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多小时候后,七拐八拐的绕了好多的路,赵云他们终于被孙副官带到了一间不起眼的民房前。
把蒙了眼睛,捆的和粽子一样的洋人扔了进去,问那个女孩,却什么都不肯说,只能让孙副官安排人送那个小女孩回家。
又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个洋人,赵云也只能席地而坐,开始把刚刚断后被打散的队伍,从各个地方召集起来。
刚刚,赵云走后,在租界出口处的警卫队就和断后的队伍交上了火,架起了重机枪的租界驻军,把赵云的队伍打的头都抬不起。
但不到一刻钟,法国的租界驻军一百多人就赶来了,赵云下的吓唬吓唬的命令就行不通了,对方可是枪枪朝着脑袋打,赵云也只能下令还击。
一百多条火舌立刻显示出了和刚刚不一样的表现,直接压着对方,打的周围的建筑物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弹孔,还打塌了一面墙壁。
足足和对方干了有半个小时,看到对方连炮都拖出来了,赵云才令人(顶—点)小说撤退。
赵云这边挂了四五个,都是被对方的马沁克给咬住,一个点射给打死的。租界驻军也死了四五个,不过只有一个是被打死的,谁让他挺着枪出掩体的,其他几个都是被倒塌的那面墙给压死的。
赵云看了看这个洋人,腰间八块腹肌,再看看自己只有四块,怪不得打不动对方呢!就是这个家伙害自己挂了四五个手下,赵云当然要拷问一番了,听说这个家伙还是个军火贩子,赵云对这个时代的行情还不了解呢!
拿掉他嘴里的布团,蒙眼布依然罩着,“说你叫什么名字?”一番叽里咕噜的洋文,赵云好歹学了十多年的英语却一句话也没听懂!
求助的望向了孙副官,这家伙不是法国留学回来的嘛!
孙副官凑到赵云耳边小声的说道,“这家伙会中文,而且还挺流利的!”
这洋鬼子敢诳我!
“不说是!扔黄浦江里喂鱼去!”立马几个人就把他给抗了起来。
“我说!”洋鬼子立刻杀猪般的嚎了起来,“我叫麦得森!”
“埋得深?”赵云对对方的名字也没太大的兴趣,“说,你的军火都卖些什么啊!”转了转,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们要和我做生意?”麦得森被按住蹲在地上,听完一愣,“做生意就要先把我放开,还要赔礼道歉!”
赵云一下就站了,“扔出去喂鱼!”几个手下立刻把他拉了起来。
“不!我说!我说!”麦得森急的,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孙副官在一边看的乐呵呵的,上次和这洋鬼子做生意没少受气。
“步枪,法国的步枪!”麦得森又被按在了地上蹲好。
“步枪!”赵云记得自己上次就是被拿着法国的步枪一群人给夜袭了。
“你手下有没有雇佣枪法好的华夏人!”
麦得森一听浑身一颤,赵云知道有戏,在华夏卖法国步枪的人可不多。
“说!”几个大汉同时大声喊道。
“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麦得森头低的死死的。
“那就要你的一只耳朵!估计你就知道了!”赵云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怎么可能放弃。
“不要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麦得森抖的更厉害了。
“不知道!那好办,把他下面的东西给割了,送他去唱女高音。”赵云说完,几个大汉就去剥麦得森的裤子,在欧洲可是存在着阉人歌手的,这位埋得深当然知道。
当冰凉的刀子碰到那个的时候,麦得森崩溃了,“我说我说!是南京的督军府的人,我在南京卖枪的时候,他们问我借了我的卫队,但是我的卫队就再也没回来,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真的不知道!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的卫队为什么都是黄种人?”赵云不悲不喜的问道。
“他们都是一战时去法国的劳工,后来一战结束了他们还在法国流浪,我看他们枪法不错就把他们编入了自己的卫队,到华夏来就带他们,到了法国,就是法国人组成的卫队负责我的安全了。”麦得森为了保住下面的,什么都说了。
“你怎么看?”赵云望向了孙副官,这里是上海,很多事情还是要仰仗他。
“真的,没有了卫队,我就只在租界卖枪了,一般都不出去!你可以问的!”麦得森已经瘫在那了。
“我出去问问再说!”孙副官觉得还是问问的好。
“行!”赵云也没想到一下子能抓到正主。
孙副官拉着赵云出了房间,问道,“如果确实了,你打算怎么办?”
望着漫天的繁星,赵云笑了笑,“交给你!你可是官!”
就算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就是南京的齐督军做的,那赵云又能拿他怎么样呢!人家可是掌握好几万人马的督军啊!
第二天,孙副官就带人来把麦得森给带走了,麦得森从此再也没有在赵云眼前出现过。
而赵云此时被赶回来的孙副官拉去吃早点,蟹黄小笼包。
一路上,赵云发现昨晚的枪战已经成了上海今天的头条,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很多版本都出现了,不少人就像亲眼所见一样。
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赵云昨晚没有睡好,都十月份了还有蚊子。那间屋子里的蚊子多的撞人,弄的一宿没睡,身上都是红包。
“喏!给你这个试试!”孙副官掏出了一个盒子。
“什么呀?”赵云打开一看,“清凉油!哪来的?”
“买的呗!这玩意大清年间就有了,你别和我说没见过!”孙副官一副你不要骗我的样子。
“不是没见过,是没想到这里也有这个!哈哈哈,这次我要买个几百盒回去。”赵云可是被蚊子给整惨了。
“你呀!上次弄出个战列舰搞的大家连9月16号的中秋都在忙碌,都没有时间回家聚聚!你要是拿这个回家,拿得出手吗?”孙副官还以为赵云是拿回家呢!
“回家!”赵云一阵情绪低落,中秋佳节自己能不知道吗!可是自己回不去了!
“对了,老弟,你出来这么久,怎么也不回家看看?”孙副官还以为赵云想家了,听赵云的口音可是吴地人啊!
“回不去了!”赵云连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来,盯着汤包发呆。脸上的表情一会喜悦,一会失望,仿佛过了很长的时间,才清醒过来。
孙副官已经看了赵云好久了,看到他出神也没有提醒他,自己心中何尝不是有很多思念呢!
“老弟,还没有成家?”孙副官有意无意的又问了句。
“没有,暂时不想!”赵云一口回绝了。
接下来,两人都有心事了,又聊了些公事就分开了。
分开前,孙副官把昨晚上的四个随从交给了赵云,口头上说是为了以后的联络,其实赵云也看出了他的暗意,这是赵云昨晚的把柄,赵云昨晚所作的事情他们都看见了,如果赵云不想留下他们的话,就自己解决了。
可来自后世的赵云下不了这个手,命人去周边的木材粮食店取来四身民兵的服装,交给他们换上,混在赵云的队伍里。
不过,人虽然留下了,赵云对他们可不是太放心,他们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两个冲锋枪射手跟着。
赵云看似一路闲逛的走回了和平饭店,外滩的风光也没心思去欣赏了。刚刚踏进饭店,侍从就送来了一大堆拜帖,都是上海的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赵云看都不看,吩咐侍从收拾了行李,离开了上海。
上海的水还是那么浑啊!
时间已经到了十月,长江里的水已经很凉了,这次回去是走水路逆江而上,从无锡拐到宜兴去。
赵云的座船外面看和普通木船一样,里面却是用铁板都套了一层,准确的说,这艘船应该是铁船外面套了层木壳。动力系统除了船上的风帆就是两台20年代的柴油机,不过这个时代的柴油机烧的可不都是柴油,也可以烧重油,所以一般的轮船上都有个大烟囱,一旦启动就会冒出浓浓的黑烟,若没有烟囱,这浓烟就都得排在船舱里了。
一上船,赵云就躲进了船舱补觉,不过还没等他睡着,船刚刚从黄浦江进入长江,就被江面上一阵马达的轰鸣声给弄醒了。
“什么东西?”赵云听着声音像是飞机的马达,可声音却是从江面上传来的,所以不敢确定。
走到船头一看,大概七八百米远的江面上,一架奇怪的飞机,下面绑着两个圆筒,正在江面上时飞时停,取来望远镜一看飞机的侧面还有“江凤”两字。
“飞机?水上飞机?靠上去!”赵云听过水上飞机的名字,但实物还真没见过,而且还是着这种老式的水上飞机,就像是竹篾扎起来的架子,然后外面蒙上了布,看起来很不牢靠。但赵云看了一会,它在江面上飞飞停停大概十多分钟也没有散架,看来质量还是可以的。
“嘟呜呜!”飞机又飞了起来,这次它是一直拉高,然后在江面上做了几个盘旋,最后沿着江面径直向东飞去。
“我们的飞机成功啦!”
“它在江面上飞起来啦!成功啦!”飞机周围的几条小木船上都传出了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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