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西起狂澜 > 第三十节 拓跋

?    勾魂夺魄香不难得,花给莺莺八十两即到手三包,殊虑回府之时,已近月上,不想临脚王府大门,竟见着拓跋车马。

    “上将军到这里来了?”殊虑问罢小厮,一眼随意。

    “是啊,上将军每月月底,总是要来结账的!”小厮颔首脱口,见殊虑离去。

    结账?!这倒新鲜,王爷不在,女婿前来结账?结什么账?殊虑未多问,以免遭人怀疑,行得几步,即隐入黑暗,翻身高墙之上,速步流星。

    此偏门院落之内,两人相约。殊虑不敢近观,想见拓跋武功极好,远隔林影之外,侧耳辨来。

    “这次的账目都在这里了,三日之内,新货就会到达,不知姑爷还有什么吩咐?”此声耳熟,原是管家白齐轩。

    “听闻这次京杭运河之上,出了岔子?”这是拓跋问来。

    “小问题,漕帮的人换了几个分堂主,没能和咱们的人衔接好,后来副帮主韦兆已经命人善后事宜,没有什么大碍!姑爷不必多虑!”白齐轩话答,又听拓跋来讲,“殊虑住到你们这儿来了?”

    这是聊起他。

    “不错,‘伏’字腰牌不假,王府上下都不敢得罪!若是触怒了太后,可不得了!”白齐轩恭敬,续听拓跋有笑,轻狂,“他人在哪儿?”

    “南苑!姑爷和他相识?”白齐轩一问。

    “相识?”拓跋重复一语,不确定,“……和你、我一位故人很是相像,如今又让我念想起他!”

    “您是说小少爷!”白齐轩听罢,此刻竟哀婉,动容殊虑一愕。

    “文海死的不值,当年还有诸多疑问没解,我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拓跋话落,敲打殊虑心胸起伏,情绪难平。

    “敢问姑爷一句,小少爷当年,为何化名夏文海?”白齐轩哽咽,话言喃喃。

    “还不是姓展的给逼的!文海那般聪明……”拓跋话至喉头,不想再提,却听旁言,“姑爷,这些年老朽王府里进进出出,也晓得王爷当年不愿接受小少爷,但老朽不敢和小姐说的太多,我也怕王爷追究起来……”

    “你做好你的分内即好,不必相送了!”拓跋挥袖离去,殊虑树下站的不久,见白齐轩奔走,这才摸索了黑暗,月下观摩账本数几。不想此番查看,这字迹,正是密令中一人。

    殊虑心有复杂,路回南苑之后,拓跋坐定树下,懒散一品茗,正在等他。

    “将军好!”殊虑上前,抱拳一礼淡笑。

    “将军府饭菜不好么?住到这里来了?”拓跋却是和善,如问老友,难得没有了那份癫狂气场。

    “怎会,不知将军到此,有何吩咐?”殊虑话落,巧听拓跋一笑,道,“这么说来,我若有吩咐,你便要应了?”

    “……”他无言,端他狂笑,续语,“既如此,你明儿随我往茂城去,跟我做个伴吧!”

    “茂城?!”殊虑好奇。

    “不错,离京城一日马程,我得去看看京杭那边的货船!”拓跋含笑,并无隐瞒,倒叫殊虑一惊,他查的正是这批货船。

    难道,拓跋预先料到了?

    “怎么?不想去?”他看殊虑半饷无言,又寻。

    “即是将军吩咐,在下必然随往……”殊虑话未落,得听拓跋罢手,话道,“诶!别这么客气,我这是予你一个顺水人情,将来总归是要拿回来的!”

    此话落毕,惊诧殊虑难言,拓跋是果然看出他的来意了。哪里暴露的?他心下一凉,看定拓跋思量。

    灵机一起,这才了然自己答应的太过妥帖,是中了拓跋的套了!

    他身怀公务,按理不该为琐事所动,就算上将军来请,也该委婉谢拒,如今却应允,是自己太过大意!拓跋不愧豪门世家所出,勾心斗角这一套,可远胜自己了。

    但事已至此,正如泼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来,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既如此,明儿我禁城归来,便在南门之外,恭候阁下!”拓跋看定殊虑思量,面上带笑,也不急,须臾才脱口话别,拂了袖,走得缓慢。

    似是刚才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就连殊虑最终的思定,也带了几分意料之内的知晓。

    殊虑苦笑,想来自己或一言一行,早被他看穿,真真难言的挫败。

    朝政需时多久,殊虑没有这个常识,倒是一早小王爷王骏爬出密室,于屋内咒骂不停。殊虑早先辞别离去,在城内走走看看,行至南门之下,已近午时,不想却和拓跋撞正。

    这家伙一袭布衣平凡,单人单骑,倒也难得,与殊虑打过一个照面,二人不约不语,食过便餐,即朝着茂城奔去。

    这半日平静,官道上连个打家劫舍的都见不着,更别提响马土匪了。

    入夜之后,双人栖息郊外林场,火暖之下,已是一日无话,此刻,更不知如何开口。

    坐了半响,晚饭尽食,终是拓跋先开了口。

    “你可有家人?”这话问的平静。

    “没……”殊虑答言也干脆,得拓跋又语,“我也没有,有跟没有一样!”

    “看样子……老将军待您不薄!”殊虑想问西狼,却又不得开口。

    “老头子不过是想找个继承人,和关爱没多太大关系……”拓跋取酒一饮,递给殊虑,又话,“想跟我过两招吗?”

    “点到为止……”此话出口,倒也激起殊虑兴趣,灌酒入喉,下刻动手,罡气自来。

    二人翻掌交手数招,不约拍地而起,拓跋拳脚不差,用的都是外家功夫,招招简单干练,毫无花假,一看就知出身军人世家。

    殊虑重于变化,不出十招,两人便斗的旗鼓相当。

    “你有隐瞒!”拓跋突然话来,手上不停,忽然发力,打得殊虑退步一移。

    “就算你是新人,这功夫跟内院的可不一样……”殊虑闻言接实他一招,内劲后达,也打得拓跋连番后撤,“你到底是为了试探我才跟我过招?还是为了和我玩玩?”

    “两个都有!”拓跋笑语,话落即转身落地,和殊虑立地开来。

    “你能别这么阴么?率性一点死不了!”殊虑没好气,有些恼,话落即听拓跋大声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像!真像!现下就更像了!”

    “不玩了!睡觉!”殊虑见得他癫狂,欲转身,却得拓跋倾身,抓牢他一言认真,“十四年前你可去过不返坡?你可知道自己背负杀父之仇?你可晓得我寻了你一十四载,不愿相信你已经死了!”

    “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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