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西起狂澜 > 第八十节 再遇

?    “为何?你为何不为自己留条后路?!”殊虑不解,只觉胸口堵得慌。(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我是一个军人,我的家族世代从军,军人为国家而生,为国家而死,是宿命,亦为荣耀!”拓跋话落,看殊虑微有一诧,后笑声并起,接着拍向他肩膀,认真道,“若非此处没有酒,我一定敬你一杯,不!最少要喝三杯!既然你选了这条路,我便陪你走下去,无论耀国是存是亡,未至终时,不弃不离!

    “好!不离不弃!这话我可记住了!你莫想再收回去!”拓跋听得哈哈笑起,话落一顿,又复问道,“明日你有何安排?!”语毕,即听答“此事还需你来帮忙!”

    破晓之后,秋雨淅沥,蒙突赴宴池府时分,殊虑于拓跋的安排下,也悄然后至。

    他知道自己四年前曾照面池天南,因此未有必要,是不能轻易现身的;况当年不杀以自己之死,换取了他的自由,想池天南对他野心,亦是不小的。

    “大人留在此处最好,这里背靠后院,又能一观书斋,且混迹下人之中,最是不易被发现!”说话者年约三十,乃拓跋的内线,他听罢,颔首一笑感激,遂见对方离去。

    此处虽为池府书斋之内,却位居楼阁之上,又有屏风可供隐蔽,没有更好了。少顷,待楼下宴客准备齐全,池天南亦携着蒙突进屋。殊虑旁侧观去,那男人同四年前比起来,微有发福,双鬓斑白,已近花甲。

    “使者远道而来,还请上座,不知老贤王身体可好?”池天南举手,得蒙突上座,这也旁侧随意,话落即笑,竟是流利的匈奴语,想这长乐侯,果然是个能人。

    “老贤王身体每况愈下,图卡王如今接掌王位,只是……同太子危古……不太合啊!”蒙突听言一语,叹气不输演技,看得池天南哈哈一笑,上酒开口,“此事不难啊!使者先行喝了这杯酒,听我慢慢道来!”

    蒙突察言不畏,杯盏下肚,这就闻,“这北上幽州一带,沃野千里,图卡王而今助我,将来必不会少了一番大礼!太子一个黄毛小儿,又有何惧!”池天南话落,虽未言明,已是暗有所指,听得蒙突哈哈大笑起来,夹菜道,“不知侯爷打算何时动作?我也好回禀吾王!”

    “此事不久啦!”池天南一语,又斟酒话道,“不知鄯善那边,可愿响应?!”

    “此事全听侯爷一声令下,不响应那也得响应!”蒙突闻言拍桌,面上都是自信,好笑殊虑,想他还真真入戏,这又听道,“有使者一番话,那老朽就放心了!来!吃菜吃菜!”

    “对了!我在别馆都听说近来燕氏一家大事不少,可是侯爷的安排?!”蒙突扒拉几口佳肴,不忘又寻,这就闻声池天南轻笑,讪讪道,“那老贱妇而今身体不好了,家族里又没有个像样的男丁,此时正是时机!”

    “那……这拓跋家!”蒙突听得,落筷一语试探,即听池天南宽慰道,“使者尽管放心,我的人,早就准备齐全了,拓跋辰是个麻烦,得尽快铲除,此人一日不除将来必成大患!”说着即亲自为蒙突夹菜,接着道,“只待……这王骏一死……老贱妇必然自乱阵脚,届时,还要劳动图卡王殿下,为我响应一番了!”

    “哈哈哈!那是那是!侯爷尽管放心,还望事成之后,侯爷也别忘记小的!”蒙突听罢,一语谈到自己,将贪婪之色尽展,看池天南揶揄假笑,说着二人好酒痛饮,遍享佳肴。

    殊虑知晓蒙突已得到信赖,遂功成身退,隐蔽池府之下。他要的信息,都通过蒙突的试探了解,因此接下来,为了计划,蒙突也就不能再回去别馆。但还有一事,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本以为,池天南的大计,虽需要一个契机,却绝没想到,这个契机,竟然是王骏的死。

    他要如何抉择?看血脉兄弟身首异处,还是尽力一救?!若要一救,又该如何去救?他有些烦躁,倘若对王骏见死不救,他将来,又该如何去面对白婉?!

    他叹气,坐定假山之后,看池府下人来往如梭,任头脑空白……直至,他最终定格花台之外,那熟悉的一抹身影,这才腾身追上去。

    “断殷琪!”他拉扯她夹角里一语小声,唤她的名字,看那人面不改色,冷淡淡的,像是从不认识他。

    “你会追随池天南,我知道事出有因,若有需要,我可帮你,你大可以说,海棠她到处找你,这些年对你有多牵挂,你知道吗?!”殊虑落话面有急色,见她半饷不曾反应,抬起手来,于她眼前晃动,这就听道,“我醒着呢!”

    “那你说话啊!别像个木头人!”殊虑听得叹气,苦笑见她嘲讽一眼,开口道,“海棠对我牵挂?!别闹了!她要牵挂,那也是牵挂你!你若是念着她,去见她不就得了!听闻昨日,有位贵人,将她从刑部拉出去了!”

    “我知道,是我让拓跋去保她出来的,昨日我见过她了……”殊虑落话未果,却见断殷琪暮然笑起来,声音虽轻,却带着尖锐的讽刺意味,“海棠就是海棠!什么最好!什么最难得!她都能有!你也就算了,大名鼎鼎的拓拔将军,也能为她奔走,我就不明白了,她不过一个江湖混混,何德何能呢?!”

    “……你……这是怎么了?!”殊虑闻言有些惊愕,断殷琪如今之变,实在令他难以下咽,他还真有怀疑,当年那个弱质彬彬的姑娘,去哪里了?!四年的时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变成如今这样?!

    “我怎么了?!我当然是不如海棠了,师父死了,带着峨眉派的荣誉和辉煌一起,但那些个虚荣我也不在乎,我最在乎的,本也从来没有得到过!”断殷琪见他错愕,兀自开口,喃喃落话有怨恨,“海棠那么喜欢你,你走了四年,可曾想过回来娶她?!”

    “这……我自会给她一个答案!”殊虑闻言,垂目有疑虑,接着便坚定道,“不过,无论将来会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再等下去了!倒是你,你打算如何?!既然峨眉派已经不能困住你!你又为何要效忠池天南?!”

    “这话问的好,你既然这么想要知道,就随我来吧!”殊虑见她话罢有疑,端断殷琪迈出去一步,回首,转面笑起来,鬼怪一言认真,道,“怎么?害怕?!害怕便不要跟过来了,免得见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将来睡不着!”

    “怕什么!我随你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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