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除魔传之一统天下 > 第十九章少年不必为情苦 天涯从此难见君

?    听着文玉突然的一声大叫,众人皆哈哈一笑,此刻不论年龄不谈辈分更不需要有身份的顾忌,这一桌前的老老少少皆同时起身,杯中的清酒便是一饮而尽。当然孩子们的杯子中只是一些清淡的茶水而已。

    “来,哥你吃这个!”。刚刚坐下,楚心权便夹起一只鸡腿放进吴痕雨的碗中,并对着她俏皮一笑,摸样甚是可爱,两兄妹间的感情也可见一斑。吴痕雨淡淡一笑,正要吃时,忽见一只玉手飞一般的插进他的碗中,便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将鸡腿抓了出去。待他定睛看时,鸡腿已然被文玉咬下了一口,正冲着自己挑衅的咀嚼着。

    吴痕雨双眼当即一大,心中便是有些不爽,随即古怪一笑。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一把便将鸡腿给夺了回去。文玉看着自己油油的玉手上已然空空如也,眨巴眨巴眼睛,不禁愣愣的看向了他。她实在没有想到这种时候吴痕雨也不放弃。

    看着两个人为一个鸡腿夺来夺去众人皆是哈哈大笑。

    “混蛋,把鸡腿还给我!”。文玉羞红着脸叫道。那只鸡腿都被自己咬了一口了,他竟然还敢夺去,真是有够过分的。哪知吴痕雨并不买账,竟是在她的注视下,就着自己先前的齿痕,大大的咬下了一口。此刻文玉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他给强吻了,当即羞红了脸。“哼!”冲出一声不满,她心中想道:“你敢我也敢。”。当即腾身而上,瞄准他手中的鸡腿张嘴便要来啃,吴痕雨眼明手快,将手中的鸡腿一让,哪能让她就这样得逞?还未来得及开心时,便觉自己的嘴唇一软,随即一股少女独有的馨香便冲入了自己的脑中。吴痕雨赶忙定睛一看,正见一双惊讶的双目盯着自己吃惊的目光,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同时一大,尚在吴痕雨手中的鸡腿也在这一刻的晴天霹雳中被吓的掉在了地上。自己竟是这样与她吻在了一起?天啊,吴痕雨要哭了,他怎么就这样把自己的人生交到这个小魔女的手上?“啊!”正想间,便觉双唇一痛,吴痕雨当即一声大叫,一把推开文玉,双手便不停的揉着自己嘴巴,叫道:“你干嘛咬我?”。“哼!你自己心里明白!”。冷哼一声,文玉板着羞红的脸冷冷的看着他,心中骂道:“可恶,吻了我,竟然还摆出一副比我还要委屈的摸样,没把你嘴巴咬下来已经是本公主海量了!”。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她就觉得羞,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嘴,自己的父母还没这么干过呢!

    在座的所有人此刻不禁干涩的笑了笑,谁都没有想到,两人打打闹闹的竟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看着他们羞涩的摸样,又确实觉得好笑。

    “文玉,这个给你吃!”。见两人有些尴尬,楚心权赶忙夹起一块鸡腿放进文玉的碗中道。“哼!”文玉冷冷的看着吴痕雨一眼,抓起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此刻吴痕雨突然觉得肩头一疼,好像她咬的不是鸡腿而是自己的肩膀,不觉间一滴冷汗已然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哈哈哈.....”。希岁突然大声一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你们两个小东西,真是够闹的啊!”。听罢两人皆尴尬的对视了一眼,看着掉在地上的鸡腿竟是指着它异口同声的叫道:“都是它的错!”。言罢,两人突然觉得异样,当即便赤红了脸,羞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哈哈”此刻众人皆哈哈大笑起来,唯有一侧的上官天云笑的有些苦闷。

    “好了,都别闹了,吃喝才是正事!”。钟凡不耐烦的说出一句很扫兴的话,也将吴痕雨与文玉两人间的尴尬稍稍缓解了一点。

    上官天云赶忙见缝插针的问道:“项元,在哪家客栈干的怎么样?”。听罢众人随即也来了兴致。刚刚端起酒杯的希岁也轻轻的放了回去,这个话题似乎比喝酒更有趣。

    项元点了点头道:“刚去的时候挺难受的,什么都干不好,经常被掌厨大人骂,现在好些了。”。“呵呵,刚刚起步都是这样的,只要克服了,以后做什么都不难了!”。左龙腾微笑的看着他道。早几个月他便听说了这群孩子的经历,对于他们他也很是敬佩。

    “那你打算以后都在那边工作了吗?”吴痕雨看着项元认真的说道。言罢便是长久大安静,随后便听项元十分肯定道:“自然不是,等我这帮兄弟本事变大了,我们就去做大将军,我们因为脸上的烙印才会被困在这里,不见天rì,我相信等我们走出这片深林的时候,纵横大陆便会有一番龙争虎斗。”。

    “哈哈,说的好!”。众人未有开口便听希岁一声大叫,随即便见他端起酒杯对着项元道:“好小子,来我敬你一杯!”。言罢一饮而尽。这次项元看的清楚,真的有酒从他的杯子里流了出来。他肯屈尊敬自己,项元自然不能不理,当即陪着他喝了一杯。

    “那你呢,念楠?”听到项元的回答,冷沫儿突然想知道念楠以后的打算,不禁开口问道。念楠抓了抓头道:“冷姐姐我没想那么远,目前我只想把武功练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以后他们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听罢,众人不禁有些失望,似乎他的打算并没有多么远大宏伟。“哈哈,他们都说了,小雨子,你以后想干嘛?”。文玉有意刁难的看着吴痕雨道,坏坏的笑容也随即挂在了她的脸上。听罢吴痕雨长长的出了口气,似乎他心里有些紧张,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都很想知道他的梦想是什么。“一统天下!”。吴痕雨十分认真的说道,一时间满座皆一片哗然,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的心竟是这么大,或许这样的凌云壮志也只有他这样天赋的人本该具有的东西。看着他满是自信的笑容,文玉瞬间便着迷了,眼睛再也没法移开,仿佛这里是全世界最美的地方,此刻的她真的有种冲动,想吻他一下。想到此处,其娇躯当即一震,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有这样的想法,真的太不要脸了。

    听他一句话满座之人顿时哑口无言,一统天下,是该有什么样的胆量和气魄才敢说出口啊,他不过是个孩子,却能说的这般斩钉截铁,仿佛胜券在握一般。

    “哈哈......好,有志向,以后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希岁冲着吴痕雨便摇起了大拇指。

    “你的本事还差的远,有这样的目标以后要加油了,不可以偷懒了!”尘尽看着吴痕雨淡淡一笑,同时爆出一声严厉。“当然,我一定会努力的!天云,你也要加油哦!”。吴痕雨看着上官天云笑道,随即端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言罢率先一饮而尽。上官天云不甘落后,仰头一倾。两人对视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当真豪情万丈。见此众人微微一惊,随即便是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小小年纪便有这般的魄力,将来必然成就非凡。

    “好,从现在开始我念楠的志向也是一统天下,一心辅佐吴痕雨直达巅峰!”。念楠突然一声大叫道。随即张真也端起酒杯,对着吴痕雨道:“rì后张真也会尽一份力,大家一起努力!”。言罢便要干杯,却听项元突然止住道:“等等,要喝也要等等我们啊。”,随即赶忙斟满一杯浊酒笑道:“来,以后大家就为这个目标好好努力,从此患难与共!”。听罢满座孩童皆端起酒杯,倒去清水自行换上浊酒,同时起身,一饮而尽。此等壮志豪情,竟是能在几名孩童的身上显现,怎会不惊人?

    看着这群孩子红晕的小脸,在座的大人物们皆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们一个个都是些了不起的小家伙,来,我这个老人家敬你们一杯,预祝你们今后的道路可以和你们想的这样,一帆风顺的走下去!”。希岁端起酒杯,已是热泪盈眶,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的感动,或许是太久没有听到这样洒脱而无所顾忌的言语了吧。众孩童皆站了起来,对着他高高的举起酒杯,齐声道:“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随即一齐饮罢。

    年夜饭,就在这般激昂的言语中终了,当新年的太阳升起之时,客厅里早已杯盘狼藉,几个孩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夜里也不知是谁心细如尘的将一床床棉被盖在他们的身上,防止寒气侵入其身体,惹一身病痛。

    “嗯......”。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吴痕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四周,想起昨夜的激情飞扬不禁轻声一笑。“真是太疯狂了啊。”。摸了摸还有一些痛的脑袋,今天的修炼还要继续,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偷懒!

    他正这般想时,一条晶莹剔透的粉臂突然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开什么玩笑?”吴痕雨不禁撇头一看,当即面若死灰,三魂已去其二。文玉竟然就躺在他的身侧,与他合盖一床被褥,她的一条臂膀就这样非常自然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谁干的?恶作剧也得有个限度吧?吴痕雨突然间很想骂人,这不摆明有人故意整自己吗?一会小魔女醒了过来,那可非得把自己大卸八块的啊!想到此处他不禁哆嗦了一下,见她还没醒,他便有了逃跑了念头。轻轻的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手提起,他的身体便在同一时刻往里缩,想着就这样遁去,等这丫头醒了,自己早就在天涯海角了,她能奈我何?“咦?我怎么那么怕她?我什么时候这么害怕一个人了?哈哈”。想到这里他不禁轻声一笑,似乎自己真的很怕她啊。就在此时,忽听她呜咽一声,其身体便毫无意识的向前挪了挪,这一挪对于她而言似乎睡得更加舒服,可是对于吴痕雨来说算是要了他的小命了。

    为了摆脱她的魔手,吴痕雨在缩身的同时,其脖子便不得不往前伸了伸,令两人间的本就不远的距离更近了,哪里想到文玉忽然这么一挪,两人的鼻子当即便碰在了一起。吓的他险些跳起来。屏住呼吸,吴痕雨微微平复了一下心境。此刻感受着鼻尖上那一点柔软与冰凉,看着与自己仅仅只有一发之隔的文玉,吴痕雨突然有种很享受的感觉。才半年不见而已,没想到一直魔鬼一样的她也会有这么美丽的一刻。“呵呵”。吴痕雨轻声一笑,心中莫名的有了一股冲动,随即便缓缓的腾过身,偷偷的在她晶莹的脸颊上快速的吻了一下,随即无尽的心跳声便在他的脑中如阵阵雷鸣,直将他的脑袋轰的有些摸不清方向了。此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干了这样一件逆天的事情,要是被这个魔女知道那还得了,指不定要怎么整自己。可是看着她依旧熟睡的摸样,听着她偶尔吐出几句听不懂的梦话,他那颗因慌张而躁动的心便无缘无故的安静了下来。“大概我是真的开始喜欢上你了吧?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淡淡的声音自吴痕雨的口中坚定的说了出来,深深的情意便从他那一对尚有些闪烁的目光中直shè而出,守住了这一刻疾驰而过的时光,将周遭的空气渲染出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已然心驰神往的他却是没有注意到,此刻文玉的脸颊早已深红一片,连着她的呼吸吐出了她无比慌乱的心情。她已经醒了,早在吴痕雨吻她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只能装睡,此刻听到他的肯定,文玉的心突然无比甜蜜起来,真的好想睁开眼睛告诉他,我也喜欢你。可是她不敢,以前的洒脱,天不怕地不怕的xìng格,好像都不足以令她拥有鼓起勇气的理由。

    “呼......”。文玉突然深深的吐了口香气,便调皮的将身体一翻,尚且挂在他吴痕雨脖子上的玉臂,轻轻一紧,就是这般将半个身体压在了吴痕雨的身上,两片朱唇也轻轻的抵在他的侧脸上。

    吴痕雨的心就在那一刻差点就从口中飞了出来,感受着脸颊上那两片粉唇传来的冰凉之感,他的身体便再也无法动弹,就这般僵硬的躺着。文玉此刻轻轻的将眼睛睁开一点点,偷偷的看了一眼刚才自己吻上的侧脸,不禁露出一抹倾城般的笑容,随即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安心的睡了下去,其心中的甜蜜再也无法替代。

    西吴的香榭花城四季如chūn,城里城外总有无尽的花香四处飘散,由于已经与北元修好,所以这里的百姓也不再为战争所苦,可以安心的呆在这里感受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欢乐。可惜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美好,今天游乐侯府即将迎来几个熟悉的贵宾,却是令整座城都有一种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感觉。

    “公主,付少爷回来了!”。一位身着青sè绸缎的丫鬟,躬身立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恭敬的说道。

    久久没听见有人回应,丫鬟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公主应该不会出来了,忽听“嘎吱!”。一声,紧闭的房门便应声打开,丫鬟顿时一惊,其一双妙目便满是激动看向前方。正见一位身着白sè素纱衣的女童立身门前,她正是熊倩。她眉目如画,绝美的容颜即便是仙女都要逊sè三分,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布满了憔悴。

    “公主.......你.......你瘦了......”。丫鬟终于哭了出来,她真的没有想到,这样憔悴的摸样会在一个女童身上体现的如此显眼。她有多美看过的人都知道,那是无与伦比的美,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她有多痛却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外人除了心疼便什么都做不了。丫鬟记得很清楚,自从一年前她回到府里,便将自己关在房门里,原先还能偶尔见她出来走动,可自从半年前付虚龙从她的房里离去后她便再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谁也不知道那天,付虚龙究竟和她说了些什么,竟然令她这般绝望。

    淡淡的瞥了一眼丫鬟,熊倩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良久方才说道:“让表哥来我房里见我,就说我有话问他!”。“.....是.......”。丫鬟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她没有想到,熊倩的言语竟然没有一点温度。冷的令人颤抖,仿佛她已经是一个死人而没有一点感情了。

    听到丫鬟的回答,她便不再说话,转过身再次关上了房门.......

    丫鬟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转过身快步离去了,过了一会便见付虚龙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向这里走了过来。

    “咚咚”轻轻的敲了两下房门,随即便听熊倩清冷的声音从里传来:“门没有关,你进来吧”。听她这般言语付虚龙的神情不禁一痛,两行热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若是她知道今天来府里的客人或许会有jīng神一点吧?呼.......真后悔那个时候啊......”。付虚龙一声沉痛的轻叹,收拾一下心情推门而入。

    “有他的消息了吗?”。刚一进门便听她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付虚龙的心突兀一苦涩一笑道:“倩儿,我们的话题可以没有他吗?你这样值得吗?”。熊倩没有回答,神情无喜无悲,已经完全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摸样了。

    “你.......”。付虚龙当真有些恼怒了,不禁怒声问道:“倩儿,你和她不过只认识一天多一点而已,充其量你们只算是萍水相逢罢了,从你记事起我们就在一起,算起来已经好些年了,生生死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难道就比不上你们的一天吗?”。“表哥我们可以不说这些吗,我现在只想知道他的消息,有了他的消息我就能撑过十年!”。此刻她的声音终于不再那般的冰冷,却是透着令人更为心碎的无助。“表哥,我以前不懂什么才是爱,因为胆小鬼我才懂的这么突然,我现在好想见他一面。我好怕我会憎恨这个世界,不知道那时我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来,告诉我好吗,告诉我我的胆小鬼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他没有死,还活的好好的,十年后他会来这里找我,会和那个时候一样和我说好多好多开心的事!”。言未毕却是已经泣不成声,这样的一幕她早已经习惯了,却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心变的麻木,或许是她从来也没有对吴痕雨死心。

    “你真的就那么爱他?”。付虚龙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敢问她的问题,因为他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这次他特别想让熊倩亲口大声的告诉自己。“我很爱他,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爱上他了,呵呵。”熊倩突然绽出绝美的笑容,在她冷冷的脸上添了几分羞sè,此刻她目光中也全是幸福的sè彩,完全不见了先前的清冷。

    “倩儿,他真的已经死了,半年前我就说过了,他被万剑宗的小霸王杀死了,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师傅给我的大还丹也救不了他,我只能杀了小霸王替他报仇!”。付虚龙十分认真的说道,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点说谎的痕迹。

    “呼.......”一阵异常冰冷的风突兀的从熊倩的身前刮过,带走了那一滴尚且滞留在其脸颊上的泪,在空中结成了一颗小小的冰晶,落在地上砸成了粉末。此刻其本就冰冷的脸突然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随即便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露出了那一双无比清冷的目光,仿佛整个世界对她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你.......”。付虚龙刚要伸手去摘她的面纱,却是被她无情的躲过了,只听她道:“表哥,现在的我只剩仇恨了,请你允许我的任xìng,胆小鬼死了,我将替他肃清一切仇敌,从现在起世上再也没有熊倩了。”。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就这样不顾及我的感受吗?我......我也是爱你的啊,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忘记吴痕雨好吗?”。付虚龙终于哭了,他从来没有在人前落过泪,尤其是在熊倩的面前,只是此刻的他真的很无助,已经让他无法再继续坚强下去。

    “表哥.......我陷得太深了,已经出不来了,你的心不要再留在我这里了,不值得!”。言罢她便再也不想说话了,举步便要离开房间,谁都不知道她出去想干什么,或许真的会闯出祸乱来。

    “等等!”。付虚龙突然冲上前来将她拦下,看着她冰冷的目光,不禁苦涩一笑道:“吴绮梦今天会来府上做客.......”。话音未毕,便见她的目光突然迸出一抹惊喜,惊喜中还有些许慌乱,好像是未过门的媳妇即将要见未来的婆婆一般。“吴绮梦?是真的吗,她和谁来?”。看到这一幕,付虚龙彻底羡慕起了吴痕雨来,随即淡淡的问道:“倩儿要是那一天救你的那个人是我,你还会爱上他吗?”。听罢熊倩愣愣一笑道:“我现在的心里只有他,不会再有任何疑惑,表哥我们都还小,不该谈论这些事情的!”。“你不愿和我谈论却是每天想着他以泪洗面,一年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决绝的把我丢在一边不管?我很难受的!”。付虚龙几乎跪倒在她面前,现在的他真的没有了一点高傲的姿态,像极了一个乞丐,满街乞求。

    “表哥,你别这样好吗?我们出去吧,一会客人来了就不好了!”。熊倩闪烁着泪,依旧冷冷的说道。随即便不再理会他了,径直往外走去。现在的她心里已经凌乱不堪了。为什么?为什么吴绮梦会来这里,她来了,胆小鬼怎么办?最好不是我想的这样,否则我一定会向她的背叛要个说法!

    熊倩越想越害怕,不觉间已然加快了步伐,不过一刻她便来到了大堂,此刻客人尚未到达,只见熊铁端坐在高堂之上,满是怜惜的看着自己。“你终于肯出来了吗?一年了,都不让为父好好看看你!”。熊铁十分痛心的一声长叹,道出了几分疲惫和些许苍老之感,令人听着都有些心碎了。

    “爹,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您还是多多的关心一下国家大事,方才不会辜负了皇叔的一片壮志。”。熊倩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冷冷的说道。

    “.........”。熊铁呆呆的看着她,为什么从她口中说的话竟会这么令人寒心呢,这个人真的就是那个乖巧的熊倩了吗?

    “你为什么要戴一块面纱?堂堂的公主脸上戴个东西你也不觉得丢人吗?”熊铁怒哼一声道,他依旧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真的会忤逆他的意思。“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的事你不管的吗?爹,这样我的心会好受一点,等我哪一天忘记了心里的那个人,我就会摘掉面纱,但在此之前我会为她肃清所有的敌人,一会来的客人要是我冒犯了她请爹原谅!”。言罢熊倩便是躬身一拜,看着她恳求的摸样,熊铁不禁苦涩一笑道:“女儿是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生身父亲的吗?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现在我的心很乱,我怕会闯出事情来,让父亲和皇叔为难,所以先在此陪个不是!”。熊倩已经可以肯定客人是谁了,心中便是打定了注意,非如此不可。

    “哎........”.熊铁没了办法不禁深深一叹,随即道:“晌午的时候估计他们就会来,爹请他们到此做客其实就是想你能出来透透气,也让爹看看你。这一年来你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什么事情不问也不做,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爹看了心疼啊,如今吴绮梦回到了西吴已经贵为我西吴东妃,大哥多年的夙愿总算是达成了,却不敢对外宣扬,这是福是祸令人忧心!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一会说话注意一下,不可惹你皇叔生气”。“哼!果然是这样吗?这个吴绮梦背信弃义,胆小鬼绝对不会原谅,我也不会!”。熊倩的眼神突然爆出一道凶光,心中已然怒不可遏浓浓的杀气当即彻骨冰寒。

    碧空万里无云,偶而传来几声噪杂的鸟叫。一位身着银白sè铠甲,摸样英俊的将军驾着一辆金sè的马车,带着几分闲适的心情,在一处望不见边际的草原上缓缓而行,这位将军的摸样分明就是笑狂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过多久忽见一座高高的城楼已然隐隐出现在视线的尽头,他的脸上便有了一道十分古怪的笑容,有些狂傲也有些残酷。

    “陛下,前面就是香榭花城了!”。笑狂刀恭敬的说道。随后便听车里的一道声音传出道:“就在这里停下吧,我想和梦儿走一走!”。言罢便见一位身着淡蓝sè大袖袍,长发披肩的中年男子自其中走了出来,其嘴角处尚噙着些许兴奋的笑容。随后便见一位女子被他拉了出来,此女肌肤胜雪,明眸皓齿,其晶莹剔透的脸上令人舍不得用一点胭脂水粉去遮盖,长发披肩,衣袂飘飘,宛若天宫仙子落凡尘,美到令人不敢亵她正是吴绮梦。只是现在的她应该叫冰肌女,她之所以会以吴绮梦的身份来此,当然另有目的。这位中年男子自然便是西吴当朝皇帝熊刚,也是熊铁同父义母的弟弟。

    牵着她的手走在无尽的平原上,熊刚的心情可谓好到了极致,很想就这样牵着她一直走下去,无限江山他也愿意放下。

    “梦儿,谢谢你回到我的身边!”。拉着她走了一段时间,熊刚突然深情款款的看着冰肌女道。握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令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梦。“熊表哥.......我......”。从吴绮梦的记忆里冰肌女知道她以前总是这么称呼熊刚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和他说几句暧昧的话,心里总觉得有些负罪感,也许是那半片青龙印守护住了吴绮梦的一些情感,方才会令她有这样的感觉。

    “我知道陈子云的死让你很难过,所以你一时间很难接受我,我不会勉强你,我会用我的真心将你赢回来,这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输给任何人了,一定不会!”。熊刚认真的说道,看他的眼神,没人敢怀疑他的决心。

    冰肌女微微的点了点头,便低下了头她真的没有办法与他对视,那种负罪感的折磨令她难以承受。

    “哈哈。”熊刚哈哈一笑,见她点了头便是说明她愿意放下对于陈子云的爱,也就默许了自己的心意,这样的态度教他如何不喜?当即大笑了出来,就算得到整个天下也未必能有这般快乐的心境。

    “我们进城吧,难得来一趟香榭花城见见熊铁大哥。”。这样的气氛令冰肌女多少有些难受,便想赶紧离开,当即便和熊刚说道。听罢熊刚的脸上不免有些失望,随即点了点头道:“好,那走吧!”。

    晌午时分,金sè的马车便停在了游乐侯府门前,一群衣着华丽的仆人纷纷跑了出来,分两边整齐的排列开,随后便见熊铁拉着熊倩站在门前,付虚龙持枪立于其身后。

    熊刚拉着冰肌女从马车上走了出来,站在众人眼前,熊倩的双目顿时shè出一道凶光,恶狠狠瞪了一眼冰肌女。此刻忽听熊铁笑道:“真没想到,二弟今rì会简装出行,此等魄力当真不凡啊。”。熊刚淡淡一笑,温柔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冰肌女,回道:“大哥,我的心思难道你不懂吗?我只想和梦儿随处走走不想被外人打扰。今rì应邀前来,一来是梦儿希望能见见多年未见的大哥,二来希望大哥可以成全我对梦儿的痴心,不再为此而生小弟的气!”。

    “哼!”。熊倩冷冷的叫了一声,听罢熊刚眉头不禁一皱,看着此刻蒙着面纱的她心中更觉烦躁,当即厉声问道:“倩儿,脸上遮块布干嘛?不想让你姑姑看看你的样子?快把它摘下来!”。听罢熊倩并没有回话,只是看着冰肌女的眼神却是更加冰冷。在吴绮梦的记忆里并没有任何关于熊倩的记忆,因此冰肌女也不知道为何她会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

    “二弟,我们进屋说吧!”。熊铁知道今天肯定会有一场争吵,但决不能发生在现在,这可是府外,什么人没有?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导致西吴百姓的猜疑,民心不和,惹出什么始料未及的祸事可就是个大麻烦了。

    熊刚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当即冷哼一声,对着笑狂刀道:“爱卿就不必随我进去了,呆在外面我和梦儿去去便回!”。言罢拉着冰肌女便往府里去了,他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已经决定即便熊铁不同意他也要和她在一起。

    熊刚拉着冰肌女走进厅堂,熊铁和煦一笑,招呼他们两人坐下,又吩咐下人倒了些许茶水招待,这让熊刚的心情稍稍放宽了些,随即两兄弟便闲谈了一些家常,并没有过多的涉及吴绮梦,这一来二去的便将他先前的不悦完全驱散,声声大笑也时不时的传出,缓解了些许紧张的气氛。

    熊刚止住笑,微微叹了口气道:“大哥,你还是无法接受梦儿吗?”。听罢熊铁看了冰肌女一眼,随后看着熊刚道:“我、你、三弟还有绮梦我们四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的脾气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真的没有怀疑过吗?”。听罢,冰肌女微微握紧了拳头,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只听熊刚答道:“没有,我只知道从我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喜欢的要命,这辈子我原以为再也不可能拥有她,可是现在机会来了,我只想好好把握,其它的都可以不顾!”。听他如此一说,冰肌女不禁有些惊讶,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这样一句话,可是不知为何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更觉惆怅。

    此刻忽听熊倩叫道:“你就这样只身来此投靠我皇叔,吴痕雨你不管了吗?你要他一个人怎么办?”。她什么都可以不管却是难以原谅吴绮梦抛弃吴痕雨独自一人享受富贵荣华。

    听罢,冰肌女不禁看了一眼付虚龙,随即装出一副伤心yù绝的摸样道:“雨儿,他已经死了......我很难过,求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吗?”。听到吴痕雨的死从她的口中被肯定了,令熊倩终于绝望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十年。但无论如何她也决不能就这样任由欺负他的人开心,收起心中的伤痛,熊倩厉声问道:“我听我爹说过,当年你爱陈子云爱到可以与吴家决裂,发誓不再踏入西吴一步,为何今rì你却食言,还作了我皇叔的东妃,这样的你令人不齿!”。“放肆!”。熊刚当即一声大怒,拍案而起,指着熊倩叫道:“没大没小,这话是该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吗?”。熊倩毫无所惧,迎着他的目光道:“皇叔,倩儿只是实话实说,爱一个人不是这么袒护的,你根本不懂爱,难怪当年你敌不过陈子云!”。“倩儿,你好大胆!现在收回你说的话,我便不和你计较,否则就算当着大哥的面我也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熊刚已然怒火中烧,随时都会爆发。

    听罢熊倩突然冷声一笑道:“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我一个孩子都能看清楚的事情,皇叔一国之君却糊涂至此,她根本就不爱你!”。

    “嘭!”。熊刚一拍坐椅子怒吼一声,指着她叫道:“你以为我不敢治你的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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