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老者孙国梁说着自己父亲被害的经过,突然说道了低头看到了一生中最恐怖
的东西,本来压抑住的情绪,现在又激动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水杯,突然听到“
啪”的一声,那水杯居然被捏碎了,溅得老者一身的水,可是他却双眼瞪大,紧
紧盯着前面,似乎没有察觉。
“我看到,那婴儿本来白皙粉嫩的脸庞,却突然慢慢的变化,一道道皱纹肉眼
看见到速度爬上了额头,粉红的脸蛋在变黑变紫,嘴张开着,落着涎液,满嘴黄
色的獠牙,那血红的舌头犹如一条肉虫般在嘴里抖动。突然那舌头卷曲起来,我
只看到一道血光直奔我的左眼,这么近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而且我都已经被这怪
异的事情吓傻了,完全没有躲避的心思,只感觉左眼钻心般的疼痛,我手捂着左
眼,慢慢倒下,昏了过去。朦胧中,耳边只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和人们杂乱的尖叫
声。
“等我清醒过来,只见的满屋子死人,母亲俯在父亲背上,妹妹侧趟在母亲脚
下,仆人们横七竖八的趟了一地,大家都死了。偌大的家顷刻烟消云散,只留下
我一个,我强忍着眼睛的伤痛,四处搜查,希望能够有人没有死去,可是我失望
了,敌人下手太狠了,都是刺穿心脏或者脑壳,根本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连我年
仅四岁的小妹妹都没有放过。我再找野儿那孩子,也不见了踪影。
“第二日,我向朝廷报知了我家的灭门血案,可是谁想到女王那贱人反应却非
常冷淡,据我父亲常交往的大臣说女王只答应了一声,居然没有别的表示。那时
我年少虽然是半废之身,却想着要为全家报仇,我打听了原来所认识的江湖中的
朋友,与他们细说当时的情景,但是这件事太过诡异,谁也不知道仇家是谁。后
来终于我寻到一位出世高人,他说,这个很有可能是东云忍者的手段,他们隐身
的技能近乎于妖,能在非常不可思议之地,非常不可思议之法隐藏,据说他们有
一种罐养之法,将不满月的婴孩儿养在罐子中,从小就用药物炮制,不令身形长
大,永远只如婴孩儿,并狠毒训练,这人衰老很快,十五六岁已经相当于六十岁
年纪,他们出去做刺杀任务的时候诡异异常,甚至将于藏身孕妇的肚子之中。看
此情形当是东云忍者所为。其实当时东云国与我国争议东方五省,我父力阻其事
,自然是他们要铲除的对象了。这样没过两日,我国向东云割让东方五个省份,
并赠予东云国白银五百万两,以做扫平南蛮四国之鼓励。这明明是丧权辱国之事
,却在女王以及那些奸党佞臣之手冠冕堂皇的完成了。
“我失去一眼,而且体内那寒毒老是清除不干净,已经是半个废人,朝廷如此
,我又能如何,只好来到这西北边陲,也许是少了左眼,我这右眼居然分外锐利
,跟随少爷开这赌场,倒也合适。我父给我起名国梁,希望我能成为国之栋梁,
可惜国尤如此,我若奈何?今日再见东云忍者,心中感慨,居然啰啰嗦嗦说了这
么些话,希望各位不要介意。只是警告少爷,这东云国忍者卑鄙阴险,极不好惹
呀,恐怕一饮一食都要加倍小心呀。”
老者孙国梁说完这些,摇头走下楼梯。三人相互看了看,虽然午时阳光正足,
但是听到这惨剧身上都起了疙瘩。
正在三人面面相觑间,突然听到刚刚下楼的孙国梁一声大叫,那叫声带着惊奇
和震怒,三人赶紧下楼查看究竟。
三人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险些将早饭都吐出来,刚才还正赌兴方酣的众老者此
刻都横尸四处,且众人死相凄惨,居然没有一个全尸的,肠穿肚烂,鲜血内脏流
了一地。
高一点言道:“嘿,好手段!”转过头来对大黑子兄弟说:“近日有缘遇到贤
兄弟,本想促膝畅谈却不想遇到如此事情,这样,咱们今日暂且告别,我要先处
理这里的事情,孙叔你送送。”说完转过身去,不再看众人。
那孙国梁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高一点,转头对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哥俩转头
一看今日这惨案,也有些心有余悸,冲着高一点的后背拱了拱手,转身下楼。
看到三人下楼,高一点从袖子中掏出扇子,轻轻在手中敲击,嘴角露出微笑,
四周看了看,说:“老用这一招,是不是太没意思了。”
说完身形便动了起来,只见他用扇子头在各个尸身上极快速的一点而过,然后
站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果然动如脱兔,静似处子。等他站定,那些尸身
之中才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闷哼声。
高一点冷笑了两声,不再看尸体一眼,向门口走去,突然他停住了脚步,急转
头,只见那些老者尸身居然微微抖动,高一点大吃一惊,凝神观看。只见那老者
慢慢反转,里面露出一个人来。
露出那人坐起来喘了一大口气说:“哎呀,可压死我了,这死胖子,果然是死
沉死沉的。”等他抬起头,高一点才看清,原来是西门杀。
高一点走过来问他:“你没有死呀?”
西门杀不高兴道:“小子,你有看到死人说话么?那,这一地的死人哪里有说
话的呀?你叫他们说个我听听,真是的。”
高一点笑道:“不死天尊,果然不同一般呀!不过不知你是如何躲过这东云忍
者的一击的呀?他们的诡异可非同寻常呀。”
西门杀冷笑道:“还不是老夫功力高深、、、、、、”
高一点道:“是么?你功力高深啊,呵呵,不过今日这里出了这些人命,而且
这些都是逐流镇的名流,如果他们死在我这里,这个恐怕不太好呀,我本来想既
然都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你这么个活口,你说咋办吧?”
西门杀大惊,颤抖的声音说:“你,你,你,难道你想、、、、、?”
高一点冷着脸说:“不想死就赶紧说,怎么回事。”
西门杀老实的说:“你看我前胸就明白了么!”说着转正过来,只见前胸到腹
部一道长长刀口,将外衣都割破了,却没有流血,高一点伸手一按,原来是垫着
一层犀牛皮。
高一点好奇问:“你怎么垫着这个东西?”
西门杀说:“难道我的不死天尊白叫了么?当然平日就要未雨绸缪防患未然了
,万事小心保长生。”
高一点道:“佩服佩服!你走吧,这里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西门杀说:“放心,我嫌命长了么?啊,不过,这个、、、、、、”
高一点冷下脸说:“什么?”
西门杀言道:“这个,你看我满载而来,不能空空而去呀,那么我就亏大了,
你看是否、、、”说着环视了一下四周。
高一点对这样的人也真是没办法,只好说:“行行,都归你了,不过赶紧的啊
西门杀乐不得听这句话,连忙行动起来,不光拿走赌桌上的物品钱财,还将各
个死者都翻腾了一遍,统共拾掇了一个大大的包裹,半背半拽往外走。
二人收拾完毕,往外走,还没有走到楼梯口,突然全身一震,整个楼颤动了起
来,高一点一把抓住西门杀想将他扔出去,居然没有扔动,那包裹太重了,也没
空跟他墨迹,一脚踢开他手中的包裹,抓住他后背衣服,将他扔了出去,然后自
己也跃身从三楼跳了下去,落在当街上,只见西门杀慢慢从对面布棚子上滚落下
来。
就在二人刚刚着地,那坍塌的赌楼轰隆一下着起火来,那火也真是奇怪,看其
火势好像并非刚起,一下子就包裹住整个三楼,似乎燃烧得最旺盛时候。那楼本
是木头所建,现在正是秋高气爽之际,还有一些秋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呼
呼啦啦,转眼间已经不可救。两边的人奔出来,见火势太大,只能用水龙阻其蔓
延。一会儿功夫,只听“窟咚”一声大响,那楼终于
大黑子兄弟并没有走远,看到这边火起,都赶紧跑回来,看到老者孙国梁站在
西首,正在人群中看那大火,大黑子两步抢上去紧张的抓住孙国梁的胳膊,“那
高公子怎么样了?出来了么?”
孙国梁说:“我也刚刚回来,还不清楚情况。”
原来他们往西走,这样反身回来也在楼西面,而高一点和西门杀却在东边,人
群攒动,相互都没有见到。
大黑子一看火越来越大,形式危急,一把抢过边上邻居来救火的木盆,往头上
一倒,将衣服全部淋湿,又抢了一盆,举手泼去,在熊熊大火中开出一条路,抱
着头就冲了进去。
这时在东边的高一点看到有人冲了进去,再一看,只见孙国梁正站在那里焦急
的看着,急忙跑过去,“孙叔,那是谁呀,这么大火进去找死呀?”
“啊?你出来了?他不是进去救你了么?”孙国梁连忙说。
“啊,救我?我早就出来了呀,哎呀,糟糕。”说完糟糕,也往火里跑,孙国
梁一把没拉住,高一点就冲入了火堆。
当大黑子冲进去的时候,火势已经异常猛烈了,此时高一点冲了进去,已经不
可救了,火光冲天呀。
高一点一进去,里面已经烟尘滚滚,隐约间看到一个身影正在边躲闪落下的砖
瓦木块边各个尸体的搜索,看身形正是大黑子。
高一点一步串到身边,在他背后一拍,说:“我在这里呢,别找了。”
大黑子回手一看,一把将他手握住,“哎呀,可找到你了,赶紧的,我们赶紧
出去。”
高一点很是感动,紧紧握住他的手:“好兄弟,好,我们出去。”
可是其时已经四面大火,加上房梁坍塌正堵在门口,四处烟火,根本无路可走
了。看到情况危急,高一点对大黑子说:“兄弟,你跟在我身后,我们冲出一条
路来,一定要跟紧我啊。”说完两手伸出,五指张开,胳膊一屈,双手直直向前
推出。一股劲风,犹如被困刚释的蛟龙,打着滚就卷了出去,撞开了阻隔的木头
,吹开了拦挡的火焰,露出一个大洞。高一点拉着大黑子犹如离弦之箭,飞着就
出去了。
待站在街上,高一点回头问大黑子说:“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只见大黑子满脸的黑灰,头发都烧的卷曲了,腿上裤子被烧破,还冒着青烟。
高一点很是感动拉着大黑子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今日我们虽然是初次见面,
你却如此相救,你这个朋友我高一点一定要交。”
大黑子一见高一点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对他儒雅的外表很是羡慕,这才
冲进火场营救,如今见他无恙自然高兴。“你说的么,既然相见就是缘分,你这
个朋友我也交定了。”
两人哈哈大笑,“好,既然如此,我们就结拜为异性兄弟如何?”
“好,只是此处没有香烛,不够恭谨。”大黑子犹豫道。
“哈哈!”高一点爽朗一笑,“兄弟贵在交心,何必要那些俗套,眼前这大火
不比那香烛蜡供来得精彩么?”
二人跪倒就要叩拜,突然边上的黑子叫道:“哎呀,你们拜把子咋不叫俺呢?
俺也要拜。”说着也上前。
三人便在这燎天大火之前,八拜九叩,结拜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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