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乍见此人,浮云子神sè大变,痴痴地看着来人,一时间竟忘了开口说话,而此人看着浮云子的龙钟老态也是不胜唏嘘。
正在此刻,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仙师大人,小子林方,乃是浮云子师父的不肖徒儿,今次上山是专门瞻仰您老人家尊容来了!”
这一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默,来人向林方看去,只是这随意的一眼,却令其惊骇以及,倒不是这小子有何特别之处,而是他丹田内之物甚为怪异,竟然连此人都看之不透,且此子督脉已通,看来浮云子倒是在此子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若是此人知晓这乃是林方自行修炼真气,贯通的督脉,恐怕要比看见他丹田内之物尚要惊诧了。
林方见此人盯着自己,忙上前跪倒尘埃,叩头不止,口中尚不停叫着师伯,来人正如林方猜测,乃是昆仑宗的老宗主沧海。
沧海见此子甚为乖巧,单手一拂,将林方拉起,而后转头向浮云子道:“师弟,五十多年不见,你……老了!”
浮云子此刻方站起身,向沧海一抱拳,颤抖着声音道:“师兄,这些年小弟无时不惦念师兄,惦念宗门,只是当年师弟犯下滔天大罪,险些连累师兄,故而这些年都不敢来仙宗看望师兄!”
“唉,往事已矣,师弟又何必执着,当年知晓那件事之人大部分均已仙逝,在他们临走之前还在念叨师弟缘何这么多年未曾回转宗门?回来便好,回来便好啊!”沧海也是一声轻叹道。
“师兄,若非此子身上的真元师弟无法解除,怕是师弟我这辈子都无脸再回宗门了,还请师兄帮师弟一把!此子天赋非凡,便如当年的你我一般,可却在外功巅峰之时,遇到意外,真元入体,无法炼化,恐怕那真元的实力非凡,只有师兄出手才能将其炼化……”浮云子向沧海恳求道。
“不妨事,不妨事,这真元虽然一时之间连我也无法看清,只是你及时出手打通了他的督脉,若是能再行打通任脉最后几大窍穴,将来定有一rì能将此真元炼化,要知道真元中的魂魄只能维持数年,便会消散,只要此子魂魄之力够强大,便不惧真元中的魂魄夺舍,反过来这该是此子的大机缘!”沧海又是看了林方一眼道。
浮云子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沧海接着道:“师弟啊,你们自此便在门中住下,待我助此子打通督脉后,传他养魂之术,便可保无虞,而后我两兄弟再好好叙旧!”而后沧海向张明风交待一声,安排浮云子与小玉住下,而林方则跟着他回转其住处。
一路上林方倒是没忘记浮云子的嘱托,缄默不言,显得极为乖巧,沧海看着也甚是喜欢。
一路上沧海并未开口,而是疾步如飞,穿山越岭如履平地,林方只好提聚功力,紧紧跟上,他知道这是沧海在考较自己功力,不消半个时辰,两人已来至浮云子住处。此处乃是后山一座孤零零的茅舍,在这后山,木云儿见到了七八座同样的茅舍,这该是门中长老级人物闭关之所。
进入茅舍后,沧海也不多言,命林方盘坐于床榻之上后,缓缓道:“小家伙,你的任脉便是浮云子耗费功力帮你打通的吧,故而这第二脉你要自行打通,不然总是借助外力,将来修行便难有寸进,你明白么?”
林方抬起头,眼珠转了转后,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本想对沧海说明那督脉乃是他自行打通,但话到嘴边,却并未说出,既然有这武道修为通玄的老家伙护法,关键时候自然会助自己一臂之力,遂不再多言,闭目凝神,而后催动经脉中真气,凝聚一处向师门穴冲去。
坐在一旁的沧海此刻心中惊讶又起,此子对冲脉如此轻车熟路,该是经过了几番尝试,只是以他如今的修为竟然没有走火入魔,当真是奇迹了。
此刻林方额头之上已然不满冷汗,看表情该是极为痛苦,只是他并未放弃,第一次冲击明显失败,但奇怪的是并未出现那rì走火入魔的迹象,而石门穴上的屏障在出现了一道裂痕之后,因后力不济而忠告失败,那裂痕又瞬间合拢如初。
但小家伙没有放弃,而是紧接着进行了第二次的冲击……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整整八次的冲击下来,林方已然jīng疲力竭,经脉中的真气消耗一空,瘫倒在床上后,昏然睡去。
沧海看着此子,倒是极为满意,点了点头后喃喃道:“当年师弟虽然资质受限,可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一个xìng格坚韧的弟子,尽管此子体质与当年的师弟相仿,并非如师弟所言资质非凡,若是自行修炼很难突破道内门武圣境界,可若是肯潜心修炼,将来也可有些成就,自己当年忍痛将师弟赶下山,令其过了这么多年清苦的rì子,今rì便出手帮此子一把,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想到此处,沧海也开始静心修炼,等待林方在次醒来。
直到次rì清晨,林方方自沉睡中慢慢转醒,其jīng神与损耗的真气已然恢复如初,且有不小的提升,两脉中的真气更加jīng纯凝实,故而进行了下一轮的冲脉。
如此这般足足重复了十数rì,终于在第十五rì头上,冲脉中的林方浑身一震颤抖,而后经脉中的真气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入师门与关元两穴之中,林方骤感浑身轻松,之前修炼的停滞状态已然不见,凝练的真气较之前也是多了不少,这样他冲击下一脉穴便会轻松些许。
果然,林方在接下来冲击关元、中极、曲谷三穴之时,越发轻松,不消三个月便已将真气冲至会yīn,只要冲破这会yīn,便可将任督两脉完全贯通,完成一个小周天循环,进阶外门功法第三层。
然而贯通任督二脉,乃是诸多武道修行者穷极一生都不能完成之事,又谈何容易,几番尝试下均已失败告终,他不敢cāo之过急,若是再出现当初那种情形,怕是又要走火入魔,不但痛苦,更有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正苦闷之间,却听门外一声清咳传来,正是沧海那老家伙,进屋后,沧海好好看了看林方,微微一笑道:“不错,小家伙,你体内存在那种真元,竟然还能被你修炼到这种境界,不错,不错,好啦,而今我便破例出手一次,帮你贯通会yīn,也好完成小周天循环,进阶武圣境界。”
林方闻言,心下欣喜道:“多谢师伯成全,只是还有一事,小子要向师伯请教,便是小子体内那股外来的真元该如何才能炼化,纵是小子完成一个小周天,真气难免进入丹田,也就不能进行第二个小周天了,修为不是一样要被困在此境界之上不能前进么?”
“哈哈哈……孺子可教,本尊今天就将本门的养魂术传与你,只要你完成小周天循环,便可修炼此术,所有真元中的念力及魂魄离开本体后,只能维持两年时间,只要你在两年内好好修炼此术,不但可以增强魂魄,且可帮助你提升念力,正是适合你修炼之术,同时你切不可忘了修炼外门功法,当你的外门功法修炼至巅峰境界时,我便会将内门功法传授与你!”沧海郑重道。
林方闻言,自是喜不自胜,连忙道谢。
沧海却是道:“好了,小家伙那些都是后话,而今本尊先帮你贯通会yīn要紧,盘膝坐好,抱元守一!”
林方依言坐好,收摄心神,全身放松,但觉沧海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后背之上,一股温和的暖流自后背传来,直接进入了任脉之中,向会yīn冲去,这股真气不但jīng纯无比,也是极为温和,林方方一入定,便听脑中传来一声轻响,其周身舒泰无比,完全沐浴在温和的暖流之中。
小家伙正享受之中,便觉沧海已然收回手掌,那股外来的真气已然消失,但他却觉的眼前一亮,漆黑的小屋中,他竟然能看的通透无比,其周身的骨骼肌肉中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令他想狂吼而出。
这便是武圣境界么?果然不同凡响,其经脉中的真气又是凝固jīng纯了不少,自己此刻才真正踏入了强者的行列。
而令他更为惊诧的是,不过一盏茶功夫,沧海便帮自己贯通了会yīn,成就了一个武圣强者,那么沧海这老头的修为又如何呢?武尊?大武尊么?自己何年何月才能练至此境界呢?
正自欣喜之时,却听沧海道:“小家伙,先别高兴了,你刚刚贯通任督二脉,要好好修炼稳固才是,若有一天能将那真元完全吸收炼化,进阶武尊境界该无任何问题,好好修炼吧!”
沧海又是交代了些事情后,便匆匆离去,林方则按部就班潜心修炼,同时,他为林方留下了一本名为养魂诀的炼魂之术,并言明只要他坚持修炼此术两年,那体内真元之祸自解,且武道众人梦寐以求的魂之力会提升数倍,在同等武道修为中可以说占尽优势。
林方见沧海如此看重此术,如获至宝般将此书贴身藏好,每rì拿出来,反复钻研,扎实修炼,而浮云子与小玉也就此在昆仑宗中住了下来,门中一名女xìng长老看重了小玉的资质,将其收为弟子,悉心教导,小玉也是极为聪明之辈,苦修之下,修为进境也是一rì千里。
而林方在门中相对较为zì yóu,可在前山后山,随意行走,不时去小玉住处看望,随着时光流转,两小感情rì增,只是两人都是懵懵懂懂,不知情为何物。
时光便这般匆匆流逝,两年时间已然悄悄溜走,林方至此已然年到十四岁,长高了不少,也魁梧了很多,小玉今年也长到了十七岁,越发亭亭玉立起来,惹得门中不少年龄相仿的少年竞相附骥。
只是这些人十有仈激ǔ因整rì纠缠小玉而遭到林方或明或暗的整治,对于那些武功不如自己的,他便直接出手,而遇到强于自己的则是暗中下手,令人防不胜防,而小玉也是乐得看热闹,这两小在昆仑仙宗同辈中声名鹊起,小玉多半是因其样貌出众,惹人怜爱,而林方则是因其出手狠辣,且诡计多端,同辈中很少有人没有被其整治过。
林方的这些举动沧海与浮云子均看在眼中,只是两个老家伙也不敢招惹这家伙,有一rì,这家伙在后山游玩之时发现一种名为泻死牛的草药,暗中加到两个老家伙的饭食之中,害的两人整整腹泻两rì之久,好在两人底蕴深厚,修养两rì便完全恢复,若换成常人怕是早就虚脱而亡了。
“据我观察,再有数rì,此子丹田内真元内的魂魄便可完全消散,加之此子竟然在那真元影响之下,完成一个小周天循环,与那真正的武圣也只是一步之遥,到时候他便可吸收真元内的能量,进而凝聚出自己的真元来,可我总感觉此子体内的那股真元充满了一丝邪异,可具体情形如何,我也说不清楚。”浮云子的小屋中,沧海来回踱步,缓缓道。
浮云子点头道:“是啊,按照常理,武者的真元该不会具有吞噬真气之力,看来这真元的主人生前该是修炼了某种邪异的功法,可吸噬敌人真元,只是不知他吸收了这股真元后,是否会受何影响!”
“嗯?听你提起这吞噬对方真气的邪功,在星宿海倒是真有这样一个宗派,宗派众人修炼一种名为嗜血的邪术,便可吞噬对手真气及真元,此术与当年师弟修炼的功法尚有不同,太伤天和,因而招致众怒,在五百年前已然被正道众人灭除,此功法遂在人间消失无踪,想来不太可能,这功法已然消失了这么久,若是重现人间,定然会惹起天下大乱!”沉思片刻后,沧海轻声道。
“唉,怕这也是这小子的命吧,无论是机缘也好,苦难也罢,也只有让其独自承受了!”浮云子长叹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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