才那个妖女给你的姻缘牌呢?”
君如墨在听到“妖女”两个字的时候,眼眸闪动了一下,似乎有些嘲弄,但却没让那女子瞧见。
妖女?若是毒姬是妖女,那他身边这个明明已经六十几岁了,却还保持着妙龄少女的老妇那算什么?
厌恶的抽出手臂的同时,将手里已经被他捏碎成几块木条的姻缘牌扔给了那个黑衣女子,“事情解决了,撤出你在天一教的人。”
女子看着空荡了的怀抱撅了撅嘴,但一看手里那块写着:毒姬、君如墨,却已经捏坏了的姻缘牌,又心情极好的点了点头,“她还算识相,若是她再敢缠着你,呵呵……我可真不敢保证爷爷会不会抓她回去喂虫!”
一个天一教而已,捏死他们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听见女子这样说,君如墨隐在袖子里的手捏的青筋都暴起了,但面上却一派平和,“没事就回你的仙岛去。”
“回去就回去,反正爷爷已经在给我们安排婚期了,到时候……”女子冲着君如墨抛了个媚眼,笑嘻嘻的看向手里写着“毒姬”二字的姻缘牌,素手一捏,那木牌顿时成碎木条化成了木头渣滓,顺着山风吹散了。
小小一个魔教教主,不过会点武功罢了,居然敢跟她争男人,哼,也不看看她仙岛圣女是什么人!!
“还不走?”君如墨的催促让女子那一脸阴毒的表情回过神来,又重新挂上了魅惑人心的面孔,冲君如墨笑了笑,说到:“你催我做什么,我自然知道走的,给,这是这个月的解药。”
女子见君如墨不动手,面上也不恼,反而是伸手放进了他的手里,嘴上还带着诓哄的语气:“再吃两个月,等到我们大婚完,我就让爷爷给你解了这蛊,可好?”
君如墨面色依然没变,似乎对他的话不闻不问,只是那双眼,却漆黑的吓人。
女子见此,便也觉得再说下去该恼了,又嘱咐了几句话,这才飞身下了山,那离去的鬼魅身影,若是让江湖人见着,定要惊呼,那可是失传已久的轻功啊!!
君如墨没有看手里的瓶子,只是紧了又紧手心,恨不得将那瓶子毁掉了才好,但,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默不作声的将瓶子收入怀中,再次转头,看了眼姻缘树,似乎搜寻了一眼刚才挂上去的姻缘牌,见那木牌完好无损的挂在上面,脸上这才露出了笑意。
那一笑,竟是如此之美。
“悠悠……呵呵……”
不知想着什么了,那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起来,不等人探寻,君如墨的身影依然消失在了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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