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却说流伤在南海别了珞珈山寿山大神黑熊怪,因为其曾是地界妖王,法力高强,威望号召也不一般,便令其下到地界,收揽力量,以备他ri之用,黑熊怪领命而去。自己则乘着七彩祥云,一路疾驰,来到了东海之滨。
是ri,风和ri丽,阳光明媚。
流伤踏着七彩祥云凌空二站,放眼望去,但见东海上万里无浪,海面碧波如洗,风平浪静,好一番大好景sè。
景sè绝美,可流伤却似乎有些伤感,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丝悲怆。
透过这万里无垠的海面,流伤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地方——花果山!
花果山就矗立在东海之滨,巍峨、挺拔、秀丽,果然是十洲之祖脉,三岛之来龙,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势镇汪洋,cháo涌银山鱼入穴;威宁瑶海,波翻雪浪蜃离渊。水火方隅高积土,东海之处耸崇巅。丹崖怪石,削壁奇峰。
同时又想起了那个曾经的熟悉的名字——孙悟空。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来过这里,所以这熟悉地方,还有那熟悉名字他都已经快要忘记,但此时此刻,又一次见到这熟悉的地方,心中的记忆之门便忽然打开,当初的一切一切都如cháo水般涌现在眼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七彩祥云慢慢的托着流伤向花果山走去,越靠近,那些记忆便越加的清晰,当年为了拜师学艺,学习长生不老之法,他曾经乘着木筏历经千难万险,度过这茫茫东海;当年不谙世事,他曾经以一人之力大闹天宫,与满天神佛为敌。
而花果山,便是那个最初的战场,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猴子猴孙死去,有多少天兵天将阵亡?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是谁?
是自己?还是玉帝?
他自己也不知道,想着想着他忽然驻足停下,接着便笑了起来,苦笑。
这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哗啦啦的流水声,是那般的清脆悦耳,流伤听到这流水声的时候仿佛心情也好了许多,抬头看时,就望见了树林深处的瀑布。
瀑布从山顶上倒垂下来如白虹,胜雪浪,如帘、如布,水声清澈。
触景生情,流伤那忧伤的脸上忽然浮现一丝欣悦,随即起步上前,但前脚未动,便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喝住了。
七八个身穿盔甲,手持刀枪利刃的猴子,已然将流伤围得死死,“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花果山地界?”,一猴子语声尖锐,厉言喝道。
流伤笑了笑,欣喜道:“孩儿们,你们好!”
一猴子厉声道:“大言不惭,胡说八道!!如不老实交代,将你剁了吃肉!”,这猴子说着便将长刀往流伤脖子上一放,吆喝道:“快说,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流伤淡淡一笑,道:“我来看看你们!”
“这厮没个正经,让我剁了他!”一猴子迫不及待的挥起长刀便冲着流伤头颅砍下来。
叮当~~~~~~~~~~
手起刀落。
刀碰到流伤额头时候,便顷刻间断作两半,掉落在地上,猴子急了,吃惊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刀,急道:“这厮好硬的脑袋!”,于是又夺过身边猴子手中的大斧冲着流伤劈落。
手起刀落。
叮当~~~
斧子又断作两半。
那猴子顷刻间暴跳如雷,对身边一猴子道:“快去叫大王来,就说这里来了个厉害的角sè!”,那猴子点了点头,一溜烟儿淹没在树林里。
“你们大王是谁?”流伤看着面前这暴跳如雷的猴子,问道。
猴子道:“你不用着急,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见到我们大王,到时候定然叫你好受!”
流伤笑了笑,并不生气,反而将这猴子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想你这样风风火火,目中无人!”
猴子道:“少废话!”
流伤又道:“你们现在花果山地界年纪最长的猴子多大岁数?”
那猴子不予理睬,但身边另一只猴子却低声道:“你一定想不到的,我们猴王今年已经有好几千岁了!”
“哦?”流伤面sè一惊,欣喜道:“当真?”
“骗你做什么?”
流伤心下暗暗思索,当年自从在地府将猴类的名籍销毁后,许多猴子得以永生,凡是在冥府名籍恢复之前的猴子便能够摆脱轮回之厄运,少则百年,多则千年,看来这个猴王一定是当年自己的属下之类的,想到这里,心间不由的有一股热血涌上心田,急道:“他在那里,快带我去!”
“别动!”猴子厉声喝道。
流伤笑了笑,然后冲着面前这脾气暴躁的猴子吹了气,道:“定!”,这猴子顷刻间便僵硬,如木雕石头一样。“以后不要再顽皮了!”流伤说着走过去拉起那小猴子的手,微笑道:“你知道那猴王在哪?”
小猴子点头,道:“我知道,跟我来!”
流伤便跟着小猴子朝着树林间大道走去,没走出多远,便到了瀑布面前,那水帘洞的三个大字碑文正若隐若现的悬在瀑布流水之间。
小猴子指着那飞瀑之下的洞穴,说道:“那是水帘洞,我们猴王就在那里面!”
流伤笑了笑,然后将小猴子拉着,道:“走,我带你进去见猴王去!”,言罢,化作一道亮光,穿进瀑布。
瀑布内是一座小桥,流伤拉着小猴子站在桥上时,边听到了一阵阵叽叽喳喳的嬉戏打闹声,甚是欢悦,遂下了小桥,循着声音向前寻看,但见那水帘洞穴中不知何时又开辟了一处洞天福地,其间有花草树木,河流溪水,抬头更见蓝天白云,当真乃是洞中洞,天外天。
那洞中福地之间一群群猴子正跳树攀枝,采花觅果;抛弹子,么儿,跑沙窝,砌宝塔;赶蜻蜓,扑八蜡;参老天,拜菩萨;扯葛藤,编草未;捉虱子,咬圪蚤;理毛衣,剔指甲;挨的挨,擦的擦;推的推,压的压;扯的扯,拉的拉,青松林下任他顽,绿水涧边随洗濯。
当真自在逍遥。
流伤见到此情此情,心中不禁欢喜,于是回身又看,但见那原来洞天之间,翠藓堆蓝,白云浮玉,光摇片片烟霞。虚窗静室,滑凳板生花。ru窟龙珠倚挂,萦回满地奇葩。锅灶傍崖存火迹,樽靠案见肴渣。石座石床真可爱,石盆石碗更堪夸。又见那一竿两竿修竹,三点五点梅花。几树青松常带雨,嫣然还是当初模样,一成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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