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她这一死,就让南宫山彻底恨上了南宫悠悠。
既然做娘的都能这么狠心,弃自己的孩子不顾,那么他也可以!
就是这么一赌气,却让南宫悠悠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王爷,吉时到了。”梵玉姑姑不知何时来了南宫悠悠身边,提醒着。
对于秋若水这个女人,梵玉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还是该不恨……
虽然梵玉对秋若水的态度很是复杂,可是对南宫悠悠,她却是打心坎里喜欢的。上一辈的恩怨,就让他们终止在上一辈好了,何苦牵连到孩子呢?
要知道,孩子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孩子是最无辜的存在。
“王爷,给。”
梵镜夜站在南宫悠悠身后,接过琉璃递过来的檀木梳子,轻轻地为南宫悠悠梳着头发,一下,两下,三下……
一个连自己都被人伺候着的王爷,给别人梳头却手法娴熟,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的样子,难不成梵镜夜给很多人绾过发??
南宫悠悠奇怪的挑了挑眉,小心的试探了一句,将心理这个疑问给问了出来,“王爷手法这样纯熟,只怕是经常给人绾发吧……以前的那些王妃?还是王爷的心爱之人啊??”
南宫悠悠这话一出来,梵玉姑姑就偷偷抿了抿嘴唇,不厚道的翘起了嘴角。看来这未来王妃怕是吃醋了。
而梵镜夜则是愣住了,什么以前的王妃?那些女人他连叫什么张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面都没见过的人怎么绾发?再说了,他心里就南宫悠悠这么一个女人,哪里还有别的什么心爱之人?!10KFm。
南宫悠悠见身后的人没说话,不由的垂了下眼帘,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看来梵镜夜心里确实是有心爱之人的,只不过她不懂的是,既然他有心爱的人,为什么又要来娶她呢??
南宫悠悠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想一想梵镜夜的那些个传闻,她忽然有些懂了。难不成是怕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反倒害死了她,所以才不能娶?
可是,他一封书信过来求亲,怎么就不怕害死她了?不对不对,人家本来要娶的是三公主楚香怡,她南宫悠悠不过是被退出来替包的而已。
南宫悠悠这么一想,心里冒出来的鬼火又熄灭了,***熊,难怪对她这么好,又送东西,又绾发的,原来是怕她死了,所以先在她死之前弥补一下啊?!
“王爷心里有心爱的女子也是应该的,王爷无须苦恼怎么跟我解释!虽然我占了王妃的位子,不过我也知道王爷心里本来不是想娶我的,况且我也不是那些一根筋的女人,非要王爷喜欢我。所以王爷要金屋藏娇什么的都随意,等我嫁过去了,你给我找个院子安置一下就可以了,实权什么的也不必交给我的。”
“只不过,我觉得王爷既然有喜欢的人,又何必娶些不爱的人呢?还害得她们枉死……咦,我好像懂了……”南宫悠悠本来也没想说这些,可是一张口不知怎么的就噼里啪啦说出来了。
“心爱的人?金屋藏娇?不用我喜欢你?”听到这儿,梵镜夜几乎是一字一句重复出来,眼里的冰寒能冻死人。
她说什么?她要他金屋藏娇?还说本来不想娶她?并且随便安置她一下就可以了?最终的,是不用他非要喜欢她??
这些话当真是她的心里话?难不成她就那么不想跟他在一起?那么不想他娶她?说他的心里有喜欢的人?恐怕是她心里有人,所以不想他娶她吧!
“悠悠说懂了,到底懂什么了?”梵镜夜挑起南宫悠悠的下巴,定定的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那通澈的目光看穿一般。
她果然对自己没有丝毫感情啊!!她的心里果然只有君如墨没有他啊!
梵镜夜眸中有一丝伤痛划过,他都为她做了这么多了,为何她还是看不到他的存在?君如墨到底有什么好的?一头白发,人不人鬼不鬼的,旁的人看了都不喜,偏偏他这个未来王妃却上心的很!
梵镜夜一肚子火气,恨不得将君如墨拉出来折成两半才好。
君如墨不喜欢她,无论怎么拒绝、疏远,她却死活赖着,追着君如墨跑;他梵镜夜掏心掏肺,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她却怎么都不看一眼,入不得她心。
呵呵,这情啊,还真是难解……为何她最初遇见的偏偏是君如墨呢?
“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娶那么多女人,却始终没有娶你心爱之人了……”南宫悠悠想起天一教收集回来的消息,顿时有些了然心中的猜测了,“听闻早些年东离宫内、斗争暗潮汹溶,若是你早有子嗣,恐怕……所以,那些女人死于非命,实则却是被旁的人给谋杀的对吗?你不敢娶心爱之人,恐怕也是为了保护她。”
说到底,那些死了的女人都不过是挡箭牌而已,南宫悠悠这样想起来,忽然有些羡慕梵镜夜爱慕的那女子了,能这样小心翼翼的保护她,也不知道是爱到什么程度了,才会这样,甚至于不惜背上那么多的骂名和旁人害怕惊恐的眼神。
邪王啊,如此看来,倒是一点不邪。
梵镜夜听着南宫悠悠的一番猜测,又是好笑,又是苦闷,真是不知道她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构造的,连这样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能揣摩出来。
南宫悠悠见梵镜夜身上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愠怒,很是不解,难不成她说错了?还是说她说到点子上了,刚好戳到重点了?想来恐怕是后者,毕竟身居高位的人,被人猜透了心思,怎么都不会高兴的……
“呵呵呵……”就在这档头,梵玉姑姑突兀的笑出声了,“公主啊,你这脑袋成天想些什么呢。”
梵玉姑姑伸手点了点南宫悠悠的额头,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好笑得不得了。
“姑姑我不是说大话,王爷从小到大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给带大的,说难听点,王爷身上有几根毛姑姑我都一清二楚,连我都不知道王爷心里还有这么个姑娘,公主怎得就比姑姑我还清楚王爷的心思呢??”
没有吗??难道是她想左了?南宫悠悠愣住了,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看她,似乎有些生闷气的梵镜夜,南宫悠悠觉得,好像、也许、真的是她想左了……
可是,若不是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梳头,那是给谁梳?难不成是梵玉姑姑?
南宫悠悠目光晃悠着就看向了梵玉姑姑,惹得梵玉姑姑一阵白眼,好歹大家都是女子,南宫悠悠心里的想法她还是能猜到几分的。
“公主想岔了。”梵玉姑姑笑了笑,“姑姑我可没有那么好的福气,能劳驾王爷给梳头。”
梵玉叹了口气,眼神似乎有些回忆往昔的迷离,“皇后自从生了王爷以后,身子就再也没好过,那个时候宫里已经开始暗潮汹涌了,无论谁的身边都总有一两个人是别人安、插的眼线。”
“王爷三岁的时候,皇后已经病入膏、肓,只能躺在床上度日了,有一次王爷见一个宫女给皇后梳头,下手也不顾是否扯痛了皇后的头皮,强行将头发盘上,等到完成之后,王爷从那梳子上理出了好大一缕皇后的头发……从此以后,王爷就再没让别人动过手,一直亲手为皇后绾发,直到皇后病逝……”
梵玉姑姑缓缓地说着,南宫悠悠安静地听。一时间,只有风吹竹叶的声响……
南宫悠悠知道梵镜夜年幼的时候,几乎是在各种阴谋斗争中成长大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水深火热,也没想到那些人会这样明目张胆……想想也是,一个病了的皇后,即使有心却也无力整理朝堂了,还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小孩子,孤儿寡母的,谁都能踩上一脚,这日子,想想也能知道了。
南宫悠悠心里有一丝丝的疼,还有一溜溜的酸。身后的这个男子,她从来没在他的眼里见过阴鸷,每次见到他,他的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满目的柔情……
回想起梵镜夜对她的那些表现,若是有人说那不是喜欢她,她真的可以自、插双目了。
看来,刚才还真是她想错了,伤到他的心了……
南宫悠悠尴尬的咳嗽了两下,目光小心翼翼的瞄向梵镜夜,谁知道梵镜夜扫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就撇开了头。
完了完了,这人生气了!
南宫悠悠苦恼了,这下她该怎么办?难不成让她去哄他??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让她一个女人去哄,这未免有点本末倒置了吧??
不知道怎么做的南宫悠悠将求助的眼神往望向梵玉姑姑,谁知道梵玉姑姑将手里的精巧木盒子塞进她手里,假装没看到她求助的眼神,笑嘻嘻的带着琉璃转身就走了,愣是把这硕大的庭院留给了他们两个尴尬的一男一女。
她而委却王。“那个……我……”南宫悠悠舔了舔嘴唇,思索着怎么赔礼道歉,可想了老半天,都觉得怎么说都不对,而且别扭死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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