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除魔传之一统天下 > 第二十五章八年磨砺精益精 九剑飞天化冰雪

?    夜幕即将来临,夕阳的余晖却是久久不愿消散,在天地相接处渲染出一道璀璨而艳丽的晚霞,似乎预示着某种迟来的收获即将爆出。

    无量山顶,一道消瘦的黑sè长影,伫立在一片红霞深处,柔和的风轻轻吹起其满头长发,舞出几分惬意。只见他缓缓的转过身,此人大概十六岁年纪,相貌平平,右边脸颊处还有一笔浅浅的烙痕,细细一看似乎是个“东”字,使得其本就不算英俊的外表更增添了些许丑陋,却是有几分潇洒之气自其周身透出,显得他整个人颇为不凡。他便是许久没有露面的念楠。

    “无量山顶的rì落就是比别处的好看,哈哈!”。念楠轻声一笑,随即又听他道:“今天的修炼到此结束吧,得去拜访一下白虎前辈了,不然前辈肯定会着急的!”。言罢忽听一阵轻微的风声掠过山顶,便见他已然翻下了山崖,竟是踏着石壁一路往下,像是走在寻常道路一般不急不缓的。

    不一会他便停在了洞口,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昔rì的窘态,不由的轻声一笑,随即举步便往里走去。“白虎前辈,我再也不会害怕这条黑洞了,也多亏了这条黑洞,才使得我的武道在短短的八年里突飞猛进,我也隐约觉得已经到达了一个瓶颈,过些时候我准备出去看看了,我也算很久没有回家了啊!”。念楠边走边道,此时的他置身黑暗,竟然不必扶壁摸墙亦能走的如此轻松,如履平地。

    不一会他便到了大殿,在每根石柱上停留了一刻,望着其上密密麻麻的武道心得,念楠忽然眼神一紧,一柄木剑突兀的自其衣袖中飞shè而出,被其牢牢的攥在手中。于此同时只见他跃身而起,仗剑挥起,一道道璀璨的刃芒瞬间直shè而出,当下便将所有石柱上的字迹削平,不露半点痕迹。“白虎前辈,您的武道我已经铭刻在心,我毁去了您遗留下来的心得,也是为了不至于有一天落入不善之人的手上而祸害无穷,希望您不要怪我。将来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将您的武道流传下去。”言罢他已然走上了金sè座椅,只见他轻轻的一拍身侧的龙首,周围的环境便立刻转换了摸样。此刻的他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大地之上,一座矮矮的坟墓便隐没在密密的荒草从中,若不是熟悉这里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它的踪迹。

    念楠走到坟前,不禁轻声一叹道:“白虎前辈,每次我来到这里总会有些惆怅。如您这般盖世神通之人也逃不过岁月的侵蚀,我们这样的凡人或许也终究逃不过这三尺黄土加身的宿命。”。言罢,他不禁抬头看了看远方那一片光辉灿烂处,那里正悬着两柄剑,傲世、不屈。看着它们身上的光芒,念楠知道这些光芒并不是它们自身的光芒而是白虎给他们的,现在的他有信心可以将它们取走,却没有信心令它们在自己身上发出如同这般璀璨夺目的光芒,也许有一天当自己真的拥有比白虎更强的实力的时候他们才会真正的属于自己吧。

    “白虎前辈,念楠就要云游天下了,以后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拜访您,希望您不要太挂念我。在此之前呢,我也想让你看看我这八年来苦修的成绩,好让你知道我可没有辱没了您的威名!”。

    言罢只见他大袖一摆,一柄木剑便已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下一刻只听他一声轻哼,仗剑一挥间便已跃起数十丈,身形一动时早已落地挥出一道璀璨的刃芒。“喝啊!”一股淡黄sè的真力泻下,一道道剑芒瞬间破体而出,化为漫天晶莹的飞针,纷纷而下,惊起四方烟尘。若是对敌,想那人早无处可藏,被这漫天的晶莹取走生机。

    此刻又见他身形一动,恍惚间却已然走远百丈,其手中的木剑只能隐隐可见,如幻似真。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一招并没有运用半点真力,也不是传说中的幻境,而是真正的速度,一种快到令人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这样的速度每个人其实都可以达到,但最多也就只是一招半式,因为这样的速度是需要非常庞大的力量来支持的,还要有过人的反应速度,否则即便你使出了这一招你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把一切交给天意。然而此刻念楠竟是能将它持续舞动,并且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的清清楚楚,完全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的。这样的招式谁能抵挡。

    “啊!”。忽听他一声大叫,便见另一柄淡蓝sè的木剑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此刻他手持两柄木剑一蓝一黄,恍惚间竟是在他的周身舞出了一蓝一黄的光圈,出剑的速度竟是快到没有任何间隙。还没完,只见他定住身形,两柄长剑当即震飞而出,化为一蓝一黄的光带,直直的向着远方而去,便在此刻忽见他一晃身,竟然分身成二,向着那两道光带直追而去,只是两道黑芒一闪,他已然抓住了剑。此刻只见两个分身分别握住蓝剑和黄剑,竟是在半空中相互搏斗,毫不想让。这分明就是两个宿世仇敌在相互拼命,哪里有半点谁让着谁,而且双方所使的招式各不相同,这完全是只有实实在在的两个人方才能做到的事情,根本不是所谓的分身幻想所能达到的,应该是他的速度已经快到连人眼都无法看到,这两个分身其实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这种惊人的速度与反应能力这可谓举世无双。不想这才短短八年间,念楠竟是能有这般手段,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他是有多么拼命的修炼啊。

    两道黑影相互交错时,已然合二为一,现出他的真身,此刻的念楠嘴角处扬起一道残酷的弧度,只听他轻声道:“白虎前辈,刚刚是晚辈一路修炼的成绩,下面我将施展一套剑法,这套剑法是晚辈修炼的心得,加上您在石壁上的心得相互结合创出。这一套剑法,是我保命的根本,只会用来对敌,不会和人切磋的。这次我就在您面前献丑了,若是不好千万不要笑话我啊!”。随即只见他双剑身后一摆,一道血光突兀在其周身闪耀,使其原本清朗的双目变得无比凶恶。忽听他一声暴喝道:“三步杀!”。

    音一落,只见他纵身而起,双剑在其手中同时舞动,一道道剑影令人眼花缭乱,一道道血光令人骇然失sè,一重重虚影令人捉摸不透。忽见他踏出一步,手中之剑立时舞动一圈,分出两个身影,相互交错,灵活至极,再一步,剑影弥漫重重,在其周身编织出无缝之墙,任你从四面八方攻来,我亦能谈笑自如,不用忧心半点。又跨一步,便见他一个身影纵身而上在空中飞旋,另一道身影,持剑而立,向着四面八方随意舞动,一时间仿佛地面和天空皆布满的重重剑影,遮天蔽rì,封锁四野,可想而知若是被他走完三步,那对敌之人定然死于剑下,可细细一分,他每走一步都能杀人于无形,三步何须走完?凭着此套剑法即便对敌千军万马,他也可以一步杀一人,人莫予毒,笑傲苍穹。

    一套剑法使完,念楠已然满头大汗仰面躺在草地上呼呼的大喘粗气。微微缓和了一会便见他走回到坟前,看着这座矮矮的坟墓轻声道:“白虎前辈,这三步杀太消耗体力了。白虎前辈,您一定想知道我的武道心得吧,呵呵,其实我的心得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快,我知道想要比别人快很难,所以我就拼命的修炼体魄,这八年来我每天清晨起床,都会背起百斤重的石头,往无量山顶爬,爬到自己体力消耗殆尽为止,到如今我可以背起五百斤的石头,爬上无量山顶再走到千里外然后走回,也不会觉得累。修炼真的很有意思,我发现其实没一门武学都是同一个意思,就是拳头、掌然后是腿这三个部位。统一而言其实就是教你怎么去打架,怎么才能打到别人。有的时候我们情急之下随意挥出的一拳,也可以看成是一门武道,只是质量上难以和别人深思熟虑后的想媲美。我所修炼的启影残,看似是一门炼体术将体魄练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即便是被人打到也不用担心会受伤,其实还是教人如何去搏斗。启影残与终尘决这两门绝学我已经反反复复修炼不知道多少遍了,它们可谓是我所有的根基,我一身本事也是它们所赐,尘尽师傅说,只有将一门武学修炼到jīng中之最方才能真正的融会贯通,而今我的三步杀已然大成,算起来我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也是该出去游历的时候了,虽然我依旧是俘虏的身份。”。说到此处他不禁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印迹,随即自信一笑道:“那又如何,如今天下我虽还不至于是无敌的。但若是有人惹上了我,我也不会任人欺负。不过在我走之前,我还得去了却一些恩怨,有些仇恨不得不报!”。

    念楠站起身,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冲着坟墓微微一笑道:“等我了却了所有恩怨,出去游历一番后我便会来取剑,不屈与傲世这两柄剑,非我莫属。”。言罢,整个空间里突然刮起一阵轻微的暖风,似乎是白虎的微笑。念楠定了定神,随即道:“白虎前辈,念楠这就走了。”。其音刚落,他已然融入了空间的之中消失不见,片刻后便见他停在了洞口。站在半山腰处,念楠不禁向着远方望了望,随即纵身一跃,只见一道身影如黑sè的流星一般急速坠落,仅仅眨眼间他已然驻足山林之中,举步向着回家的路缓缓走去。

    忽见林中一道火光嗤啦一声,穿过数颗参天古树,留下一路的焦炭。便听一声奇异的惨叫传遍四野,下一刻,正见一道淡黄sè的身影自林中走出,手中提着一只已然冒着滚滚黑烟的野猪。想来,此人一定是以通天的手段召唤出一团火球,击中了它。细细一看便觉此人确实不凡。他着一件粗布麻衣,年龄在十五岁上下,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相貌较为俊逸,然其脸上的那一笔难以掩饰的烙印却令他的身份多了一点恐惧的sè彩,让人不愿靠近深怕招惹是非。其一头火红sè的长发盘曲交错松散的垂在胸前,更令他整个人倍添一分诡异。

    念楠一见此人先是一惊,随即便是一阵欢喜,迎上前去。“李柱你的武功进步可真够快的啊。”。念楠接过他手上的野猪,便对着他轻笑一声道。听罢李柱当即哈哈一笑道:“那是当然,我的噬火功已经大成,这点手段都没有的话,那我怎么对得起冷师傅这些年来的悉心教导呢?”。一听冷沫儿的名字,念楠的心明显颤抖了一下,自己对于她的感情或许真的只能藏在心里了吧。想到此处他不禁微微沉默了一会,便笑道:“我们回家吧,去看看项元他们回来了没有。”。李柱点了点头道:“行,我正饿着呢,这一天都没有吃到晴姐做的菜了,可真把我给憋死了。”。言罢便是迫不及待的拉着念楠往前走。

    不过一刻二人便来到一座宽大的草屋前,此刻恰好迎上满目惆怅的吴痕雨缓步而来。见他到来念楠二人自然欢喜无限,便忙迎了上去。随即便听李柱道:“雨大哥,你怎么来了?尘尽师傅不是派你去抓yín神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侧的念楠也忙道:“是啊,你来时也不打个招呼,我们也好去张罗点可口的野味啊,你这般不声不响的来不是专程来看兄弟们笑话的吧!”。听罢吴痕雨不禁微微一笑道:“你们都说哪里话啊,我是来避难来了!”。“避难?谁这么大胆敢欺负你啊?”。忽然一道声音自屋里传来,便见项元着一身白sè布衣缓步走了出来,张真、孟晴、郭辉、厅布四人紧随其后。话音落定五人便已停在了他们身前。

    见此吴痕雨不禁尴尬一笑道:“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厅布抢先道:“贵客临门我们岂敢不来迎接啊?”。“你这混蛋,我看你是存心找死!”。他话音才落,吴痕雨已然愤恨一声,举掌便是要来打人,掌未至其身,却见厅布已然滚倒在地,鬼哭狼嚎道:“哎呦!打人啦,打人啦,将军府的小侯爷打我们小平民百姓啦!”。听他这般一闹,一侧的孟晴当即忍不住,照着他崛起的屁股便是一脚踹了过去,却是偏偏正中红心,厅布当即一声惨叫,捂着屁股直接蹿飞了起来,哪里想到,用力过猛,竟是直接撞在了身前的大树上,倒在地上,来回滚动,双手捂着头,屁股疼,捂着屁股,头却疼的厉害,好一阵手忙脚乱。先前厅布自然是装出来的,可谓猥琐至极不过是想要逗乐大家而已,可这次却是真的来劲了,那里容得下他半点作假?让人看了不禁捧腹大笑。

    “哈哈!”。吴痕雨等人皆开怀一笑。厅布拉长了脸,抚着大树站了起来,嘀咕道:“你们就爱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恨!”。随即捂着屁股扭了扭道:“孟姐,你下手真的太重了,我差点晕死过去!”。“哈哈!”。听他这般一说众人皆忍不住了,当即哄然一笑。张真止住笑道:“厅布你小子可真够闹的,每次都整的我们笑成一团不可!”。“可不是吗?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都笑哭过好几回了!”。吴痕雨也无奈一叹,心中的惆怅自然减轻了不少。

    众人又在屋前说笑了一阵便一同进屋去了。

    “我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一晚行吗?”。刚刚坐下,吴痕雨便轻声的问道。听罢众人皆是一愣,项元笑了笑道:“你又和玉儿妹妹吵架了?”。吴痕雨点了点头道:“算是吧,不过并非全死为此。”。“那是什么原因啊?”。孟晴抢先问道。吴痕雨突然沉默了一会,微微叹了口气道:“前些rì子我见过一个人,和我说了一些话,让我很难做决定,所以我想和你们讨论讨论,或许你们可以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听罢众人皆是一惊,不禁面面相觑。吴痕雨道:“你们觉得,先在的我是不是自以为是,做事不顾后果,缺乏责任感,爱和人攀比,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忽听他这般一说众人皆愁眉紧锁,一时间谁也说不上话来。便在此刻忽听门外一声大笑道:“嗯,现在的你的确是这副摸样了!”。众人忙定睛看去,正见上官天云与楚心权两人缓步而来,转眼间便进了屋,直直的坐了下来。众人哪能不惊喜,张真一声大笑道:“天云你小子还真够诡异的,从哪里都能冒出来,刚刚可是吓了我一大跳啊。”。郭辉也上前一步道:“就是,你们每次来的时候总不打声招呼,下次我一定会在门前挖个陷阱,不打招呼的人统统掉进去,想出都出不来!”。听罢众人皆欢声一笑。

    楚心权走近吴痕雨身前,甜声道:“哥哥,今天和玉儿吵架了啊,你回来了也不先回家看看,玉儿现在正在你房间里发疯呢,看她那架势险些将将军府给拆了,要不是我说出来找你她还不消停呢!”。上官天云也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玉儿哭的那么厉害,你们平时小打小闹的我们都看在眼里,这次好像闹的听严重的吧。”。听罢吴痕雨的脸sè明显yīn沉了起来,随即道:“我和玉儿没有吵架,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上官天云当即追问道:“她怎么想太多了?你和她说了什么她才想太多了?”。吴痕雨随即便将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罢上官天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啊,现在的你与以前的你的确有很大的不同了,我也不知道该做怎么和你说,总之你明白就好,既然你想要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倒不如出去游历一番,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吴痕雨尚未答话却听楚心权急道:“那怎么行,哥哥走了,玉儿非疯了不可。”。“我又没有说让他现在走,我这边还有一些比较棘手的事情要你们帮忙,估计两三个月内是解决不了的,雨大可以趁这段时间与玉儿讲讲清楚,玉儿虽然看似是个蛮不讲理的小公主其实她骨子里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把事情讲清楚她应该会支持的。另外,你出去了以后或许更能想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她,不爱就要干净利落的结束,长痛不如短痛,爱她就好好的爱,不要再闹一点情绪。到时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上官天云轻轻的叹了口气,眉头也锁的紧紧的,其心中的惆怅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听了他的一席话,吴痕雨也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好,天云我听你的,或许出去游历真的能为我解开很多疑惑。”。楚心权咬了咬朱唇,心中已是百味繁杂。没想到哥哥才回来就要走,难道自己与他的距离始终那么遥远吗?不论自己多么努力的想要改变,可命运总是不给一点机会。

    “哦对了,天云你说你有些棘手的事情要我们帮忙,是什么事啊?”。念楠突然问道。众人也皆回过神来,满是疑惑的的看着上官天云。

    “哎!”。上官天云长声一叹,眼中已有泪泉涌动。只听他道:“我一直没和你们说我的来历,总是这般神神秘秘的来来去去,你们总是问我,我却每次都以不同的理由搪塞过去,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你们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也该是和你们坦诚的时候了。”。听罢众人皆打起了全部jīng神,深怕遗漏半点。随即便听他继续道:“也许你们知道我的名字的时候应该就有所明白了吧。没错,我的确是出自富甲天下堪比吴家的上官家族,而且是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什么?”。项元等人皆是一阵大惊,并不是因为他是上官家族的人而惊讶,而是为他这个接班人的身份而失态。上官家,天下谁人不知。来往于四国最大的盐商,当真富可敌国。其中的底蕴岂是外人所能轻易盔透的?而上官天云竟是上官家族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其中的危险不亚于皇权的争斗。也难怪他年纪小小的时候便有那般城府。

    “到底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你?”。念楠倒是有些着急了,抓住他的肩膀,不停地摇晃,状若疯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念楠不禁有些尴尬,便放了手退到一旁轻声的问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说啊?”。上官天云叹了口气道:“我自小便活在家族的斗争当中,亲眼见到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在我的面前。七岁那年我被激ān人所掳,抛在山林中,若非遇见雨,只怕那是我便葬身狼口了。”。“什么?你......这个家伙竟然瞒我到现在!”。吴痕雨当即一声大怒,一掌直将身前的桌子击成粉末,情绪显得尤为激动。上官天云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示意他平复心境,随后便听他继续道:“后来我得救了,一个人逃回了家。那时我为了保全xìng命,便装疯卖傻,好暗地里拉帮结派,将来可以将自己失去的东西通通夺回来。我之所以不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们,一来是因为,我的敌人很厉害,二来是不想让你们受到伤害。”。“所以,你便想独自面对,即便自己遭遇不测也不愿让我们知道,是吧?”。吴痕雨深深的看着他问道。听罢上官天云点了点头,随即却是叹了口气。便听吴痕雨又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是因为你的困难已经不是一个人所能解决的了吗?”。上官天云再次点了点头道:“我父亲的病越来越重,我怕他撑不了那个时候了,所以我的计划必须提前,我打算三天之内就把父亲救出来,只要能将他带出府里,上官家族里的任何东西我都不在乎,即便血海深仇我也可以放下,只要父亲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剩余的rì子就好。”。“天云,我帮你!”。念楠走到他的身前,抚着他的肩膀,认真道。“呵呵,我们既然已是兄弟,哪有不同甘共苦之理?救伯父的事们,算我一份!”。项元也十分诚恳的说道。

    “好,那我们都去帮帮忙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张真看着大伙,神情严肃道。“嗯!”。众人皆点了点头。此刻上官天云已是热泪盈眶,只听他不住道:“谢谢.....谢谢大家......真的谢谢你们了!”。见此众人忙上前将他拥在怀中,安慰了一阵。待其平复心境后便听吴痕雨问道:“天云我们该怎么行动,我想你已经有些计划了吧?”。上官天云点了点头,此刻厅布又从外面搬出一张新的桌子,众人随即便一齐围着坐下。待众人坐好,便听上官天云道:“我们的敌人就是我的二娘,陈语嫣。要知道我上官家族之所以能成为四国最大的盐商,来往四国之间无人敢挡,都是她的功劳。我必须承认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普天之下能与她相媲美的前后五百年都找不出一人。我父亲如今病重,便整天睡在她的房里,此番前去我们一定要小心,千万小心。她的身边到底有些什么样的高手护佑就连我都不知道。另外我也隐约感觉到,也许她早就知道我是装疯卖傻,若是她真的知道而且做好了防范,只怕我们这次前去凶多吉少。但是不论我们的计划成功与否,我都不许你们杀她。”。“为何?这种歹毒的女人留着她肯定会贻害无穷的!”。郭辉率先叫道。上官天云淡淡一笑道:“你们哪里知道,第一,若是我们将她杀了,我上官家族也算是亡了,甚至给四国都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倒时我们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四国之内将无容身之所。第二,她总归是我的二娘,于晴于理我和她都算是一家人,我只想救出父亲,至于上官家族的一切,本就是我二娘一手经营出来的,我本无心步入此道,还给她便是。”。

    “你的意思是就出伯父便可?”。项元轻声的问道。见他点了点头,吴痕雨立马补充道:“伯父是什么摸样我们都没有见过,万一救错了怎么办?还有,上官家族里的一切我们都不知道,所以你应该准备一张你父亲的画像,和一张你家里的详细地形图,并且标注好,哪里是你二娘的房间,哪些地方守卫比较多,哪些地方守卫比较少,更能轻松的进去救人。”。听罢只见上官天云淡笑不语,已有便从怀中取出了两张圈起的白纸,仔细的摊开,铺在众人眼前。一张正是上官家族的地形图,另一张竟然就是其父亲的肖像画。

    “呵呵,哥哥和天云哥哥想道一起去了!”。楚心权一时忍不住便率先笑了起来。吴痕雨与上官天云两人也随即相视一笑,惺惺相惜。

    “现在我就告诉你们我救人计划......”。上官天云一阵滔滔不绝之后,众人方才从专注中回过神来,不知不觉竟然天亮了。

    “天怎么这么快就亮了啊?哎呦,一会冷师傅还得来教我们呢,我下回完了,一夜没睡,师傅肯定要骂我的!”。望着东方的红rì,厅布便是一声大叫,脸上满是惶恐之sè,似乎是怕极了冷沫儿。

    “哈哈”。众人随即欢声一笑。此刻忽听上官天云道:“雨,难得你在这里,何不趁此机会和他们过上几招,我告诉你这几个臭小子的武道进步可不小啊。尤其是你的妹妹,隐约都能和冷姐姐过上几招了!”。“哎呀,天云哥哥,你就想看我出丑!哥哥,要我和你动手,那不是让我在人前出丑吗?我不干!”。楚心权一听上官天云在吴痕雨面前这般说自己,赶忙连连摆手,慌的不得了。

    “额......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想做,心权来吧,陪我练练,这三个月没有见到你,让哥哥看看你进步成什么样了?”。吴痕雨说完便拉着她往屋外走去。楚心权当即吓的不得了,赶忙道:“哥哥,我不行的,你让.....”。随即便忙回过身寻找目标,慌忙之下便锁定了项元,当下便道:“你让项元陪你啊,他现在可是希岁前辈的高徒,而且他的真寒冰诀与你的幻冰真寒诀同属一脉,你们过招更能看出彼此的不足,也可以让我们些半桶水的人开开眼界啊!”。听罢众人都觉有理,吴痕雨见项元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项元我们就出去试试招吧?”。项元当即点了点头道:“好,我正有此意!看看我俩的冰究竟谁更强?”。说罢,便一同走出了屋。

    东方已然大亮,初chūn的风依旧有些冰冷,清晨的地面还有些许未及消融的冰雪残留。在一块稍显宽阔的空地上,早有几名青年男女相聚在此,每个人的脸上都滞留着些许激动之sè。他们自然便是上官天云等人,人群的中心停着两个模样俊俏的青年男子,神情皆凝着一丝傲意,他们便是吴痕雨与项元两人。

    “准备好了吗?那就动手吧!”。吴痕雨淡淡一笑对着项元道。项元目光瞬间一紧随即道:“吴痕雨,那我就来了,若是我使得不好,莫要笑话我啊!”。

    其音一落,便见他单手猛的拍出,瞬间击起一股冰冷,化为一颗冰拳只想吴痕雨身前撞来,见此吴痕雨并不吃惊,自然无所畏惧,只见他双臂两边一开,便觉一股寒流呼啸而出顷刻间竟在其身前凝成一道透明的冰墙。下一刻冰拳便直直的撞其上,双方立刻爆成一片冰晶,被一股冷流扬成漫天雪晶。挥洒而下。

    冰拳一爆,项元立刻纵身而上,一道浓烈的冷气便在同一时刻破体而出,只在其转身间便凝成三柄冰剑,在其周身急速旋转,向着吴痕雨直冲而来。见此吴痕雨眉头不禁一紧,心中也不禁有些惊讶,不想才短短几年,项元竟达到化虚无为实物的境界,已然算是武林上中上等的高手了。见其招来,吴痕雨纵身而退,冰墙骤然架在身前,便将其攻势阻住,随即腾身而上,五只冰剑即刻自其身后飞shè而出,划出五道冰痕,直向项元胸口shè来。见此项元当即一惊,赶忙跳开,险险避过。刚刚稳住身形,身后便是一股寒冷袭来,转身看时,正见六柄冰剑直shè而来。“可恶!”。项元心里一声怒喝,一柄巨大得冰剑即刻出现在其身下,载着他急速而退,在一道道剑网之中穿梭而行。

    “御剑?。项元的武道竟然已经达到随心所yù的地步了,果然不简单啊。”。念楠看着此刻御剑而行,面sè从容的项元,心中当即惊讶万分。身在战场上的吴痕雨也同样尤为惊讶。不禁有些感叹道:“项元这个家伙到底有多拼呢?真寒冰诀被他练到这种地步,也不算辱没了它,而我的幻冰真寒诀,与他相比真的是有些可笑了。”。

    “火龙掌!”。吴痕雨当即一声大叫,在重重剑网之中冲出身形,对着项元便拍出一掌,一股炙热顿时漫天铺地,清扫一切寒气。一团团炙热的火球也在下一刻自其掌中纷纷而出,化为无尽的火浪直向他涌去。

    见此在李柱当即欢喜道:“看,是我的噬火功,吴痕雨真是厉害啊,他竟然修炼到了最高一层,果然是熯天炙地啊。不知道项元该怎么应对?”。

    见此项元顿时闷哼一声,一身真力即刻汹涌而出化为漫天寒气,顷刻间便凝成一道巨大的冰墙,架在身前,滔滔的火浪瞬间而至,竟是被尽数挡在墙外,却是只坚持一刻便被熊熊火焰烤成一滩冰水。

    “项元你输了。”。冰墙一破,项元当即御剑而退,身形才动时却听一道充满审判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定睛看时,吴痕雨周身正环着九柄冰剑。

    “你可以试试,我才不怕!”。项元怎肯认输,当即御剑而立,冷声道。

    “九剑齐飞!”。

    “逍遥剑势”。

    吴痕雨与项元两人几乎同时而上,下一刻便见那无尽的剑网之中,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两股冰寒之气来回碰撞,化为阵阵冰晶漫天而下,直令周围百丈方圆内的温度急速下降,激起阵阵寒流,灵的此处越发寒冷,若内功不济者到了这里只怕早被活活冻死。

    不想才短短八年而已,曾经落魄至极的项元,已然不再是当年那般手无缚鸡之力,一身本事即便撑起一片天地也未为不可。

    “哈哈哈哈.....好,你的真寒冰诀的确达到了随心所yù的地步,你有这番本事,足够你称霸一方了!”。停住身形,吴痕雨忍不住一声大笑,心中对于项元的武功已是敬佩至极。尽管自己并没有使出浑身解数,与之拼斗,但是态度上对他算是达到了不可小觑的地步。料想,当初的yín神鹰的本事也不过如此了,八年间可以达到雄霸一方的地步,不论他努力与天赋已不输于任何人了,仅凭这一点便足够他引以为傲了。

    听罢项元微微一叹,他自然知道自己与吴痕雨依旧有着不小的差距,心中难免是有些失落,随即却是笑道:“吴痕雨,你的武功确实厉害啊,不过我项元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服输的人,下次我要再和你比试,相信会比这次有着不小的进步。”。听罢吴痕雨轻声一笑道:“好,我等着你,不过下次我的进步也会比现在的更明显。”。项元笑了笑,便走了下去。此刻吴痕雨的兴致大起便对着众人笑道:“还有谁想来和我试试啊,我现在可是手痒难耐了啊!”。

    “好,我来陪你玩玩!”。话音一落便见李柱大笑着走了过来,摆开了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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