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角街热闹不凡,人来人往,华济依旧言语不间断的推销自己的药酒。
几个来历不明,臂上纹着张牙舞爪的红青龙纹,几人清一色的黑背心,齐膝的黑短裤,穿着人字拖,扎辫子的,有长毛,嘴里斜叼着根白烟,耳朵上穿有三个白色的耳钉,吊儿郎当歪眉斜眼的四人围在摊前。
"今天的保护费",咕嘟着含糊不清。
华济没听明白,眉一皱,"你说什么费"。
带头的小辫子把烟夹在手中,口中的烟雾喷向华济脸。
华济用手晃了晃黑烟圈,扇走呛人的烟味。
小辫子显的不耐烦,"**的耳朵有毛病吧?要老子重复一句是吧,你小子给我竖起聚精会神的听清了。
我们哥几个手头比较紧,收点保护费花花"。
"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大白天的,清平世界,也没人大胆妄为,小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也不劳烦各位费心,几个警局离此较近,我打个电话,他们几分钟就到场,不劳各位费心"。
“什么?不是我耳背吧,还是你没明白什么意思,老二你跟他们解释清楚,费老子口舌"。
长毛老二大嗓门,“警察他们老人家也不能时刻守着你,成你贴身保镖,而那些地痞流氓,混混街霸可是不分时段的骚扰,即使你们匆忙报警,暂时震住局面。
你想想警察没事会频繁登门造访吗?即使把几个小混混逮住,绳之以法,扰乱社会冶安罪,也关不了几天,又会放出来加倍报复你。
你只要付一笔小小的保护安宁费,并按时缴纳,我们必保你万无一失,自由经营,无团伙上门闹事,谁也不会来干涉你,由我们几人照着你,你想怎么经营就怎么经营,这一块是我们的地盘。
原先的地头蛇一见是我们四头龙,早逃起”。
“我若是不想交呢?”
“不想交,我没听错吧?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由不得你想和不想。
不交吗?有不交的做法,你这药摊看来是摆不下去了,有一分钟的平安,我就算你牛B,所以你乖巧的双手奉上费用,免的我们几个兄弟鲁莽,干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别怪哥哥们提前没通知你,先礼后兵,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华济无可奈何,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几个小混混也跟他讲不出什么理来,素质极端低下,来的是四个人明目张胆的,也不知他们后面还有多少蛇鼠跃跃入试。
华济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票子恭敬地笑眯脒的将钱递给对方,"兄弟们辛苦了,买包烟抽抽,小摊也是刚摆不久,挣的点残羹剩饭糊的肚饱,各位高抬贵手收下"。
小辫子冷笑着瞅了一眼钱,"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呢,还是施舍流浪街头的破衣乱发的脏汉呢。
这点小钱能做什么,你告诉我,吃饭都塞不了牙齿缝,喝水也不够涮洗牙齿的,抽烟不够熏牙埂的,逛窖子还不够小费的。我们几位跋山涉水,徒步攀援,脚板茧子都生出来,跑一趟,就值一个钱,你是污辱我们人格"。
华济恭维的笑道,“小弟初来乍到贵宝地,也不了解此地有什么规矩和门道,请各位不要恼怒慢慢讲来,开个价”。
平头发男子昂着头,眼晴瞥上天,“你看看咱这四头龙转一圈,也无助力工具代步,你就看着给”。
“小弟愚钝,还请几位大哥指明”。
“我们四个人,一人一百,这才一天的保险金,过期要续保,你要有钱,把明的,后天的,本月的费用一起付掉,免的我们多跑一趟”。
华济的火气腾的扑上来,我一天争的,不够给你们,越是软弱,越被人欺负,越是受气。
小辫男子早以嚣张的来到摊后,距华济寸步之遥,华济脸上堆笑,“你们等一会,我来拿给你们”。
华济腰稍弯,脸色大变,阴沉不堪,从桌下报纸里瞬间抽出一把铁器来.
一把明晃晃的,雪白耀眼,薄刃锋利的长方形菜刀瞬间架在小辫脖上,“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逼红眼的人华济说。
辫子男呆站原地,不敢动弹,冰冷冷的刀口搁在脖下,稍有晃动,刀韧进的皮肤,似有咸咸的热血迸射出来,堵不住。
"你小子拿刀唬谁,赶快把破刀放下来,老子们饶你不死",小辫吼起来。
边上三人也是说,"小子,你把刀先收起来,手一抖,会出意外的"。
"你小子就是个孬种,有本事你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子连眼睛都不眨。来啊,来啊,老子脖子干净的很,是男人你就下手,看你能活着出去小辫吼骂起来。
华济的脚猛的发力,对着小辫男的小腿弯部踢了一脚,小辫男往前冲,脖上刀没退让,小辫男扑嗵一声跪在地上.
华济的手迅快抽出,向小辫男头部削出,刀锋扁过发梢,头上扎起的小辫齐刷刷飘落地上。
围观人群目瞪口呆的观注着事情的前前后后,事不关己,管闲事嫌多,看看结果怎么收场。
华济甩手收刀,阳光射向刀背,反出光亮,一束光刺向小辫男眼,小辫男脑里发轰,一片空白。
光芒闪过之后,小辫男见的极薄的刀口带风,硬生生的砍向脖颈来,心中闪过一念,似咽下最后一口气,就这砍劲,急风带雨,喉管和数根筋脉连接点,连皮带骨的,跟切嫩葱样哗啦应声脱落,拿头当球踢。
围观群众大声尖叫,慌忙闭眼,啊声连连,倒吸一口凉气。
胆小的人侧过身出,怕看到惊心动魄的血腥场面。
老人用手连忙遮住小孩眼睛,别看到恐怖的血景,以免影响孩子的精神和燥动情绪,晚上做恶梦惊醒。
众人愋愋睁开双眼,调节好惊慌的心,看看悲惨的画面。
小辫男冷汗如暴雨,手心潮湿,豆大汗珠紧贴皮肤,小辫男所跪的地上,留有摊水,裤子以湿,还有水份滴出。
小辫男睁开双眼,还见得丝丝阳光,将眼睛照射的睁不开。
"手下留情了"。
小辫男瘫软在地,先前的威风一扫而光。
华济在刃口贴小辫男皮肤时,收力暂停。
长发老二将先前收的百元大票尊敬的递给华济,华济瞟了男子一眼,抬手起刀,恶狠狠剁下去。
长发老二惊出身冷汗,心凉半截,匆忙缩手。
百元票子飘飘当当,菜刀下去,票子斩成两断。
不是华济留给他缩手时间,这手就根脆树枝样掉落在地。
"原来有卧虎藏龙的大人物再此地盘踞,小弟们眼拙,冒犯冒犯"。
三人抱拳作揖,转身正待离去。
"你们等等"。
三人立刻止步,收脚回头,似听到立正的命令,"爷,还有什么不满意,您吩咐,咱们定鞠躬尽瘁,为您效犬马之劳".
三人低头连点,弯腰都成九十度角。
"把你们的同伙扶走,影响我营业"。
三人应声匆忙跑过来,将小辫男拉起,三人点头哈腰的,"抱歉,抱歉
忘了,忘了".
华济把菜刀用报纸包好,放到桌底。
抬眼望去,四头龙垂头丧气,消失在华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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