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人类的婚礼,并没有想象之中的热闹和排场,加上许留仙本来就不同意许德康取民家女子黄晓曲,只是拗不过儿子的执着,这才勉强同意了。但在筹办婚礼的事情上,他却没怎么用心。
在许留仙看来,自己的儿子只是一时垂涎于黄晓曲的美sè,这才被迷了心窍,等他审美疲劳之后,玩腻之后,自然就会一脚踢开她的。
这也没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黄晓曲的美丽,的确有些扣人心弦的味道,自己的儿子想要她,也是在情理之中。
无所谓了,反正非人类和普通人之间的那种差异,是普通人无法逾越的鸿沟,等过个一年半载之后,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明白过来的,到时候,花费一些钱财,把黄晓曲打发了也就算了。
抱着这样一种只是满足自己的儿子猎艳的想法,许留仙甚至没有邀请亲朋好友来参加自己儿子的婚礼。婚礼在黄晓曲家,办得热热闹闹,在留仙派,却是冷清异常,基本上和平时没有两样。
甚至来迎亲的,也只有许德康和他的几个师弟而已。
许德康按照父亲的意思,给黄晓曲的父母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就领着穿着一身喜庆旗袍的黄晓曲走了,事实上,婚礼所需的一应事情,早已有许留仙先帮着张罗过了,今天许德康来,只是单纯的来接走黄晓曲,那个红包,也就是意思一下而已。
姑且不管这个红包有多大,但是和远近驰名的仙家大派留仙派攀上了亲家,乐得梅朝奉嘴都何不拢了。
再说许德康,接着黄晓曲之后,在几个师弟的陪同下,御剑而起,直接返回留仙派,甚至连拜堂都省了,他直接把黄晓曲领到了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一下的新房里。
黄晓曲盖着大红盖头,坐在新床上,紧张得香汗淋漓,双手,死死的握着自己的衣角。她心中,始终坚信着,吴尺一定会来的,一定,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许德康足足被罚了几大杯烈酒,他的师兄弟们才放弃了大闹新房的念头,许德康不胜酒量,推开新房们的时候,已经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了。
看到端坐在新床上的新娘,许德康就心痒难耐。他轻轻关上了房门,先是强忍着心中的冲动,在桌子上倒了两杯酒,走到黄晓曲身前,笑道:“晓曲,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娘子了,虽然父亲不同意我娶你,但你放心,今生我绝不负你。”
说完,把手中的酒杯递给黄晓曲,黄晓曲不接,也不吱声。许德康微微一笑,也不强求,独自饮了一杯,这才再次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现在我们都已经成亲了,所谓ri久生情,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是一个值得你爱的男人。我发誓,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黄晓曲还是不做声,事实上,现在的她,心中害怕得几yu窒息,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始终坚信,吴尺一定会在关键时刻出现,救出自己,但,或许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一把冰冷的匕首,感受着从那匕首上传来的冰冷的气息,似乎这样,才能让她稍微安心一些。
又饮了一杯烈酒之后,许德康咧嘴一笑,猛地掀开黄晓曲的盖头,黄晓曲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shè一样,手中的匕首快速的刺向许德康。许德康是什么人,怎么是黄晓曲能够伤得着的?
只见许德康脸sè微微一变,不过却只是抬手间,就弹开了黄晓曲的手。眼见自己的刺杀行动失败,黄晓曲心中绝望,她心中对吴尺的爱,已经到了容不得别人有丝毫玷污的地步。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划向自己的脖子。
许德康脸sè再次一变,陡然抢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黄晓曲的手,夺下了她手中的匕首,“你这是做什么?”
黄晓曲早已绝望,绝望的泪水汹涌而出,同时拼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见她挣扎得剧烈,许德康的脸sè微微扭曲了一下,身子向前一挺,顺势把黄晓曲压倒在床上,“你想死,我偏不许。今天,我还非要让你爱上我不可!”
说着,一边死死压着黄晓曲,一边粗暴的去撕扯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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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尺骑着艾薇儿,马不停蹄的赶到小石乡黄晓曲的家,发现婚礼已经接近了尾声,吃喝的人们,酒足饭饱,渐渐离场。吴尺心中,忽然狠狠的跳了一下,哪里还顾得什么惊世骇俗,看准梅朝奉,直接命令艾薇儿落了下去。看到这么一头从天而降的美丽的独角兽,梅朝奉直接被吓得晕死了过去,吴尺从艾薇儿身上跳了下来,一把将她提了起来,但这一下,却着实把梅朝奉吓得不轻,她是真的被吓昏了过去。
而四周还没有离开的人们,看到这么一头神骏高大的白马,也是一阵阵惊呼,有的掉头就跑,有的匍匐在地,磕头求饶不已。吴尺没有去管那些人群,目光带着怒火,在人群之中搜索了一下,发现黄姚史站在门口,正直直的看着自己。
吴尺毫不客气的把梅朝奉扔在地上,大步流星的走到黄姚史身前,哪里还顾得长幼的辈分,直接喝道:“晓曲呢!”
黄姚史似乎也被吴尺血红的目光和那从天而降的白马震慑住了,只见他讷讷答道:“被,被,新郎接走了。”
吴尺的心再次咯噔一跳,喝道:“新郎是谁?!”
“留,留仙派老神仙许留仙的独子,许,许德康!”
吴尺眼中喷shè着怒火,转身就走,他翻身骑在艾薇儿的背上,忽然转头看向黄姚史,咬牙道:“如果晓曲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你们全家陪葬!”
吴尺说完,艾薇儿发出几个响鼻,迅速腾空飞了起来,这个时候,黄荣从屋里跑了出来,看着吴尺骑着一头白马,一脸的崇拜和向往,大叫道:“未来姐夫,黄晓曲不会有事的,如果她真的少了一根头发,你要杀就杀这两个老家伙好了,这事儿,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然而吴尺已经飞远了,没有听到他的话。
看上去似乎是被吴尺最后的那一句话和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神吓傻了的黄姚史,陡然回过神来,狠狠一个暴粟敲在了黄荣的脑袋上,大骂道:“臭小子,你做了什么?!”
黄荣捂着脑袋,却是不敢再黄姚史面前表现出哪怕一点的愤怒,只听他委屈的道:“我,我只是在黄晓曲身上做了一点点手脚,解开了她的一点点能力,让她在关键时刻,足以有自保的能力而已。”
他有些害怕的看着怒火急速上升的黄姚史,连忙补偿道:“我发誓,只是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听到这话,黄姚史差点被气得吐血三升,而‘吓昏’在地的梅朝奉,却是咕噜一下就爬了起来,指着黄荣尖叫道:“臭小子,你害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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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下午两点多钟的样子,整个留仙派,在午后烈ri的包裹之下,安静得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留仙派古sè古香,或许是怕了这午后烈ri,所有留仙派的弟子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或看书消遣,或盘膝修炼,偌大的一个留仙派,看不到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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