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不会失去我,我知道轻重,不会以身犯险!”殊虑认真,而后道,“你刚才说池天南灭口是怎么回事?还有,燕氏也有参与?!”
“没错,这些年我从未放弃寻找真相,但很多东西,仍旧不解!”断非叹气,看定殊虑苦笑,解释,“当年白家家大业大,在青州及江南一带,都很有威望!当时,先皇尚在世,太子人选未定,燕氏一族之女,当今的太后,虽有皇后之衔,却膝下无子!燕氏一族为得权势,便抱养了刘妃的儿子给燕氏!皇后有了嫡出之子,太子,自然可以定下,江山,也可稳固!但是,燕氏为掌权,首先需要巨大的资产,做为笼络朝党,稳固政局的后盾!所以,江南财首,白书华,便成了他们的盟友!”
殊虑听着,耐心待断非讲完,“当时,燕氏有中宫大权,池氏有朝野大权,拓跋氏拥边塞兵权,皇宫禁卫,掌手在先皇,而王道勋之父早逝,他尚在年少;朝堂之上三足鼎立,皇帝贤明,江山很是太平!直到先皇病重,身体每况愈下,朝野上下,自然就有了异心!先是池天南借着查惩贪腐,肃清了一大批燕氏政党,后便是二族之间明争暗斗……”
“等等!我年少时,曾听重仙谈起当今圣上,说他继位一年后,就险些被废!难道是那时候?”殊虑忽而想起,急迫一寻。
“不错,正是那时!池天南深知,拓跋氏手握边关兵马大权,要是这时候造起反来,必然等同火上浇油!但是拓跋老将军自先皇病重开始,便告病假养居青州!因此,池天南明面上为查惩贪腐,亲自庭审白家及一众燕氏政党,暗地里其实是蓄意前往青州,想拉拢拓跋氏!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先皇却于此时驾崩,燕氏自然不能错失良机!”断非话落,饮茶一口,续语,“也正因此,白家一族才被押后听审,逃过一劫!不过,池天南回京已晚,只能眼看着新皇登基,燕氏掌权!”
“所以,一年后,他才会逼宫?!”殊虑挑眉,猜测。
“逼宫的倒不是池天南,至少明面上不是!”断非摇首,接着道,“逼宫,只是池天南为削弱燕氏,夺取拓跋边塞兵权而演的一出好戏!那时,拓跋虽掌手兵权,但边关将领中却有一人,跟拓跋氏族有仇,此人名为西比,乃拓跋氏效忠开国耀帝之前,鲜卑部落的另一贵族之后!曾被拓跋灭族,后归顺拓跋!”
“因此,池天南利用西比,逼宫燕氏,也顺便把拓跋一家拉下了水!”殊虑接话了然,一诧,思量了想起,“儿时……我住在拓跋府邸,正巧见证了池天南与王道勋造访,来给拓跋辰说亲!如果我没有记错,王道勋曾亲口说过,自己是被拓跋老将军之子,拓跋辰的父亲所救……后来因为拓跋辰,我打听过这段往事,那一役,对战匈奴,拓跋少将军领兵,除了王道勋,池天南也有上战场!三家因此关系匪浅,池田南没有必要拉拓跋家下水,完全可以拉拢拓跋一家的……”
“哪有这么简单!”断非苦笑,“鲜卑一族本来就是外族,若非开国耀帝,怎么会久居中原,你跟拓跋家关系很好?还在将军府住过?!”断非此刻一问,疑惑。
“那是个意外……拓跋的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说,现在,跟他,还不能说破……说破,不知道会怎样……”殊虑垂首,又想起拓跋辰,不知他现下如何了,按理,弹劾之事久久没有动静,看样子,是不会有事了……
“嘛!你要跟拓跋家关系很好也没什么,鲜卑一族跟咱们一样,说白了,都不是耀国子民,你看那拓跋家,久居中原这么久,族人中哪一个不是金发蓝眸?!你再看看拓跋家的女儿,姻亲也非中原人,可想,他们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中原久呆,也压根就没打算和中原人诞下子嗣!恐怕……是早就想好了退路!你再看看这些年,池氏和燕氏争天下,拓跋家哪一次参与过?一向置身事外,独自为营!说点不好听的,或许哪一日,拓跋一族举家离开中原,也并非没有可能!”断非嘲讽,看定殊虑皱眉,认真,“乘风,你也不要忘了,你不是耀国的子民,西域才是你家!你虽有匈奴血脉,母亲也是中原人,但绝情谷交接于鄯善、匈奴、乌孙之间,断氏家族与月氏家族血脉不可分割,我们是乌孙的子民,你若到了西域,见到你的表妹月心,你会知道,断家是怎样的一个大家族!”
“月薪?!这名字……真够奇怪的……”殊虑一笑,转而清醒,严肃道,“见到表妹?什么意思?”
“三月前我已八百里加急,传书断家,将见到你的事,告知家里了!你爷爷非常高兴,表示会重谢重仙,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年正是他救了你!”断非高兴,说到此,大笑,“你奶奶迦宓罗特意上书我王,赐予你氏族继承人的封号及土地!我王非常高兴,还说要将自己的女儿月心下嫁给你!”
“你说什么?!”殊虑大愕,弹坐起身,见断非苦笑,安慰他坐定,“你别激动,听我讲,我知道你和黄婷萱互有爱慕,你要是喜欢她,可以带她回到乌孙去!届时,你是要宠爱月心一点,或是要更喜欢黄婷萱一点,都无所谓!”
“怎么会无所谓?!”殊虑声震,严肃,“她母亲当年就是因为父亲的事,和迦……和奶奶闹僵,她随着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若是让她和别人共事一夫,还不要了她的命?!”
“难道你就为了宠着她,抱她上位做夫人,一辈子都不纳妾吗?!别说你做不做得到,也别说你爷爷会不会答应,更别说我王是否会震怒!你真的为她想过吗?一夫一妻到老,在乌孙不算什么!你爷爷也只有迦宓罗一个妻子,也未纳妾!但是,黄婷萱毕竟只是个中原女人,到了西域,她若执意要你独宠,她没有地位,会受尽别人的奚落、报复和打击!你真的想要她承受这些吗?!”断非劝解,看殊虑无措,认真,“你若是告诉我,你打算带着她浪迹江湖……没错,你现下年轻,是可以,你爷爷也不会阻拦你想继续留在中原!但一旦,等你年过三十,你再看看,那时候,家族会不会来人把你直接绑回去!届时,黄婷萱又会如何?你可想过?!”
“说来说去,不过是想劝我早点回去西域,继承氏族,取公主!不是吗?!”殊虑皱眉,不悦,“莫说父亲的事,现下没有解决,就是我回去西域,家里真的就能认同我吗?你可曾怀疑过,断乘风,并不是我!”
“那你可想过,白婉为什么会忽然就找你谈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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