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安城
昏暗的房间寂静无声,大的有些孤独。马迎雪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金色的桌案前。此刻的她已然贵为北元的皇后,身着紫凤天母袍,头戴九珍七宝冠,雍容华贵,丰容靓饰,各种奇珍异宝将她的美衬托到了极致。却不知为何,她总是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从两年前开始便一直都是这样了。或许是在为死去的马天龙伤心,或许是为了北元边防战事告急而发愁,也许她的心中还留着一点点少女的梦吧。
“咚咚”。房门被人叩响,马迎雪却无心应答,依旧自顾自的发着呆。
“嘎吱”。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便见一身龙袍的圣王,迈着调皮的步伐快步走到了她的身前。
马迎雪斜眼看了看他,便道:“陛下你出去吧,我还有些许国事要处理,不能陪你。”。
“迎雪,朕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特地让御厨为你熬了点参汤,你喝喝看?”。说着,便见他从身后轻轻的端出一个精致的玉碗,晶莹剔透,仔细看还能看见里面所盛的汤水。
马迎雪笑了笑,端起碗,便是一口吞了,一点也不顾烫。喝完便道:“你可以走了吗?”。
圣王愣了愣,半晌终是苦涩一笑道:“你......心里还在恨我是吗?”。
“没有,你我现在已是夫妻了,我没有恨你的必要!“。马迎雪道。
“那你有爱我的必要吧?你的爱呢?两年来你始终都是这样,一点都没有改变过。”。圣王摇了摇头,伤心道。
马迎雪道:“我们奉旨成婚,便是这样的结果,我早便和你说过了,你若是不喜欢当初就不该娶我。”。
“我喜欢,我当然喜欢,只要是你我都喜欢。你可以不喜欢我,因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想办法让你回心转意。可是我不希望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的影子里。如果因为马督军的死,让你记恨我的话,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折磨我,我都无所谓,只求你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圣王叹了口气,转身而去,伤心或是失望早已说不清楚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马迎雪这才喃喃道:“我早便说过,我爱的是吴痕雨,你凭什么让我爱上你呢?”。言罢,她不禁深深的看了一眼西方道:“你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你要的时机我早就给你备下了。”。
长安城外,无归林里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都去打仗了,所以这里已经安静了两年。七座矮矮的茅草屋,也因为常年的没人光顾,有两座已然腐朽,瘫倒了。其余的也都布满了灰尘与蛛网,风轻轻一吹,门便摇晃个不停,若是风再大点只怕那门已然随风飞走了。
一间茅草屋里,忽然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擦去了门头上,那一片蛛网。下一刻便见一位身着黑色衣袍,的青年男子缓缓的走了出来。其腰间分别挂着两柄长剑,剑上赫然写着“不屈”、“傲世”二字。这名男子竟是失踪了近三年的念楠。
“没想到,长安城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也不知道心权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该在此念旧下去了,还是去西元城帮忙吧!”。念楠看了看遥远的西方,双手一搭腰间的两柄长剑,其身便已腾出数十丈远。这三年他的武功似乎又精进了不少,气息也明显沉稳了许多。
未知的冰天雪地里,一位身着白衣的俊俏男子,静静的坐在风中,身前环绕着九柄冰剑,飞速移动着,细细一看,他竟是项元。只是不知道他怎会来到这种地方。
此时,他猛然睁开眼睛,九柄冰剑骤然散开,掀起漫天雪浪,直将放置在不远处的九个半人高的石块,破成粉末。
“呼.....”。项元深深吐息了一口,取出腰间悬挂的酒葫芦,学着希岁那般倒了杯酒,竟也能喝出三分醉意。
“好!寒冰真诀你已经练成了,你的武功也到了一定的火候,可以出去了。”。一句沙哑的声音传进,便见一件黑色的布袍,在空中缓缓飘荡。
“是,黑袍师傅!”。项元躬身一拜道。
黑袍随即道:“如今纵横大陆战事已起,你便去西元城与你的朋友汇合。并时刻留心魔族的一举一动。”。
项元目光顿时一寒,攥紧了双拳,随即问道:“黑袍师傅,我们能够战胜他们吗?”。
“相信自己,也相信你的伙伴。”。
“嗯!”。项元点了点头,当即举步而去。
碧落湖畔
熊倩蹲在湖边,对着湖面,细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装。她默默的回过头,只见吴痕雨躺在湖边的草地上,嘴上叼着一个芦苇草,定定的看着天,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
“好看吗?”。熊倩偷偷的走到他的跟前,打开双臂对着他笑道。
吴痕雨回过头,看着眼前的人儿,不禁有些呆了。却听熊倩扑哧一笑,便见她忽然倒在了他的怀中,俏皮道:“瞧你这样,口水都流出来啦!”。
“啊?是吗?”。吴痕雨赶忙擦了擦嘴,并不觉得有口水流出,当即便知道自己被人捉弄了。“好啊,你敢捉弄我?”。吴痕雨佯装生气道,熊倩却是丝毫不惧他,不住的摇头道:“不可怖,一点都不可怖!”。吴痕雨当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凑近她玉制般的耳朵,轻声道:“你现在求饶还来的及!”。
熊倩猛然搂住了他的脖子,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然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唇。下一刻,一条香滑的舌头便撬开了他的牙齿,强行的伸入了他的口中。
两人缠绵多时,方才罢了。熊倩枕着吴痕雨的胸膛道:“要是我们能永远这样那该多好呢?”。
吴痕雨默默的看着天,此刻他的心却是有着莫名的惶恐,他下意识的将熊倩抱紧,低下头,再次轻吻了她的额头。
熊倩抬起头,深情的望着他,其如玉般白皙的手,也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夫妻二人一起面对,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许隐瞒对方好吗?”。
吴痕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好,绝不隐瞒对方!”。
听罢熊倩满意的笑了笑,再次将头埋入了他的怀里,好好珍惜这一刻难得的美好。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楚心权终于从西方飞速而回。吴痕雨随即拍了拍熊倩的肩膀,两人当即站了起来。楚心权一见他二人,忙快步而来。
熊倩迎上便问道:“怎么样,三国都有哪些军将,你探清楚了吗?”。
听罢,楚心权当即神情紧张道:“哥哥,嫂嫂这次只怕大事不妙。”。
熊倩与吴痕雨两人当即一颤,便听楚心权道:“三国今日又增十万精兵,将西元城外围个水泄不通,看来西元城他们势在必得了。”。
“领兵的主将都有哪些!”。熊倩道。
“西吴出兵四十万主帅是仇健,东魏出兵是十万,主帅王冲,南许出兵二十万六皇子项天亲自挂帅”。。楚心权道。
听罢吴痕雨与熊倩两人皆微微的叹了口气,主力是西吴,指挥的却是南许,看来熊氏一族已然因为一个虚天尊神而受制于吴家了。
“嫂嫂,你.....没事吧?”。楚心权忙关心的问道。
熊倩摇了摇头,回身看了一眼吴痕雨,笑了笑道:“没事!熊氏一族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纵使他待我如何不公,我也不能决然冷漠对待的。三百年的皇权,终究是一点点地的走上了落寞。依如今的局势来看,只能靠战争毁去西吴百年的基业,方才能换得我熊氏一族一世的安宁。呵呵,百年皇权换一世平民,是我希望的结局,大概不是他们所想要的安宁吧?”。
“倩儿....”。吴痕雨轻轻的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幸福,这一场仗我们必须打。”。
熊倩点了点头道:“必须打仗了,我们一定要替熊氏一族灭掉吴家,杀死虚天尊神!”。
吴痕雨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看着他们,楚心权也不禁紧了紧手中的天剑,杀戮似乎又要开始了,她也在默默的祈祷,祈祷着,若是这次能够成功的击退三国联军,保住西元城。自己的过错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谅解,而吴痕雨与熊倩的关系,也可以让西战神接受,让文玉接受。这样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晌午时分,西元城下战鼓轰鸣,遍地的金甲兵如洪流一般将一切淹没。城楼上,文东岳身披金甲,手中紧握着长剑,神情平静。身在战场,他早有马革裹尸的准备了,即便是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也要绝对坚守西元城,断不能让别国轻易突破,肆意屠杀城中的百姓。
“文东岳你给我听着,立刻投降,我便饶你不死!”。项天骑着金甲神驹,端坐城下,趾高气扬道。
“哼!项天,我文东岳敢以区区十万人马,将你三国联军六十万,堵在这西元城外两年之久,岂会怕你再增兵十万?你大可以攻城试试看!”。文东岳全然无所惧,站在城楼上,笑的尤为豪迈。
项天哈哈大笑道:“我才不会做无畏的牺牲,我七十万大军将西元城四周围个水榭不通,断你粮草和水源,你若是能再挺上半个月,便算我项天无能。我即刻罢兵修和!”。
文东岳目光瞬间一颤,西元城中已然没有多少粮草了,若是他们强攻,我坚守不出,还能与他们周旋一二,可若是他们断了我军粮草,和我们打起消耗战,却是非败不可啊。两年来,他最怕的便是这一天,可终究还是来了。
“怎么样,情况怎么样了?”。文东岳刚回到家,尘尽赶忙迎上来,急切的问道。如今的她,容颜已然有了些许苍老的迹象,两边的鬓发也出现了几缕雪色,当真是岁月不饶人。
文东岳轻叹了口气道:“夫人,今晚四更时分,为夫准备和贼兵拼死一战,你便趁着乱,带着玉儿逃离西元城吧。”。
尘尽一听,双眼顿时闪动着盈盈的泪光道:“西元城当真守不住了吗?”。
文东岳沉重的点了点头道:“那帮贼兵,将西元城上下围个水泄不通,绝了我军粮草和水源,若是再这般消耗下去,到时候只能任人宰割,还不如出城一战。”。
听罢,尘尽顿时转身,从一侧取出一件金色战甲。文东岳顿时将其抢了过来,怒喝道:”夫人你做什么?”。
尘尽道:“你我夫妻二十多年,要生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我绝不会抛下你苟活于世!”。
“糊涂,那玉儿怎么办?你也忍心丢下她吗?”。
“沫儿和玉成两个人带着她便足够了,若是她果真命苦,我们一家人便共赴黄泉,来生再重头来过!”。尘尽道
文东岳定定的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泪水却是不停的流了出来。尘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轻声道:“求求你,让我陪着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文东岳轻轻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深情道:“你是天上的仙女.....二十五年前,我们历经坎坷方才走到一起,你可知道我是有多爱你吗?答应我,你一定好好好的活下去。玉儿是将军府未来的媳妇,是我们的女儿。雨儿是他们的义子,便是我的义子,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们要好好的照顾他。心权还等着你去找,她的病也等着你去治。将来玉儿和雨儿成亲的时候,还等着你去证婚。你的事情这么多怎么可以说不管就不管呢?”。
“不!你爱我有多深,我便爱你有多深。没有了你,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什么都不想去管,求求你,带着我!”。尘尽已然泣不成声。
然而就在此时,忽听一位军将来在门外叫道:“将军,府外有一人自称上官天云求见!”。
一听上官天云,文东岳与尘尽两人皆是一惊,尘尽赶忙擦干泪,惊喜道:“快让他进来!”。
“天云,这小子怎么会来呢?”。西战神不禁问道。
尘尽微微一笑道:“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便是天意。”。言罢她不禁回头看着文东岳道:“东岳,我们的时代该划上一个句号了。”。
文东岳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果见上官天云,着一件宽松的藏青色长袍,在一群士卒的簇拥下,快步而来。尘尽急忙迎上,走到他的跟前不禁仔细端详。
两年过去了,如今的上官天云似乎没有太多的改变,只是他的眼睛里多了几许自信的光芒,给人一种感染力,无形中竟是能激起人心中早已萎靡斗志。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上官天云一见尘尽当即俯身一拜道。
尘尽和文东岳忙将他扶了起来,便听尘尽道:“天云,两年不见,你长大了不少!”。
上官天云淡淡一笑道:“这两年来,天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们。”。言罢,他不禁神情忧伤道:“我也没有想到,长安城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一听说西元城有难便马不停蹄的赶来相助!”。
“好......好.....”。文东岳激动不已,忙上前拉住上官天云的手,已是热泪盈眶。
尘尽忙道:“天云你可有退敌之策?”。
上官天云随即道:“天云既然亲身赶来,便是有良策献上。”。言罢,其目光顿时泛出一道鼓舞人心的目光,看着他的眼睛,文东岳的心里不禁涌动起滚滚战意,顿时激动道:“贤侄快说来听听!”。
上官天云道:“将军,您即刻差人送信,就说我军将在四更时分突袭。”。
“什么?”。文东岳不禁一惊。却见上官天云微微一笑道:“将军莫急,我们二更鸣鼓,三更鸣鼓,四更不鸣,五更再鸣鼓。如此往复三日。第四日时,四更一到,即刻鸣鼓出兵,敌军必然溃败!”。
听罢,尘尽顿时淡淡一笑道:“好一个虚则实之,如此甚好!”。
文东岳哈哈大笑,二话不说,即刻依计而行。
上官天云又道:“敌军人数众多,能人异士定是不少,今夜四更时分,我将于张真、厅布、孟晴、李柱四人夜探敌营!”。
“就你们五个?”。尘尽不禁担心道。
上官天云点了点头自信道:“我们五人足够了。”。
尘尽定定的看着他,心中不禁感叹,两年前他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个小孩子。如今,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黄昏时分,西边的晚霞绚丽夺目。城楼上,上官天云负手而立,举目四望。一刻后,只见他对着敌营,微微的张开了手掌,然后轻轻一握。
“天云!”。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上官天云不禁回过头。只见,张真、厅布、孟晴、李柱四人身着战甲快步的走了过来。
上官天云淡淡一笑道:“两年不见了,大家都还好吗?”。
“天云.....”。厅布当即流出两行清泪,三步并成两步走到他的身前,一个大大的拥抱,便将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十年的情谊,两年的思念只言片语怎能道尽?众人皆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久久方才罢了。
五人并肩而立,对着西方绚丽的彩霞,缓缓的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珠,便听上官天云道:“经过了十年的磨砺,一统天下当真要开始了!”。
晚霞消散,夜幕降临,当一轮残月升上枝头的一刹那,忽见两道黑色的身影当空划过,定睛看时,其人已然融入了夜色之中。
“哥哥,走这边!”。这声音如清风一般细小,旁人即便听得再仔细也很是模糊。音罢,又见两道身影跃起数丈,细细看时,那两道身影已然落在了西吴军帐群中一处极暗角落里。此时刚好有两名守夜的士卒自此经过。微微一晃神,那两名士卒已然不见了踪迹。片刻后,便见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从容的自那黑暗处走了出来。他二人赫然便是楚心权与吴痕雨,只是他们已然换上了一身甲胄,伪装成了西吴的士卒。
“哥哥,接下来我们该往哪里去?”。楚心权轻声问道。
吴痕雨四下里看了看,便道:“我们在这里先准备着,等倩儿将我们的消息传入西元城,我们再伺机而动!”。
楚心权当即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跟着吴痕雨一起走入了西吴军阵之中。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今晚四更他们要西战神要来袭营!”。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还是他写信给我们主帅的,你说他们会来吗?”。
“应该会吧?西战神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怎么可能说话不算数呢?”。
军营外的一处空旷的草地上,三名士卒簇拥着一团篝火,熏烤着一只整羊,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谈论着。听到这个消息,吴痕雨与楚心权两人皆不约而同的顿住了脚步。“你先走,我过去问问!”。吴痕雨轻声道,随即快步走了进去。
“哎,兄弟吃烤肉怎么不来点烈酒啊?这样吃才够劲嘛!”。吴痕雨一声大笑道。
三名士卒听到声音不由的回头一看,他们自然不知来人便是吴痕雨。只见他,身披甲胄,虽是一身士卒打扮,却生的英姿飒爽,器宇轩昂,平白的多出一股军将之风。
他们三人可谓半身戎马,身经百战,一眼便瞧出了吴痕雨的不同凡响,印象大好,自是不敢怠慢,忙给他让出了位置。
吴痕雨笑着坐了下去,便从身后提出半壶珍藏道:“诸位哥哥,小弟多年没吃过羊肉了,这样,你们喝我一口酒,便让我吃上一口肉,如何?”。
听罢,众人皆哈哈大笑,便听其中一位士卒道:“哎,兄弟,说哪里话。等肉好了,你尽管吃就是!”。
“好,来喝酒!”。吴痕雨当即便将酒壶递给了他道。
那人接过酒壶,当即仰头一倾,大叫痛快。便将酒递给了身侧的一人,那人现出几分饥渴模样,一接过酒壶,直接痛饮下三口,撕下一块肉来,当即嚼出一口热气,不禁哈哈大笑。
看着他们几人,吴痕雨顿时觉得豪气万丈,这些人虽是士卒,却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决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若是在平日里,这种好汉他定是要与之相交的,可惜现在不可能了。
酒过三巡,三人也喝开了。吴痕雨随即问道:“诸位哥哥,小弟刚才听你们说,西战神今晚似乎是有行动啊!”。
听罢,一位士卒点点头道:“是啊,说起这件事我半身戎马也从未见过。两个时辰前,西元城寄来一封西战神的亲笔书信给我们将军,说是他们今夜四更时分要来突袭我军大营。敌寡我众之下,即便他不说我也都能猜到,他们今夜肯定是要来袭营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还将行动的时间告诉了我们。都说这西战神用兵如神,两年来我也是见识到了,可今日他这一招,摆明了是在自砸招牌。我军七十万,他们区区十万,蒙上眼睛也打赢他们了!”。
吴痕雨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而就在此时,忽听营外擂鼓轰鸣,一声声呐喊,如平地惊雷,直惊得三人猛地跳了起来。便听一人喊道:“他奶奶的,说好四更才来,这才二更天就来了,真是想死想疯了!”。说着那人便快速而去。
“兄弟,咱的酒还没喝完,一会回来你可得记住继续喝啊!”。
“轰!轰!轰!”。这突如其来的鼓声,惊动了所有的西吴军将,四周顿时掀了漫天而嘈杂的脚步声。半数士卒的脸上,显出惊慌失措之相,但却并没有因此而失了斗志,反而是激怒了他们,若是此刻西吴士卒真的来了,只怕会打败而回。
吴痕雨不禁面怒担忧之色,而就在此时,鼓声突然停止了,四方除了西吴军将的痛骂声外,再无半点声响。他随即走到军前一看,那西元城城门紧闭,没有半点出兵的迹象,刚才的鼓声不过是在逗我们玩,消遣我们而已。这如何不令人气愤?
“哥哥,你说他们今晚会来吗?”。楚心权凑近吴痕雨,小声的问道。
吴痕雨皱着眉头不住的摇了摇头,随即道:“继续等等再说!”。
三更时分,鼓声又响,周围还传来一阵阵叫喊声道:“来烧粮草啦,我们来烧粮草拉!”。西吴的士卒顿时人仰马翻,异常慌乱,纷纷在粮草营集结。但当所有人皆进入战斗状态时,鼓声又停止了。士卒们当即对天痛骂,恨不得这就让主帅下令,即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惩治他们扰人清梦之罪!
“哥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呢?”。楚心权低语道。
吴痕雨笑了笑道:“烧粮草去!”。
此时,只见项天身跨雄驹,走到军阵前大声道:“好个狡猾的西战神,他屡次三番戏耍我们,众位将士,今夜我们便在此坐等四更,看看他是否真有胆色来与我们七十万大军正面交锋?”。
“好!”。众士卒皆义愤填膺,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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