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母!”一老者向一位超凡脱俗的少妇躬行道。
这妇人面如芙蓉,清艳脱俗,站在崖前,远望西边的落日,清风拂过她柔发。但是她眼睛没有任何表情,空空洞洞的,即使这样世间也难有少有能够与她的美丽媲美。这老者一身儒衣,双目深邃,一副智者的神光。
“天儿最近怎样了?”妇人轻轻闭上双目,问道。
“现在少主人很好,只是最近少主武学寸步不行。为情所困,为情所伤,心魔不去,难更前一步。”老者恭敬地答道。
妇人睁开双目,望着远处迷雾缭绕的山峰,纵使她的实力可以纵横一方,可怎么也无法看透过去,就像她无法看透叶凝天一样,仅管他是她的儿子。
“天儿啊你这辈子还是停留在“情”上面吗,为何你一直都是在‘情’上停你的瓶颈就是这个‘情’字吗?”少妇微闭双眸,喃喃叹道。
“你去帮帮天儿一把吧,但是从此以后你只能旁观,不能对他的事情有任何的干预。只有他自己的成长起来才会像他父王一样的盖世豪杰,温室里的花朵是成不了什么气候。”思索一会儿,少妇吩咐道,然后挥挥手意示老者离开。
“是,老朽告退。”
……
暮色里,落叶沙沙,秋风掠过,少年心里一片荒凉。
“梓涵你走了,把爱带走了,也把我的心也带走了。”少年彷徨地在树林里行走,左右徘徊,只有沙沙的落叶。
“年轻人,不知你的爱是什么?据老夫所知‘爱’是长期的相互感知中逐渐堆积起来的,犹如冰块一样,只要互相感知,放在一块他们将合成一块,就算强力分开他们之间还是彼此得到对方一片心。等他们再次在一起的时候依然完美的在一起,共同消融岁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老人出现在少年生后感叹道,似乎已经历尽桑沧得到一个世间感悟。
少年却摇摇头自嘲道:“要是这样就好了,但我还是按事实说话吧。按您这么说要是世界上只有两块冰块就可以成立了,要是还有一块比那块温度还要低,那么他的另一半就会被夺走,这是什么?世间哪只有两块,而是好几万好几亿呢。”
老人眼睛一缩,知道这个少年爱钻牛角尖,不说赢他绝对没有回头的可能,这么多次的重生竟然没有改掉这个性格。眼睛一转便又道:“那么失去另一半的的那块冰块还可以找到和自己能互相感知的冰块共同厮守一生。”
少年头摇的更为厉害,道:“老人家这就更为离谱了,要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吸引的话,我想最为冰冷的冰块的周围都布满了冰块!”
老人目瞪口呆,嘴角动动,还是说不出话来。心里只能恶狠狠的想着:连被抢去另一半的冰块也和最冷的冰块也能心心相印。转而问道:“那么年轻人你认为用什么比喻才好呢?”
少年想了想道:“镜子吧,破了,能重合的还是原来的另一半最适合。”
老人阴险地笑道:“那年轻人你这是?”
少年咂咂嘴,失落道:“那另一半宁愿和原来的另一半差不多的也满足了,而被遗弃的那一半孤独终生了。”
老人笑道:“不然吧。好像还有一半镜子啊,各自孤独终生好,还是那两块和在一起好呢?”
少年不满道:“总之人是不一样的。”
老人心里哈哈大笑,原来这样可以说服一直以来喜欢钻牛角尖的少主哦,先给他出招,然后钻牛角尖否定他的答案。继而说道:“那年轻人你的这段感情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叶凝天重复一遍,再重复一再自嘲一笑。他还真想不出到底值不值得,本来好好的感情突然一无所有。如果问值不值得,他还是知道到底值不值得,但是不自觉地悲伤心痛起来。他感觉得到,一直在牵挂的人一定有什么苦衷,但是那天她的表现实在让他痛心。
“你不知道!只有我才能体会得到,我有多少的悲伤你不懂。”叶凝天摇摇头苦笑道,也无法说清楚自己的感受。
“我是不懂,但是你这样堕落能够挽回一切吗?悲伤有机会得回你的爱吗?”看见叶凝天正在消化自己的话,老人又道:“少年啊,我知道你还有誓言在身,如果你这样下去,你还有机会完成你的誓言吗。”
“誓言?”叶凝天想一下,脸上抽蓄一下。
“好了,你还记得你的誓言就好,你我有缘,我便传你一套剑法,这套剑法叫做《魔影剑法》。你能记得多少就算多少,我只说一次。”老人看见叶凝天的表情之后舒了一口气,他只有这一次帮叶凝天的机会了,以后的事情他没有任何插手的机会,也不应该去插手。
刚要传口诀,却见叶凝天还是憔悴的模样,老者知道自己无法等待着叶凝天,时间没有多少了啊。
“注意集中精力了,我开始了。”老人提醒道,额头闪现出一波一波的紫芒向叶凝天的额头散去。叶凝天看不到紫芒,但是神识里却多了一些信息,抬眼看了老人一眼,精神稍微集中一点点。
好一会儿才传完,老头子赞赏地看着叶凝天道:“嗯,很好,悟性不错。要是勤于练习,你会找到里面的很多奥秘的。”这套剑法要是领悟不了一些表皮,就不可能那么容易记得住。叶凝天既然这么快就能够记到,那么就可以说明这套剑法对于他来说不是很难。
“剑法我已传于你,我也该走了,希望你以后多多看开点,我可不愿意我今天白忙,再见了!”说着老人就消失了,毫无预兆。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为什么传我剑法,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叶凝天迎风跑过去,但是怎么也感觉自己没有力气。
“呼!”一阵风从窗边吹来,身体突然一凉,叶凝天从梦中醒来,吸一口,拉起被翻开的被子盖起来。
“呃,原来是做梦啊。”叶凝天再把棉被翻开,衣服挂上,然后踉跄地走过去。拿起酒坛正要往嘴里灌下去,突然想起那梦中的老人的话,坐在桌边许久。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通了些什么,站起来一甩手将几个酒坛从二楼扔下去。
“哐当”“哐当”几声。
蹬蹬蹬几声脚步疾快地上楼来,酒店掌柜气冲冲的跑上来,刚刚推门,叶凝天一个小袋子扔过去道:“给我准备沐浴的,然后给我弄点饭菜。”
“是是,客官您还要酒吗?”掌柜的看着小袋子里面全是银币之后马上眉开眼笑地问着叶凝天道,没想到这个酒鬼还有这么多的钱,之前还一直看不起他呢。
叶凝天转过头来,看这个掌柜一眼,道:“酒就不要了,顺便给我备一匹马,别让人打扰我。”
“是,包您满意,由于是半夜,可能慢点才能将您要的饭菜送到,客官您等一会儿。”掌柜赶忙答应,然后也不问问叶凝天还要什么了。
叶凝天沐浴过后,将身上的衣服换起,还是儒服看起来风度翩翩,只是脸上少了一点点阳光。
饭后,叶凝天将门反锁,然后穿起夜行衣,跳窗而出。叶凝天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都是这个习惯,是他曾经在的那个组织要求这么做的,他退出组织后好久没有这样做了。这便组织的人员在习武的时候,由于身份特殊所以是不能让他人知道自己的面貌。
刚刚梦中的画面,叶凝天觉得很是蹊跷,但是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对。想起梦里的那个老人的话,还有脑中所残留的记忆,自己感觉那个功法很厉害,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错过这样的秘诀的。
叶凝天按照老人所说的运功方式,手开始动作起来,膝部一弓,疾步向前冲去。手中的剑已经消失,只看见手臂留下的无限变化的残影。叶凝天的剑突然出现,而在旁边的大树掉下来的落叶,已经看不出到底被多少剑劈中。双腿一弯,全力一蹬整个人像一颗流行一样向上疾飞去,身体一个反身左手朝空中施放一个反推气波,身体下来的速度到了极致,只有看着树叶的飘动才知道到底有多快。
轰!五步之内的落叶“呼”“呼”往外推移去,而中心是一个大坑,叶凝天右手手抱着胸前,安抚着身体上的不适。
“厉害啊,我施放这一招已经很勉强了。只不过想不明白,速度快为什么不能顶替攻击呢?当人挥剑的时候,速度越快力量不是越大么?还有这功法不是没有等级要求吗,怎么我才能施放两招?”叶凝天疑惑着,不过想不清楚他也不想了,拍拍身上的灰尘使用魔影剑诀里面的移动法诀往客栈走去。
第二天。
叶凝天的客房打开,出来一个人,那人肯定就是叶凝天。叶凝天往柜台那里走去,手里还带着佩剑,之前的邋遢酒鬼形象全没。客栈里形形色色的人还是那么热闹,只不过叶凝天没有和那些打交道的心情。
“客官,您出来了,需要什么的尽管吩咐。”掌柜的精神怎么这么好,叶凝天在半夜醒来的时候他还没有睡。
“嗯,其他的不要了,给我准备的马呢。”叶凝天扫了一眼客栈里面用餐或者喝茶的人,直接问道。
“客官吩咐的事情我怎么会敢怠慢呢,客官请跟我来。”掌柜满脸笑容恭恭敬敬地道。
看了一眼掌柜,再扫了一眼客栈,看见几个人赶紧收缩他们的头,叶凝天若有所思,然后跟着掌柜去马棚取马。
“客官这是您要的马,这里还有你在路上的干粮,还有这个……”掌柜拿一个令牌递给叶凝天,令牌为金质,上面有一个‘魂’字。
叶凝天接了令牌,抚摸一下,心想自己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哦,原来那个昨天钱袋里面还有信物,对掌柜说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团长,我不会再回去,你们这个令牌我虽接下,但我不会做任何的事情。”
“多谢团长,我未能早点认出你,请团长责罚。”掌柜的惊喜而又悔恨的说道,没想到一直在自己的客栈的酒鬼竟然是自己的团长,团长一直都是他们的神话,以后跟他们说说肯定让他们另眼相待。。
“以后别叫我团长,规矩就是这样,回去替我向三叔报个平安。”叶凝天说道,拉着马要走出去,转过头对掌柜道:“你们的这个据点已经暴露,早点撤离人吧,以免别人渗透内部。”
出了马棚,叶凝天驰马离去,只留下深深的马的脚印。望着叶凝天远去的背影,掌柜有点惊喜又有点担忧。掌柜从衣袖里面拿出一个帕子,挂在肩上,他轻轻向客栈里面走去。其他的伙计看见掌柜之后,照样做生意,只不过在中午的时候全体职员开会,然后再也没有出来服务了,服务的而是另一批人,掌柜的也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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