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剔透晶莹的雨滴连成串串珠幕,这是尸魂界百年难得的大雨,因为它代表着生存所必要的食水,相信流魂街街的魂魄都在为此盛事而欢欣鼓舞,而共在这场雨中,唯有一个人与众不同,双极之丘顶上,一道纯白的身影缄默的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
丝毫不在乎雨水沁透衣衫带来的冰冷,蓝然静静的仰望上方那片乌云遍布的天空,看着那份沉重,不知为何,蓝然感觉自己忽然有些累了,不似气力体力竭尽消耗的疲劳,而是一种身心全然的无力,这种无力就像是要吞噬他的一切,就连曾经明亮的双眼都逐渐模糊...
蓝然闭上被雨水遮盖的双目,任由流水划过脸颊,白皙的右手手掌缓缓抬起,此时一把雪亮的长刀已经握在手中,甩手扔掉左手那根本多余的刀鞘,伴随着越发猛烈的雨势,蓝然迈步走到双极之丘陡峭几乎垂直的悬崖边。
“你知道走出这一步会是什么下场吗?”耳边,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出现。
对突然出现的声音,蓝然仍旧禁闭双眼,像是猜到这个人会出现一样,面无表情的他猛然对来人挥出手上的太刀,没有任何灵压波动泛起,神速挥出的太刀如镜头定格一样停止在来人脖颈前。
“我不欠朽木家什么...为了未来,朽木家也不需要我...”蓝然闭着双眼神色淡然的说道。
“不论如何,你是朽木之子,这总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站在蓝然身侧的来人,同样一身队长羽织,背后大大的六说明了他的身份,占据朽木家当家之位,六番队队长朽木银铃。
“那么请问朽木家主,一个即将破坏尸魂界安宁、大逆不道杀死同僚的人,这么一个罪同叛乱的大罪人还会是朽木家的人吗?”站在悬崖边缘,双眼紧闭、手上执刀的蓝然没有转头睁眼看对方,只是轻声问道。
“如此...乃无谋之举,只要你愿意继续忍耐,将来...”看着身旁这个朽木家千百年来最完美的天才,朽木银铃沉声道。
“将来朽木家一定可以再进一步,取得更大的权势,成为仅在灵王之下尸魂界众魂魄之上的至高大贵族,是这样吗?”打断对方的话,接过话头的蓝然边说边翘起嘴角露出笑容,然而这俊逸非常的笑容中却包含着无比的冷漠和不屑。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话说到这种地步,朽木银铃知道朽木家今天注定要失去这个妖孽般的天才,也不再多言,转身瞬步离开。
蓝然慢慢放下被雨水沾染更显明晃晃的太刀,就站在悬崖边缘的他脚下突然向前踏出一步,没有疑问,一脚踏空,从远处看就像一道白影飞快向双极之丘下的树林坠落而去...
在蓝然的身影坠入树林中的刹那,一层肉眼难见的波动扩散开来,转瞬间便笼罩了整个瀞灵廷,这就是蓝然的科学侧超能力lv3级别的‘空间触摸’全开,此时,整个瀞灵廷没有任何人或事物能逃脱他这片空间感知领域。
蓝然轻盈的落地,脚尖轻踏在地面的下一秒,全身的灵压像灭世的洪水一样迅猛汹涌的爆发出来,化作一道道骇人的巨浪海啸向四周、向整个瀞灵廷席卷而去,一切看起来非常高调,但实际上蓝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已经被隐秘机动部队严密监视的他,如果不用一些惊人的方式,一旦被这些人缠上,恐怕就连这一道包围网都很难冲出...况且用二番队来监视他,还真是打的好主意呢...
而现在,被汹涌恐怖的灵压挤压住一动不能动,隐秘机动部队成员们惊骇的望着瞬步消失的任务目标,那种强大深深印刻在他们心底...
很快整个瀞灵廷就被蓝然的灵压肆虐席卷而过,队长级以下的死神都在这股灵压中颤巍不止。
一边,在蓝然的灵压过后,一番队总队长室的窗户立即变成一个焦黑的大洞,身上缠绕着团团炙烈的火焰,尸魂界千年最强死神出动,目标不用说,自然是其曾经引以为傲的第三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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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片狼藉的九番队队舍门前,蓝然神色冰冷的从门里走出,干净的雨水不断冲洗着他手中鲜红的太刀刀刃,脚下没有停,因为他的目标还没达成,下一个是七番队。
而九番队队舍中,九番队队员们正颤抖惊恐的看着刚刚还活生生的队长和前田副队长,两人死了...是的,一个队长、一个副队长,就这么死在他们面前,最后残留在两人脸上的表情是震惊,因为两人死的太快了,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来人手中那把刀是如何挥出...
瀞灵廷内廷,中央四十六室所在审判庭大门前,作为内廷护卫队,七番队大多数时间都分散在瀞灵廷内廷进行护卫巡逻任务,特别是队长和副队长,护卫中央四十六室更是他们的本职职责之一,当然,瀞灵廷内廷的护卫如无意外根本就是例行公事闲差,所以七番队闲散的职务虽然比较吸引人,但队伍总体实力在有战斗职责的番队中排名最末...
中央四十六室审判庭旁的护卫屋舍中,除了一部分冒着雨在外巡逻和做门前护卫的队员,少部分就呆在这间用作休息的屋舍里,再怎么说外面也下着大雨。
温暖的吊炉前,几个队员正忙碌的往吊着的锅子里扔着什么,窝里看样子应该是他们煮食的食物,旁边榻榻米上的一个小几前,两人正端着酒杯相对而坐。
“麻木队长,刚刚的灵压是怎么回事?那种程度真是太惊人了!”一张长相憨厚的脸,这个带着和善笑容的男人向坐在对面的七番队队长麻木天野问道。
“嘛,谁知道呢,可能又是高级大虚一类的怪物吧,反正调查这种危险的事情绝对轮不到我们,嘿嘿,让十一番队那群满脑子肌肉的白、痴们去拼命就好了。”麻木天野诡笑着抿了一口小酒,想到十一番队死伤惨重的景象让他心情越发愉快,随即继续尖声笑道:“对了,佐叶,上次你和九番队前田合作重伤那三个小家伙伤势挺重,听说现在还躺在四番队,不过对两个娇嫩的小姑娘你们倒是下的去手,男的死就死了,女人就应该...嘿嘿嘿...”
“呵呵,队长说的是哦,竟然忘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前田,总和我作对...”被叫做佐叶的男人傻兮兮的憨笑着点点头,但笑眯起来的双眼中轻蔑和不屑的神色一闪而过,在他看来,那三个少年男女可不是小角色,那种年龄竟然有实力在他和那个前田手里逃走,虽说后来两人又追上他们,可由于拖的时间太长,十一番队的救援已经赶来,如果不是顾忌十一番队那位队长,否则两人就是拼了也要在十一番队救援面前抹杀那三个潜力惊人的小鬼不可。
麻木天野和佐叶边谈论边喝着酒,忽然,一阵凉爽的微风拂过,两人禁不住打了寒颤同时向风吹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屋舍的屋门敞开了一道缝,感觉四肢微凉的七番队队长麻木天野立即指使一名闲坐的席官去关门。
眼看着那名席官把门关好,麻木天野、佐叶两人正要转头继续喝酒,然而只见一片死亡的寒光映入眼帘,不知何时,一个人已经静静的站在两人的身侧,最后喉咙在一瞬间被锋刃划开的两人,眼角的余光只看到那完全湿透的白色羽织和一把闪烁着寒光的耀眼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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