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让我转身看看亚瑟是否把梅利尔和提芬特安全地带回来有点不大可能;不过,自从变成6岁女童后,做个事虽处处受阻充满不便,但以前做不来的下腰却可以轻易的做到了;我向后弯着腰,借着灯光,第一眼便和一双犹如失了魂的琥珀眼对了个正着,是提芬特!太好了!看样子她并没受什么伤。
当我想用忐忑不安地心看寻梅利尔时,提芬特肯定也看到了我,“小主人!~”她失口惊喊着百般焦急的加快了脚步径直地向我奔来,3、4步后却被地面上乱七八糟的杂物绊倒,她迅速地带着前冲的惯力爬了起来,身上、脸上却已满是污渍。
那可怜样着实令我目不忍视:“别跑了,我没事…”我话未说完,提芬特便已紧紧的抱住了仍下着腰倒视的我:“哇哇哇~我的腰…轻点轻点…好疼…”
“小主人~~”她没有注意我的喊疼,两只手臂抱得更紧了,两行清泪像得到了解放似的流淌下来,本已花脸的提芬特脸上更花了,但我并不觉得脏,反而认为那是一副柳暗花明,劫后余生的五彩斑斓,充满希望,洋溢着生命气息的名画。
“小主人…呜…提芬特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呜…以为再也不会有人和提芬特谈天了…”
啊,好凉,好涩,提芬特地眼泪稍稍的滴入我金鱼般地眼睛;我不禁的眨了眨眼,酸酸地感觉迅速布满了我地双眼。啊,终于可以自主地控制眼皮子的闭合了,虽然不知为什么,许或是提芬特眼泪地原因,但能不做金鱼眼真是太好了。
“提芬特妹妹,不过来抱抱姐姐么?”还好我地折腰之痛被安德琳娜看在了眼里,而提芬特也听话的松开了我复而投入了安德琳娜的怀抱。
我慢慢直起了快似折断的腰,双手在腰部前后左右地揉捏着,看着对面满脸歉意搂抱着提芬特的安德琳娜,我给了她一个本应如此地微笑:“好好陪陪提芬特吧,我们不该让一个13岁的女孩子接触如此血淋淋的腥风血雨的。”
安德琳娜点了点头已示认同,而我不得不重新下腰倒视,否则看不到身后啊,两条腿明明都有感觉地,可即使现在又麻又酸的,大小腿就像是互粘住般丝毫地无法动弹。
“小主人、安德琳娜妹妹,亚瑟将梅利尔…大人带回来了…”随着一句有些嘶哑地声音,同时伴随着略微沉重的步伐,亚瑟终于臭着脸倒映在我眼中。
他左手摇摇拽拽地提着忽明忽暗的灯,右臂搀搂着一个略过肩浅桃发地女子,确实是梅利尔,但她那样子与其说在亚瑟的搀扶下缓慢的踱步,更像亚瑟扶携的毫无生机的木偶。
这是…
对我来说,这实在是对我最大的打击了,梅利尔的状态好像更糟糕了;我没有被匕首带走,身体却慢慢腐烂起来,外表不再流血,心却渐渐化为血水。
“梅利尔!~”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但我可以感觉到3个多月前,我在梅利尔面前醒来后的一瞬间,她当时的心情了,可我现在却是完全相反的心绪。
我的眼泪被我抛弃了,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男儿流血不流泪,眼泪就让它四散纷飞吧。
“我到底是什么?一个既无能又没用的小女孩儿么?我到底能做什么?又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服侍我?为什么对我言听计从?为什么要保护我?为什么前扑后续的甘愿牺牲?为什么?为什么……”我喃喃自语着,机械般地缓缓直起腰。
我紧紧的攥住了双拳止不住的抖动着,忽地又全力松开死死的撑着地面,看着满地慢慢干涸的鲜血,满殿渐渐僵硬的歌布林尸体,回想着一身犹如哀毁骨立不成人形的梅利尔…“啊啊啊啊啊~~~~~!”我撕心裂肺的吼叫着,为我事事力不从心无能为力的可耻行径而羞耻的悲吼着。
突然随着”次啦~”一声撕扯声,我猛然站起来了,借着发泄心中无奈地苦闷与悲愤的负面力量;我可以站起来了,冲动使染满血液的裤腿被扯下大半,余下的一点仅仅够我不至于走光(事后我才注意到致使我无法站起来的正是我洒在地面上的胶水)。
我连摇带晃地缓缓正欲转身,却不知双手双臂何时已被提芬特和安德琳娜搀扶着,“呜~…”我终于哭出了声,像个女孩儿似的泣不可仰。
“呢,宅静妹妹…妳看这是什么啊?…”
泣数行下中,我被梅利尔苍白无力地言语从歇斯底里中拯救回来;我哽咽着,我抬起头,在我眼中,一朵像血一样浓,闪烁着火烧云般光彩的花微微颤的托在梅利尔伸过来的手中。
是“坚强花”,只剩一个花头和短短一截花颈与两片草般的叶子了,硕大的如拳头般的花团之中一根长长的花蕊像天线般直挺挺的矗立在盛开的花瓣之间,很纤细很柔弱,纤细地犹如发丝,要不是它长长的鹤立着,不起眼的它几乎会被我视而不见,然而,整朵花发出的光芒却也出自无它,又让我如何对它熟视无睹?看起来脆弱地它好似轻轻一吹便会折断,可随着殿内飘窗外不断吹来的夜风吹拂着它,它只是随风微微飘摆,始终坚韧不拔的挺立着。
我止住了有失男人体面的哭泣,愣愣地看着梅利尔覆着手套的手中的“坚强花”,她已然悄悄在亚瑟的搀扶下走到我面前,轻轻将手中的“坚强花”插在我的头上后,梅利尔笑了,面庞虽憔悴,标志般地笑容仍令她在我面前露出了数颗皓白的牙齿,她端详着我,温柔地说着:
“呐,外表娇弱却不具严寒与酷热,株身散发着醉人的芳香,却不在花朵,‘坚强花’只在夜间发光,主宰发光地却不是花蕾而是名不见经传,不易惹人注目却最最吸引眼球的花蕊,株残却生命力顽强,它的根断掉了,但只要重回大地的怀抱就会再次生根哟。”梅利尔摸了摸我的头接续说道:
“嗯,多么漂亮又神奇地头发啊~居然和‘坚强花’散发着同样艳丽的光芒;多么俊俏又可爱的小脸啊~竟然与‘坚强花’展现着异曲同工的美丽;难道宅静妹妹是‘坚强花’的化身么?”
梅利尔在拿“坚强花”喻我,本来我是想等她醒后用来安慰她的,现在却被她反过来安慰我,完全与我的本意背道而驰了;还有,看在梅利尔心神还算正常的状态下,希望提芬特为梅利尔诊断时说的话不会成真。
“啊…真的,和小主人头发发出的光芒好像…”架着我左臂的提芬特开始观察我的头发并与‘坚强花’做着比较,原本哭丧的脸也荡然无存而被好奇所代替。我相信她应该对我的头发更感兴趣,毕竟“坚强花”一直都是她在照料的么,吸引力多少都会下降一些吧。
我也很好奇的,据我所知这已经是我头发第二次发光了,可我自己却看不到,头发太短,想看却连个镜子都没有哇。
“这…我该称您姨母么?之前和您争风吃醋还请原谅。”想不到安德琳娜会对梅利尔冒出这么一句,扭捏起来地她,倒别有一番情景;只是她为什么突然要称呼梅利尔为姨母呢?只因为亚瑟说过梅利尔是我的姐姐?喂喂,别乱认长辈好不好?
“哎?为什么要管梅利尔姐姐叫姨母呢?那我是不是也变成了小姨呢?”提芬特的好奇又被安德琳娜地话分离了,结果忙得她一心二用,既舍不得错过做小姨的可能,又想琢磨我发光的头发和“坚强花”。
“喔,是啊,这太突然了,我长妳1岁不假,可如何承当妳的姨母哩?”梅利尔黯淡无光的双眼竟然由此雷人的话而星星点点的明亮起来。
“因为我是您妹妹的女儿。”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避免这么说的,难为情啊,可安德琳娜却公然很大声很自豪的说出来了。
“哇,这怎么可能哦!?”梅利尔和提芬特不明就里的同时惊呼着,是啊,别说她们了,我自己都很难承认;对我来说,有人上赶着认你做母到底是雷人还是雷人啊?
这事儿可千万别传出去啊。
忽然,一阵似群猪叫的声音从外殿传了进来,接着有活物闪着两点绿光急速的跑进大大半黑布隆冬的内殿来了。
天呐,又有什么进来了?
“对于神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再忽然一个苍老地声音回荡在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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