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空万里,草原上吹过缕缕清风,掀起层层草浪。一位青衣女子独自屹立在草原上,任由风将她发丝吹乱,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遥远的地平线。
她嘴角微微扬起,只见远方升起淡淡青烟,一只硕大的蜘蛛怪物喷吐着青烟一步三抖地朝着这边而来。那怪物虽然体型硕大速度却也不慢,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吱呀吱呀的走到了她面前。大小零件不停的从蜘蛛怪物身上掉下,最终这只大蜘蛛终于彻底散了架变成一堆破碎的零件。两人从蜘蛛怪物的身上跳了下来,袁不破双脚刚落地便觉双膝一软险些跪倒,想他戎马多年却从来不曾如此刻这般觉得脚踏实地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此时便听身旁一把聒噪的声音说道:“哎哟哟,临时拼凑出来的果然不行啊······”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靠谱啊。”
抬头看向对方,神情一怔道:“毒蜘蛛?”随即冷冷的“哼”了一声。
袁不破猛地打了个冷战,就在刚才袁不破分明感觉到一股杀气,不禁看向毒姬,只见毒姬面若冰霜说道:“想要吵架留待以后,现在有人正等你去救命。”
女子闻言却是耸了耸肩道;“我又不是大夫,更何况你毒姬手上,只要那个人没断气,还有你救不活的吗?”
毒姬无声一叹,说道:“这个世上能救她的人也只有你了。玉蓓,还记得十七年前那个孩子吗?”
闻听此言玉蓓脸上懒散渐渐消失的:“是她,她怎么了?”
毒姬带着他们来到帐篷里,沈星连正躺在榻上。毒姬轻抚着沈星连的额头,冰冷的触感让这个曾经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女人感到心如刀绞:“我试过许多办法,仍是无法阻止身体的崩溃。”毒姬捧起沈星连的手,只见她手臂上出现了许多细小的纹路,仿佛裂痕一般向着手臂蔓延。
玉蓓眉间微微一皱。将手放在沈星连胸前“损坏很严重,原本的创伤还是可以修复的,只是这颗心似乎被人动了手脚。嗯?明白了。”玉蓓长吁了一口气,对他二人道:“你们出去。”
袁不破闻言一愣,毒姬默默看了沈星连一眼,随即转身走向帐外。只见玉蓓从腰包里拿出一对白丝手套,忽悠想起一事,对袁不破道:“小帅哥······”
袁不破连忙拱手道:“在下袁不破,姑娘有何吩咐?”
玉蓓顿时变了一副模样,捧着脸扭捏道:“哎哟,小帅哥的名字真好听。哦,对了,能把你的腰带借我吗?”
袁不破:“······”
袁不破提着裤子走出了帐篷,一眼便看见毒姬坐在一块裸露出地面的石头上,手里攥着沈星连的娘亲留给她的那面铜镜怔怔出神。袁不破心中满是疑问,却明白毒姬此时的心情,也不欲打扰,于是自己默默地在帐篷前面坐下。只听毒姬喃喃道:“这镜子是云溪出嫁那天我亲手交给她的,谁曾想,过了这么多年它还是回到了我手中。”
袁不破听得她满心惆怅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便开口问道:“前辈,这位玉蓓姑娘究竟是何人物。”
毒姬长叹一声娓娓说道:“玉蓓嘛,我与她相识也有七十多年了吧。我们乃是南疆一个古老族裔后裔。”
袁不破闻言一愣,相识七十多年?可是这位玉蓓姑娘再怎么看也只有二十多岁样子,她二人怎会相识七十多年呢?再一看毒姬,袁不破便似乎有些明白了。
毒姬轻笑道:“怎么,很奇怪是不是?我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实话告诉你,我们这一族人天赋异禀,不论年纪如何增长外貌都能保持二三十岁模样。莫看她那副德行,其实她与我一样都是快八十岁的老太婆了。”
想想起她刚在对着自己扭捏如三月怀春少女般的样子,再想想其实已经是快要八十岁了,袁不破便不禁有些恶汗。
毒姬继续说道:“我们几个年轻时为了替族人报仇便分别投身奇人门下学艺。她的师傅乃是天机门第十七代传人,精于机关术中最凶险的奇兵锐术,尤其是‘尸造傀儡’更已达到鬼斧神工的境界。”
“所谓‘尸造傀儡’,便是以机关奇巧之术辅以咒术,利用活物或死尸的肢体拼凑出一具傀儡。这样做出来的傀儡不只拥有机关术的灵动,外貌上更能与真人无疑。”
毒姬的最后那句话便仿佛一道闪电击中了袁不破心头,他的心里猛然一跳;“前辈难道说······”
毒姬嘴角浮起一丝晦涩的笑容:“你应该也知道了当年发生在心星连身上的事情。当年我虽能以禁术将之救回,但终究还是缺少一副身体,于是我就编了个幌子欺骗她为我制作一副‘傀儡’,这便是你如今所看见的沈星连。此事星连这孩子自己却毫不知情,每年沈岳都会送星连到我山庄住上一两个月,就是为了圆这个谎,让星连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慢慢长大。”
袁不破默然无语,袁不破不知该如评判他们的做法。禁术、傀儡、死和生,对于星连来说,或许不知道这些会更幸福吧。此刻的气氛变得比方才还要凝重,毒姬微微一笑,说道:“因当年之事她一直对我不满,若我亲自去找玉蓓,以她那性子怕是很难答应,不过好在我还知道她一个弱点。”说着毒姬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看向袁不破,袁不破只觉脊背一寒。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帐篷里突然传出连声惨叫,听声音竟是星连。袁不破从地上蹦起就要冲进帐篷,此时毒姬却忽然将他拦下。片刻过后惨叫声平息,帐篷里又重新变得安静。
就在二人面面相觑之时,便听玉蓓在帐篷里喊道:“进来吧。”
二人进入帐内,却见玉蓓满头大汗的坐在一旁,那对白丝手套上沾满了鲜血,沈星连却被她用腰带捆在床榻上。更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此时沈星连的胸膛处被开除一个碗口大的口子,这般鲜血淋淋即便是袁不破也感到几分不适。
咯噔,玉蓓将一根漆黑的长钉扔到毒姬面前,钉子上隐约有一丝黑气萦绕。玉蓓盯着毒姬的脸色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只见毒姬注视着那个黑色的长钉默然不语,脸色却是有些苍白。袁不破默默站在旁边,目光转向沈星连,却发现沈星连已然睁开了双眼,只是眼睛里神采全无如同死水一般,眼角看见了泪痕。袁不破轻轻走到他身旁,便听沈星连用虚脱沙哑的声音轻声问道:“我······是······什么······”
玉蓓长长的出了口气,向毒姬说道:“现在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可是若要让这孩子回复原来的模样必须要有活血,而且是还要是纯阳之血方能有效。”
此时便听毒姬冷冷道:“纯阳之血,哼哼,已经有了。”话音刚落,袁不破只觉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忽然瘫倒了下去。他而然的看着毒姬,只见她脸色阴沉的向着自己走来,慢慢抬起右手,那指甲宛如刀片一般锋利慢慢地逼向袁不破。
“姥······姥姥······”
毒姬看向沈星连,轻声道:“星连,姥姥很快就能让你回复以前的样子。”只见毒姬出手如电,五指并拢刺向袁不破。
嗖嗖嗖!!!
这时无数箭失穿透帐篷从四面八方射来,眨眼间便将这小小的帐篷射成了蜂巢。数百胡骑包围在帐篷周围,西王之子阿史勒高坐马上看着那在箭雨中已然破烂不堪的帐篷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仆人担忧道:“少主,您这么做恐怕西王追究起来可不好说呀!”
阿史勒虎目一瞪,冷笑道:“汉人奸细潜入我大营意图劫走大师,我们虽然当场将奸细击杀,但是大师已然遭到毒手。哼哼,这就是与我阿史勒作对的下场,哈哈哈······”
轰然响声中,帐篷骤然破碎,无形之力扩散开去,将那包围四周的胡人骑兵纷纷被击落马下。此时边听一声凄鸣,阿史勒跌落马下。慌乱间他拔刀怒喝:“我是乃西王之子,谁敢······”
“啪!”一记耳光落到阿史勒脸上,竟将这丈二大汉招扇倒。毒姬面如寒霜宛如煞神再世,指间银光一闪,顿时截下数个人头,鲜血喷溅如同沐浴于血雨之中。她满身血气锐目极视,这些人在此时出现,正是撞到了枪口上。只见毒姬素手一收,又有几人倒在血泊之中。这些胡人哪曾见过这般隔空杀人的本事,纷纷惊慌逃窜。阿史勒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妖女,只见她嘴角带着一丝妖媚的微笑逼到他面前,轻声吐了句:“滚!”
那仆人也是中心,连忙冲到阿史勒身边将他扯住,飞快的窜上马背疾驰而去。奔逃之中阿史勒回头望去,那女人屹立于原地并无动作,似乎真的放过了他们,阿史勒轻声呢喃道:“朱洛提亚。”
毒姬冷哼一声回身看来,眼前已是满目狼藉。玉蓓从倒塌的帐篷下爬了出来,她虽懂得一些武功,但不过是自保只用,此时这般场面自己又无那些机关傀儡保护,也只能这般狼狈了。眼看毒姬想自己走来,刚要开口,却见毒姬竟是将她无视越过。回头看去,毒姬焦急地掀开倒塌的帐篷,忽然间她仿佛看见了什么愣住了。玉蓓走到她身旁看去,只见床榻倾倒,沈星连无力的趴在地上。而正是这般,袁不破也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护在身下,而他自己却被箭失所伤,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在沈星连手上,那鲜血仿佛滚烫的开水一般,一接触到沈星连的皮肤便滋滋化作了蒸汽,而皮肤上的裂痕却也神奇的消失不见。
玉蓓把手放在毒姬肩上,叹道:“哎······真是个不错的孩子,长得又帅······咳咳,你真的忍心下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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