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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臣难以置信地看着头顶渐渐下降的锯刀,转头看了看正盯着自己手中蛋糕的硕鼠们,他的心中,已经越来越不知这是不是梦中。对于爱伦坡的作品,无论是小说、诗歌抑或是个人的书信,凡是公开的他已经全部拜读过,那些不为人知的手稿私信他也常常借着以前的老本行顺来细读珍藏,他深深敬佩坡的文笔和为人,对这位几百世纪逝去的作家甚是推崇。如今,他身处的场景,分明和坡笔下的《陷坑与钟摆》里主人公所遇极为相似,就连他想到的脱身之法,几乎就是照搬坡笔下那主人公的做法。只是……“只有楚影知道我这个喜好地……为什么这里总透着一股邪气……不行,先脱身要紧!”锯刀已经在顾臣鼻尖上方半米处,他向着硕鼠抛着了蛋糕碎屑,然后将手中的蛋糕尽数抹到了绳子上。接下来,顾臣平静地放松下来,平躺着看着锯刀一点点下落,只是过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什么动静,他偏头看看那些牙尖嘴利的巨鼠,可令他无语地竟然是心中所想的救星——那些个巨鼠们似乎久不见生人在眼前活崩乱跳,也是怔怔地不敢过来。顾臣看了眼头顶的锯刀,心中渐渐慌了起来。如他所想,自己分明身在情人地宫之中,可是刚才所见之景分明又是幻象,定是入了幻境之中,而现在这番场景中,分明是依据了坡书中一样的布置,那么其破解之法也当如书中一般,自己若是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也应该可以顺利脱身。但是从刚才起就一直萦绕在心里的那层迷雾就一直没有离去,此时生死关头,他才想到那么多,刚才的美酒舞女,却是都让顾臣失了心神般地满脑子都是空白的状态,甚至连身处何地,为何在此这些问题都是没有在心里出现过。顾臣念到此处,心中却是一惊,这分明就是潜意识的催眠!当初和闲伯在一起时,顾臣也听他提起过是有那么一类体质的人,其身形可以快如电闪,而其基因谱序中的结构又异于常人,将其中的某部份迅息提取翻译成等价的波段,再作用于人体,可以造成类似于吸食致幻类物质的思维状态,再将困于其中的猎物的生物波捕捉整合到智能电脑中,甚至可以分析出其内各种活物所想、所梦、所求的一切事物。盗取别人的梦境,然后主宰他人意志。“我就是在这种幻境中……那么,饥是假的,渴是假的,这把锯刀……”顾臣伸出左手缓缓地摸向刀口,刀片旋转着,顾臣可以想像一触断指的剧痛,心里虽然也有一个声音在极力阻止着自己,可是原先有了定计,他也不想罢休。锯刀点点下降,顾臣的手也渐渐逼近。就在他全神盯着手指时,地上却是突然蹿出一只巨鼠,猛地撞上顾臣的手背。“啊!……”漫天的肉沫四散飞溅,热血如涌泉,全部喷洒到了顾臣脸上和口中,他痛苦地佝偻起了身子,左臂缩回顶在胸前。就只这么片刻,顾臣的左手掌就成了云烟。鲜血渐渐湿透了他的前胸衣衫,顾臣慢慢缓过一口气,脸色已经是苍白之极。他慢慢似乎又是不敢地拆台起左手,刚才突来的巨变令他算是彻底失去了左手掌,只是当顾臣看着自己的手掌时,恐惧渐渐在他眼睛中蔓延,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在锯刀下化成肉沫,锐利的指骨从皮肉中穿出,看了心寒。只是顾臣惊骇的是却是他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度生长着,他微微地抖动着左手,似乎感到不可思议,一片片巨鼠的毛发被他抖落,手掌上,不知是他的血还是鼠的血,交融在一起,顾臣瞪大双眼,就只在他迟疑的当口,他的左手竟然又是长出了鲜嫩的血肉。顾臣挥挥手,感到没有一丝不适,只是额头滑下的一抹冷汗正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事却是真实。顾臣深自疑惑,不料那锯刀一头的铁链却是突然断了,刀口直直下降。顾臣脸色大变,身体猛地一扭,这时不知为何,缚着他身子的绳子却是适时松开。“呯!”随后是一阵刺耳的刀片锯入石面的声音,最后锯刀终于吃不下这大家伙,无力地向一旁斜去,最终重重地摔在顾臣脚边。顾臣闪身避开砸到脚边的锯刀,脸色上的惊惧久久没能退去。他退了几步,心中却是依旧惴惴,那些巨鼠们已经失去了身影,密闭的房间内,又只剩一个人的呼吸。顾臣回过头,想着移开注意力,只是越看这个阴暗的小黑屋,内心中就越是惧怕……那时的我,也是这样……也是这样……勉强着站着,直到倒下……他看到房间正中的那口大洞,热气和红光一丝丝一闪闪地从中发出,令得这房间的温度一直久久温暖。顾臣探出头向下看去,脸色又是一变,这底下,竟然是翻腾的灼热岩浆,似有无数条火龙在其中游戏,刚才一直以来的的热气和气泡声竟然就是从中发出。顾臣正欲回头,眼角却是瞥见一条火龙终于苏醒了一般向着上方扑来,顾臣心中一惊。回身向身后一扫腿,黄金轻身匕腾地起身贴上顾臣的小腿肚侧处,顾臣跃起身,一脚劈向屋顶,在他有眼睛被突然出现的光线刺晕时,火龙也蹿出了洞口,火口大开,咬向了顾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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